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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涵一击掌恍然大悟：“对对对！就是那个老不死的！”
其实方涵当初实在不明白，因为他实在只关注到了主角的金手指有多大开和主角有多帅上，完全忽略了一些小细节。当初萧墨进入妖精结界还都是误打误撞，根本就没有这么详细缜密的传说，所以凭方涵的智商很难把最后大BOSS和那个帮助神灵大陆驱逐妖精的救世主联系起来，而魏子骁的那本该死的小说里，也根本没有夏卿依和莫重楼。
夏卿依：“方涵，不，或者该叫你……凤于栖？如果是你，又怎么不知道，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这也就是重楼一直设计除掉你的原因。结果没除掉你，反而惹上了萧墨。”
方涵懒得瞪他，但暗地里还是给他飞了一个饱满的白眼，据理力争道：“我才不是那个小贱人。”
至于为什么叫小贱人，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只是因为他居然可以和白莲花小姐抢男主，最后居然完胜了？
夏卿依哼笑一下，那妩媚的神色挠得方涵心里直痒痒。
“你……你你笑什么！”
“没，我还不太习惯这种酸溜溜的场面。”
方涵这次光明正大的白了他一眼：“酸溜溜的场面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记得今天还有个怨男在哭喊抱怨被人抛弃了二十年呢！”
夏卿依不怒反笑：“我是看不清我自己的命运，才会如此。”
方涵愣了愣，吃惊地看着他嘴角那抹略显荒凉的微笑。
夏卿依：“莫重楼，我始终看不清，正如他看不清我一样。可对于你不同方涵，我能看到你和萧墨此刻注定的一切，也包括你们的过去。方涵，即使你不想承认，但是我在你的命运链中，看到了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方涵，如果你不是凤于栖，又怎么会有凤于栖的过去？”
方涵一愣，这一愣却也愣是没说出话来。
他承认，他的死气梦境中有萧墨，有秦雪瑶，他能看到萧墨对着他时倔强的誓言，也能看到秦雪瑶看着自己时那种无助和怨念。好吧如果这一切他都承认，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就是凤于栖。
不他坚决否认，虽然自己就是凤于栖的话，可以快速抱上主角大腿而且还是怎么拽也拽不开的那种，但是自己宁愿还是方涵，也不当那个小贱人。
虽然自己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叫他小贱人。
夏卿依看透了方涵，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
“方涵，你的过去，好漆黑。”
方涵嘴角痉挛：“呵呵……呵呵……多谢夸奖！”
夏卿依绝美一笑：“看到经历过这一切的你还这么乐呵呵的，感觉像是一场奇迹。”
方涵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回他一句：“反正苦难经历多了也习惯了，该忘得也都忘了，如果被上帝调戏一次我就哭他个昏天黑地，喝他个不醉不归，那我天天还要不要干别的了！反正伤不伤心，最后也就落个在不在乎，不在乎，也就不伤心了。”
夏卿依道：“哦~！那你对萧墨也蛮在乎的。”
方涵无力反驳，蔫了。
夏卿依道：“时间不早了，不要让萧墨起疑心，早些回吧。今晚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把萧墨带走，带到沧澜域去，重楼的事情，千万不要插手，不管损失有多惨重，都不能插手。”
方涵还是不解，他真的不知道莫重楼究竟在酝酿什么滔天秘密，但是如果这一切可以和《药神传说》吻合的话，在东皇城内的很多无辜生灵都会在一瞬间死亡，甚至还有在沧澜域西拉域圣灵域的人，都被无辜的牵连。
可究竟有什么力量能把这所有的人都牵连上呢？
方涵不解地看着夏卿依，虽然也不怎么指望夏卿依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是夏卿依还是微微笑道：“你在诧异？”
方涵颇乖巧地点头。
夏卿依微眯媚眼，看向鸿宾楼的方向：“亡魂草其实不仅仅是亡魂草，那包子中，有蛊虫。”
方涵大眼圆睁，然后开始觉得自己的胃在不停的翻腾，他想起当初自己在鸿宾楼咬的那两口包子，现在都觉得恶心。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呢？”
“莫重楼那老奸巨猾的家伙，我认识他几百年，我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
方涵不以为意道：“可是你还是被抛弃了。”
夏卿依一记眼刀劈过来，方涵乖乖缩成一小团后，夏卿依才继续分析道：“那蛊虫会牵动亡魂草和香寒草混合起来的毒性，一瞬间致人于死地，而那时魂修者就会开始收集亡灵，而另一边，需要一个有血亲的祭品，必须要有血亲才行。”
方涵觉得比玄幻小说精彩多了，可是这一切究竟都是为什么？
“这一切就是为了引出大BOSS？”
夏卿依点头。
方涵老眼昏花，更不解了，引出那个老不死的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让主角未来的路更加艰难险阻？？
夏卿依道：“如果第三界的传说是真的，那么莫重楼引出神恸天大概就是想打开通往第三界的大门。”
咦？神恸天？哦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不对！重点难道不是这个人能打开第三界的大门吗？
方涵眼睛一亮，麻痹自己终于可以回去了！！
☆、发火（修）
作者有话要说： 再度修改~~根据后文调整了一下这章~~
夏卿依被方涵秒杀的小眼神瞪得鸡皮疙瘩全起，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前辈的样子。
“你想回到第三界？”、
不得不说，小狐狸眼光何其毒辣，方涵一撅屁股，他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方涵一蔫：“有这么明显吗？”
“人之常情，如果我是你，我听到神恸天可以打开第三界大门第一反应肯定也是要回去。”
方涵冷呵呵两声：“其实，回去倒也没有意义，我……挺喜欢这里。”
夏卿依：“因为你不属于第三界。”
“而且这里有萧墨。”夏卿依一脸八卦地伏在方涵耳边说。方涵那时心里就发誓道，如果他不是害怕小狐狸玩真的，他就拿把枪杵在他的天灵盖上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看着方涵一脸愤懑，夏卿依果真心情大好：“先回去，记得我说过的话。”
方涵目送着夏卿依从自己身边擦身过去，回头看着泛着点点波澜和夜色银光的湖面，长舒一口气。
“啊对了，”走在亭口的夏卿依回头道，“你的话会理解的，可是萧墨不一定，他是什么牛脾气死善良你知道，怎么让他不插手，就看你的。”
方涵一脸囧，对啊，劝导萧墨才是最艰巨的任务啊！
方涵手拄着下巴，一路沉思着回去，却碰巧在门口遇到了同样在沉思的萧墨，方涵心下一跳，装模做样地想沉思状经过，却在走到萧墨身边时，被那只大手抓住了手腕。
面前，是一片夜色下萧墨泛白的邪魅的脸，冰冷的眼神，紧抿的唇线，于是薄唇触感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方涵轻咳两声：“萧兄也是无心睡眠？”
萧墨依旧神情肃杀道：“你去哪了？”
方涵：“去湖边上茅房啊！”
萧墨：“去了这么久？”
方涵：“俗话说得好，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萧墨：“……那你在想什么？”
方涵一皱眉，这人怎么那么不好糊弄：“我说我上个厕所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萧墨道：“没事了，你上去吧。”
方涵特无辜地翻个白眼，擦过萧墨的肩膀走上楼去了。萧墨看着方涵走上去的背影，神色一凛。
“方涵，不，或者该叫你……凤于栖？”
“我才不是那个小贱人。”
方涵接的对答如流，语气中还有几分难解的意味，或许就是夏卿依口中的酸涩，可是躲在一边偷偷听到这句话的萧墨却心情沉重得不行。
他知道尾随偷听这种事情实在不够光明磊落不够英雄义气，但是看着方涵一副我在说谎我有秘密的样子还顶着上厕所的名义逃离自己的视线，萧墨的确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顺便萌生了偷听的念头。只是自己刚刚偷听两句就听到这么奇妙的话，萧墨表示，自己真是无言以对。
要自己怎么反应？怎么说？
自己和凤于栖之间的纠葛太深，或者对于萧墨来说，这是自己永远你不愿别人知道的秘密。
他承认，自己救方涵是出于私心，萧墨不傻，他做什么事情都一定会有自己的理由。就像当初，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站在魔猿面前的小人是谁吗？
不，很显然，他知道。因为凤于栖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太过明显，无论凤于栖在哪里，在萧墨的世界里，他永远都是如同会发光的存在，萧墨一眼就能认出来。
但萧墨在这一年，从来都没有认为方涵就是凤于栖。
他在努力地否认。
因为，方涵和凤于栖就像两个不同的人，就像永远都不会相容的他们的灵魂体。而萧墨，永远也不会知道方涵的秘密，即使，夏卿依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包括第三界，包括自己被偷走的命运链。
可是，他永远都无法停止自己的猜疑。他的肉身一定是凤于栖，那灵魂呢？属于方涵的灵魂呢？究竟是在假冒凤于栖的方涵，还是根本就是假装自己是方涵的凤于栖？
萧墨跟着方涵的步子上了楼，停在门前驻足，推门进去。
“你在干什么？”
方涵一见萧墨，立刻四下看看，轻咳两声，把从龙安那里顺来的关于灵魂转移的书藏到身后：“今日月黑风高，特别适合吟诗！”
萧墨：……
方涵把书往床垫下一掖迅速抬起手：“啊！我的太阳！”
萧墨无语地看着方涵，而方涵小眼神还不经意地瞟瞟萧墨，然后装模作样地继续吟他的诗：“床前鞋一双，地上啊真是脏……”
“够了！”
萧墨一声令下，方涵立刻闭嘴噤声，特狗腿地跑到他身边：“萧大神，你的炼药术练得怎么样了？”
萧墨：“四阶初级，有事吗？”
方涵一拍桌子：“那这可不行！你要想在炼药师大赛上夺魁，至少也得四阶巅峰！”
因为《药神传说》中萧墨就是四阶巅峰，能炼制很低级的五阶丹药，但是成功率并不高。
萧墨：“这不该你来操心吧！”
方涵假装没听见：“不然我们去沧澜域吧，找个地方你好好修炼，到时候一举夺魁才是最重要的啊！”
萧墨自然已经知道方涵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他已经都听到了，但是他还是想看看方涵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者说……凤于栖。
萧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了？上个厕所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方涵头顶滚下一颗豆大的冷汗，麻痹这是在讽刺吧？绝逼是讽刺吧？
方涵灵机一动：“我只是觉得，在这里呆着咱也没什么好处不是，况且你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干的，神灵啊！咱哪打得过，不如躲吧！”
萧墨眉头一皱：“当初义愤填膺要调查的人是你，你说和毒宗有牵连，我们牵扯得足够深了，你现在又想走？”
呃……的确，当初因为自己咬定鸿宾楼和毒宗那所谓的天灵大军有牵连就一路调查鸿宾楼，还牵扯上了大势力皇城，惹了背后整件事情的终极BOSS莫重楼，现在自己想甩手带着萧墨离开，对于萧墨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方涵咬牙切齿：“小爷不想调查了，惹不起还躲不起！”
萧墨道：“方涵，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对不对？”
方涵嘴角一扯，在别人眼里的一场大瘟疫，死伤无数，这就是后果。方涵低下头，默不作声，沉默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死鸭子嘴硬！
跟凤于栖一个死德行。
萧墨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几欲爆发的脾气：“遇事就躲可不像你。”
方涵反问：“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萧墨有些愣，眉头微皱，他问的，是自己……还是凤于栖？
如果是凤于栖，的确会甩手就走，不管自己之前多么关注这件事情，一旦自己不感兴趣了，或者害怕了，甩手掌柜一定是他。
但如果是方涵……
萧墨道：“你不是应该为了阻止这个阴谋和他们奋战到底吗？
方涵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萧墨，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萧墨：“知道，莫重楼，还有龙城。”
方涵额头青筋微跳：“那你还知道你是谁吗？萧墨？”
萧墨眉头紧皱，一脸冷然的看着方涵。
方涵：“你再怎么牛逼也就是个宗灵低级，你拿什么跟神灵斗，萧墨我告诉你，你斗不过，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萧墨道：“我不会死的。”
方涵怒了：“放你妈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