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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方涵却还沉浸在月光如水的笛声中,他侧头看看萧墨,却发现萧墨也侧头看着他。方涵吓得往后面一缩,却被萧墨下意识伸手扶了一下。
方涵圆满了,好好的排排坐瞬间变成拥抱了。
“你想起什么了?”萧墨问道。
方涵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萧墨自嘲一笑:“果然,什么都记不起。”
“你是说凤于栖的记忆吗?”方涵喃喃道,“我的封印越来越弱了,可他的记忆却对我没有影响,倒也奇怪。”
“我叫你来,是来给你讲故事的。”萧墨说着,望向方涵有些震惊却又有些抗拒的小脸,摇摇头,“怎么,你不想知道你本来是什么样的吗?”
“……”方涵怨念的看着萧墨。
萧墨继续诱导:”你不是很好奇我和凤于栖的关系吗?”
方涵点头,虽然即使现在萧墨不说,他半年后封印松动,凤于栖的魂灵被释放,自己也会知道一切……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时自己究竟还存不存在,即便存在,自己又能算活着吗……
想到这里,方涵突然释怀了,反正那都是自己的过去,自己早知道还是晚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和凤于栖是情敌,我知道!”方涵看上去笑嘻嘻的,可是方才的想法却让方涵的眸光暗淡了。
正巧,这一切逃不过萧墨的眼睛。
一双大手按在了方涵的头顶,把方涵压得矮下去了一头,方涵不满地看着萧墨,却见萧墨脸上绽放着极盛的笑意,本就明媚的俊脸此刻看上去异常可口。
方涵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克制自己不要扑上去,任由大手在他头上揉了揉然后离开。
“我第一次见凤于栖,在我十岁的时候,他和秦雪瑶一起到的萧家。两个药族弟子,两个少年天才。”
“族人说,凤于栖六岁觉醒丹田,七岁时就已修炼到了灵天师,八岁灵王,到十岁他赞住萧家时,他是一个宗灵。”
方涵已经忘记怎么吞口水表示惊讶了,凤于栖是个天才这他当然深有体会,不然凭他的能力,也不能在这三年的时间内从废人修炼到洞灵,但是凤于栖也的确让人瞠目结舌,十岁的宗灵,绝对意味着未来大陆的绝对强者,未来机缘到了,成就神灵也不是难事。
“那时的我,是萧家不受宠的外人,无法和同龄人一起修炼,处处受到排挤,而且根骨平凡,十岁时,我仅仅是一名灵师。”
“宗灵和灵师之间的差别就宛如天上地下,那时的雪瑶也仅仅是灵王,但也能被称为天才了。那宗灵阶别的凤于栖一出现在萧家,立刻成为众星捧月般的人物,萧家想拉拢他,处处给他好处,所以他在萧家日子过得很舒坦。”
“可是如果凤于栖那么强,为什么秦雪瑶会那么讨厌他?”
“很简单,雪瑶终究是个好胜的女子,他们同属一个宗门,凤于栖光芒太盛将她掩盖,她心生恨意也无可厚非。可是我不同,雪瑶见我时,对我不屑一顾,只是日后我的能力显现时,她才注意到我。”
“没理由凤于栖会喜欢她,真奇怪,”方涵嘟囔着,“虽然我承认秦雪瑶很漂亮,比我见过所有女子都漂亮,可是……”可是他还不如你……
“凤于栖不受家族看好,从小没人疼爱,到了神灵大陆举目无亲,碰巧遇上雪瑶妹子待他好。”
方涵一撇嘴,不说话了。他不知道凤于栖的过去,但是凤于栖喜欢谁自己无权议论,他喜欢秦雪瑶倒好,省得萧墨心生厌恶。
“他不和族人深交,我每次都只是远远看着他,我不服气,为何他有此等天赋,可我却只是一个被家族瞧不上的外族子弟。”
“总有一天,我也要萧家像对待他一般对待我,”萧墨说到这里时,眼睛里闪着好胜的光,他抿紧嘴唇,“所以我加倍努力的修炼,我比别人付出三倍五倍的精力去修炼,终于在十二岁的时候突破了灵王,实力也超过了多数家族弟子。那之后,我发现了自己炼药的天赋,我想,终于有一部分,我可以超过他了。”
方涵静默地听着,可是越听心里的疑惑就越强烈。他一直以为萧墨会对自己说自己多么多么厌恶凤于栖,可是……事实似乎和自己想象的相反?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
“我每强一个等级就会去挑战他一次,可无奈我实在太弱小,敌不过他一个宗灵。后来便更频繁,天天去挑战他,总期待有一点我能够打败他。他也颇有耐心,明明我弱的不堪一击,他却还是每次都接受我的挑战。”
“家族里别的子弟都瞧不起我,唯一对我好的萧家人只有我叔父,他还找来功法技能给我修炼,我的实力一日千里,但不论我如何进步,都只是天天迎来凤于栖对我的秒杀。”
“过了两年清闲的日子,终有一日到了萧家分配家族子弟的日子,我的实力在同辈人之中也算佼佼者了,但就在我满心期待的去参加分配的时候,却得知萧家的分配名单中并没有我的名字。”
“我当天差点崩溃,这几年比别人付出几倍几十倍的努力不会得到认可,我可能一辈子都只是这个小家族籍籍无名处处受到排挤的外姓子弟,一个来历不明的废物。”
“凤于栖虽然没有上台,但名单里却还是有他的名字,萧家人希望他能留下,可是一个小小的萧家又如何能留得住他?我仰慕他,却并不嫉妒他,他天赋异禀,他值得拥有他自己的成就。可是当我再一次冲过去向他挑战时,他却使出浑身气力给了我致命一击,蔑视地讽刺我,他说我永远都是一个家族废物,不论我怎么努力,没有天赋就是废物。的确,我来历不明,我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不像他,有一个神灵级别的父亲,有一个天灵级别的母亲!”
“一个神灵和一个天灵的结合能造成什么遗传基因你知道吗?”
方涵乖乖摇头。
“只要觉醒族纹,他就能成就天灵。”
“……”方涵轻轻掐了自己一下,嘶……还挺疼。怪不得萧墨总是说凤于栖天赋异禀,这哪里是天赋异禀,出生就是天灵那简直是变态了好不好!
“我那天一路跑出了白河城,跑到附近的树林,却正巧看到凤于栖坐在树上冥想,我当时正在气头上,直接一掌轰过去。他却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似的,躲过我的掌风。”
“我又去挑战他,可他这次对我颇无耐心,仅一指,便将我击败。我才知道,他这几年虽一直不拒绝我的比试,但却一直在放水,他从未认真对待过我。”
“我气愤极了,一时失控,对着他扑了上去。想他也没料到我会扑过去,然后狠狠地咬上他的脖子。”
方涵惊呼一声,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萧墨。可是……凤于栖的血……对于普通人来说我是致命的啊!可现在反观萧墨,神色如常,面色还因忆起往事而红润,显得分外勾人。
“那你没事?”方涵问。
“我咬破他的脖子,凤于栖一把把我推开,我却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记得当时身体里精气乱涌,全身剧痛难忍,神智也早已不清。我面前的凤于栖一脸焦急,然后模糊了。”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爬起身来,就只见他燃着篝火,在火光边静静的坐着,身上不痛了,甚至连实力都有所精进。我本以为……我死定了。”
“也的确是,若他不管我,我必死无疑。凤于栖的血一滴即可致人于死地,而我……可是泄愤似的喝了一大口,那时嘴里的烧灼感我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凤于栖看着我,说,你醒了?我点头,问他是不是你救了我,可问完却又觉得傻,便又问他为什么救我。他没有说为什么,他只说,萧墨,你觉得一个萧家能容得开你?我不解。他又说,萧家从未有人敢向我宣战,只有你。”
“我却不觉得有什么,只说,我觉得你可以成为我追逐的目标。凤于栖笑了,我从未见他如此真心的笑过。他说,他不值得我追逐,如果不想永远当个废物,就记住我这三年里敢向他挑战时的心情。”
“那晚我和他聊了很多,他说起自己的身世,说起血凰族的人,说起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一切,他说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什么都不怕了,他说自己不愿再相信任何人,但却可以勉强破例,他问我对雪瑶的想法如何,我说如同亲妹,他眼神里有一丝狡黠,可我却觉得很可爱。即使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凤于栖……会被人觉得神经质。”
方涵此刻懂了,萧墨从不讨厌凤于栖,这明明……这明明还是赤果果的奸情嘛!!
“血凰族人的血有洗精伐髓的功效,我的修炼效率又提高了一大截,甚至远远地超过了其他萧家的族人。可我却不在意了,小小的萧家毕竟不能真正成为我的容身之所,我的目标是整个大陆。唯有站在整个大陆的顶端,他才能真正正视我,我要他眼里只有我。”萧墨说到这里,周身强劲的灵压陡然外放,倒是吓得方涵一个激灵,看着此刻眼神凌厉的萧墨,方涵缩缩脖子,离他近一点。
“那……那族纹……他不是因为秦雪瑶喜欢你,为了报复秦雪瑶……才……”方涵战战兢兢的问他,生怕此刻哪个问题会触了他的底线。
“他离开的那一年在萧家的试炼幻境中,我……我冻糊涂了。”萧墨别过脸去,耳朵却红红的,方涵脑海中警铃大作,萧墨这是吃了人家豆腐的表情啊!
“你……你吃凤于栖豆腐了?”
萧墨轻咳两声,不露痕迹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幻境中的严寒能致人于死地,哪怕是凤于栖……也是怕冷的。”
“……”方涵吞口水,“抱在一起了?”
“还脱光了。”萧墨小声说,可眼角却有几分笑意,似乎对自己当初做的事情十分满意,没有丝毫悔意!
方涵看看萧墨这云淡风轻的脸,却怎么也想象不到他和凤于栖脱光了抱在一起是什么表情!
“然……然后呢?”
“没什么。”萧墨游移开视线,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方涵愤慨:“不可能!没什么的话凤于栖会往你身上乱印族纹???”
两个青春期刚刚开始的小男生大半夜的孤男寡男脱光了衣服抱在一起怎么可能不!擦!抢!走!火!!!
萧墨轻叹一口气,看向方涵,却见方涵一脸愤慨的样子,轻笑出声:“怎么,在为你之前鸣不平?”
方涵疑惑地看着他:“不平什么?”
萧墨道:“没错,我吃他豆腐了,我把他按在怀里亲,他那时比我力气大,却也不打我,”萧墨凑近方涵渐渐红起来的小脸,“此等美景,实令人心旷神怡。”
“腹黑!”
萧墨装作什么都没说似的,又端正了身子,可眼角笑意不减:“不过既然你不记得,我便也不怕。他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也不会追问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对他做这样的事情。我们有默契的谁也不说,但那年六月一天,他突然闯进我房里,当时正在冥想的我还什么都没反应,他就冲上来把我按住,堵住我的嘴。”
方涵听得血脉喷张,这是要定情的节奏啊!
“我问他为何这么做,他却也不说,但我却也能知道大概。他要走了……我就说,你走可以,但我要你的族纹。他的表情扭曲极了,直看得我想笑。他问我为什么,我只说,找你。”
方涵的眼神顺势落在萧墨的胸膛上,心脏像被攥紧了。
“转天他就走了,和秦雪瑶一起。那年我十四岁。第二年雪瑶来看我,隐隐约约向我表明心迹,却被她无意间看到我胸口下闪着光。她猜到那是他的族纹,心伤离开了。”
“所有人都以为是凤于栖为了报复我,为了报复秦雪瑶才在我身上印上族纹,其实根本不是……”萧墨笑了,神色有些不像他平时的样子,“若不是有这族纹,我又怎么能找到你。”
方涵低下头:“所以……从来就没有偶遇……”
“我十五岁那年传来消息说,凤于栖死了。我不信,没有人能杀了他,不可能,后来有人说,他是跌入了毒宗的毒池中,而那毒池,即便是天生毒体也不能幸免于难。”
“我找了他五年,等了他五年,一直不忍离开中古域。我胸口的族纹没有消失,凤于栖没有死,”萧墨仰头,似乎在竭力隐忍情绪,“我只是……把他弄丢了。”
方涵被萧墨脸上的表情刺伤了,心狠狠地痛了一下,轻叹一口气,下意识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想要安慰他,可却又不知要说什么。
“不出半年……”方涵喃喃道。
“什么?”
“不出半年……他就能回来,”方涵低头小声说,“你们就能团聚了。”
从十岁到二十岁,萧墨追了他五年找了他五年,而现在萧墨不遗余力地守在自己身边,从中古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