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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金钟大面部有些焦急,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立马又恢复回来。
伯贤是朝中有名人物,仅仅半年就凭着聪明才智混的风生水起。王上说要钟大和此人搞好关系,可金钟大觉得此人太过机灵,实在不宜深交。除了礼貌上的往来,私底还真的没有交情。
“呼——”
如果边伯贤到了边关,那张艺兴肯定凶多吉少。
报信官离开了以后,金钟大一个人瘫在椅子上,刚好吴澜蹦蹦跳跳的进来。
“钟大哥,你是在等我吃饭吗?”
“嗯,坐吧。”
还是一惯的山珍,可尝在舌尖却是索然无味。
“我要去边关。”
“嗯?”吴澜小声疑惑,“男儿志在四方嘛,我知道。”
“嗯,一会儿就启程。”
“这么快?”吴澜睁着大眼睛,还是多少有些舍不得。
除了吃饭的声音,其他一律安静,之后见到金钟大便是三月以后了。
边关那边已是三天后,张艺兴正在午休,他一向不喜有旁人打扰,可是今天的营里总是老有人来骚扰。
来人名叫高邑,长得眉清目秀,要不是那股让张艺兴都震撼的贵气,真怀疑他是不是下面官员送来的小倌。
“又是什么事?”
“干嘛这么生疏的叫我?”高邑嫣然一笑倒在张艺兴身旁,浑身上下跟没有骨头似得,整个人贴在对方身上。
而后者连忙躲开跳出一段距离,整理好本来就没有乱的衣物。
“咳咳……高副督还是与本将保持距离比较好,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对于张艺兴是断袖的事情,目前除世勋外还没有人知道,而这个高邑从出发点来说就不正常。
“将军这样可是让我好生伤心啊……”
突然,本来是背对着对方的两人,突然转过身,高邑徒手戳张艺兴的肩膀,可惜被迅速躲过。右脚又绊住张艺兴的腿,凭着身体活跃的优势,从袖子里抽出把刀,径直捅向张艺兴胸口……
“兴哥!”
一步……
就是这一步……
金钟大以最快的速度扑上去抱住他,持刀人本想要收回可惜时间已晚,红色的液体缓缓淌出……
“钟大——”
就在这一瞬,随着金钟大进来的几位官员快手抓住了高邑,并带了下去。
“传军医,传军医啊!”
张艺兴整个人都快疯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进来救自己的会是金钟大?
这个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似乎孽缘越欠越深,孽债越欠越多,孽情越来越离不开了。
“王爷,”老军医摇了摇头,取下号脉的手,对张艺兴报告着情况。
“他怎么样了?应该没事吧……一定不会有事……不能有事……”
老军医被张艺兴摇得掉了帽子,然后撂撂胡子才开口,“稍安勿躁王爷,听老臣一句。姑爷胸上本就有旧伤,现在在原处上又受了一刀,铁定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你快说啊?”
“这匕首上有毒,虽然不是剧毒,但时间一久还是会有侵害生命的危险。”老军医说话颤颤巍巍的,平日里待人温柔的旭将军何时如此凶狠过?
张艺兴都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此时自己的爱人正躺在面前,唇色泛白,而他却无能为力。
“不管怎么样,你要给我把他救回来,救回来啊,明白没有!”
“老臣明白……”老军医欠身行礼退下,简直在这个棚里多呆一秒就有生命危险。
都说薄嘴皮的男子最为薄情,而钟大也就好好面子罢了。要说起来,谁也没有金钟大的压力多,而张艺兴要做的就是——为他整理好一切。
此毒叫销魂,就像名字一样,可吞可入肤。中毒者半个时辰会口干舌燥,再过半个时辰会面色惨白,嘴唇发红,而要是在这个时辰内一直找不到解药,那就会毒发身亡。
而此时的金钟大已经躺了三刻钟,双目发黑,嘴唇泛红,看起来确实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男子的美不同于女子的阴柔之美,正因为多了一股罡气,才会更加吸引人。
“唤辰儿还是好听多了,你说是吧……”
“本来说在七夕给你告白的,可是我等不及了,如果你能听到,就起来给我回应一声,如果你不能听到……那我就追着说给你听。”
“我知道自己不是断袖,可是我就是喜欢你。以前也不了解喜欢到底是什么滋味,快要失去才晓得珍惜,你说我是不是很混蛋?”
“看到你说和我妹妹成亲,我心里担心得要死,因为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哪怕是妹妹都不行。”
“好像我挺傻的,说这些你又听不到……”
张艺兴揉了揉眼睛,这种担心和害怕是旁人不能体会的,他就是怕金钟大一会儿就会消失……
“禀……禀告将军,药,药,药来了!”
老军医连滚带爬的进来,手上捧着一个红色盒子,毋庸置疑里面就是解药。
“怎么用法?”
“回将军,此药需用人血来做药引,一口服下,连服三日就可。”
张艺兴愣了一下,这样的食法并不是中原作风,但随即还是命人拿碗来。
“将军不可啊,”老军医在帐内跪下,“此药用血量大,且三日内不能换血,将军乃是万金之躯,万万不能有所闪失,恳请将军收回成命。”
“恳请将军收回成命!”帐内士兵小将跪满一地,张艺兴背过身去。
“不用说了,我心已决,速拿碗来。”
堂堂七尺男儿还怕这点血吗?第一天放了一碗血还是能正常没事的活动,手腕上的绷带也换得频繁。
第二天就有点头晕目眩了,面色惨白得不亚于金钟大,第三天放完血后直接晕倒在床边,可是一想到钟大,还是硬硬的挺了过来。
“钟大,现在我们的血都融合在了一起,再也不要分开,因为我找的到你。”
三天无疑是最难熬的时间,金钟大时而梦中呓语,时而噩梦连连,时而流汗不止,甚至在闭着眼睛都在流泪害怕,掌心不断冒汗,说不出的让张艺兴心疼。
就算被全世界背离,张艺兴也会和他站在一起。
☆、第二卷 第十六章
【脆望弗及,泣涕如雨】
老军医正在药房里熬药,已经过去大半时辰,如果救不了金公子,想必他们也不用活了。
从来没见过哪个大舅子对妹夫如此上心,可能是因为宠爱郡主的原因,爱屋及乌自然是疼爱的。
突然周围炼药的人都倒下,出现一个青衣蒙面男子,手持长剑,挟住老军医。
“此药为销魂解药,需人血做引,且连服三日不可换血,三日后即可见效。”
老军医颤颤巍巍的接过盒子,里面有三颗提炼好的丹药,应是珍品。
中原的食药法多为汤药,向来良药苦口,但治标不治本,且食材颇贵,贫困人家根本买不起。
“大侠留名……若是将军问起,老臣也好报个数啊……”
“说此药是你练的便可,不许透漏我的丝毫身份,不然不知道你还能见几日的太阳。”
“是……是……”
京城府里。
“郡主,边关有信来报,请驸马①签收。”
“驸马已经离京,有事跟我联系就是。”
“明白。”收信人不在,报信官也没法,只能交给他的配偶,反正也是一家人。
信中只有【一切安好】四个字,却用了整整一大页纸,而此时收到信,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是金钟大还没有到军营;二是金钟大到了,信也迟了。
①驸马:朝代不同称呼不同,驸马在古代也可称为旁氏皇亲女子的丈夫,吴澜是直系皇亲,自然金钟大就是驸马。
边关那边。
此地名为阜城,与福同音,亦与富同音,皆有大富大贵之意,可地处确实不这么好。
这里的百姓与京城比起来相差甚远,生活水平完全不在一处上,然后导致百姓流离失所。
三日已过,金钟大终于有了醒过来的迹象。
倦长的睫毛颤了颤,真的比女子还要漂亮上几分。
“辰儿……”
本是因为刚醒过来的缘故,口干舌燥的也讲不出话来,就一个添嘴唇的动作可是引人犯罪。
“这里水,润润喉。”张艺兴递上前去,高兴都写在脸上。
金钟大接过喝了一口,看周围的景色,才想起这一路经历了什么?
“兴兴哥,给你添麻烦了……”
“傻瓜,要不是你,或许我们已经天人永隔了。”
张艺兴撂撂金钟大额前的发丝,静目。
“辰儿,这次伤我的人必究,哥会帮你讨回公道,一定把伤你得人严惩不贷。”
金钟大附上前吻了吻他的唇,“兴兴哥,只要你平安就好。”
过了一会儿,穿着还算战功显赫的人来报需要张艺兴商讨战事,不得已需要离开。
“辰儿,我先过去,一会儿得空便来看你。”
“我小憩一会儿便可。”
待张艺兴离开后,房梁上跳下一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行刺的高邑。
“太子殿下恕罪!”
高邑跪拜向金钟大行了个大礼,此次刺杀还真是戏剧性的一幕。
“边爱卿何罪之有?”
“伯贤刺杀未成,伤及殿下,当罪不可赦。”这人的真实名字本就不叫什么高邑,而是高丽王朝第一聪敏之子——边伯贤。
“无妨,此事与你无关,起来罢。”
边伯贤起身,他与金钟大同年,本就没什么代沟,只是觉得此人太过机智,金钟大不太喜欢而已。
“这样真的值得吗?”
“昂?”
“太子殿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不会不知道臣指代哪件事。”
“我爱了,便是值得。”金钟大薄唇微启,好不倩丽。
边伯贤苦涩一笑,若是那时,他也同殿下这样果断,那就好了。
一混已入冬季,阜城比其他城县的冬天要来得早,来得猛,早早的就已经下起了大雪。
金钟大三月以来汤药不断,依然在身子不见太好,偶尔风寒一个小病,不然就高烧咳嗽不断,真是让张艺兴心疼死了。
边伯贤褪下自己的人皮面具,亲切可爱的模样好生容易混进军营里,张艺兴就把他安排成钟大的小厮,时刻照顾着。
阜城本就是各个国家的交界点,里面虽大多数是汉人,但各个国家的游客,经商还是挺多,高丽人在这里也不算稀奇的事。
“辰儿,身体好点了吗?”
“早就没事了,你看!”金钟大下床蹦蹦跳跳几下,示意是张艺兴在小题大做,“我又不是女人,哪儿这么容易就病殃殃的!”
“还是再休息两天,再这样下去,你就成汤药罐子了。”
“什么嘛,好歹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整天窝在床上像什么道理!”
“身体好了?”张艺兴倾身上床邪恶一笑。
“我觉得还是再躺两天比较好,兴兴哥你这个坏人!”金钟大拉上被子,半开玩笑道。
张艺兴突然想起正事,“这几天厨娘回家有事,军中的饭菜怕你吃不惯,想吃什么,哥给你弄。”
“随便吧,做出来的要先尝一口,别把我再次中毒。”
“瞧你说的,切!”
张艺兴捏捏金钟大鼻头,这样生活下去,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卷 第十七章
【心乎爱矣,遐不畏矣】
“额……伯贤,伯贤……”金钟大捂着肚子站起来,换季的季节本就容易生病,况且金钟大现在真的真的成了个药罐子。
伯贤应声而进,看到金钟大捂做一团,眼觉着不对,“怎么了?公子?公子?”
“唔……啊……”从身上开始发抖到呕吐,脸色耍的白了下来。
真的很难受。
“我去通知侯爷。”边伯贤想离开,被金钟大一把拉住了手,“嗯?”
“别去。”金钟大脸色十分不好,“他在办正事,我不想去惊扰他。”
“可是公子你的身体……”
“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还是去找他比较好,公子你现在的身体简直是大不如前……”何必呢?
“帮我调节一下。”
伯贤坐在金钟大身后,气运丹田。
“伯贤,想办法把俊绵哥调到这阜城来。”
边伯贤一惊,“可是他奉王上的命在京城打探啊。”
“父王这边我来说,反正让他来就是。”
伯贤知道,这几天张艺兴忙就是因为阜城的经济不行,很多人在街上都是无业游民。吴世勋新上位,国库里拿不出钱来。而金钟大把金俊绵调过来无疑就是解决这件事,金俊绵是出名的京城富商,治财之道完全是手到拈来。
爱得这么深,金钟大你以后可怎么办。
张艺兴晚上回来,虽然金钟大掩饰很好,还是被看出脸色苍白。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