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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可能是17个吧,这不还没拼凑完吗。我说……你这个从阿富汗避难回来的女警官,你下手也忒太狠了些吧!你把人炸得粉碎,让我的这些士兵们受累了!你看看,为了拼出一个人样来,他们不知道在雪地里刨了多久?尽是些碎肉渣子,就是去农贸市场用猪肉去拼出一头猪也比这活简单。你不知道……有两个人的脑袋还挂树上,还是我眼尖被我发现了,我还以为树上还藏有俩狙击手呢!仔细一看,原来是连眼珠子都没有的秃脑袋。唉……我们的战士爬了树才把它们给摘下来,你看看你整的这些事。”许云松心里很高兴却假装恼火,他用手指着四处找人肉的士兵抱怨。
李佩瑶掩嘴笑说:“哈哈哈……17个就够了!相信我,不用找了,一个也没漏!没人逃到阿富汗。”
“啊?你怎么知道没人逃走?你怎么会有手雷?”张良很不信地眨巴眼问。
“我数过了啊!他们聚外面开会,让我数了个仔细,正因为他们人多火力猛,要不然我怎么会因为搬救兵迷了路?现在你们可以邀功了:17人,一个都没漏!呵呵……手雷嘛!我是没有,不过死人身上有,我每灭掉一个人就多出一只狙击枪和一只手枪,另外还加上三颗手雷。我总算是深刻体会到我们敬爱的毛主席是如何把人民军队一步步变强大了。太简单了,打劫就行!哈哈哈……”李佩瑶胡说了一大堆,听着也有些道理,许云松和张良微微点头认可。许云松拿出卫星电话开机汇报战况,张良虽有些怀疑李佩瑶说的有些话,但她确实给重案一组挣足了面子,就没再详细多问了。
卜传武旅长听说地处阿尔他逊的“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恐怖分子基地被端了,不但当场击毙16人,活捉一人,还缴获了大量武器弹药,还有无线电联络电台。他高兴得睬着卫兵的脚跳起来。再一听说是零伤亡,他更是激动地把卫兵的帽子摘下来,扔在了军营的房顶上,真是搞笑!他还知道自己的帽子不能扔房顶……
初战告捷,这是个好兆头!但是因为这批恐怖分子在被击毙捕获前发出过电子信号,为了防止其它地方的恐怖分子转移,许云松和张良商量着趁胜追击,迅速赶往下一个可疑地点——库斯拉甫乡。
许云松请示上级后,留下了10名武警看守现场,等待新疆武警总队派人来接管这一地区,其他人则上车立即出发。许云松用力握着张良的手说:“我们夜间行动没有夜视仪可能会有困难,但是要等这玩意送到,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今晚就要辛苦一下你们重案组,你们多加小心。”张良点点头,用力回捏了一下。
因为汽车的油料消耗比较大,指挥车带领车队先到最近的部队中转站去补充给养。车子原路返回了,知道是李佩瑶不但发现了恐怖分子的老窝,还一人就干掉数人后,排长兼司机的木康生很是兴奋,不住地夸赞这个超级漂亮的云南老乡。
首建奇功,李佩瑶自己也很高兴,就开玩笑回他说:“木排长,还是你绝顶聪明,我用得就是你说的土匪抢媳妇的那招。你说得没错,这些恐怖分子真是好久没见过女人了,我刚来到洞口,我都还没发现他们呢!他们倒先发现了我,于是他们就全部向我冲过来。我看见有这么多人,紧张地再揉眼一数,我的天!有17人呐!我吓都吓傻了,连自己有枪都忘记了。还好,关键时刻我想起你教我的绝招——甩头发!于是我就赶紧搔首弄姿甩头发,嘿!真灵、真管用……他们一个个扔枪的扔枪,扔手雷的扔手雷。怪了,扔枪我倒是想得通,老长的东西,碍手碍脚嘛。可他们为什么要扔手雷呢?是不是嫌重,而且嘀嘟砸屁股,怕跑不快呀?结果他们自己把自己给炸死了!”
“哈哈哈……”一车人大笑,忽然间密封的车体内乌烟瘴气,不知是谁笑得屁响。“开窗开窗,快开窗……”
依然延续来时的情况,路两边渐渐热闹起来,大家又看到这个与阿富汉汗山水相连接的边远喀什地区,一个又一个的维吾尔族居住的村庄铺排在公路两侧,蒙着脸的妇女、蓄着大胡须的男人,“哒哒”地赶着他们的毛驴车在路边驶过。车子不时遇路卡减速,身着迷彩服的检查人员整齐地站成一排,有次序地对每部通过的车辆进行检查,手持微型冲锋枪的本地新疆武警总队的警察依然是将枪口斜着冲向天空。唯一不同的,车队得到了大家的敬礼加大拇指祝贺,没想到,这次胜利的消息在内部传得真快。
补充了水和油料后,猛士车队直扑库斯拉甫乡。天渐渐黑了,火龙一般的车队盘旋绕走在寒冷的大山里。
库斯拉甫乡是一个只有两千多人的乡,除了一些牧民和一个煤矿上的矿工之外,人烟稀少,与外界的联络也极其不便。斯拉甫乡只有一条东通喀群、莎车的路,这条路延伸出去就是通往塔什库尔干县城。
库斯拉甫乡其实被包围了,因为周边的叶城、英吉莎、泽普、莎车、阿克陶等县城都被新疆武警和公安干警严密盘查封锁,真有点人民大扫荡的味道。没办法,老百姓的安危是国之重任。现在的时刻,新疆的各大城市是一片灯火辉煌,人们在此安居乐业,享受着安定带来的幸福生活。他们在享受歌舞升平的时候,根本想不到,此时此刻,武警战士和公安干警正在边远的山区夜不能寐地进行血肉撕杀。
“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恐怖分子很是狡猾,他们白天是农民、是工人、甚至是医生,夜晚则集中起来参加军事训练。他们把毛泽东的游击战术活学活用,把自己隐藏伪装得很好,以至于,有时候连邻居都不知道自己身边就有“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恐怖分子。
因为战况紧急,许云松和张良商量好今天不睡觉,进行连夜作战,要打“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恐怖分子一个措手不及。接近晚上11:00的时候,车队停在了距离库斯拉甫乡六公里远的地方步行前进。战士们关闭通信沿着河谷徒步,大家走野牦牛睬出来的小道上山,路途甚是艰难,其困难程度远超阿尔他逊的那条山路。
行进了将近二十分钟后……“火光!”大家见到不远处的山上出现闪闪的火光,队伍停止了前进。“重案一组,给我上……”张良率众前去探查。过了一阵,张良率众笑着回来,原来那里是一个很小的村子,火光是维吾尔族老乡燃起的一堆篝火。几个上了年纪的维吾尔族老人可能遇到什么高兴的喜事,这么晚了,他们还围着火堆在弹拨着热瓦甫和都塔尔这两种民间乐器唱闹喝酒。
解除警报后,队伍仍旧摸黑沿着河谷徒步行走。子夜,风渐渐刮起来,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到后来越发迅猛强劲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莽,它奔突着想撕裂这些拦住它去路的异乡外客,每个人裸露的皮肤都象刀割一样疼痛(李佩瑶除外)。战士们痛苦地在山路弯来绕去,直到子夜00:41,队伍才开拔到距离斯拉甫乡一公里远的埋伏区域。几个电子侦察员都没有侦测到电子信号,有没有敌情搞不清楚。张良率重案一组的队友打前哨,只有靠人来侦察敌情了。这次不比上次的侦察,因为阿尔他逊的恐怖分子已经发出过无线电信号,所以张良叫大家要用心细如发的境地小心对待,以免中埋伏。
第七章 东突之战(七)库斯拉甫乡1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幸好雪地浅弱的白光能显路,要不然连电筒都不打,真是难走。22个黑影秘密逼近侦察目标,库斯拉甫乡不同阿尔他逊村,这里是个煤矿,有煤矿就意味着有许多的矿洞。光是军用地图上表注的老坑口就有14个之多,新开的坑口有多少都还不知道。
当重案一组22人到达一个很深的沟壕时,张良招手叫大家停下:“停止前进!现在我来分配任务,因为情况紧急,为了避免恐怖分子转移,我们这次要迅速摸清敌人的情况。大家一起来看一下地图……”张良用电筒打亮图纸,人多只好轮流着看。
张良指着地图说:“你们看……这里的地形太特殊,到处都是小煤窑的坑口,我们22人只能单独行动了,我就不设定什么狗屁时间了,上次还是幸亏李佩瑶不守时才完成的任务。妈的!这么多洞口,就是大白天都不一定全部寻得到,大家只能各凭本事去找。发现情况的人回去找许连长,没发现情况的就一直找,找到天亮为止。听明白了吗?好……出发!”
黑色的夜晚,寂静的夜晚,黑的诡秘贯穿了一切。黑色吞噬了目标,但它也掩护了猎人。22人散了,无影无踪。斯拉甫乡这个地方是矿山,所以树很少,但煤砟废石堆砌形成的大小雪堆很多,形成了遮挡物,还是易与隐藏前进的。
李佩瑶再次脱衣隐身侦察,为了回来时方便寻找,她把所有衣物和武器都藏在一棵显眼的树脚边上的雪地里。隐身的缺点就是不能携带武器,不过凡事都是有利就有弊,鱼与熊掌不可二者兼得,再说武器从敌人手里夺取还是很方便的,李佩瑶干偷武器的事又不是一回两回,已经是老手了。
鬼一般踩出的脚印在雪地上不断显现,鬼一般的侦察正式开始。“啊……!”李佩瑶没出多远就坠入一个大坑。“天啊!明明是平地,怎么会突然有怎么大的一个坑?真是出行不利!这是什么?是尖物!是陷阱……糟了,队友们可能也会遇到陷阱!我身体特殊,自己没事,可他们怎么办?看来敌人早有防备!”李佩瑶摸了摸身下的东西,居然是十数根削尖了的木棍!
不出所料,李佩瑶的队友们果然有两人也遭遇到了陷阱,虽然身上的冬装衣裤很厚,可削尖了的木棍还是深深扎进了他们的腿部和手部,顿时血流不止!他们忍痛没有呼救,因为有陷阱是好事,这正好说明了这一带有恐怖分子在活动。受伤的两名重案组刑警蒋继明和李祥勇强忍巨痛咬牙爬出陷阱,他们拖着伤腿、抱着伤手沿着原路悄悄返回,雪地上留下了长长的,在夜里只能呈现出黑色的血迹。
李佩瑶奋力爬出将近两米深的陷阱,她继续前进……没出100米,她又再次坠了入另一个用细树枝和纸板搭铺然后铺上雪的陷阱。“可恶的东秃驴!可怜我的队友们,他们要是掉到陷阱里该怎么办?一定会受伤的!该死的东秃驴!你们这些秃驴竟然挖这么多陷阱!别让我逮到你们,否则一定要宰断你们挖坑的手!”李佩瑶愤怒地发誓。
出了陷阱后,李佩瑶仔细观察四周。“你们一定留有暗记!要不然你们这些秃驴的屁股早就报销了!哦……原来果真有标记,我说呢!每次摔下去的地方都有棵小树,原来是标记!”李佩瑶看到坑边上有棵半人高的小树,结果轻轻一拔就出来了,没有根,是插下去的,明显就是陷阱的标记。
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前面一闪而过,李佩瑶定眼一看,那不是张良吗!于是就小声喊:“良哥,小树旁边有陷阱,你千万要小心绕开!”
张良听出是李佩瑶的声音在身后提醒他,于是回头想致谢,却什么人也看不到。张良疑惑了两秒又继续前进了,不过他留意绕开了有小树的近路,他的身手很敏捷,闪动了几下就不见了。李佩瑶怕自己人再落入陷阱,她只要发现有陷阱就把它破坏掉,直接露出大坑。虽然耽误了不少时间,但值得那么做。她一共搞掉六个陷阱,值了!
小心地走了十分钟后,李佩瑶看到人影了,不是自己人,是一个标准的“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恐怖分子!因为他持有美制的M16A2突击步枪,身边还牵有一条“呼呼”喘气的狼犬,这人站在一座小山坡的附近。就着微弱的光线,李佩瑶看到这人的身后就是一个煤矿的坑口,他应该是放哨的警卫。李佩瑶在潜入姜敏家的时候就知道了犬类发现不了自己,所以就大胆地从警卫和他的狼犬的身边溜了进去,洞口搭有一个简易的遮棚,地上全是细碎的煤砟子,一走动就松动“嘎吱”发响。狗没叫,但这个警卫警惕地回头看,李佩瑶赶紧停止不动,等他回过头去才又走,结果又发出“嘎吱”的响声!这次警卫牵着狼犬踏着煤渣“嘎吱嘎吱”走过来了,李佩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见他牵狗走到棚边找到开关打亮了电灯,然后伸头四处观察,大约过了十七八秒后他才关了灯。
这个警卫可能起了怀疑,于是他牵着狗到附近转去了。李佩瑶松了一口气,快步迈脚进去了……矿洞的直径大约有两三米,紧靠洞口几十米的一小段,支撑洞壁的木杆树桩四处立着,简直是小作坊似的土法挖矿方法,坑道的坡度不大,但还是感觉到斜着向下。李佩瑶行进了大约150米一直都是单洞,见到灯光后慢慢靠近。
“叽里呱啦……嘿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