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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电影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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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剧本梗概可能不准确,而且总是极不完全的。一个考古学者完全能够依据一块碎片来恢复一只古代坛子的原样,而不会发生多大差错。然而,一个剪辑师却永远无法准确无误地依据一些散乱的、缺乏字幕的底片来恢复一部无声片的原貌。

    这里需要谈一下字幕,它们在无声片中常占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并且常常是撇开影片作者来写的。卓别林的短片在法国发行时,总是要比在美国上映时长30—40米,这是因为巴黎的发行商们出于增加收入的目的,用一些俏皮话或愚蠢的笑话来使影片变长。但是如果影片没有字幕,那就会使一部影片意义不明,或者会改变它的美学效果。

    例如,D.W.格里菲斯的影片《小麦的囤积》,我们看到的只是从原底片重印的、而几乎没有字幕的一部拷贝。这部影片最扣人心弦的那段戏就是,当那个发财的粮食投机商在家里大开宴会的时候,镜头突然中断,插进一个极短暂的镜头,展示饥饿的人们正在面包铺前排成长队。这可能就是这位伟大的美国导演发明的平行蒙太奇的最早例子。如果换上这样的字幕:“史密斯家大设盛宴之时,穷人们被他弄得几乎饿死”,那么,效果就会显得不那么惊人,而这样的字幕在原来拷贝中可能是存在的。

    我们所以坚持认为染色时期的底片中已有推测中的蒙太奇,那是因为这个时期也是确立蒙太奇原则的时期,后世的史学家们在列举这方面例子时,如果不是出自原来的无声片拷贝,而是从后来根据底片洗印出来的影片,那他就应该格外审慎。

    这些洗印片的画面时常不佳。无声片的底片在1927年之前全都是用单色胶卷拍摄的,而今天人们一般是用全色胶卷来洗印拷贝,与过去的条件是不同的。

    (三)从无声片拷贝翻印出来的影片

    这种翻印出来的影片画面质量更不好,常常出现深黑的斑点。以无声片的拷贝为底翻印出复底片,然后从复底片再印出正片,这样的翻印,尤其重复翻印几次之后,必然使影片的质量变坏。接连的翻印并不是罕见的事。卓别林早期的影片,有些被翻印得把夏尔洛弄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至今还在放映。

    着色或染色的影片一般都翻印成黑白片,很容易看出原先彩色的痕迹。手工着色的影片翻印之后,在人物周围会有一团活动的模糊影子。

    所以,从一部着色影片翻印出来的影片与原先的画面相比,多少有点象一幅版面,或象一幅从原来油画拍下来的质量不好的照片。

    不过人们也可以把原片翻印成彩色片。战后在布拉格就进行过这方面的尝试,把百代公司的《基督受难》翻印成彩色,但质量很差。到了1962年,为庆祝夏乐宫的电影博物馆的落成,法国电影资料馆展出了一部从乔治·梅里爱的《李普·范·温克》翻印过来的很成功的彩色片。这样的成绩是可以做到的,但要用很昂贵的手工艺方法,而且有使电影史家只知道数量极有限的着色片的危险,至少通过放映会造成这样的危险。

    (四)有声片的改动

    上述关于无声片的话,许多也适用于有声片,后者也可以原始拷贝、重印的拷贝或翻印的拷贝的方式,保存下来。

    但在有声片时期,根据原来底片翻印出来的影片已经和原来的影片一致,因为早在有声片的初期,所有的底片已经按照原来影片的次序一本一本地存放起来,当然,这并不排除检查机关的删剪或出于商业考虑所作的删改。

    举例来说,让·维果那部名片《驳船阿塔兰特号》(1933年摄制)上映时被改名为《驶去的驳船》,并且在莫里斯·约倍特作的曲子上加上当时流行的一首庸俗的歌曲,同时有许多段落被删去或者被改动。有一部非商业性的拷贝还保留着,但由于检查机关或由于害怕检查而被大加删剪。蒙太奇的痕迹尚可看出,使人们能够恢复作品的原样,但其中某些段落至今仍然是个假设。

    外国的影片为了在许多国家发行,常采用配音译制的方式,改动总是很大,常常被人指责。设想一下,如果除译制片之外别无他片,如果嘉宝或玛琳·黛德丽的台词由其他女演员代为说出,那么,未来一代的人将怎样来评价这两位女星呢?可是,也应指出,原版片配上字幕也会带来不便。如果想翻印剧照时,画面上常常带有几行字体,而且这些字体有时会印在主要角色的脸上。

    影片的改编作法随着有声电影的出现而继续存在。例如,有人采用配音复制的方法把一些“反对赤色”的宣传片改编成为毫无政治内容的强盗片。或者,也有人出于商业考虑把影片的长度缩短。例如,有个发行商就把爱森斯坦的《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一片中的冰上战斗一段加以删节,因为他认为这个段落太长、太不吸引“观众”。这样,影片的蒙太奇就发生了改变。但习惯上人们总喜欢把整个段落剪去,因为这样做比较省事。

    (五)纪录片和新闻片的情况

    上面我们对无声片与有声片的演变和改动的回顾,主要是就演出的故事片而言,对纪录片和新闻片的情况没有多谈。如果人们要考察它们对人类历史的文献价值,那就需要进行专门的研究,而我们在这里关心的只限于电影史。但是,应该指出,这些影片在为其他新闻片与纪录片提供原始材料上,远超过演出的故事片。它们可以称为“电影上的引文”,就象有些古文里的引文,可为一个已故世的大作家保存某些文章的片断一样。当然,在写一篇文章时,被括在引号里的引文总是同对它的评论分得很清楚的。

    然而,电影的情形就不一样,尤其是有声电影更是如此。例如,弗兰克·卡普拉和他的合作者曾摄制了两部反希特勒的宣传片,收入到《我们为何战斗》(9141年摄制)的分集片中,采用的素材主要来自希特勒的新闻片与纪录片。只是把这些影片的蒙太奇与声带改动一番,就使影片变为矛头指向原作者了。

    同样,人们也可以根据一些真实的新闻片创造一些“演出的画面”。希特勒在大败法国之后手舞足蹈的镜头在追溯上次大战的影片中常被引用,其实这个镜头是英国动画片制作者伦·赖埃凭想象制作出来的,他用逐格拍摄的特技,把这个镜头安排在他的讽刺片《兰姆佩斯人行道》(1940年摄制)中去。当时他没有把这个镜头当作是真实的镜头,但是由于在许多影片中经常被引用,因而就被人认为是真的了。

    所以一部新闻片或纪录片,由于故意,或者由于事故,会遭到很大的改动,这种改动可与文章的改动相比拟,有时甚至更大。它也可能包含真正伪造的镜头,同时它的画面与声带也可能完全损坏走样。

    为了查明影片的这种改动情况,一个想要追根寻源“根据原文评论”的电影史家就决不能满足于看一次公映的影片,而不作仔细的考察记录。尤其是无声片时代的拷贝,应该一米一米地细加观察,以便发现哪些地方经过剪接,哪些地方经过改动……另外,将某些画面放大成照片也可发现某些重要的因素。

    一个依据原文和影片的历史研究的例子

    为了具体说明研究的方法及其工具,我觉得有必要举一个研究的实例。下面我以早期第一部在法国放映的影片,即卢米埃尔拍摄的《工厂大门》为例。

    这部影片是在上世纪末在里昂的圣—维克多大街拍摄的,所以三十年来这条街被重新命名为“1894年第一部影片大街”。这个日期是该片的导演路易·卢米埃尔从1920年到他临终一直肯定的,有些人士甚至认定这部影片摄于1894年8月。

    无论如何,这个日期应在盛夏时节。这部在许多纪录片中被翻印的影片,表现女工们穿着很单薄的衣裙,男工们头戴草帽,身穿衬衣,烈日当空,给人的印象是天气酷热。

    那么,究竟是否一定在1894年夏天拍摄的呢?为弄清楚这个问题,我们查阅了1898年出版的由路易·卢米埃尔编辑的一本关于“活动电影机”(Cinématographe)的小册子,在这本小册子里,我们发现提到爱迪生的“电影视镜”(Kinétoscope),说由于爱迪生“电影视镜”里的影片使卢米埃尔开始他的制片工作。我们发现这个日期是“1893年左右,在法国看到从美国运来的、由爱迪生发明的机器”。

    只要查阅一下上世纪末法国的科学杂志或出版物,就可以发现上述日期是错误的。第一批“电影视镜”在法国公众面前展出绝非在1893年,而是在1894年9月,而在美国初次展出是在1894年4月14日。

    对“活动电影机”的最早研究是在“电影视镜”运到法国之后,这点看来已被证实,卢米埃尔兄弟的父亲安东尼给他俩介绍了爱迪生的一部影片,并要求他们如法炮制。先是奥古斯特·卢米埃尔进行研究,未获得良好成果,又交给他的弟弟路易·卢米埃尔研究。据一些说法一致的见证者说:“1894年年底”,路易·卢米埃尔“在一个夜晚”,找到了一种令人满意的传动系统,“因此发明了活动电影机”,在这之后他提出申请,于1895年2月27日获得专利权。可是,路易·卢米埃尔却在1920年写道:“这种机器不是一下子经由我手诞生的,它需要经历好多个月的研究与劳动。”

    如果我们根据各种不同的文字材料制定一个大致的年表,对上述这些日期加以仔细研究的话,那么这部人所共知的《工厂大门》显然不能摄于1894年8月,即使是老卢米埃尔(安东尼)收到“电影视镜”的一部影片是在9月里“电影视镜”向法国公众展出之前,也就是在“1894年的夏天”,那也不可能,这是后来(1930年),由一个名叫夏尔·姆瓦松的机器匠所证实的,他曾经为卢米埃尔制造“活动电影机”的实验模型。

    然而,无可争辩的证据以及当时的杂志都表明,《工厂大门》由路易·卢米埃尔于1895年3月22日在巴黎首次放映,同年6月10日又在里昂放映。

    首次放映后的报道很少,它们只提到影片的名称。第二次上映之后,描写比较精确,在1895年7月30日的一份材料上这样写道:“女人、男人和孩子们急急忙忙走出来去吃午饭,有的步行,有的骑车。当工人们消失后,老板们也坐马车出来就餐。”

    这段文字表明至少有两种《工厂大门》的版本,因为在人们所共知的那部影片里,根本看不到“老板们的马车”出来。这部影片从开门起到关门结束,直到最后一批工人走完为止。我们姑且把这部影片称为第二版本,而在1895年被描述的那部为第一版本(有马车的那部)。这样,我们可以提出假设,路易·卢米埃尔在他研究的初期由于还没有赛璐珞的胶片,所以用了纸底片来拍摄。两种版本的影片都是这时期拍摄的,它们摄影质量所以不好是由于赛璐珞正片是从透明度很大的纸底片翻印出来的缘故。在这样的情况下,路易·卢米埃尔很可能出于需要在1894年8月拍了第二版本的影片,即工人们穿着夏季衣服的那部影片,而第一版本的影片,即有马车的那部影片,则是在1895年春天才拍摄的。

    直到从我的资料中发现下列情况之前,我还是倾向上述假设的:

    (1)1946年路易·卢米埃尔送我一部第二版本的拷贝,这部拷贝显然是从赛璐珞的原始底片上翻印出来的,这可以从它的摄影质量来断定,因为摄影质量很好,完全可与卢米埃尔在1895年拍的其他影片相比拟;

    (2)在卢米埃尔工厂工作过的杜勃里埃先生在1945年送我几张第一版本影片的照片,是卢米埃尔工厂的场景,直接从底片上翻印过来的。照片上可以看到老板们的马车,由一匹黑马和一匹白马拉着从工厂里出来。另一幅选自第一版本影片的照片曾被登在培西与罗·杜加合著的那本书(《发明家路易·卢米埃尔》)的第110页上。因为照片曾被放大,而且又经制版复印,所以有些模糊不清,但是,直接从原先照片上翻印过来的照片能有这样的质量已足可排除纸底片存在的可能性了。

    现在,我们又可进一步假设,第一版本影片(有马车的影片)是路易·卢米埃尔在1895年3月22日首次公映《工厂大门》前不久摄制的。这一假设可能与片中许多工人头戴草帽这一事实相矛盾。但是,如果查阅一下1895年的气象资料就可知道,这年冬天,整个二月奇寒,可是在3月8日之后,天气突然回春。同时,还需要了解里昂1895年3月15日前后每天的气温与日照情况,才可弄清第一版本的影片是否能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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