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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终于来了,邢志武要去团里参加一周的学习班,临走时他不放心地对孙毅飞说:“指导员,我走了你小子可别玩花活啊!我知道,你那个什么全断面开挖,还没有死心,要是胡来,出了什么事,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我可是提醒你啦,到时候别说我没说!”
邢志武又对李中海说:“副连长,你可替我看好了他,这小子最近没憋着好屁,小心他捅出漏子来。”
早已知道孙毅飞想法的李中海,对邢志武笑了笑,说:“连长,你放心去参加学习班吧!有我在呢,不会出什么事的!”
孙毅飞笑着说:“我说连长同志,你把心踏踏实实放在肚子里吧,不会给咱们连抹黑的。”
连长刚走,孙毅飞征求了李中海和排长们的意见后,便命令停止导坑的开挖,集中力量把工作面挖平。这几日,从上班开始,孙毅飞扎在隧道里,和战士们一起挖掘,关注地看着导坑一米一米的缩短。
这一时刻终于到来,高度在十米左右的整个工作面,暴露在人们的眼前,新的施工方法,开始它第一次试验。孙毅飞改造的架子派上了用场,顺着轨道推了过来,风枪手分两层站在架子上,几只风枪同时对准岩壁,顿时,整个隧道被风枪的咆哮声淹没,孙毅飞站在架子上,看着风枪手操作。
今天,第一次采取新方法掘进,李中海和其他干部们,也都站在台架下,关注地看着。炮眼打完了,孙毅飞看着炮手装填炸药,直到炮手点燃导火索,他才最后一个撤出来。
虽然孙毅飞有信心,但毕竟是从没有尝试过,试验结果难以预料,加上这里的地质情况不好,爆破作业增大了范围,同时引爆的炸药,会不会引起塌方……?孙毅飞的心,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儿。
导火索好像在和人们开玩笑,慢悠悠地一公分一公分地燃烧着,大家在隧道外焦急地等待炮声,孙毅飞皱着眉,心里预想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脑门上,渗出细细的汗珠,他支起耳朵,全神贯注听着隧道里的动静。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在学习班这几天,邢志武仔细考虑了孙毅飞的想法,觉得有一定可行性,但打过多年隧道的邢志武,深知这里面的风险,他也在担心地质情况,更担心安全。
几天来,邢志武如坐针毡,他已经知道孙毅飞改变了施工方法,越是想知道结果,心里越不踏实。他了解孙毅飞的性格,深知孙毅飞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想法,但他对孙毅飞并不完全信任。邢志武几次来到电话旁,可强烈的自尊心,又驱使他放弃了打电话的念头。
孙毅飞刚来一连时,邢志武看了一眼年轻的孙毅飞,轻蔑地悄悄对指导员说:“嘴上还没长毛呢!听说还是个城市兵,能干什么?一听是城市兵,我头都大,咱们可是第一连!哪个干部不是拼着命干出来的?”
指导员说:“你可不要先把人家看扁了。既然团里把他放在咱们一连,一定有什么安排。我听说,他是直接提升到副连位置上的,想必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邢志武说:“那就骑驴看唱本吧,但愿不是个摆设。哎!谁让咱们的人不争气呢?不然,哪里还用外面调个干部来,咱们一连有的是好样的。”
孙毅飞面对连长的冷眼,以及连队大多少人表现出来的不冷不热,早有思想准备。哪个连队都希望从自己连里提升干部,这是不言而喻的,不是什么新鲜事,对不了解的外来户,心理上自然会有抵触情绪。
刚到一连的孙毅飞,虽是副指导员,但还兼着排长的职务,这是团里特意的安排。部队里有句话:能当好班长,就能当好连长。从当班长到当干部,不过是权力和责任的扩大。对孙毅飞来说,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熟悉情况,取得大家的信任。如果靠拼体力干活来让大家信服,孙毅飞未必是周围这些人的对手,那是笨办法。要想让大家信任自己,还要从其他方面下手,首先是本排战士们的信任。然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和机会。
取得信任,首先是感情上接受。这一点,孙毅飞在当班长时,已有很深的体会。问题是,如何在感情上,尽快拉近距离。除了工作生活上的同甘共苦,孙毅飞利用一切时间和战士们谈心,从班长那里了解战士的家庭情况,很快他对全排战士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
战士杨福全,拿着落款是公社武装部的信,一阵疑惑,急忙拆开信细看。
信中说:他来信中说到的家庭问题,经过公社武装部的调解,已经解决。女方父母同意,不再提解除婚姻的事,女方已经搬回男方家中居住,让他安心服役。
杨福全为自己的事得到解决而高兴,同时又是一头雾水,他问班长:“班长,是你给我们公社武装部写信了?”
班长诧异地看着杨福全,回答道:“我没有啊!”
杨福全说:“那有点怪了,是谁写的信?”
班长问:“是你爱人的事吗?”
“是啊!我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公社武装部来信说,我写的信收到了,可我没写啊!”杨福全还在猜疑。
班长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副指导员写的?你的事,我和他汇报过,他说他想办法。”
杨福全听后说:“那我去问问副指导员。”
孙毅飞并不隐瞒自己的作为,他对杨福全说:“军婚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不管什么原因,你爱人的父母,不经军人本人同意,采取单方面解除婚姻的做法,是不对的,但靠你个人能力也解决不了。我对地方政府的态度没有把握,所以没有和你说,先以你的名义,给他们写信试试。”
杨福全感激地说:“副指导员,真的是你写得信,谢谢你!公社武装部来信说,我爱人的父母,已经同意不再提这件事。副指导员,真的谢谢你!”
孙毅飞说:“谢什么?能解决了就好!不过这件事,你还是要谨慎,毕竟,你和他们已经结下恩怨和矛盾,不会因为公社武装部的出面,使他们放弃改变所有的想法,你应该尽快想办法,和他们解决矛盾,缓和关系。尤其是你爱人的态度很关键,最好不要让自己在这个家里成为少数,那样你的问题,即使公社再出面,也没有办法挽救了。”
杨福全对孙毅飞的忠告,信任地点点头。
婚姻问题,是远离家乡战士的大事,也是战士们饭后茶余谈论的热点。自然,在连队这个百十来号人,十几顶帐篷组成的小世界里,很快便人人皆知。
邢志武坐在连部里,边卷烟边对指导员说:“副指导员还真有点斜的!你说,他怎么能想到,给地方政府写信?用了什么秘密关系?还能把地方政府说服,不会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吧?”
指导员笑了一下,说:“瞧你这张嘴?连个把门的也没有!干什么非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让别人听见多不好!我看你啊,对他还是缺乏信任。不管怎么说,他把战士难办的问题解决了,这是最重要的。这几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些年来类似的问题,你我什么时候想过找地方政府?想过用法律来保护战士的利益?他却能想到,这也许是他和我们之间的差异吧!毕竟,他从小生长在城市里,各种各样新鲜事见的多,说明他比我们眼界开阔,不是把眼睛和思维,仅仅放在小小连队里。在这一点上,你我还真的需要向他学习。”
邢志武对指导员的话不置可否,思维进入自己的空间,他眯缝着眼,慢慢吸着卷好的烟,吐出的烟雾包缠着他。
指导员继续说:“他来咱们连不过几个月,可现在,在排里连里的威信,却超过其他干部,而且,你并没有看见他一天到晚穷忙活。可排里的班长战士都服他,布置下去的任务,基本都能很好的完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我们还真需要好好想想。”
邢志武眼睛里,依然保留着怀疑的目光。一两件事,还不可能让他改变对一个人的固有看法,他不相信一封信能解决问题,对孙毅飞还是存有疑虑,但在事实面前,又不得不承认。
听完指导员的话,邢志武站起来,不置可否地笑笑,摇了摇头,把吸剩下的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使劲拧了拧,说:“那就走着瞧吧!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遛。我说指导员,你也别过早下结论,是不是能留在咱们一连的人,迟早会有结论的。还有啊!我看......。”
邢志武停下来,想了一下,说:“算了!不着边的事,不说了!”
指导员听着邢志武说了一半的话,笑了,说:“想说什么?对我还藏着掖着的?不会是怀疑,他还有其他背景吧?你呀!什么时候城府也变深啦?”
邢志武的脑海里,对生活环境造就的思维差别,不同知识层面,带来的认识问题宽度,始终不愿意承认,他宁肯相信自己的经验和判断。十几年的部队生活,多年连队领导的绝对地位,使他不仅是对城市兵,而且处理很多事物,都形成思维惯性。他喜欢简单思维,更喜欢用简单方式解决问题,用他的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了规矩,哪还用说那么多废话?”军队里严格的纪律,条列条令,是他喜欢采取简单工作方式的依据。
“三排带民工的李忻,和女民工的关系有点不正常。”
“听说还到人家家去帮助干活呢!”
“……。”
这个连里近期最热门的重要新闻,没经周折便传到邢志武的耳朵里。听到这样的事,起初邢志武并不相信,认为男男女女在一起有点新闻,算不了什么新鲜事,不用大惊小怪的。但谎言重复一百遍,就会成为真理。有鼻子有眼的传闻,在连里越传越盛,到了大家都在看连队如何处理的境地。邢志武对任何损害军人形象的事,都不能容忍,更何况是发生在一连。
邢志武终于再也经受不了传言的刺激,担心真的造成什么事实。他一脸怨气,找到孙毅飞,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你们排李忻的事,你知道吗?”
孙毅飞看着邢志武那张写满阶级仇恨的脸,笑着说:“这么大的新闻,能不知道吗?不过,我详细了解过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传闻就是传闻!到时候,会不攻自破的。”
邢志武半信半疑地看着孙毅飞,问:“你真的了解过?真的没有那回事?”
孙毅飞自信地说:“怎么?连长还不相信我的话?我会拿自己排的荣誉,开玩笑嘛?”
孙毅飞拿荣誉作保证的回答,使邢志武将信将疑,对这件事暂时划上了句号。
热火朝天的工地,休息时并没有冷却下来,年轻的男女民工们不甘寂寞,枯燥劳动之余,利用属于自己的时间,相互追逐打闹开玩笑。
一个男民工,不知从哪里抓到一条蛇,在女民工中到处恐吓,吓得女民工们尖叫着四处逃散。他似乎还不过瘾,又和几个男民工,抓住一个平常也喜欢开玩笑的女民工。众目睽睽下,四个男民工抓住女民工的四肢,把蛇塞进她的裤腿,嘻嘻哈哈笑着,来回晃悠她的身体。
女民工并没有因为被抓住而反抗,也没有因为令人反感恐惧的长虫害怕,反而随着男民工的放肆和大胆,“呵呵”笑着,高兴的任他们摆布。
几个男民工令人恐怖发指,且又别出心裁的游戏,引起工地上其他民工的围观和起哄,李忻也在看热闹。
“进去了!进去了!”突然,女民工声嘶力竭地叫起来,脸上的表情,由刚才的嬉笑,变成痛苦的扭曲,眼睛里惊恐万分,身体也由刚才的认人摆布,转变为激烈的挣扎和反抗。
男民工们,仍然毫不在乎的“哈哈”笑着,嬉皮笑脸地说:“本来就是进去了嘛,不是为了放进去,还不抓你呢!”
他们紧紧抓住女民工的四肢,在周围人兴灾乐祸的哄叫声中,继续肆无忌惮,更加起劲地晃悠。
女民工的挣扎越来越弱,渐渐失去知觉。这时候,几个男民工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慌忙放下女民工,傻子一样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李忻也意识到问题严重,急忙推开周围还在围观的民工,上前背起昏过去的女民工,朝卫生室跑去。
费医生迅速采取措施,取出钻进女民工体内的蛇。处理完后,费医生边洗手,边对送女民工的李忻不客气地说:“小伙子,你是哪个连队的?你的玩笑,开得太大了吧?你知道蛇钻进她身体什么地方?幸亏蛇不大,不然后果可难说啦!”
李忻无法向费医生解释清楚,再怎么说,自己都有责任。看着脱离危险的女民工,他懊恼地离开卫生室。女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