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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勇往直前
第一章 勇往直前
(上接第四卷)已经下过几场雪的塞北高原,积雪的深度把汽车的轮胎都埋住了一多半。目力所及,都是一片洁白,真可谓“惟余莽莽” ……
说起这雪,真让人哭笑不得。整个一个冬天,不知道它是睡着了,还是到别的地方旅游去了,该让它下的时候踪迹全无,让人们翘首企盼伤透了心,也让大地露裸身子度过了干冷苦寒的整个冬季。
没有了雪的冬天,少去了多少的诗情画意?也让生活在北国的人们,天天在沙尘暴的肆虐中过日子,那份心境,不用说都好不到那里去。靠住大江大河的人们,在没有雪的冬天里,只是情趣少了许多,过日子也没什么大碍,大不了窝在家里不出门,让冬天在无可奈何中悄悄的过去也就算了。
而对生存在大漠深处,干旱缺水环境中的人们来说,这个冬天就是他们的劫难,就是一个无法渡过的季节。
风调雨顺是每一个一生的期盼,而老天爷却不尽人意,根本就不理那个茬,想什么时候下雨下雪是他说了算,你就是杀猪宰羊,烧香磕头都没用,只能自己哄自己。
临近立春的时候,老天爷突然的惊醒,如果再不下雪的话,还有几天就过完冬天了。这个没有雪的冬天对他来说意为着什么?除了人们的怨声载道外,还会少去许多的香火。
意识到自己过错或严重后果后,老天爷怀着改过的心情,在即将过完冬天的最后几天里,可劲的下了几场瑞雪,把大地装扮得格外漂亮,让人们不再抱怨它,多烧些香火来表彰他的功德。好听的话谁都爱听,老天不过如此。
什么事情都要恰如其分才叫好,如果过了头就不好玩了。
久旱逢甘霖的人们自然对老天爷下了几场雪感激涕零,感动的说尽了好话,禁不住表扬老天爷怀着悔改心情一高兴,又接二连三的下了几场雪,这下可就过头了。让苦盼雪的人们一下子陷入困境,而对于身处危险境地的人们,就变成了灾难。
有人遭难,就会有人救难,这是人类共有的特性。如果少了这些特性,人类的文明进步就无从谈起了。生活中那些催人泪下感天动地的故事又从何发生呢?只是因为这天灾,才彰显了人们在大灾面前有大爱,不屈服、不冷漠,坚强面对一切困境,把一曲天地间的真善美之歌,唱的是那么的惊天地泣鬼神,说来可就话长了……
茫茫的雪海中,有一条白色的飘带在蠕动着,不畏艰险的迎着劈头盖脸砸下来的暴风雪,趟着没膝深的积雪在顽强的前进着。本来是墨绿色的军用汽车,在暴风雪中行走的时间长了,雪花粘在汽车上越积越厚,把迎着风的车头车厢都糊的一片洁白。远远看去,和被白色覆盖的大地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不同的是,它在运动着,暴风雪并没有让它停下来。
太深的积雪把道路和大地变得一模一样,哪里是路?哪里不是路难以分辨。前面开路的汽车不小心就会掉进雪坑。好在这一段路是戈壁与沙漠的衔接处,没有什么太大的沟坑,既是掉进去,也没什么多大的危险。倾斜的车在后面赶上来的车拖拉下,费不了多大的劲就又上路了。
开路的汽车是一辆装满汽油的油罐车,后面紧跟的三台车,也是同型号的油罐车;紧跟着的就是负重的生活车,也有好几辆,车里面拉着的全是士兵们的吃喝。再后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在迷迷茫茫的暴风雪中,首尾相连的前进着,那距离足有好几公里,让你看不到尾。
别说是这种暴风雪天气,就是在天气晴朗的时候,你都无法看到这车队摆在公路上有多长?那气势如虹的阵容,你怎么形容都不过分;就是闭上眼睛想象一下,都少不了蔚为壮观的成分,不信你就试试……
在如此恶劣的的环境中,车队不畏艰险的前进着,是因为他们肩上担负着祖国的使命,人民的重托,灾区的希望,还有军区首长的命令。
今天是大年初三,不能呆在生着火炉子的温暖营房里舒舒服服的过年,都是这没轻没重的暴风雪惹的祸。
刚刚结束了抗旱救灾任务的车队,也是这雪的功劳。离过年还有几天的时间,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落下来,让干旱地区的人民喜出望外,结束了长达多半年的旱情,也让在寒风中冻肿手脚的汽车兵有了喘口气的机会。回到驻地的他们,正准备欢天喜地的过年里,可这可恶的雪下个不停,又让那些不需要太多雪的人们陷入困境,生命和财产受到了前所未有威胁,假如没有外援,他们的承受能力就无法抗拒这几十年不遇灾害,只有束手待毙了。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矛盾,不下雪了盼着下雪,下雪多了又成为灾害,恰到好处的事情在哪里?也许这就是生活的魅力所在吧。
回到营房的汽车兵,屁股还没有坐稳,又接到了抗雪救灾的命令,他们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冲向了通往灾区的道路。因为你是军人,随时都要听从祖国的召唤,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里有灾难,哪里就要军人的身影。
拯救人民的生命财产,就是军人的职责所在,也是你存在的价值。无论有多难,命令如山倒,既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由不得你有半点的犹豫。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没有困难,哪有军人的战场?
暴风雪中前进的车队又一次停在暴风雪中,任凭暴风雪摧残着。看不清楚道路的开路车又一次的掉进了雪坑,车体严重倾斜,如不及时拉出来,就有倾覆的危险。
从车里面下来一个高大魁梧的军官是一排长邸世耀,外号黑子。他被皮大衣皮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眼睛上扣着一副硕大的风雪镜,鼻子上也被护鼻带包裹着。只有厚厚的嘴唇翻卷着,还有黑不溜秋的下巴露在外面。
他刚一下车,就被厚厚的积雪埋住了腿的下半截,一下子显得低矮了许多。呼啸的暴风雪把他的身子吹得摇摇摆摆,他费劲的抵抗着风,绕着掉进雪坑的汽车看了一遍后,镇定自若的向后面赶上来的士兵们一挥手,士兵们就立刻把粗壮的钢丝绳挂在两台车上,汽车的发动机随即就怒吼了起来,掉进雪坑的汽车纹丝不动,不愿意出来。
怒吼的风夹着雪花,就像利箭一样射向士兵们的身体,士兵们在怒吼着的风里摇晃着身体,从容的干着该干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把肆虐的暴风雪放在眼里。黑子一看没有被拖动的汽车,他只是向后一挥手,又一台汽车串联了起来,他的手臂往前一指,三台汽车的发动机就怒吼了起来。
掉进雪坑的汽车,被路上的两台车一拉,车身摇摇晃晃的就被拉了出来,留在雪坑里的雪坑,就被暴风雪顷刻间填平了。
被拉出来的汽车经过检查没有什么损伤,就各就各位准备出发了。
黑子没有急着上车,站在原地向四周观看被暴风雪笼罩的大地,是雪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原本坑洼不平的大地,被雪填埋的平平展展的。除了那些大坑和太大的沟外,还能看得出些轮廓,其别的地方,就像沙漠波纹一样,一层一层的重叠着,延续着,无穷无尽。
被狂风胁迫着的雪花,砸到地上的时候,就已经粉身碎骨了变成雪雾了。又让风吹的贴着地面像蒸汽一样的乱窜,不知道哪里是它的归宿,它想停下来都由不得它。
黑子看着这恶劣的天气,不知道在发什么感慨。正准备动身上车,暴风雪里又钻出一个比他还要高大的军官,他迎着风,倾斜着身子抵抗着风的力量,雪花贴满了他的大衣和帽子。如果他站在雪地里不动的话,他就和大地没有什么区别。
浑身是雪的军官来到黑子的跟前,把身子转过背着风说道:“又掉到雪坑里了?瞎着哩吗?哪里是路、哪里是雪坑都分不清楚吗?”
黑子一脸委屈的说:“你不看看这暴风雪这么大,让人怎么能看得清楚路?谁愿意到雪坑里去似的?你说话客观些好不好?难道是我故意的吗?”
大个子军官是这个车队的队长羽虎佳,和黑子是同乡发小,两个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分开过,关系和感情自然就没的说。“刚才是不是你开的车?”羽队长问道
“不是我开的车,是新兵开得。”黑子说。
“哪你为什么不开?这么危险的路让新兵开车,你是干啥吃的?”
“我要是开车,让新兵干啥去?”黑子不依不饶的说。
呼呼啦啦刮响的风夹着雪花,乒乒乓乓的砸在站立在风雪中的军人身上,一阵的时间,把他们迎着风的脊背就贴满了雪花,随着时间的过去,还在不断的增厚着。
羽队长也带着风雪镜,看不清楚他的眼神此时是个什么样,只能看到他他的嘴巴:“新兵干啥去用不着你操心,从现在起你把车开上,再把车开到雪坑里,我就剥了你的皮。去年我们去高原,比这还恶劣的天气,你开路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一阵一阵的往雪坑里钻,把时间都耗费在拖车上了,这路还跑不跑了?我告诉你黑子,今天你跑不下三百公里的路,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多少的灾民在期盼着我们?军区的首长和地方官员在看着我们,可我们都成了灾民了,还去救谁?”
黑子把脖子一梗刚想说些什么,风雪中又走出一个军官,是三排长刘晓强,黑子的关门弟子。他不客气的说:“你们俩个没病吧?站在这么大的暴风雪里吵架?队长,你怎么又训斥人了?大过年的消消气,让别人不愉快,你自己也不痛快。师傅,你也是,你坐的车老是往雪坑去,让这么多的弟兄在暴风雪里挨冻,队长能不上火吗?听队长的话,师傅,你把车开上抓紧时间走,等路况好一点了再让新兵开。队长,赶紧上车,站在这里会冻死人的。走吧,走吧,别生气了,我师傅他会听你地。”
车队又一次在风雪中上路了,那呼啸的暴风雪不知道是嘲笑那几位军官不识时务,还是在歌颂风雪中永不停步的车队,它那么的的遒劲有力的呼啸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章 怎么做饭
第二章 怎么做饭
在这茫茫的雪海中行车,困难和危机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没有火上房、人命关天的大事,谁会愿意在这样的气候环境中,不顾死活的冒着生命的危险,与天斗与地斗呢?
开路头车前面的保险杠几乎塞到路面上的积雪里去了。遇到有坑洼不平的路面,保险杠就成了推土机的铲板一样,不是把雪推到前面,就是把保险柜埋没。头车走过的路面上,留下了深深地车辙,车辙边上站立不稳的积雪,就迫不及待的往里面跳,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引诱着它似的。被狂风吹过来的雪沫,像流水一样的往车辙里灌,想在顷刻间就把车辙填平似的,怕被人发现有什么宝贝流逝了;还是这暴风雪刚烈的性格,不允许外来的入侵者破坏它的杰作?
风雪填平车辙的速度再快,也没有跟在头车后面的汽车速度快,一辆接一辆的汽车轮子压着车辙滚滚而来。车队的速度,可比暴风雪填平车辙的速度快得多了。
谁怕谁呀?填埋的暴风雪在马不停蹄的填埋着,滚滚飞驰的车轮势不可挡的碾压着,到底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坐在汽车的驾驶室里士兵们,可比在外面舒适惬意的多了,起码能隔住暴风雪的亲密接触,更别说里面的温度比起外面来,也有天壤之别啊!
坐在车里用不着风雪镜,每个人就顺手把它往上面一推,都挂在皮帽子帽檐上,等有用的时候,往下一拉就得。
坐在车里用不着还有护鼻,只要解开一面的扣子,它就掉在另一面,随着人的晃动,就像打秋千一样顽皮的荡悠着,时刻都查看着主人的脸色。不想让它看,它也离不开不看的位置。
黑子现在坐在开车的位置上,娴熟的驾驶着顶风逆雪的开路车,换着适合道路状况的档位,把汽车的油门踩到底,风驰电骋的在前进。
迎面的狂风把雪花当成子弹一样朝着汽车的车头打来,击中风挡玻璃的雪花,,都能听到微弱的噗噗声音。坐在车里的军人们,丝毫都没有对眼前的这些处境面露惧色,全神贯注的分辨着汽车前头的道路。
尤其黑子,现在的他更是不敢疏忽大意,刚才队长说的话余音在耳,再要是把汽车开到雪坑里,影响车队的行车速度,说不定这头车的位置就会易主,还有没完没了的训斥,不让你难受死,也让你烦死。更别说在这么多弟兄们面前,就连头都抬不起来,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关系重大,就由不得你不把吃奶得劲使出来,把眼睛瞪的像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