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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水涨船高?会不会把汽车埋在雪岭中呢?
就算把汽车埋在雪岭里,也不会有多大的危险,连结起来的汽车会拖出来,对汽车和人员不会有什么风险。唯一不放心的是汽车的车头,能不能经受住积雪的挤压?这可就不好估计了。而汽车的保险杠和前桥,对付松软的积雪的没有问题。
汽车车头是水箱罩,是只有几个毫米厚的铁皮压制而成,它能经受住越往前走压力越大的考验吗?考虑再三的羽队长有些举棋不定。已经准备好的黑子等待的有些不耐烦了:“你还发什么神经?赶紧下命令前进呀?你等啥哩?再等也等不来七仙女给你当老婆。”
羽队长听到他的话想笑,却没有笑出来,而是对坐在车里的司机翟继德说:“你下来,站在这里传达我的命令。” “是。”
翟继德下车后,羽队长却麻利的上了车,与黑子同处一室,让他大吃一惊。他就大声地说:“你不在下面指挥上车来干什么?对我还不放心吗?我可没有让你失望过啊?”
黑子的叫唤,羽队长却不理不睬,只是对站在车旁的翟继德点了点头,车就开始往前走了。
汽车都停在坡道上,又都是重车,想同时起步,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黑子坐在驾驶的位置上挂上档松开手刹,轰着油门,就是抬不起了离合器。
离合器往起来抬,随着车身的抖动,发动机就被挣的要熄火了。不往起来抬离合器,停在坡道上的汽车就往后溜。黑子气得大骂:“这些猪咋这么笨?连坡道起步都不会吗?”
黑子的抱怨只有羽队长一个人听得到,而其别的人怎么会听到?坡道上起步的汽车,油门必然踩下去很多,发动机的吼叫声自然很大,再加上又是满负荷的重车,油门就更大了,黑子的声音被湮没在机器声中了。
经过一番挣扎,汽车还是抖动着往前走了,等车身平稳后,就朝着雪岭缓缓的掘进开了。
把汽车当成掘进机挑战雪岭,这种场面也是前无古人的壮举,有没有后来者不得而知。现在看到的人,都有些膛目结舌,忧心忡忡。
最紧张的还是识多见广的羽队长,别看他走过千山万水,挑战过无数的艰难险阻,说明也经历过千生万死,最能体会其中的凶险。
每一次挑战都是新的考验,不可能是千篇一律的。意想不到的危险,就在你无法预知中出现,让你措手不及防不胜防。所以,他的心里能有多少的把握?他自己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坚定地信念,路一定要走下去。
还没有开始的任务,仅仅是往灾区走就这么的难行?以后的路不知道有多大的挑战?可想而知!
该死的暴风雪,把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如此的困难重重,就像下马威一样,把才调到这个车队几个月,呕心沥血调教出来的这些兵,活生生的塞进这令人望而生畏的严酷环境中,让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战战兢兢的车队,还是义无反顾的前进着。也许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他们会找到心理上的适应。
摆在眼前的困难,严重的影响着车队前进的速度。心焦如火的羽队长,表面上看从容得体,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那是装给士兵们看的。他要让每一个人从他的脸上看到坚强与希望,看到信心与勇气,才能让他们面对一切。
用汽车穿越雪岭的这一招,也是无奈之举。除此之外,还能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一开始,羽队长想用人力开出一条路来,可不知道这雪岭有多宽?假如超出想象的话,就是利用一天的时间能不能通过去都不一定。还有存在的的危险,就更不用说了。
几米高的雪,崩塌后要埋住一个人是太容易了,对士兵们的生命构成了巨大的威胁。万一有士兵被埋住找不到,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这样的冒险代价太大,不能用军人的生命去做无谓的牺牲。利用汽车去冒险,抗击风险的能力比起人来,可就强大的多了。
权衡再三的羽队长,还是选择汽车来穿越雪岭,就是汽车被雪埋住,还能拖出来推进去,反反复复多少次都无所谓。而相对于坐在车里得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士兵们的生命大如天啊!更不是试验品。
所有被连结起来的汽车轮胎,都被深深地埋在雪地里,看不到轮胎的汽车,就像只有车厢放在雪地上一样,轻飘飘的在向前蠕动着,显得十分的无奈。
站在一边观看的丁指导员,他的身边还有二排长以及韩老六和其他的人,都神情紧张的看着不断被塞进雪岭中的汽车,大气不敢出,每一个人的眉头都紧紧地的锁在一起,全神贯注的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切。
每个人的腿都被积雪埋住了一大半,看起来显得那么的低矮。丁指导员若有所思的说:“这种奇特的开车方式,我在上汽车管理军校的时候,连老师都没有讲过,更别说在课本上就更没有了。队长的这种方法,能不能有效果,现在还看不出来。”
站在他不远处的三排长刘晓强听到后,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指导员是车队的核心人物,怎么会怀疑同样是核心人物队长的能力?这车队近百十号兵的生命安全,都担负在队长一个人的身上吗?队长决定的一切行为,都是站在车队的全局层面上,保证每一个人,每一台车不受损伤。
而身为指导员就要和队长一条心,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克服眼前的困难,他怎么能这样不相信队长而担心呢?
刘晓强保持住原有的姿势,也没有看任何人,就像自言自语的说:“队长要干的事情,一定会成功的。我们在高原时,每一次车队面临绝境的时刻,队长都会做出出人意料的决定,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每一次都成功了。
在沙漠里,队长逼迫大家开车从沙漠瀑布上跳下;在雪山,把汽车当成滑雪板,失速的从冰大板上往下滑;雷暴区,把汽车的蓬杠捋直了当避雷天线;在草原上,把汽车当成堡垒,与狼群对抗。这些都是队长的奇思妙想。眼前的雪岭,在队长的眼里不算什么,他一定会成功的。”
刘晓强的脸上是得意的表情,听着的却是吃惊的表情。这些事,对经历过的人来说是讲故事;而对没有经历过的人,就有些震撼了。
就在这些人说话的时候,黑子的车完全被塞进了雪岭,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自己心甘情愿开进去的,还是被后面的车强行推进去的,光滑平整的雪岭,就像从内部崩塌了似的,表面上裂开了巨大的口子,积雪纷纷的塌落。
被埋住的汽车驾驶室里一片黑暗,羽队长伸手打开了顶灯。黑子一脸惊慌的看着羽队长,而羽队长却不知轻重的说:“看我干嘛?没见过我呀?把油门抬起来,操心听着风扇叶子,会不会打到水箱。”
“万一风扇叶子打水箱怎么办?”黑子紧张的说。
“就把发动机关闭,不能把水箱打坏了。”
“那不是把车头顶坏了了吗?”
“车头顶坏了好修理,也就是几榔头的事,水箱要是顶坏了,可就要费时间了。”
“这雪岭有多深啊?我们都成坑道兵了了。”
“我们的老部队二一八团不就是坑道兵吗?他们打山洞,我们打雪洞。我们的进度可比他们快多了,一会儿我们就钻出去了。”
“哎呀——这雪岭有多宽?怎么还出不去?”
“我怎么知道?我想爬上雪岭去看一看,你却认为我是自杀。你现在问我?我去问谁?不管多宽,进来了总得出去。”
“废话,不出去还呆在这里娶媳妇呀?”
“闭上你的乌鸦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娶媳妇?咦——这车怎么不往前走了?”
“我以加油轮胎就打滑,后面的车可能都是这种情况,无法前进了。”
掘进到雪岭中间的车队,由于积雪太厚,把汽车的后桥托在积雪上,轮胎悬空,附着力急剧下降,原地打滑不能前进了。
不能前进的车,让站在外面的军人们大吃一惊。前面的三台车都塞进雪岭里了,汽车却动不了,只能听到发动机声音的吼叫,还有汽车排出的废气,漂浮在雪岭上,不愿散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七章危在旦夕
第十七章危在旦夕
埋在雪岭中的汽车和车里面坐着得人,让站在外面,也没有经历过这些惊险的军人们,担心的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见过世面,心理素质过人的刘晓强,镇定自若的把手往后一招,早就连结在一起准备好的一组车,在手拿红绿旗的兵指挥下,缓缓的驶向了停滞不前的车后面。几个士兵抱着拖车杠打开前车的拖车钩,准确无误的套装好了。
停滞不前的车队,在新加入的五台车的推动下,又一次往前掘进了。被推进雪岭的汽车上方,崩塌的积雪,把雪岭拦腰截断,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而崩塌的积雪,也把紧跟在后面的两台车埋住。
不断前进的汽车,让不堪一击的雪岭也在不断的崩塌着,延伸着。不知道有多宽的雪岭,已经把三台车都埋住了,还不见前面的车钻出去。
就在所有人的但心中,第四台车还没有被完全埋住的时候,雪岭被彻底撕开了,随着前面的车从雪岭中钻出去,担心立刻就变成了激动,还没有来得及欢呼呢,“叭”一声清脆的枪声从前面传来,把所有听到枪声的军人们,吓到原地跳起来。
军人对于枪声的敏感,是出于职业性的。有枪声响起,说明前面的车一定是有危险了。至于有什么危险?在雪岭的阻隔下也看不到。
后面的车和军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前进的车队依然前进着。
被吓得跳起来的三排长刘晓强,反应还是够快的,双脚一落地,就大声的对手拿红绿旗的兵吼道:“停车,停止前进。”
信号兵听到命令后,口中的哨子急速的吹起,手中的红绿旗上下飞舞,所有前进中的汽车,在他们舞动的旗语中停了下来。大家吃惊的面面相视,不知道如何处置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有刘晓强心急如焚的往前跑,他感觉到前面的车一定是发生了无法预料的事情,不然的话,怎么可能随便开枪警告呢?
听这枪声是手枪的声音,而手枪只有排长以上的军官才有,车队的军官只有队长和黑子在掘进雪岭的车队中,手枪也只有他们俩个有。而处在最前头的也是他们俩个,这枪声,一定是他们俩个发出的,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黑子在开车,不可能有时间拔出枪来,开枪的人一定是羽队长。没有危及生命的危险,是决不能轻易开枪的。这不是战争年代,枪声对每一个来说是司空见惯的,而现在是什么年代?除了一年一度的训练打靶,既是军人,也很少听到枪声。
枪声意味着危险,一定是危及生命的危险,到底有什么危险?就在其他人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刘晓强疯了一样的想往头车的位置上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可哪有通往头车的路?所有和头车连结在一起的车,不是被积雪埋住,就是紧紧的夹在积雪中,要想到达头车的位置,只能从连结在一起的车顶上爬过去。
刘晓强爬上没有被积雪埋住的油罐车的油罐顶,又从驾驶室顶滑向车头,顺着拖车杠爬上另一台油罐车,心中的焦急布满在脸上。
头车里坐着车队的核心人物,一旦有什么闪失,带来的后果和灾难,会把这支还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车队陷入绝境。要想完成军区的下达的命令,就要多打些问号了。
穿着笨重的皮大衣大头鞋的刘晓强,此时使出了浑身的技巧,身轻如燕的爬高跳低,经过了几台车后,也是气喘吁吁。嘴里喷出的热气,凝结在皮帽子上冻成冰,好像一粒粒晶莹剔透的钻石。
汽车的顶部和头车上都是厚厚的积雪,稍有不慎,就会滑下去被积雪埋住。光滑的车顶,潜在的危险,让刘晓强更加的小心谨慎。脚底下时不时的滑动,让没处抓手他像蛤蟆一样爬着前进。
从车上往上爬的还有一个人,他可比刘晓强困难多了。他爬的车,几乎成了垂直的角度,若不是后面的车拽住,早就翻下深渊,变成一片火海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让人猝不及防的事情,在出乎人们的预料中发生着。被雪岭覆盖的道路,谁知道它在雪岭中拐弯了一个“之”字形的弯,对直公路的却是悬崖峭壁。
掘进雪岭中的头车,虽然穿出了雪岭,可堆积在汽车风挡玻璃上的积雪,挡住了开车人的视线,即看不到拐弯了公路,也看不到车头前的危险,就被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