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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立夫妇径自走向了这里。如意一看见他们,心里就有些不爽,却又不得不装出一付欢迎之至的样子,迎了过去:“村长,嫣倩姐,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钱立笑道:“听说你生了孩子,你姐一定要过来看看你。”
如意暗道:她才没那好心呢,八成是你这老色鬼要来。嘴上说道:“你们也挺忙的,不用过来了,现在我们母子都很好的。”
嫣倩走过去,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好妹子,照理我早该过来了,可是,一直也没空,空忙着,才拖到了今天,你心里一定在怪我不讲姐妹情面了。”
如意说:“哪里,你们能来看我,我已经是万分高兴了。快坐,快坐。”
两人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是一只猪腿和一些绒线什么的,另加一些饼干、红糖、红枣。
如意说:“你们来看看就看看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钱立笑道:“你们姐妹一场,送些礼是应该的。若是我们空手而来,岂不成了打秋风的了。”
如意也不客气,把礼物收了起来。
嫣倩从如意手中抱过孩子。孩子正睡着,经这么一动,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又闭上眼睛睡着了。嫣倩笑道:“好能睡的孩子,好可爱。”
如意说:“他呀,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每天要睡好长时间。”
嫣倩说:“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不然,也不叫‘悃盲团’了。”
钱立也凑过来看着孩子。对嫣倩说:“你呀,什么时候也能帮我生这么一个大胖儿子就好了。”
嫣倩的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她不讨钱立喜欢,很大的原因就是嫁给了钱立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怀孕的迹象。
如意看出其中的端倪,笑道:“你急什么,嫣倩姐很快就会帮你生一大群大胖儿子,到时候,只要你不嫌烦就行。”
“她?”钱立不屑地哼了一声,“只怕是光打鸣不下蛋的母鸡。”
嫣倩的脸色更难看了。心中对如意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认为她是故意在钱立面前让她下不了台。
如意倒不是这么想的,她一见钱立的这付腔调,顿时起了敌忾之心,也不管曾经何嫣倩有过多大的冤仇,冷冷地对钱立说道:“你不对了,不生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你这样说她,不是打自己的耳光吗?”
如意的话再冷酷再难听,对钱立而言都是佛音纶语,尴尬地笑着:“是我说错了话,该打,该打。”
嫣倩心头的怒火更炽了,钱立何曾有过这样的嘴脸对自己,不是打就是骂,现在,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讨好别的女人。她恨不得抽了她的筋剥了她的皮。
阿菊在旁看着势头不对,尽管她不知道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恩怨,但是也闻到了一些火药味。过去拉着嫣倩的手,笑道:“好妹子,帮我一起做饭去吧。今天,你们一定要留在这里吃饭。”
嫣倩因有钱立在场,不敢发作,也就走了过去。
乡村曲(54)
“我回来了。”许翠花蹦跳着出现在门口,手中拎着几棵青菜和萝卜。看到屋里的钱立立刻没有了声音,把青菜和萝卜放下,小声说:“我回去了。”转身往外走。
如意叫住她:“干吗要走?吃了饭再走。”
许翠花望了一眼钱立,说:“不了,我还是回去吧。”
如意望着钱立,钱立知道许翠花要走的原因,也知道如意要他帮她把许翠花留下来,笑道:“许翠花,你不用刻意回避。这段时间,你的表现很好,积极改造积极劳动,帮了如意同志不少的忙,你的进步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谢谢村长的夸奖,我回加倍努力的。”
许翠花还是要往外走,她知道,凭她的身份,钱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她一起吃饭的,一是划清界线,避嫌疑;二嘛,自从那次企图勾引方智不成后,所有的干部都视她为洪水猛兽,从不和她单独在一起。
“你回来,今天,你一定要在这里吃饭。”如意追出去,把她拉住。眼睛却还是望着钱立。她也知道,只要钱立不开口,许翠花打死她也不敢留下来。
钱立想:这女人和如意走得这么近,今后要想把如意搞上手,少不得要她的帮忙。不如,先给她点甜头,今后办起事来也好说话。想起了如意的漂亮和诱人,他什么也不顾了,什么纪律原则统统地扔到了九霄云外,说道:“许翠花,如意同志刚刚生了孩子,身体很虚弱。她没有什么亲人,你和她住的最近,你要留下来好好照顾她。”
“我一定把她照顾的像公主一样。”
许翠花高兴地说。
“许翠花,你这是什么话?”钱立板着脸,“什么公主王子的,大家都是劳动人民,都是平等的,你帮助她是应该的,不要存在这样那样的封建意识。”
许翠花咋了一下舌头,不说话了。蹲下来拣青菜。
如意给孩子取了个名字,跟自己姓,叫林枫,并认了永福做干爹。本来,她想认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做干爹,比如钱立比如方智。尽管方智还没有结婚,但是,她相信,只要她开口,钱立和方智都是会认下的。这样,孩子就有了靠山,今后的生活一定会平坦轻松。然而,她没有这样做。她相信永福,永福是这样的诚实忠厚可靠,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永福都会象对亲生儿子一样保护他爱护他的。
孩子还没有满月,如意的奶水突然断了,一滴也没有。孩子饿得天昏地暗,拼命哭闹。如意急了,找郎中看,郎中不以为然,嘱咐她吃得好一点,奶水自会有的。如意自忖,吃是吃得够好的了,没有奶水肯定和吃得好坏没有关系。但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益干瘪的乳房干着急。
她把这事和永福夫妇说了。阿菊说:“没奶就没奶吧。我见过许多孩子,一生下来就被父母扔掉,不吃奶也一样长大。”
如意说:“白天还行,调了米粉给他吃,还能应付过去。到了晚上,他拼命往我怀里拱,吃不到奶,哭得嗓子都出血了。”
阿菊说:“他在娘身边,自然闹得厉害一点。这样吧,我抱过去帮你带两天,等他戒了奶,再给你送过来。”
如意说:“他这么小,就让他离开亲娘,我怎么舍得?”
阿菊说:“他留在你身边,闹得更凶,你看了只会更心疼。”
如意想想也对,就把孩子给了她,嘱咐她一定要好好看孩子。
阿菊说:“你放心好了,我对他一定比对亲生儿子还要好。不是我要说你,没有一个娘是像你这样对儿子的,还不放心我带呢?我还不放心你带他呢。”
如意笑了。阿菊这话实在,她确实比她还要对孩子好。只是,她俩谁也没有想到,孩子这一去,就在永福家生活了十多个年头。
恍惚地,如意感到已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方智了,屈指算来,整整将近两个月了。自从生下孩子后,再也没有看到他,不禁有些想念他起来。
这日,她特意去了次区里,却没有见到方智,原来,方智下乡去了。
她怏怏地从区里回来,半路上,遇见了钱立。钱立这些日子经常转动在如意的身边。如意如今身子已经大好,他对她的企图也暴露得越来越明显了,说话间带着明显的挑逗,手脚也越来越放肆了。如意知道他觊觎之心已久,却又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若不是碍着他村长的面子早已把他骂个狗血喷头,赶得远远的了,但是,他的权势,让她不敢小视不敢得罪,只能委曲求全忍气吞声。
钱立看看四下无人,凑了过来,淫笑着说:“小美人,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想男人了?”伸出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如意在他的手上打了一把:“去,去,去,说什么浑话?你以为,天下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好色。”
钱立抚着被打的手,脸上无比的幸福:“我哪里是好色了,我是真心爱你,即使是好色,也是对你一个人好色。”
如意说:“骗人的话少说,我还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一旦到手了,还不把我扔到一旁,管我是死是活,让我独自伤心流泪。”
钱立发誓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我若是像你说的那样的人,让我不得好死。”
如意说:“你不要跟我说这种死呀活的话,大路上,被人听到了都不好。”
钱立像是得了什么暗示似的,高兴地说:“那好,今天晚上我到你那里去。”
如意正要一口回绝,却看见方智从那边走了过来,就高声喊道:“方同志好。”
方智快步走了过来:“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钱立说:“刚好在路上碰到。村里还有事,我要先走了,你们有话尽管说。”
说着,慌慌张张地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如意,不要忘了我们讲好的事情。”
如意没做声。钱立以为她心中有数,哼着小调走了。
方智问:“你们讲好了什么?”
如意幽幽地望着他:“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你在刻意回避我?”
“那有。”方智扭开头说,“这段时间工作忙,没时间去找你。”
“再忙也不会忙成这个样子。你不要骗我了。”
方智长叹一声。过了半晌,问道:“孩子好吗?”
“好呀,很好。可惜,你这个做叔叔的还没有过来看过他。”
方智说:“我买了一些礼物给他,可惜一直没有时间给你送过来。”
“那你什么时候送过来?”
“只要有空就来。”
“你不要骗我。我等着你。”
方智说:“你看我是骗人的人吗?”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最信任的,不要让我失望。”
方智苦笑了一下:“为什么以前不对我说这话。”
如意知道他怨她,也知道自己深深地伤害过他,也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两人傻站着。
一会,方智说:“我要走了,我还有事情呢。”
如意说:“你去吧。”
方智望着她,突然说:“我还是要提醒你,要提防钱立,他这个人心术不好。”
如意说:“我知道。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乡村曲(55)
隆冬的夜晚,非常的寒冷,天空中繁星闪烁。如意在灯下拿出少爷留下的玉佩把玩了一会,轻轻地叹了口气,收了起来,站起身,向外望了望,吹了灯,到了床上。
尽管是倦意袭人,她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索性坐了起来,穿了衣服要下地,外面想起了敲门声。她心头一惊,想起白天钱立说的话,知道一定是他。这么深更半夜的来,其目的是不言而喻的。她又是惊又是慌,霎时之间,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了,装着糊涂,懵懵懂懂地问道:“谁呀?这么晚了,明天再来吧。我已经睡下了。”
“是我呀,如意。难道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你是谁?哪里来的小毛贼?半夜三更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如意大声喊道。
“我是村长呀。白天我们不是讲好了的吗?”
钱立努力压低着声音。
如意不等他说完,就大声叫了起来:“抓贼呀!快来抓贼!有贼!”
喊声划破了夜空,异常地响亮。钱立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如意会来这一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一条人影从仇啸天屋里冲了出来,边走边问:“贼呢,贼在哪里?”
“他就在我的屋外,我吓死了,不敢出去呀。”
如意的声音带着哭腔。
仇啸天一个箭步冲到了钱立面前,不容分说,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钱立大叫:“不要打,是我呀!”捂着鼻子蹲了下去。只觉鼻子里热辣辣的,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了出来。
仇啸天还没有听出来他是谁,一脚踢了过去:“他妈的,我管你是谁?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贼,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又是几脚。
仇啸天是何等样的身手,他这一拳几脚,打得钱立哭爹喊娘:“不要打了,我是村长呀。”
仇啸天这才住了手,知道打错人了,问道:“你是村长?你真的是村长?”
“这难道还会有假?”
钱立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仇啸天看清是真的村长,惶恐地说:“村长,怎么是你?你半夜三更地来这里做什么?”
钱立想了半天,冷哼着说:“我是来监督你们的,看看你们是不是老实?半夜三更在干什么?”
仇啸天想,你既然是监视我们的,那在如意门口算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又不敢问他,他有权有势,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