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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魔王樊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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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这几个书生,都是南桥镇稍有才气、但又自命不凡的读书人,他们一共七人,时常商议秋闱之事,一同研讨诗艺、明经、论文和对策,以博取功名。

  这个王伦,是离南桥镇十余里小王庄王太公的长子,自小爱穿白衣,自号白衣秀士;长得双眉入鬓、目若双星的一表人才,且谈吐不凡,平日里已是目中无人,以南桥才子、沂府解元为目标,冀望能一试成名。故尔将此祖上遗留的旧宅腾空翻修改建为书斋,前面大厅作文场,几案交椅齐备,里间是藏书房,经史子集都在架上;中间过堂栽花养鱼,暇时赏玩,也可以临风把盏,对月舒怀;后面的两层房子被改作王伦的寝室和几个客房,这样就可以竟日与文友谈经论道了。

  王伦对这改建颇是得意。一自建好以后,为王伦看得起、与他出身地位相近的一群书生,便经常不请自来,三三两两雅聚于此处,他们一起谈诗、论文、议策,研讨切磋,都期望今年秋闱乡试,以及明春再上东京会试殿试,连场皆捷,金殿题名,耀祖光宗,搏个一举成名天下知。

  这当儿,王伦正与两个书生议论着一道模拟题。这两人一个叫做吴笙,是个四十出头的人,以前父亲曾经当过江南某县教谕,现告老还乡,开了个蒙馆教几个村童糊口,几年来也曾指点过王伦他们的文辞制艺。但这吴生不知如何,平时学得好好的,不论是模拟测试还是老子出题,他每次答的都很不错,至少是前五名的,但一到正式考试,脑子却全变糨糊了,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上个秀才。以前,老子为了他的考试,藤条都打断了好几根,他自己的膝盖也跪得起老茧了,可就是改不了这坏毛病!另一个姓何名碧,年约二十五六岁,也是个破落的世家子弟,他上面有五个姐姐,只有他一株独苗,他家里也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的;但这个自小在家里被人宠惯坏了的人,显得有点盲目自大。

  他们三个正在讨论模拟为皇帝起草诏书,这个科目的题叫做“制诰”,草拟的是一道官员的调任诏书,三人各持己见,讨论热烈。

  另外有两个人,一个名叫卢胜,年约十七八岁,还是个半大孩子,人很随和,在南桥乃至沂州都颇有诗名;父亲是元丰年进士,也当过几年县宰,后丁忧在家,务农教子;叔父幼年多病,出家为僧,法号智通,现今是沂州的僧官,颇有人缘。另一个叫赵砚,年龄不到三十,为人刻苦用功,每事较真但很偏激,容易动怒;家里清贫,最怕人家看不起他,但与王伦关系最好。他们俩各自捧着一本书在看,都没参与“制诰”的拟题作业,那卢胜还在边看边用笔记下什么。

  
  说回古大少三人,他们刚好来到王家门外,听到里面有人吵吵嚷嚷,古大少不禁好奇,探头过来看看。谁知这一看,竟惹出弥天祸事来,使得众书生英彦凋零,古大少身首异处,不过这乃后话。

  再说古大少路过听见嘈杂喧哗,便探头进来张望,刚好此时王伦与何碧二人正对着大门,忽见门外闪出一个大圆脑袋和滚圆的身子,活象一只王八,后面又跟着高矮肥瘦各异的两个人,不免觉得十分滑稽有趣,自然笑出声来。这时卢胜又正要舔墨书写,见状顽心大起,顺于取来一张白纸,寥寥几笔,便将古大少三人画了出来。王伦与何碧等人见了这幅画,更是放声大笑。

  古大少在门外见状,心知人家是在笑他,但他自出娘胎,几时受过人气的?于是一合手上扇子,招呼身边两个武师,走进王伦的书斋。

  王伦忍住笑道:“诶,这位胖老兄,你我素不相识,强进我家门是何道理?”

  古大少瞪了王伦一眼,理都不理,迳往书案前一看,见到卢胜画的画,一步跳上前来,伸手要夺。王伦就在卢胜身边,手急眼快一把夺过画,藏在身后,一言不发,冷眼望着闯进来的三个人。

  古大少伸出手来,对王伦冷冷说道:“把那幅画给我。”

  王伦道:“笑话,你强闯我家门,还硬要索画,如此蛮横,毫无道理。”

  古大少用扇一指王伦道:“你给是不给?”

  王伦道:“我不认识你,凭什么要给你?我还要告诉你:请你出去!”

  古大少道:“你不给的我们就抢。”

  王伦骈指指着古大少,高声说道:“清平世界,荡荡乾坤,对面就是县衙了,你敢!”

  古大少把扇打开又合起来,一拍手说道:“县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上!”

  两个武师各持兵器,分别从桌子两边绕向王伦他们。

  王伦等人一见,纷纷将墙边架上的兵器抄在手,如临大敌。

  哎,又是了,王伦家怎么兵器早预备好的?莫非王伦就爱惹事打架的?不是这等说的。皆因山东河北一带,尚武成风,就是一般的文人学士,学过武功甚至好武艺的文人比比皆是,有宋一代,能文能武的英雄大有人在,所以,王伦等人文武兼修,家有兵器架那是毫不出奇的。

  王伦再次朗声问道:“你等是谁?为何强闯我家门来闹事?”

  古大少道:“你管我是谁,我只要那幅画。”

  王伦道:“这里是我的家,我要你们出去。”

  古大少道:“段师傅王师傅,还不动手的?出了事县衙里有我担当。”

  王伦一听这话,再仔细打量一下眼前的人,心里已明白了*分,便笑道:“哦,我明白了,阁下就是古大善人的宝贝儿子古大少吧?”

  古大少歪头侧望天花上,一言不发。段天雄道:“既知道是我们大少爷,还敢放肆,不把那张纸交出来?”

  赵砚瞪着段天雄道:“你又是谁?凭什么要把画交给你们?还没告你们私闯民宅之罪呢。”

  何碧接口说道:“没错,我等文人学子在研讨学问,不欢迎你这样的粗人擅来骚扰,快快滚出去,否则拉你等见官告你个蔑视斯文之罪,打二十大板。”

  王晶道:“笑话,有本事去告嘛,还愣在这里干嘛?”

  王伦高声道:“好,都出去,我和你们去见官府,苍天有鉴,王法无情,各位坊众都看到了,麻烦大家来做个见证,就看我们俩人谁打得赢这场官司吧。”

  门外层层叠叠围满人在看热闹,王伦与古大少拉扯着,一步一牵向对面县衙门走去。

  
  这边王伦与古大少吵吵嚷嚷要去衙门论理打官司,那边樊瑞却与宋幺妹两个躲在客栈的柴房里,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杜千早已转出客栈前面打探消息去了,后门外古大少等人只骂了几句,声音渐趋杳然。

  这时间最是折磨人的。

  幺妹这时忽然发现,自己仍然拉住樊瑞的手,想放开但又不敢动,不由得心头鹿撞。她毕竟比樊瑞年龄稍大,已略知人事,心里暗暗喜欢这个义助自己的少年。虽然她没有看到樊瑞斗古大少等三人的后半场戏,但也看见了樊瑞用小豆子打得古家武师象只猴子一样窜高伏低,又能全身而逃,自然本事不少。

  她也知道杜千对自己有意思,但她总觉得杜千似自己的哥哥更多些,这个帮自己脱困的男子,据杜千说,是他的结义兄弟,却更让她一见钟情。

  约莫过了两刻钟,只听得杜千大笑着快步走进柴房来,大声叫道:“樊兄弟、幺妹,暂时没事了,古大少跟巷口对面的王公子吵起来,现在去了县衙打官司。”于是,便将刚才在王伦家里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樊瑞奇道:“居然有这般事?这个古大少真是地方一霸,我觉得他将来总不得善终的,看看以后是谁去收拾他吧。”

  杜千道:“是的,俗语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争在来早与来迟。”

  幺妹道:“杜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走?”

  杜千道:“幺妹你不用怕,一会天黑了就跟四娘回家,然后别出门几天就没事的了。只是樊兄弟有点麻烦,我本想跟账房的林先生打个招呼,留你在客栈帮工赚两顿饭的,但古大少和那两个武师都见过你的相,你不但不能留在客栈,连以后你留在沂州都要小心,古家的人是没有人性的。”

  樊瑞道:“没关系,大不了我穿了道袍去找玄光对付两三日,等我学完流星锤法之后,我就回滕县去。”

  幺妹好奇地问道:“樊大哥,你的老家在滕县吗?”她可能不知道,樊瑞的年龄其实比她还小一两岁。

  樊瑞道:“不是,我老家在濮州。”

  杜千又问道:“樊兄弟,灵官庙的老道要教你功夫吗?”

  樊瑞道:“不是灵官庙的老道,但教我功夫的也是个道士,就是住在客栈楼上的那个。”

  杜千道:“哦,你昨晚热稀饭给他的那个?”

  樊瑞笑道:“是的,他的道法可厉害着呢,今早听他跟灵官庙的监院玄光道长聊了半天,我已经受益不少了。”

  幺妹奇道:“你……你怎么会去学道的?”

  杜千笑道:“幺妹你不知道,樊兄弟自小就在道观里长大,学道术是他最大的心愿呢。”

  樊瑞也笑着说道:“杜大哥说的没有错,按玄光道长说的,以我现在的水平,要考回一张度牒已经不是没可能的事了。”

  幺妹道:“你、你真要出家去当道士?”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在这漆黑的柴房里看清楚樊瑞的内心似的。

  樊瑞道:“是呀,我只要学好道术,将来也会白日飞升的,这是一个飞升了的仙人告诉我的。”

  幺妹忽然冒失地甩出一句:“痴想吧你!”

  柴房里又回复漆黑和沉默了。

  
  天边才露出一抹曙光,东京开封府神霄宫山门外便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只见两匹马踏碎晨霜,迎着寒风,一溜小步而来,进了山门,两人先后扳鞍下马,将马匹牵到马厩里拴好,熟门熟路地绕过三清殿迳向后院快步而来。

  是谁这么早来神霄宫的?原来是殿帅府的陆谦和仇方,这次他们是来找左道录徐知常的。来到后院,院门还未开,仇方上前轻拉门边的一条绳子,门里面响起了几下清脆的铃声。片刻,有个约摸仅够二十岁的小道士开门出来,打个稽首,微笑说道:“两位施主早上好!”

  仇方笑道:“师傅早上好,打扰了,请问左道录徐先生起来了吗?”

  小道士答道:“哦,徐师伯早就起来了。”

  陆谦讶道:“哦?这么早的?”

  小道士答道:“是的,通常第三遍鸡鸣他就会起来,或上早朝、或做早课的。”

  仇方道:“徐先生真勤勉!佩服。”

  小道士道:“习惯了的也不觉得什么的了。”

  仇方道:“那……你觉得现在去找他方便吗?”

  小道士答道:“没事,今日是旬日,徐师伯不用上朝,他的早课已做完了,正在喝茶呢。”

  陆谦喜道:“哦,太好了,这就有劳小师傅引路。”

  小道士道:“好的,两位施主请跟我来,这边走。”

  各位看官,估计你也想得到,陆谦和仇方一大早来神霄宫这里找徐知常一定有什么事的,总不会闲得无聊游玩来吧。

  原来是这样的,月前崂山玄清宫的云霄道长来了趟东京,经陆谦牵引到殿帅府作客,与高太尉密谈了一个晚上,把要紧的事都商议妥当。又经高太尉引荐,秘密进宫直入内朝在延和殿陛见徽宗皇帝。在入宫路上,云霄子曾应高太尉之请对京城、皇城和宫殿的方位地理测评一番,认为皇城中南北向有两条主线,一条是大庆殿至紫宸殿及崇政殿,另一条是文德殿至垂拱殿及延和殿,这是非常危险的。他认为,两条主线亘过皇宫,这样,对皇上极之不利,俗话说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必须在宫室布局上予以化解。高太尉大惊,问可有什么好法子化解?云霄子说,必须在城北选一地址,建个山一样的高台,这个高台是皇上的化身,可以叫做“万岁山”吧;由他作龙首引领,那么,皇上会有两个儿子继位当皇帝,可保大宋江山无虞。京城也涉及国运的,现在开封府内已有河道纵横、桥梁架接,水能生金,财货流畅,景况繁华自不必说了。但皇宫的两条龙日渐显隆,可以每年正月,将万岁山开放,皇上与民同乐,人多进出,踩踏龙身压其势,出宫时更可将戾气带出皇城。要注意就是,千万不要恢复唐五代的宵禁政策!这番话,高太尉日后拐弯抹角地复述给徽宗听,但后来主持建万岁山布局的是林灵素,他跟云霄子的观点不尽一致,故此效果也走样了。

  再说当时可惜的还有,云霄子虽看到了水能生金,但没注意到这水脉开通也引来了北方的“金”呢!不过,人算始终不如天算的,纵然贵为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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