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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戈王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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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亲爱的。”
    “可你竟不对我说!”玛格丽特叫了起来。“啊!快,快,我要听详细情况。”
    “啊!真的,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等一等,让我把德·内韦尔先生的信给你看。瞧,在这儿。啊,不,不,这是阿尼巴尔写的诗,糟透了的诗,我可怜的玛格丽特,他写不出好的来。瞧,这一次对了,在这儿。不,又不是,这是我写的一封短信,我带来请你让拉莫尔交给他。啊!这一次终于找到了,这就是那封有
关的信。”
    德·内韦尔夫人把信交给王后。
    玛格丽特连忙把信展开,看了一遍。除了她从她朋友嘴里刚听到的那些以外,这封信也确实没有谈到别的什么情况。
    “这封信体是怎样收到的?”王后继续又问了一句。
    “我丈夫的一个信使送来的,他得到命令在进卢佛宫以前先到德·吉兹府,在送国王的那封信以前先把这封信交给我。我知道王后重视这个消息,我曾经写信给德·内韦尔先生要他这么做。你看,他乖乖地听从了。他可不象柯柯纳这么狠心。现在在整个巴黎只有国王、你和我知道这个消息;除非是跟在我们的信使后面的那个人……”
    “什么人?”
    “啊!多么可怕的行当!你想一想那个不幸的信使精疲力竭,满身尘土,来到的情形吧。他不分昼夜,一连跑了七天,一刻也不停留。”
    “可是你刚才谈到的那个人呢?”
    “等一等。这个可怜的信使,后面始终跟着一个相貌凶恶的人,和他一样也有替换的马匹,在这四百法里的路程中和他跑得一样快,所以他提心吊胆,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在背上挨一颗手枪子弹。两个人同时到达圣玛塞尔关卡,两个人都顺着穆弗塔尔街飞驰,两个人都穿过了旧城。但是下了圣母桥,我们的信使向右转,另外一个人在小城堡广场向左转,象脱弦的飞箭一样沿着卢佛宫那个方向的河岸奔去。”
    “谢谢,我的好昂利埃特,谢谢,”玛格丽特叫了起来。“你说得对,这是一些非常有趣的消息。这另外一个信使是去见谁呢,我会知道的。请你离开我吧,今天晚上,蒂宗街见,对不对?明天,打猎见;千万要挑一匹烈性子的马,它狂奔起来,我们就可以单独在一起了。今天晚上我会告诉你,你应该从你的柯柯纳的嘴里探听出什么事。”
    “你不会忘了我的信吧?”德·内韦尔公爵夫人笑着说。
    “忘不了,忘不了,你放心,他会收到的,会及时收到的。”
    德·内韦尔夫人走了,玛格丽特立刻打发人去找亨利,亨利连忙赶来,她把德·内韦尔公爵的信交给他。
    “啊!啊!”他说。
    玛格丽特接着又把两个信使的事讲给他听。
    “不错,”亨利说,“我看见他进卢佛宫。”
    “也许是去见太后?”
    “不,这我可以肯定,因为我正巧立在走廊上,我没有看见任何人过去。”
    “那么,。”“玛格丽特望着她丈夫,说道,“这一定是……”
    “去见你的弟弟德·阿朗松,对不对?”亨利说。
    “是的,可是怎么才能知道?”
    “难道不能,”亨利漫不经心地问道,“打发人去把那两个绅听找一个来问问……”
    “您说得对,陛下!”玛格丽特说,她丈夫的建议正中她的下怀。“我派人去找德·拉莫尔先生……吉洛娜!吉洛娜!”
   年轻姑娘来了。
    “我要立刻跟德·拉莫尔先生谈话,。”“王后对她说。“想办法找到他,把他请到这儿来。”
    吉洛娜走了。亨利坐在一张桌子面前,桌子上放着一本阿尔贝·丢勒①的版画插图的德文书。他开始看这本书,看得那么专心,拉莫尔来了,他仿佛都没有听见,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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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阿尔贝·丢勒(1471…1528):德国宗教改革运动时期的油画家、版画家、雕塑家、建筑家。代表作品有木刻组画《启示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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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呢,看见国王在玛格丽特这里,立在卧房门口,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急得脸色发了白。
    玛格丽特向他走过去。
    “德·拉莫尔先生,”她问,“您可以告诉我今天是谁在德·阿朗松的住所值班吗?”
    “柯柯纳,夫人……”拉莫尔说。
    “请您替我向他打听一下,他是不是请了一个浑身是泥,好象骑马奔驰了一段长路的人去见他的主人。”
    “啊!夫人,我担心他不会告诉我,近几天来他变得不爱说话了。”
    “真的!不过您把这封短信交给他,我看,他应该说点什么来作为交换。”
    “公爵夫人的!……啊!有了这封信,我去试试看。”
    “您再补充一句,”玛格丽特压低声音说,“这封信就是他今天晚上进入您知道的那所房子的安全通行证。”
    “我是,夫人,”拉莫尔低声说,“我的安全通行证是什么?”
    “您报您的名字就行了。”
    “给我吧,夫人,给我吧,”拉莫尔说,充满爱情的心在剧烈跳动,“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好了。”
    他走了。
    “我们明天就可以知道德·阿朗松公爵是不是得到了有关波兰事件的通知了,”玛格丽特转过身,一边朝她丈夫走来,一边说。
    “这位德·拉莫尔先生倒真是个可爱的仆人,”贝亚恩人说,脸上露出只有他才有的那种微笑。“对了……见鬼!我要帮助他发迹。”


二十九    出发

    第二天,正象入冬以后难得有的好天气那样,一轮美丽的、但是没有光芒的红太阳在巴黎的那些山岗背后升起,卢佛宫的院子里两个小时以前就已经开始忙乱起来。
    一匹漂亮的柏柏尔马,虽然又高又瘦,但是很矫捷,四条鹿一般的腿上青筋纵横交错;它跺着蹄子,支棱着耳朵,鼻孔里喷着热气,在院子里等着查理九世。但是它的主人比它还要不耐烦。它的主人半路上被卡特琳拦住,她说她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他谈。
    两个人立在玻璃走廊里,卡特琳冷静,苍白,象平日一样毫无表情,查理九世很激动,咬着自己的手指甲,用鞭子抽打着他的两条心爱的狗。这两条狗穿着锁子甲,野猪的嘴对它们无可奈何,它们却能不受损害地迎击这种可怕的野兽。一个小小的法兰西盾形皱章缝在它们的前胸,几乎就跟缝在年轻侍从的胸口上一样,那些年轻侍从不止一次地羡慕这两条备受宠爱的幸运的狗享受的权利。
    “您千万要注意,查理,”卡特琳说,“除了您和我还没有人知道波兰人即将来到,不过纳瓦拉国王在活动,天主原谅我!就好象他已经知道了似的。尽管他发誓弃绝原来的宗教信仰,但是我始终不相信,他跟那些胡格诺教徒还在暗中勾结。您注意到这几天他经常出去吗?他从未有过钱,现在有钱了,他购买马匹、武器;下雨天他从早到晚练习剑术。”
    “啊!我的天主,”查理九世不耐烦地说,“我的母亲,您认为他是想杀我或者是想杀我的弟弟德·安茹吗?那样的话,他还得好好上儿课,因为昨天我用我的花式剑在他那件原来只有六个小口子的紧身短袄上数了数,现在有了十一个小口子。至于我的弟弟德·安茹,您也知道他剑术比我还要高明,或者至少是象他说的那样,跟我一样好。”
    “听好,查理,”卡特琳说,“别轻率地对待您母亲跟您说的话。使节们就要到了;好!您等着瞧吧!一旦他们到了巴黎,亨利会尽一切可能去吸引他们的注意。他善于钻营,他阴险奸诈;更何况还有他的妻子,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帮他,她会跟他们嚼舌头,跟他们说拉了文、希腊话、匈牙利话,天知道还会说什么话!啊!听我说,查理,您也知道我从来没有弄错过!听我说,我看这里面一定有鬼。”
    这时候钟声响了,查理九世不再听他母亲说话,注意地晰着钟声。
    “该死!七点钟了!”他高声嚷了起来。“路上一个钟头,就八点钟了,再到达聚会地点,把野兽赶出来又是一个钟点,我们要到九点钟才能开始打猎。说真的,我的母亲,您让我浪费了不少时间!下去,冒失鬼!……该死!给我下去,强盗!”
    一鞭子狠狠地抽在那条叫冒失鬼的大狗的腰上。这个可怜的畜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亲热表示换来了一个惩罚,大吃一悼,痛得嗷嗷直叫。
    “查理,”卡特琳继续说,“以天主的名义!请听我说说,别拿您的命运和法国的命运来过样冒险。打猎,打猎,打猎,您啊!………唉!等您当国王该干的工作干完了,您有的是时间打猎。”
    “得啦,得啦,我的母亲!”查理说,因为不耐烦,脸急得发了白,“咱们赶快说说清楚,因为您弄得我不耐烦了。说真的,有些日子我真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他停住,同时用鞭子的柄拍打着自己的靴子。
    卡特琳认为机会来了,不应该错过。
    “我的儿子,”她说,“我们有证据,德·穆依已经回到巴黎。您也认识的福·莫尔韦尔先生看见过他。他不可能光是为了纳瓦拉国王来的。我希望,这就足够让我们比以往更加对他怀疑了。”
    “怎么,您还盯着我可怜的亨利奥不放!您是想叫我把他杀了,对不对?”
    “啊!不。”
    “把他放逐?但是您怎么不懂把他放逐了,他会变得比在这儿,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更可怕,他在卢佛宫不论做什么事我们都立刻可以知道。”
    “我也不希望把他放逐。”
    “那您到底希望什么呢?快点说吧!”
    “我希望在波兰人来到这儿的时候,把他关起来,譬如说,关在巴士底狱。”
    “啊!绝对不行,”查理九世大声叫起来。“我们今天上午猎野猪,亨利奥是我的最好的随从之一。没有他,这场打猎也就扫兴了。见鬼,我的母亲!说真的!您只想着让我感到不痛快。”
    “啊!我亲爱的儿子,我不是说今天早上。使节要到明天或者后天才到。等打完猎再逮捕他,今天晚上……今天夜里……”
    “这就完全不同了。好吧,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再研究吧。打完猎以后,我不反对。再见!走,走这边,冒失鬼!你不会也生气了吧?”
    “查理,”卡特琳说,她冒着再次拦阻他会惹得他发脾气的危险,拉住他的胳膊,“我认为尽管今天晚上或者今天夜里才执行,最好立刻签署逮捕令。”
    “签字,书写一道命令,去找在羊皮纸上盖印用的国玺,可别人在等着我打猎,我是从来不让人等着的!啊!真见鬼!”
    “不,我太爱您了,我哪里会耽搁您的时间。我什么都事先做好准备。进去,到我屋里去,来吧!”
    卡特琳敏捷得就象只有二十岁,她推开一扇通到她的书房的门,指给国王看一个墨水瓶、一支羽笔、国玺和一根点着的蜡烛。
    国王拿起羊皮纸,迅速看了一遍。
    “命令,等等,等等,逮捕我们的兄弟亨利·德·纳瓦拉并押送巴士底狱。”
    “好,行了!”他说着一笔下去把字签好。“再见,我的母亲。”
    他奔出书房,他的两条狗跟在他后面。这样容易地就摆脱了卡特琳,他感到很愉快。
    人们都在焦急地等候查理九世。大家都知道他出门打猎是十分守时的,所以对他迟到感封奇怪。因此他一出现,猎人们用欢呼声,猎犬驱赶人用号角声,马用嘶叫声,狗用吠声向他致敬。这一片闹声,这一片喧哗,使得他那苍白的双颊升起一片红晕,他的心里十分激动。查理在这一瞬间变得又年轻又幸福。
    国王匆忙地向聚在院子里的那些显赫的人物致意。他朝德·阿朗松公爵点了点头,向他的妹妹玛格丽特招了招手,在亨利面前经过时假装没有看见,接着跃上那匹柏柏尔马。马不耐烦地跳起来,但是腾跃了三四次以后,它明白骑在它背上的是怎样的一个骑手,也就安静了下来。
    立刻号角又吹响了,国王出了卢佛宫,后面跟着德·阿朗松公爵、纳瓦拉国王、玛格丽特、德·内韦尔夫人、德·索弗夫人、塔瓦纳和宫廷上的那些显贵。
    拉莫尔和柯柯纳不用说也参加了。
    至于德·安茹公爵,他参加拉罗舍尔的围城战已经有三个月了。
    在等待国王的时候,亨利曾经过来向他的妻子致敬,她一边还礼,一边轻轻地在他耳边说:
    “从罗马来的信使在德·内韦尔公爵的专差被领去见国王的前一刻钟,德·柯柯纳先生亲自领去见德·阿朗松公爵。”
    “他应该是都知道了,”玛格丽特回答,“您无妨朝他看看,您看,尽管他这个人城府很深,他的眼睛还是流露出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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