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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戈王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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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朝门口跑去。
    “您要干什么?”拉莫尔叫道。
    “让我亲自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过道里等您。”
    “去不得,去不得!因为他们的怒气会发泄在您头上。”
    “他们能把一位法兰西公主怎样呢?作为妇女和王族公主,我是双重不可侵犯的。”
    王后这两句话说得如此尊严,拉莫尔确实明白了她没有任何危险,他应该听凭她按她的想法去干。
    玛格丽特把拉莫尔交给吉洛娜照管,要他按照可能发生的情况,凭着他的聪明的头脑来断定是逃走还是等她回来。她走进过道。这条过道有一条岔路通往藏书室和几间接待厅;沿着过道一直走下去是国王的套房和太后的套房,还有那道往上通到德·阿朗松公爵的住处和亨利的住处的秘密楼梯。虽然这时候才晚上九点钟,可是所有的灯都已经熄灭,除了从岔路射来的一点微弱的灯光以外,过道里完全陷在黑暗之中。纳瓦拉王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去;但是刚走到过道三分之一的地方,忽然听见窃窃低语的声音,由于说话的人有意要把声音压低,结果听上去又神秘又吓人。不过这声音几乎立刻停住了,倒好象是有道自上而下的命令要它停住似的,一切又重新陷入黑暗;因为那道灯光尽管已经十分微弱,却似乎还在暗下去。
    玛格丽特继续朝前走,如果真有危险的话,她这是在迎着正在等着她的危险走去。她攥紧双手,说明了她神经极度紧张,但是她表面上却显得很镇静。她越走越近,这森严可怕的寂静也越发深沉,而且有一个影子,好象是手的影子,在遮住摇曳不定的灯光。
    她走到过道的岔路口时,突然有一个人朝前走了两步,露出一只原来给遮住的镀金的银蜡烛台,一边照着,一边大声喊道:
    “他来啦!”
    玛格丽特和她的哥哥查理面对面地立着。他后面站着德·阿朗松公爵,手里拿着一条丝绳。深处的黑暗中有两个并排站立的人影,仅仅只有他们手里拿着的出鞘的剑闪着亮光。
    玛格丽特扫了一眼,把整个场面都看到,她做出最大的努力,微笑着回答查理:
    “您是想说她来了,陛下!”
    查理朝后堪了一步,其余的人都待着没有动。
    “是你,玛戈!”他说;“你这时候去哪儿?”
    “这时候!”玛格丽特说,“难道很迟了吗?”
    “我问你去哪儿。”
    “去找一本西塞罗的演说集,我想是忘在我们母亲那儿了。”
    “怎么没有拿个灯?”
    “我以为过道里有灯。”
    “你从你屋里来的?”
    “是的。”
    “你今天晚上在干什么?”
    “我在准备我对波兰使臣讲的演说词。明天不是要开会,不是说好了每个人要把自己的演说词交给陛下吗?”
    “没有人帮你干这件工作吗?”
    玛格丽特使出她全身的力气说:
    “有,我的哥哥,是德·拉莫尔先生;他很有学问。”
    “确实有学问,”德·阿朗松公爵说,“所以我曾经请他,我的姐姐,等他跟您干完以后,到我那儿去一趟,给我出出主意,我可没有您那份本事。”
    “您在等他吗?”玛格丽特用再自然没有的口气说。
    “是的,”德·阿朗松焦急地说。
    “既然如此,”玛格丽特说,“我去叫他来找您,我的弟弟,因为我们已经完了。”
    “您的书呢?”查理说。
    “我叫吉洛娜去取。”
    兄弟俩交换了一个手势。
    “您去吧,”查理说,“我们呢,继续去巡查。”
    “巡查!”玛格丽特说,“你们在查什么?”
    “查那个小红人,”“查理说,“您不知道有一个小红人回到老卢佛宫来了吗?我的弟弟德·阿朗松说他看见了,我们正在搜寻他。”
    “祝你们追捕成功,“玛格丽特说。
    她朝回走时又回头望了一跟,看见走廊的墙上有四个人影聚在一起,好象是在商量。
    一转眼她就到了她的套房门口。
    “开门,吉路娜,”她说,“开门。”
    吉洛娜打开门。
    玛格丽特连忙奔进她的套房,发现拉莫尔正在等她,神色镇静而又坚决,不过手里握着一把剑。
    “快逃,”她说,“快逃,一秒钟也别耽搁了。他们正在过道里等您,要杀死您。”
    “您命令我逃吗?”拉莫尔说。
    “我希望您逃。正是为了再见,我们才应该分手。”
    玛格丽特出去侦察时,拉莫尔已经把绳梯牢牢地拴在窗栏杆上。他跨出窗子;不过在他把脚踩住第一道梯阶以前,亲切地吻了一下王后的手。
    “如果这绳梯是一个陷阱,我为您死了,玛格丽特,请您别忘了您的诺言。”
    “这不是一个诺言,拉莫尔,这是一个誓言。什么也不要担心。再见。”
    拉莫尔放大胆子让自己顺着绳梯潴下去,而不是一级一级踩着绳梯走下去。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
    玛格丽特两只眼睛一直望着拉莫尔的冒险行动,直到她完全拿稳他的脚接触到地面以后才转过身来。
    “夫人,”吉洛娜说,“夫人!”
    “什么事?”玛格丽特问。
    “国王在敲门。”
    “去开门。”
    吉洛娜听从吩咐。
    四位王爷站在门口,毫无疑问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查理进来。
    玛格丽特双唇上挂着微笑,迎着她的哥哥走去。
    国王朝阱下里匆匆扫了一眼。
    “您找什么,我的哥哥?”玛格丽特问。
    “我吗,”查理说,“我在找……我在找……啊!真是见鬼!我在找德·拉莫尔先生。”
    “德·拉莫尔先生!”
    “是的,他在哪儿?”
    玛格丽特抓住他哥哥的手,把他拉到窗前。
    就在这时,有两个人骑着马朝木塔那个方向飞奔而去。其中一个解下肩带,在茫茫的夜色中挥舞着这块白绸子表示告别。这两个人是拉莫尔和奥尔通。
    玛格丽特用手把这两个人指给查理看。
    “啊!”国王问,“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玛格丽特回答道,“德·阿朗松公爵先生可以把他的绳子收回到口袋里,德·安茹和德·吉兹两位先生也可以把他们的剑收回到剑鞘里,因为德·拉莫尔先生今天夜里不会再穿过过道了。”


四十  阿特柔斯的子孙们①

    亨利·德·安茹回到巴黎以后,还没有能够无拘无束地去看他的母亲卡特琳。谁都知道,他是卡特琳最心爱的儿子。
    对他说来,这不是表面应酬的礼教,也不是难以履行的客套,对他这个做儿子的说来是尽一种十分愉快的义务;他即使不爱他的母亲,至少确信自己被她深深地爱着。
    事实上,卡特琳的确喜欢这个儿子,可能是由于他英勇无畏,更可能是由于他长得漂亮,因为在卡特琳身上除了母亲这一面以外,还有女人的一面;最后,可能还因为根据一些流言蜚语的说法,亨利·德·安茹使这个佛罗伦萨女人回忆起某一段秘密爱情的幸福时光。
    只有卡特琳一个人知道德·安茹公爵回到了巴黎,查理九世要不是机会凑巧,正好在他弟弟从孔代府出来的那一刻,来到了孔代府的门前,他是不会知道他弟弟回来的。查理满以为他第二天才会回来,而亨利·德·安茹希望瞒着他办两件事,提前一天抵选,这两件事是拜访孔代亲王夫人,美丽的德·克莱夫以及跟波兰的使臣们进行会谈。
    办后面这一件事的意图,查理还不清楚,德·安茹公爵要解释给他的母亲听。读者肯定跟亨利·德·纳瓦拉一样,对这件事有所误会,因此,听听德·安茹公爵的解释是不会没有益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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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阿特柔斯的子孙们:阿特柔斯是希腊神话中的迈锡尼国王,他对兄弟西斯特士怀恨在心,杀其三子,后为西斯特士的另一子埃癸斯托斯所害。埃癸斯托斯又与阿特柔斯的儿媳私通。儿媳又害死其夫阿伽门农。阿伽门农的儿子俄瑞斯特斯又杀母报仇。此处阿特柔斯的子孙们指骨肉相残的法国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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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特琳平时是那么冷酷,那么拘泥;卡特琳自从她心爱的儿子离开以后,仅仅热情迸发地拥抱过次日就要遭到暗杀的科里尼。当她等待了很久的德·安茹公爵走进她的屋子里时,她朝她心爱的这个孩子张开了双臂,在一阵母爱的冲动下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在她干涸的心田里还有这样强烈的母爱,不免叫人感到诧异。
    她退后几步打量他,接着又开始拥抱他。
    “啊!夫人,”他对她说,“既然上天满足我,让我在没有人在场的情况下拥抱我的母亲,那就请您安慰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吧。”
    “啊,我的天主!我亲爱的儿子,”卡特琳叫了起来,“您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您不知道的事,我的母亲。我爱上了一个人,我也被一个人爱上;但是正是这桩爱情给我带来了不幸。”
    “说给我听听,我的儿子,”卡特琳说。
    “啊!我的母亲……这几位使臣,这次动身……”
    “是的,”卡特琳说,“使臣们已经到达,动身很急。”
    “动身倒并不急,我的母亲,而是我的哥哥催得急,他讨厌我,我使他感到不愉快,他要摆脱我。”
    卡特琳露出了微笑。
    “于是把一个王位给了您,可怜的戴上王冠的不幸者啊!”
    “啊,我不在乎,我的母亲,”亨利焦虑地接着说,“我不愿意动身。我,一位法兰西王子,在极其讲究教养的高雅风习中长大,身边有最好的母亲,又被世界上最可爱的一个女人爱着,偏偏要到世界尽头,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去,在那些粗野的人中间慢慢地等死,他们从早到晚都在酪酊大醉之中,他们按照一只酒桶的容量,也就是它能装多少酒,来评论他们国王的能力!我的母亲,我不愿意动身,我都快愁死了!”
    “哦,亨利,”卡特琳一边握紧儿子的双手,一边说,“哦,这是真正的原因吗?”
    亨利垂下眼睛,仿佛他不敢对他母亲本人承认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该不是,”卡特琳问,“另外一个没有这么浪漫、比较合情合理、比较有政治远见的原因!”
    “我的母亲,如果我心里有这种想法,这也不能怪我,也许它占据的地方比它应该占据的多了一些,不过您不是亲口告诉过我,根据我的哥哥查理的生辰算的命,他不是注定死在年轻时候吗?”
    “是的,”卡特琳说,“不过算命可能不准,我的儿子。我自己现在就希望所有这些算命都不会兑现。”
    “不过,他的命书里到底是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命书里说到四分之一世纪;不过,是指他的寿命还是指他的在位期,却没有说明。”
    “好吧!我的母亲,想办法让我留下。我的哥哥快二十四岁了,在一年之内问题就要解决了。”
    卡特琳深深地考虑了一下。
    “是的,不错,”她说,“如果能这样的话,那就最好啦。”
    “啊!请您考虑考虑,我的母亲,”“亨利大声说,“如果我是在用法兰西的王冠换波兰的王冠,对我说来是多么大的失望啊!我本来可以统治卢佛宫,统治这个风雅、有学问的宫廷,可以待在世界上最好的母亲身边,她的建议会使我免去一半的工作和操劳,她习惯于替我父亲挑起一部分国家太事的重担,她也一定非常愿意替我来挑,在那边想到这些会多么痛苦!啊!我的母亲!我可以做一个伟大的国王!”
    舒啦,好啦,亲爱的孩子,”卡特琳说,这种前景也是她最美好的希望;“好啦,不要难过。您这一方面没有想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
    “啊!当然想到了;特别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比别人预计的时间早回来两三天,而且让我的哥哥查理以为这是为了德·孔代夫人。后来,我去迎接了使臣中最重要的人物拉斯科,我向他做了自我介绍,在这第一次的会晤中,我尽一切可能使我变得让他感到憎恶。我希望我已经达到这个目的。”
    “啊!我亲爱的孩子,”卡特琳说,“这不好。应该把法兰西的利益摆在您那些小小的不满前边。”
    “我的母亲,在不幸降临到我哥哥头上的情况下,法兰西的利益需要德·阿朗松公爵或者纳瓦拉国王登上王位吗?”
    “啊!纳瓦拉国王,绝对不行,绝对不行,”卡特琳低声说,每次这个问题出现,她都感到焦虑不安,脸上不由得罩满了愁云。
    “说实在的,”亨利继续说,“我的弟弟德·阿朗松也并不比他好.而且也并不比他更爱您。”
    “好吧,”卡特琳接着说,“拉斯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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