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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戈王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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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德·穆依先生。”

    “德·穆依!”王太后想;“嗯,我早就预感到是他。不过,这个老头儿……啊!cospetto①……这个老头儿,他是……”
    卡特琳张口结舌,两眼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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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意大利语:“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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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她凑近站在她身边的侍卫队长的耳朵说:
    “注意,德·南塞先生,”她对他说,不过神色很自然,“注意拉斯科王爷,就是这时候正在说话的那个人。在他后边……对了……您看见一个穿着黑天鹅绒衣服的白胡子老头儿吗?”
    “看见了,夫人,”队长回答。
    “好,盯住他,别让他不见了。”
    “是纳瓦拉国王朝他示意的那个人吗?”
    “一点不错。您带十个人守在卢佛宫大门口,他出去时,您以国王的名义邀请他参加宴会。如果他跟您走,您就把他领进一间屋子,囚禁起来。如果他抗拒,不管死活也要抓住他。去吧!去吧!”
    幸亏亨利不太关心玛格丽特的演说,眼光一直停留在卡特琳身上,她脸上任何一点表情他都没有漏掉。他看见太后的眼睛拚死命地盯着德·穆依,感到万分着急;等到看见她向卫队长发布命令,心里就完全明白了。
    就在这当儿他做了一个被德·南塞先生看列了的手势,这个手势在手语里的意思就是:您被发现了,立即逃走。
    德·穆依懂得这个手势,它给玛格丽特对他说的那一部分话来了个最后补充;他不用人再催他,立刻混进人群,接着就不见了。
    不过,亨利一直等列他看见德·南塞先生回到卡特琳跟前,并且从太后皱紧眉头的表情明白德·南塞先生对她说的是赶晚了一步,他这才放下心。接见已经结束。玛格丽特跟拉斯科还交换了几句非正式的话。
    国王摇摇晃晃站起来,行完礼,扶着昂布鲁瓦斯·帕雷的肩膀出去。自从他遭到那次意外事故以后,昂布鲁瓦斯·帕雷一直没有离开他。
    气得满脸煞白的卡特琳和痛苦得一言不发的亨利跟在国王后边。
    至于德·阿朗松公爵,在举行典礼的过程中,完全没有引起人的注意;查理的眼光一刻也没有从德·安茹身上离开,他没有朝德·阿朗松公爵看过一次。
    波兰的新国王感到自己完了。远离母亲,给这些北方的野蛮人带走,他变得就象地神的儿子安泰①一样,赫拉克勒斯把他举在半空中,就力气全改有了。德·安茹公爵认为自己一旦离开国界,就被永远排除在外,别想再登上法国国王的宝座了。
    因此,他没有跟随国王,而是退到他母亲的屋里去。
    他发现她比他自己还要神色阴郁,心事重重,因为她在想着她在典礼中一直不眨眼望着的那张化过装的既机敏而又带有嘲弄神色的脸,想着那个贝亚恩人。看上去命运好象在把那个贝亚恩人周围的一个个国王,杀人不眨眼的君主,还有他的敌人和他的障碍都扫除干净,给他腾出地盘。
    卡特琳看见她心爱的儿子戴着王冠却脸色苍白,穿着王袍却精疲力竭,看见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把一双象她一样美丽的手合起来,表示哀求,于是站起来,朝他走过去。
    “啊!我的母亲,”波兰国王大声喊道,〃我这下子注定要死在流放之中。”
    “我的儿子,”卡特琳对他说,“您这么快就忘掉了勒内的预言吗?放心吧,您不会在那儿待很久的。”
    “我的母亲,我向您起誓,”德·安茹公爵说,“一有风吹草动,一有法国王冠可能空出来的迹象,请您就立刻通知我……”
    “放心吧,我的儿子,”卡特琳说;“在我们俩等候的那天到来以前,我的马厩里随时随刻都会有一匹备好鞍子的马,我的接待室总会有一个做好准备动身去波兰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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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安泰:希腊神话中的巨人,海神波塞冬和地神盖亚的儿子。格斗时,只要身不离地,就能从大地母亲身上不断吸取力量,所向无敌。后被英雄赫拉克勒斯发现他的这一特性,把他举在半空中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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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俄瑞斯特斯和辞拉德斯

    亨利·德·安茹走了,和平和幸福可以说又回到卢佛官这个阿特柔斯的子孙们的家里定居下来。
    查理忘记了他的忧郁,健康恢复了,体力十分充沛。他跟亨利一起打猎,在他不能打猎的日子里,就跟亨利谈论打猎;他只在一桩事上责备亨利,这就是亨利不喜欢使用猛禽狩猎,还说亨利如果能象训练短毛垂耳猎犬和围猎猎犬那样训练隼、大隼和雄猛禽,那他就会成为一个十全十美的王爷了。
    卡特琳又变成了好妈妈,对查理和德·阿朗松很温存,对亨利和玛格丽特很体贴,对德·内韦尔夫人和德·索弗夫人很和蔼。她借口莫尔韦尔是为了执行她的一项命令而受的伤,诚心诚意地去看了他两次。莫尔韦尔住在樱桃园街的家里,身体正在康复中。
    玛格丽特继续搞她的西班牙式的爱情。
    每天晚上她打开窗子,跟拉莫尔用手势和用书面进行联系,年轻人在每封信里都提醒美丽的王后,她曾经答应过在破钟街给他片刻的时间,来补偿他的流亡生话。
    在这个又变得如此安静如此和平的卢佛宫里,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失去了伴侣。
    过个人就是我们的朋友阿尼巴尔·德·柯柯纳伯爵。
    不错,知道拉莫尔还活着,这多少带来一点安慰,仍旧做最爱说笑、最任性的女人德·内韦尔夫人的心上人,这是很大的安慰。可是,尽管公爵夫人让他跟她单独会面而使他得到了幸福,尽管玛格丽特使他对他们共同朋友的命运放下了心,但是这一切在这个皮埃蒙特人的跟里,根本不能跟他和拉莫尔在朋友拉于里埃尔那里面对一罐子甜葡萄酒度过的一小时相比,也不能跟到巴黎所有那些会使一个老实绅士的皮肉、钱袋或者衣服被划破的地方去游荡相比。
    应该承认,这简直是人类的耻辱,德·内韦尔夫人居然勉强地忍受了拉莫尔的这种竞争。她并不讨厌这个普罗旺斯人,相反,她是受到不可抗拒的本能的驱使,正是这种本能使得任何一个女人不由自主地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情人卖弄风骚,如果这个女人是她的朋友时更是如此,结果德·内韦尔夫人不免用她那绿宝石般的眼睛对拉莫尔眉来眼去,在这种任性的日子里,当皮埃蒙特人这颗星好象在他美丽的情妇的天空中失去光彩时,柯柯纳按理会嫉妒坦率的握手和公爵夫人主动对他的朋友表示的亲切;但是柯柯纳可以为了他的贵夫人瞧别人一眼杀他十五个人,却一点也不嫉妒拉莫尔,他还常常在公爵夫人的这些轻佻举动之后,俯向普罗旺新人的耳边悄悄提出一些使他脸红的建议。
    由于拉莫尔不在,昂利埃特失去了柯柯纳的陪伴带给她的所有好处,也就是说失去了她那无穷无尽的欢乐和她那无法满足的寻欢作乐的爱好。在这种情况下,有一天昂利埃特来找玛格丽特,要求她把这个不可缺少的第三者还给她;没有他,柯柯纳的风趣和爱情将会一天一天地消失。
    玛格丽特一向富于同情心,而且在拉莫尔的请求和她自己心里的渴望的催促下,约昂利埃特第二天在那幢有两扇门的房子里相会,打算在不会有人干扰的情况下进行一次谈话,彻底谈谈这些问题。
    柯柯纳收到昂利埃特要他九点半钟到蒂宗街去的信,心里虽然挺不乐意,还是朝着约会的地点走去,发现昂利埃特已经因为先到,正在发脾气。
    “哟!先生,”她说,“让人这么等着真没有教养……别说是一位公主,就是让一个普通女人等着也不应该!”
    “啊!等着,”柯柯纳说,“啊,您用的这个字眼儿真不错!正相反,我敢打赌说,我们来早了。”
    “是我来早了。”
    “得了,我也来早了;我敢打赌,现在顶多十点钟。”
    “啊!我的信里写明九点半!”
    “因此我九点钟从卢佛宫动身。我在德·阿朗松公爵身边值班,顺便说一下,因为这个缘故我不得不在一个钟头之内离开您。”
    “这使您感到高兴吗?”
    “才不呢!因为德·阿朗松先生是一个性格非常阴郁、脾气非常暴躁的主人;而且即使要吵架的话,我倒喜欢跟象您这么美丽的两片嘴唇吵架,不喜欢跟象他那样的一张歪嘴吵架。”
    “嗯!”公爵夫人说,“这句话还中听……您说您是九点钟离开卢佛宫的吗?”
    “啊!我的天主,是的,我打算直接上这儿米,谁知走到格雷内尔街日,看见一个人很象拉莫尔。”
    “好!又是拉莫尔。”
    “老是他,不管您爱听不爱听。”
    “真粗野!”
    “好!”柯柯纳说,“让我们重新开始谈情说爱吧!”
    “不,先把您的故事说完。”
    “并不是我要说,是您问我为什么来迟的。”
    “不错;是我先到的吧?”
    “啊!您没有人要找。”
    “您真叫人厌烦,我亲爱的;不过,继续说下去。最后,在格雷内尔街口,您看见一个人很象拉莫尔……不过,您的紧身短袄是怎么回事?有血!”
    “好了!瞧,又是一个倒下去的人把血溅在我身上了。”
    “您决斗了吗?”
    “我相信是这样。”
    “为您的拉莫尔?”
    “您希望我为谁决斗呢?为一个女人吗?”
    “谢天谢地!”
    “我于是去追赶这个恬不知耻,居然敢模仿我朋友的外貌的人,我在科基耶尔街追上他,跑到他前头,借着一家铺子的灯光,凑近他的脸看了看。不是他。”
    “好!您这是活该!”
    “我是活该,可他倒霉了。我对他说:先生,您是个妄自尊大的人,居然敢让自己远看着象我的朋友德·拉莫尔先生,他是一个完美无缺的骑士。等到了您跟前一看,就清清楚楚看出您不过是一个无赖。我正说到这儿,他把剑拔出来,我也不客气了。到第三个回台,瞧这个粗野无礼的家伙!他倒下去,血溅了我一身。”
    “您至少担办法救他吧?”
    “我正要去救他时,有一个骑马的人经过。啊!这一回,公爵夫人,我肯定是拉莫尔。可惜马跑得快。我开始跟着马跑,那些围着看我决斗的人跟着我跑。他们很可能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贼。给这样一群下等人大喊大叫地在屁股后面紧迫不放,我不得不回转身撵走他们,结果耽搁了一些时间。就在这当儿那个骑马的人不见了。我开始追赶,我沿路打听,询问,说出马是什么颜色;可是,算了!没有用:没有人注意到他。最后,懒得再干下去了,就来到这儿啦。”
    “懒得再干下去了才来!”公爵夫人说,“您真有礼貌!”
    “听着,亲爱的朋友,”柯柯纳懒洋洋地躺在一把扶手椅上,说,“您还要为了这个可怜的拉莫尔跟我纠缠不休;好吧?您错了:因为,说到底,友谊,您瞧……这个可怜的朋友,我真想有他的才智和他的学问。我想要投个比喻,好让您能接触到我的想法……友谊,您瞧,是一颗星星,至于爱情……爱情……好吧,
我找到了这个比喻……爱情只是一根蜡烛。您会对我说有许多种……”
    “爱情吗?”
    “不,我是说蜡烛,在这许多种里有特别喜爱的:譬如说,粉红色的……就算是粉红色的吧……这是最好的;可是,即使是粉红色的蜡烛,也会点完,而星星却会一直发光。您也许会回答我说,蜡烛点完了,可以在烛台上另外插上一根。”
    “德·柯柯纳先生,您是一个妄自尊大的人。”
    “得了!”
    “德·柯柯纳先生,您是一个鲁莽放肆的人。”
    “得了!得了!”
    “德·柯柯纳先生,您是一个怪人。”
    “夫人,我通知您,您会使我比以往加三倍地怀念拉莫尔。”
    “您不再爱我了。”
    “正相反,公爵夫人,您不懂我有多么崇拜您。不过,我可以爱您,依恋您,崇拜您;而且在我空闲时候赞扬我的朋友。”
    “您把您待在我身边的时间叫作空闲时候?”
    “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可怜的拉莫尔,他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您爱他胜过爱我,这真可耻!瞧,阿尼巴尔!我恨您。您就放大胆子把心里话说出来吧,您就告诉我您爱他胜过爱我。阿尼巴尔,我通知您,如果您爱世上任何东西胜过爱我……”
    “昂利埃特,公爵夫人中最美丽的一位!为了让您自己放心,请相信我,不要向我提一些不合适的问题。我爱您超过所有的女人,不过,我爱拉莫尔超过所有的男人。”
    “回答得好,”突然有一个外来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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