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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戈王后-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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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庄严的对抗进行了好几秽钟后,两只鸟好象快要在云里消失了。鹭还没有一只云雀那样大,猎隼就象一点黑点,随时都会看不见。
    查理和廷臣们都不再跟着那两只鸟跑。大家在原地站住不动,眼睛盯住逃跑的鸟和追逐的鸟。
    “好呀!妙呀!铁嘴!”查理忽然叫起来。“瞧呀,瞧呀,先生们,它占上风啦!噢!噢!”
    “说实话,我得承认我一只鸟也没有看到,”亨利说。
    “我也看不到,”玛格丽特说。
    “对,可是如果你见不到它们,亨利奥,你还能听见它们,”查理说;“至少是鹭的叫声。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它在求饶!”
    确实,有两三声哀怨的叫声从天上传到地面,那只有一只有经验的耳朵能听得见。
    “听,听,”查理说,“你会看到它们比向上飞还要快地降下来。”
    果然,国王说这句话的时候,两只鸟出现了。
    那只是两个黑点,可是,根据这两个黑点的大小,却能够很容易看到猎隼占了优势。
    “瞧!瞧!”查理嚷着……“铁嘴制服它了。”
    鹭,的确给那只猛禽控制住了,甚至不再想抵抗。它受到猎隼不停的追击,迅速地向下落,只能发出一些叫声来回击,突然,它收起翅膀,象一块石头似地落下,但是它的敌手也和它一样做。当逃跑者想再飞起来的时候,最后又给啄了一下。它打着转往下掉,一碰到地面,猎隼就扑副它的身上,发出一声胜利的叫声,盖过了战败者的失败的叫声。
    “去猎隼那儿!去猎隼那儿!”查理喊道。
    他驱马向两只鸟落地的那一边奔过去。
    可是他突然勒住坐骑站住,自己大叫了一声,接着放松了疆绳,一只手紧紧抓住他那匹马的鬃毛,另一只手握牢他的上腹部,好象他想把肚肠都撕碎一样。
    所有的廷臣听见叫声都奔了过来。
    “没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查理说,他脸上发烧,眼睛露出惊慌的神情,“可是,我好象胃里给人穿过一根烙铁一样。好啦,好啦,没有什么事了。”
    查理又赶马向前快奔。
    德·阿朗松面色变得苍白。
    “又发生什么新的情况?”亨利问玛格丽特。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玛格丽特回答道;“可是您看见没有?我的哥哥的脸都发紫了。”
    “平常可很少见到他这样,”亨利说。
    廷臣们都吃惊地你看我我看你,跟在国王后面走。
    大家到达两只鸟落地的地方,猎牟已经在咬鹭的脑子了。
    查理停下来后,立刘下马,走近去看两只鸟相斗。
    但是,他一站到地上,就不得不抓住马鞍,土地在他脚下转动。他强烈地希望赶快睡觉。
    “我的哥哥,我的哥哥!”玛格丽特叫起来,“您怎么啦?”
    “我,”查理说,“我就象波尔西亚吞下了烧着的木炭一样①,我觉得全身烧着了,我好象我呼出的气都是火苗。”
    就在这同时,查理呼出一口气,他没有看到嘴里喷出火来,说不出的惊奇。
    人们收回那只猎隼,给它又戴上头罩,大家都聚在查理四周。
    “怎么呀!这是什么意思?见鬼一连没有什么呀,如果有什么事的话,那便是太阳晒得我头有点晕,眼睛象裂开一样。好啦,好啦,去打猎吧,先生们!这是一群持戟步兵。把它们全放掉,全放掉。见鬼!我们去娱乐吧!”
    大家给五六只猎隼除去头罩,马上就放了出去,它们向着有猎物的方向冲过去。狩猾队伍回到河边,国王走在最前面。
    “喂,夫人,您看怎么办?”亨利问玛格丽特。
    “只要机会好,”玛格丽特说,“只要国王不转过身来,我们就能从这儿很容易地去森林。”
    亨利唤来手上拿着鹭的犬猎队侍从。这时候,喧闹的、金光闪耀的大队人马,象雪崩似地沿着陡坡向下奔。如今这个陡坡已经成了平台了。他一个人待在最后面,好象在仔细观看那战败者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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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波尔西亚,是古罗马政治家布鲁图的妻子,后因听说布鲁图自杀,便吞燃烧的木炭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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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弗朗索瓦一世的小屋

    当国王们几乎被奉为神明,狩猎不仅仅是消遣而且是显示本领的时候,国王们进行的用猎禽的狩猎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然而,我们不得不离开这个豪华盛大的场面,走进森林里的某个地方,我们刚才讲过的那些演员立刻就要来这儿和我们见面了。
    在紫罗兰小路的左边,有一条长长的绿廊,那是长满苔藓的隐避的场所,在那儿的薰衣草和欧石南丛中,一只不安的野兔不时竖起双耳,还有一只漫步的黄鹿,抬起它那长着角的头,张开鼻孔,静听着。森林里的这块空地很偏僻,在大路上是看不见的,不过它也没有远得从这儿望不到大路。
    在空地中间,有两个人躺在草地上,身体下面垫着一件旅行时穿的披风,他们旁边有一把长剑,每人身旁还有一支喇叭口的短筒火枪,当时叫做大手枪。远远望过去,从他们漂亮的衣着来看,象是《十日谈》里的那些快活的谈天的人①。走近一瞧,他们的武器那样吓人,他们就象一百年以后萨尔瓦多·罗萨②在他的风景画里照写生画出来的林中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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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十日谈》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作家薄伽丘的重要作品,书中记十个男女青年讲的故事,共为一百个故事。
②萨尔瓦多·罗萨,是十七世纪意大利画家,也是诗人、作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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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人,跪着一个膝盖,支着一只手,在听着什么,好象我们刚才说到的野兔和黄鹿一样。
    “我似乎觉得,”这个人说,“狩猎的队伍刚刚离开我们非常近。我连犬猎手吆喝猎隼的叫声都听见了。”
    “现在,”另外一个人说,他等待事情发生,显得比他的同伴沉着得多,“现在,我一点儿声音也听不见了,他们准是走远了……我对你说过,这儿是一个不利于观察的地方。别人看不见我们,这不错,可是我们也看不见别人。”
    “真倒霉!亲爱的阿尼巴尔,”那第一个说话的人说,“应该把我们的两匹马放在某一个地方,还有我们的两匹牵来的马,还有这两头背着那么多东西的骡子,我真不知道它们以后怎么能跟我们走。我只认识这些老山毛榉和这些几百年的橡树,它们倒能适当地承担这项艰难的工作。我敢说,我不但不象你那样责备德·穆依先生,而且还在他领导的这件行动的全部准备工作当中,看到了一个真正的阴谋家的深刻的见解。”
    “好!”第二个绅士说,我们的读者肯定已经认出他就是柯柯纳,“好!话终于漏出来了,我就等着这句话呢。我抓住你啦。我们在搞阴谋。”
    “我们不是搞阴谋,我们是为国王和王后效忠。”
    “他们在搞阴谋,这对我们来说,不也完完全全是一回事吗。”
    “柯柯纳,我对你说过,”拉莫尔又说,“我丝毫也不强迫你跟我干这件冒险的事,是一种你没有的,你不可能有的特殊的感情使我单独干这件事。”
    “哎!见鬼!谁说你强迫我的?首先,我不知道有一个人能够强迫柯柯纳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可是你认为我会让你一人去做而不跟在你后面吗?尤其是我看到你去魔鬼那儿的时候。”
    “阿尼巴尔!阿尼巴尔!”拉莫尔说,“我认为我在那边看见了她的白溜蹄马。啊!我一想到她来,真奇怪,我的心就跳。”
    “是呀!这很怪,”柯柯纳打着呵欠说,“我的心一点儿也不跳。”
    “这不是她,”拉莫尔说。“出了什么事啦?我看好象中午了。”
    “并没有到中午,”柯柯纳说,“看来我们还有时间睡上一觉。”
    柯柯纳充满信心,躺到他的披风上,象一个在思考怎样说些格言的人那样,可是他的耳朵碰到地面的时候,他伸出一根手指,向拉莫尔示意,要他别吭声。
    “什么事?”拉莫尔问。
    “别说话!这一次我听见什么声音了,我没有听错。”
    “真奇怪,我白白听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听见。”
    “你什么也没有听见?”
    “没有。”
    “那好!”柯柯纳直起身子,一只手按住拉莫尔的胳臂,“你看那只黄鹿。”
    “在哪儿?”
    “在那边。”
    柯柯纳用手指着那头动物给拉莫尔看。
    “怎么样?”
    “是这样,你会见到的。”
    拉莫尔看着那头动物。它低下头,好象想吃草一样,同时一动不动地静听着。立刻,它抬起长着漂亮的角的头,向无疑传来声音的方向竖起耳朵,接着,不知怎么的,象闪电般快地跑开了。
    “啊!啊,拉莫尔说,“我相信你有道理,因为黄鹿逃走了。”
    “自然,既然它逃走了,”柯柯纳说,“那就是它听见了你没有听见的声音。”
    果然,一个低沉的、很难听清楚的声音在草丛里隐隐约约地响起来,对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耳朵来说,这象是风声,对会骑马的人来说,这是远处的马奔驰的声音。
    拉莫尔顷刻间就站了起来。
    “他们来了,”他说,“当心危险!”
    柯柯纳站起身来,不过他要更平静一些。皮埃蒙特人的机灵好象感染了拉莫尔的心情,拉莫尔的无忧无虑的态度相反地也好象制服了他的朋友。一个,在这样的情况里,满腔热情地行动,另一个却是很勉强地这样做。
    立刻,一个均匀的、有节奏的声音传到两个朋友的耳朵里,一声马嘶使得他们放在十步外的备用的马竖起了耳朵,在小路上走过一个白色影子似的女人,她转身向着他们,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又不见了。
    “王后!”他们一同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柯柯纳问。
    “她这样做,”拉莫尔说,“意思是说:待一会儿……”
    “她这样做,”柯柯纳说,“意思是说:动身……”
    “这个手势是表示:等着我。”
    “这个手势是表示:赶快逃。”
    “那好!”拉莫尔说,“那我们依照我们相信的意思各自行动吧。你走,我留下。”
    柯柯纳耸耸肩,又躺下了。
    就在这同一时刻,在王后走的那条路的对面方向,就在同条小路上,一队骑马的人飞奔而来,两个朋友把他们看成是热情的、几乎是狂热的新教徒。他们的马跳跃着,象约伯①谈到的蚱蜢一样,它们出现了,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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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约伯:是《圣经》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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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这变得严重了,”柯柯纳重薪站起来.说道。“我们去弗期索瓦一世的小屋。”
    “相反,我们别去那儿!”拉莫尔说。“如果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国王的注意力首先将集中到那所小屋!因为那儿是通常用来碰头的地点。”
    “这一次,你可能有道理,”柯柯纳咕哝说。
    柯柯纳还没有说完,一个骑马的人象闪电般地穿过树林,跑过沟渠、荆棘丛、栅栏,跑到这两个绅士附近。
    他一手拿着一支手枪,在他疯狂的奔跑中只用膝盖驾驭他的马。
    “德·穆依先生!”柯柯纳叫道,他十分不安,现在变得比拉莫尔更惊慌了,“德·穆依先生逃跑啦!这么说,大家都逃了吗?”
    “喂!快!快!”那个胡格诺派教徒大声喊道,“快逃,全都完了!我特地绕到这里来通知你们。上路吧!”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没有停下来过,等话说完,他已经跑得很远了,所以拉莫尔和柯柯纳没有完全懂得他的意思。
    “王后呢?”拉莫尔叫道。
    可是那个年轻人的声音在空间里消失了,德·穆依和他们距离得已经非常远,听不见拉莫尔问的话,更不能回答他。
    柯柯纳立刻打定了主意。拉莫尔还一动不动站在那儿,盯住德·穆依看他在树枝中消失了踪影,那些树枝在他面前分开,接着又合拢起来。这时候,柯柯纳跑到两匹马面前,牵了过来,跳上自己那匹,把另一匹的缰绳丢到拉莫尔的手上。他准备向前奔。
    “快点,快点!”他说,“我要再说一遍德·穆依说的话:上路吧!德·穆依是一位老爷,他说得对。上路吧,上路吧,拉莫尔!”
    “等一下,”拉莫尔说,“我们是为了某件事情上这儿来的。”
    “总不是要让别人绞死我们吧,”柯柯纳回答说,“我劝你别再浪费时间啦。我猜,你要谈修辞学,解释‘逃跑’这一个词了!你还要谈到丢掉盾牌的贺拉斯①,谈到别人用他的盾牌抬着他回来的伊巴密浓达②;我是,我只说一句话:德·穆依·德·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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