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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戈王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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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别过分,别过分,庭长先生。请求您克制住您的兴奋心情;对这件事我可一个字也没有说。”
    “您否认您曾经在勒内家里密谋反叛?”
    “我否认。密谋反叛都是偶然进行的,不会事先预谋。”
    “可是它不是进行了?”
    “我不能否认当时有什么好象施行魔法的事。”
    “书记官,您写下被告承认他在勒内家里施行魔法谋害国王的性命。”
    “怎么!谋害国王的性命!这是一个无耻的谎言。从来没有施行魔法谋害国王的性命。”
    “你们看到了吧,先生们,”拉莫尔说。
    “不许说话!”庭长说,接着他向书记官转过身击,“谋害国王的性命,”他继续说。“您明白吗?”
    “不,不,”柯柯纳说。“而且,那个人像不是男人的像,而是女人的像。”
    “怎么样?先生们,我对你们怎么说的?”拉莫尔说。
    “德·拉莫尔先生,”庭长说,“等到我们问您话的时候,您再回答;不要打断别人的讯问。”
    “这样,您说那是一个女人像。”
    “当然,我是这样说的。”
    “那为什么她头戴王冠、身披王室的披风呢?”
    “这算不了什么!”柯柯纳说,“非常简单的事;因为这是……”
    拉莫尔站起来,一只手指放到嘴上。
    “这是事实,”柯柯纳说;“要我讲些什么呢,好象这件事和这几位先生有关系一样!”
    “您坚持说那个人像是一个女人像吗?”
    “肯定是的,我坚持这样说。”
    “您拒绝说这个女人是谁?”
    “我们国家里的一位女人,”拉莫尔说,“我爱她,我也希望被她所爱。”
    “德·拉莫尔先生,别人问的不是您,”庭长大声说道;“您闭上嘴,不然的话,就塞住您的嘴巴。”
    “……塞住嘴巴!”柯柯纳说;。您怎么这样说,审判官先生?要塞住我的朋友的嘴巴!………位绅士的嘴巴!等着瞧吧!”
    “传勒内进来,”检察官拉盖勒说。
    “对,传勒内进来,”柯柯纳说,“传吧,我们就会稍稍看到在这儿你们三个人和我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是哪一方有理。”
    勒内走了进来,他脸色发白,苍老了许多,这两个朋友几乎认不出来了。他即将犯的罪行要超过他以往犯的那些,压得他直不起腰来。
    “勒内师傅,”审判官说,“您认得出在这儿的两位被告吗?”
    “认得出,先生,”勒内回答道。他的声音显露出他内心的激动。
    “您在哪儿见到过他们?”
    “在好几处地方,特别是在我家里。”
    “他们到过您家里多少次?”
    “只有一次。”
    随着勒内这样说,柯柯纳不禁喜笑颜开。相反地,拉莫尔的脸却依旧很严肃,仿佛他早有什么预感似的。
    “是由于什么事情他们上您家里去的?”
    勒内好象犹豫了片刻。
    “那是为了要我做一个蜡人像,”他说。
    “对不起,对不起,勒内师傅,”柯柯纳说,“您稍稍讲错了一个小地方。”
    “不许您说话!”庭长说,接着又转过身来继续对勒内说:“这个小人像是男人像还是女人像?”
    “男人像,”勒内回答。
    柯柯纳好象触了电似地跳起来。
    “男人像!”他说。
    “男人像,”勒内重复说了一遍,不过声音非常低,只有庭长勉强能听到。
    “为什么这个男人像肩上披着披风、头上戴着王冠?”
    “因为这是一位国王的像。”
    “卑鄙的说谎者!”柯柯纳愤怒地叫起来。
    “别说话,柯柯纳,别说话,”拉莫尔打断他的话说,“让这个人说下去,任何人都有权毁掉自己的灵魂。”
    “可是不可以毁掉别人的肉体呀,该死的!”
    “人像心口上的钢针和小条上写的M字母,是代表什么意思呢?”
    “钢针是代表剑或者匕首,M字母意思是‘死亡’。”
    柯柯纳想扑过去掐勒内的脖子,四名看守拉住了他。
    “很好,”检察官拉盖勒说,“法庭已经了解到足够的情况。把犯人带到候审室去。”
    “可是,”柯柯纳大声说,“听到控告这一类的事情,不让人抗议,这办不到。”
    “抗议吧,先生,别人没有阻拦您。看守,你们听见了没有?”
    看守们拉住两个被告,带他们出去。拉莫尔走一扇门,柯柯纳走另一扇门。
    随后,检察官对柯柯纳曾经在阴影中看见过的那个人做了个手势,对他说:
    “您不要走开,师傅,今天晚上您有活儿干。”
    “先生,我从哪一个开始?”那个人把软帽恭恭敬敬地拿在手上,问道。
    “从这一个,”庭长指着拉莫尔说,这时候还可以看到拉莫尔象一个黑影一样,夹在两个看守当中。
    接着,他走到勒内面前,勒内一直全身哆嗦地站在那儿,等待别人再把他回“小城堡”监狱去,他原来就关在那里面。
    “很好,先生,”庭长对他说,“您放心,太后和国王将会知道多亏您他们才能知道真情。”
    可是这个许诺不但没有给勒内一点儿力量,反而把他吓呆了,他只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作为他的回答。


五十八    用夹棍的酷刑

    柯柯纳给带到他的新的单人因室里,房门又给关上了,只是在这时候,他才感到精疲力竭,和审判官的斗争和对勒内的怒气不再支撑他,于是他开始思考起一连串的伤心的事情。
    “我看,”他对自己说,“事情变得不妙了,可能是去小教堂的时间快到了。我要提防判处死刑,因为毫无疑问,别人正在一心准备在现在判我们死刑。我要特别提防在一座城堡里,在那些和我四周的面孔一样奇丑的面孔前面,秘密地宣判死刑。他们真的打算砍掉我们的脑袋,嗯!……我回到刚才我说的话上来,可能是去小教堂的时间快到了。”
    这些话是低声说出来的,紧接着是一阵沉默,这阵沉默却被一种低沉的、遏制的、凄惨的声音中止了,这简直不是人的声音;这个叫声好象穿过了厚厚的围墙,在他的门上的铁栅栏上面颤动。
    柯柯纳全身禁不住发起抖来,可是这是一个勇敢的人,因此在他身上英勇就仿佛猛兽的本能一样。柯柯纳在他听到悲叫声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站住,不相信这样的悲叫声是一个人发出来的,当成是树木间的风的呜咽声或者是夜晚的无数的声音中的一种声音,我们这个世界在两个陌生的世界当中转动,夜里,许多声音仿佛从那两个世界落下来或者上升到我们这儿。接着第二声悲叫声传到柯柯纳耳里,比第一声悲叫声更悲痛,更低沉,更使人心碎。这一回,他不仅确切地辨别出在那个人的叫声中的痛苦的意味,而且他相信听出了那是拉莫尔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这个皮埃蒙特人忘记了他是关在两道门、三道栅栏门、一道十二尺厚的墙里面。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向那道墙冲去,就象要推倒它,飞奔去援救那个受难的人,他叫道:
    “有人在这儿杀人吗?”
    但是他在往前冲的时候碰到了墙,他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倒了下来,给一条石凳撞了一下,就倒到石凳上面,无法可想了。
    “啊!他们把他杀死了!”他低声说;“太可恶啦!可是因为在这儿没有武器……无法自卫。”
    他向四周伸出手去。
    “呀!这铁环,”他叫道,“我要把它拔出来,谁走近我就叫谁倒霉!”
    柯柯纳站了起来,抓住铁环,使劲地摇动它,他是那样用力,只要再这样摇两次,肯定能把它拨出来。
    但是,突然门开了,两只火把的亮光照进了这间单人囚室。
    “来,先生,”对他说话的依旧是那个曾经叫他特别厌恶的沉闷的嗓音,这一次,为了使下面三层楼都听得见,听起来和原来一样,并没有一点儿动听的味道;“来,先生,法庭在等您。”
    “好,”柯柯纳放掉手上的铁环,“是不是我要听到对我的判决啦?”
    “是的,先生。”
    “啊!我算松了一口气,我们走吧,”他说。
    他跟在庭吏后面,那个庭吏手上拿着他的小黑棒,在他前面刻板地走着。
    柯柯纳虽然最初时显得很满意,可是现在一面走,一面也不安地向左右前后张望。
    “哎呀,”他自言自语地说,“我没有看见我的可敬的看守;我承认他不在场我很难过。”
    他们走进那间审判官刚刚离开的房间,这时候只有一个人站在那儿。柯柯纳认出来他便是检察官。在审讯的过程当中,他好几次代人说话,而且一直带着那种很容易辨认得出的仇视的态度。
    的确,就是这个人,卡特琳有时用信,有时亲口,特别吩咐他怎样审讯。
    帷幕掀了起米,能够看到这间房间最里面的部分,房间最深处消失在黑暗当中,而它给灯光照亮的部分是一副阴森森的场面,柯柯纳一见不禁两腿发软,大声叫道:
    “啊!我的天主呀!”
    柯柯纳发出这声心惊胆战的叫声不是没有原因的。
    景象确实非常凄惨。这间房间在审讯时候,是被帷幕遮起来的,现在帷幕掀了起来,显得就象地狱的前厅一样。
    在前面,能看到一个装着绳子、滑轮和其它刑具附件的木拷问架。稍远些的地方,烧着一盆炭火,它的红色的火光照亮了周围的所有物件,同时还使得在柯柯纳和火盆之间的那几个人的侧影变得更黑了。有一个人靠着支撑拱顶的柱子中的一根,好象一座雕像一样,一动也不动地站着,手上拿着一根绳子。
    他就象他紧靠着的柱子是石头做的一样。在墙边石凳上面,铁环当中,挂着一些铁链条,还有发光的刀剑。
    “噢!”柯柯纳低声说,“行刑室已经全准备好了,好象就等待受刑的人了!这是什么意思?”
    “跪下来,马克—阿尼巴尔·柯柯纳,”一个声音说,这使得这个绅士的头抬了起来,“跪下来,听刚才对您作出的判决!”
    对这种要求阿尼巴尔整个人都出于本能地竭力反对。
    可是,正当他反抗的时候,有两个人用手按住他的肩膀,他们按得那样突然,特别是非常重,他只得双膝跪倒在石板地上。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马克—阿尼巴尔·德·柯柯纳犯有和被证实犯有谋害君主罪,企图周毒药、妖术和魔法杀死国王罪,阴谋破坏国家安全罪,此外,由于他的有害的建议,招致一位王子参加叛乱,设在万森城堡主塔的法庭判决……”
    柯柯纳听着这些指责,就象那些不听话的小学生一样,每听一句,就点点头,仿佛在打拍子一样。
    审判官继续说下去:
    “根据以上罪名,上述的马克阿尼巴尔·德·柯柯纳从监狱领出带往圣让河滩广场斩首,他的又财产充公,他的百年以上的乔林砍到六尺高,他的府邸全毁掉,空地上立一根柱子,柱子上钉一块铜牌,写出所犯的罪行和所受的惩罚……”
    “我的头,”柯柯纳说,“我完全相信别人会把它斩掉,因为它是在法国,甚至冒过很太的险。至于我的百年以上的乔林,我的府邸,我不怕法兰西王国的一切锯子和十字镐侵犯到它们身上。”
    “不许说话!”审判官说,他又继续说下去:
    “再者,上述的柯柯纳将……”
    “怎么!”柯柯纳打断说,“在斩首以后,还要我做什么事情吗?哈!哈!这对我可太严厉了。”
    “不,先生,”审判官说,“在……”
    他又说下去:
    “再者,上述的柯柯纳将在判决执行以前,再给以使用十只楔子的特别拷问。”
    柯柯纳跳了起来,用发出火光的眼光狠狠地盯住审判官看。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嚷起来,除了这样一句幼稚的话以外,他找不到别的话来表达他头脑里刚刚捅现的许许多多思想。
    的确,这样的酷刑对柯柯纳来说,完全推翻了他的全部希望。他只有在受刑以后才给带到小教堂去,而受过这样的酷刑,人常常会进掉性命。一个人越是勇敢,越是坚强,就越可能丧生,因为大家都把招认看成是可耻的行为。只要不招认,酷刑就继续下去,不仅是继续下去,而且会加倍厉害。
    审判官避而不答柯柯纳的话,下面一段判决词来代替他的回答,他只是继续说下去:
    “为了使他供出他的同谋、阴谋诡计的详情细节。”
    “该死的!”柯柯纳叫道,“这就是我说的无耻,这就是我说的远远超过无耻的行为,这就是我说的卑鄙的行为。”
    审判官已经看惯了受害者的愤怒,冷静的痛苦会使这样的愤怒变成眼泪,他毫无表情,只做了一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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