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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仁慈,既不点名也不要写作业,期末只要交一篇论文就行,论文不论质量好坏,风马牛不相及也行,只要交了就过,所以选这门课的同学爆多。
选摄影艺术欣赏则纯粹是为了个人喜好,我爱摄影,理由很简单,我爱旅行,尤其爱风光摄影,把瞬间的美变成永恒的美是我的愿望。大一整个一年我都在自学摄影,理论知识相当丰富了,只是苦于没有好一点的专业相机让我亲手实践。专业相机很贵,一般都是国外品牌,一个普通的尼康镜头就要四五千,整套器材好一点的话大概要两万多吧。以我目前的能力买不了,我也不想再向父亲开口要钱。上次去大理用的尼康相机是租的二手相机,让我狠狠地过了一把瘾。拍出来的照片非常精美,同学们看了都不相信是我拍的,都以为是哪个专业摄影师拍的,我心里暗自得意。
必修课逃课的现象已经很严重了,选修课就更是惨不忍睹。报名的几百个人通常去的只有几十个人。就拿我选的摄影艺术欣赏来说吧,有130个人报名,第一天几乎全去了,第二天就去了20来个,最惨的一次是只有6个。教这门课的老师,据说是社会科学院博士,鹤发童颜,说了一句非常经典又无限伤感的话:我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看见我所有的学生都来听我的课,但是我这个愿望恐怕永远也实现不了了,因为你们是我教的最后一届学生。我凝望着这位老先生沧桑的脸,心里突然很难过,这种难过我以前对大学任何一位教师都没有过。第二次上课的时候我很早就来到了教室,我趁同学们还没到的时候在黑板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请帮助老师实现他一生的愿望。老师希望有一天能看见他的学生都来听他的课,请相互转告。当老先生看见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抽动了一下,显然是由于激动所致。他用平和慈祥的目光扫视在座的每一位同学,可能是想找出写这些话的人吧,当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对他抱以真诚的微笑,于是他也对我微笑,那一刻我看见他眼里闪耀着喜悦的泪花,我想他应该知道是哪个学生在帮助他实现他一生的愿望了吧。可是,命运实在捉弄人,下次上课的时候,同学们果真全都来了,连never在我的劝说下也来了,同学们静静地等待着老先生的到来,然而我们等到的却是另外一位老师。他告诉我们,老师生病了,这节课取消。老师这一病就病了一个学期,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给我们上过课,他的一生的愿望最终如一江春水向东流。
在选课的时候,never死活要跟我选同样的科目,我知道他的企图。他是要我替他点名代写课堂作业。我说,不要依靠我,我和你一样也要依靠别人呢。never把头往后一仰,说像我这样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的人绝对不可能逃课的。我说,你错了,你没有看见我逃课,那是因为我逃课的时候你也在逃课。可never还是不信,仍坚持要和我选同样的科目。我说,那好吧,到时候可别怨我啊。不过never这小子运气很好,这两门课真的太好过了,老师自始至终没有点过名,也没有布置什么临时作业。在大学,这样宽容民主的教师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只是每每想到老先生那未了的愿望,心里就一阵惆怅。never的两门选修课总共只来了四次,一门课两次,第一节一次,最后一节课一次。他说这叫有始有终,亦如他军训时第一天到了,最后一天到了一样。最后结课的时候,never要我从网上给他down(下载)了两篇论文,没想到还得了两个“优”。
选修课逃课倒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关键是必修课,我逃课的时候可苦了我的好兄弟祥善。每次逃课如果碰到什么问题比如要写作业或者点名什么的,都是祥善帮我搞定,实在不行的时候才发短信告诉我,要我亲自过来。必修课教师点名,各有各的高招,在三尺讲台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学生的鬼把戏也都了如指掌,有的上课就点,有的中间点,有的下课时点;方式也各不相同,有的以写作业的形式点,有的叫班长代点,有的是要学生亲自来老师那里签到。但不管怎样,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总是能想出法子对付老师。
比如老师最常用的口头点名,这时候代答是最普遍的。一般是这样,一班的同学替二班答,二班的同学替三班答,三班的同学替一班答,这样轮流交替,那么多号人,老师也分不清谁是谁了,只听声音,到了就到了。祥善用这种方式给我代答了很多次,我在的时候凌宇被点到我就替他答。如果狠一点的老师,点到某个人的时候会要他站起来,以加强视觉印象,防止代答。这样我们就不敢冒险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划算。但我们不是没有法子,这时候几乎人人都有的手机派上了用场,十个指头一起上,短信漫天飞舞地发出去,不消片刻同学们就四面八方地涌来。老师还没反应过来,本来空荡的教室一下子座无虚席,有的站在后面四处寻找合适的座位。每当这个时候,老师总是一脸的苦笑,唉,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手机呢?还有更狠的老师,做得非常绝,一上课就把教室的前后门都拴死了,途中任何人敲门都不准开。面对这一招,我们束手无策,惟一的办法尽量不逃这种老师的课。
《爱在忧伤的日子》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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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泉杰
我还算是比较幸运,逃课的次数很多,除了never和凌宇就是我了,但我很少被抓。仅仅有一次,那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那讲师特别厉害,开头点了一次名,中间点了一次名,下课的时候又点了一次。前两次的时候我和祥善都在,最后一节课由于早上没吃饭,饥饿难忍,中途我和祥善跑出去吃饭了,结果那次我和祥善都被抓了,被扣掉了10分的平时成绩。以后这个教师的课我再也没有逃了,一门课有多少个10分啊。
可是我却害惨了祥善,每次点名的时候他都要答两次“到”。好几次被老师看出了破绽,当老师再次问他到底是谁时,祥善为了顾全我的利益说是我。可是祥善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事,这一切都是艾怜告诉我的。艾怜说,如果我能有祥善这么一个好兄弟,我死也瞑目了。我听了艾怜的话,心里难过得要命,对祥善的付出感到非常愧疚。于是我告诉祥善叫他以后不要再给我点名了。可是祥善不说话,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他照样替我答到。有一门课祥善几乎要被取消考试资格了,可他仍然替我答到。老师一直以为祥善是我,那一次他当着全系同学的面宣布祥善由于有六次没有来上课被取消考试资格。其实有六次没来的是我,而不是祥善,祥善每节课都来了。当老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的同学都看着祥善,祥善却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得知此事以后,我直接找到那位老师说明一切情况,要她改罚我。幸好这位老师很好说话,最后没有取消祥善的考试资格。
后来我就找到祥善,有点控制不住地对他说,叫你不要替我答了你还要替我答,你傻不傻啊,怎么一点不为自己着想呢?连考试都不要考了吗?你是不是逼我来上课啊?我话说得有点重,祥善很委屈,哥,我并不是逼你来上课,只是当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觉得应该这么做,我什么也没想。我听了祥善的话,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祥善,你对我这么好,我如何承受得了啊!
凌宇也比较惨,每次逃课的时候老师都会点名,恰好我也不在。虽然凌宇人缘好,很多兄弟替他答,但一次两次行,多了就不敢了,毕竟他们也不希望自己补考。凌宇在的时候老师偏偏却不点名,仅仅有一次,凌宇还帮别人代点结果被抓。这样,凌宇已经有两门课程还没有结束就亮了红灯,直接补考。还好,凌宇非常聪明,补考对他来说不值得一提,没有不过的,而且还都是高分。
我们宿舍只有一个人从来没有逃过课,那就是艾怜。就连形势教育这种人人避而远之的课艾怜也从来不逃。艾怜说,并不是因为老师的课讲得好我才不逃,我上课也很少听讲。我和你不同,你逃课那是因为你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可以做,而我没有,我逃课又能做什么呢?艾怜的最后一句话与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有几分神似,我以前开玩笑地说他是自习狂。他说,我不去自习又能做什么呢?现在我终于明白,每个人都在寻找一种生活方式作为他的精神寄托,一旦找到他会始终不渝地去遵循,任何人都阻拦不了,因为这在他的眼中是完美的。
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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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泉杰
无香成为我女朋友的第二天我打电话给蓉,蓉接到我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好像有半年没打电话给我了吧。然后我就淡淡地跟她说,蓉,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就在昨天。电话那边突然变得死寂一般沉默,许久才传来蓉的声音,昨天,而你今天就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成心想刺激我,是吗?难道我就那么令你讨厌吗?你可以不爱我,可是你为什么要如此地伤害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逼我,逼我离开你,彻底放弃你……蓉越说越激动,说完后就哭了。
我不曾想到蓉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我只是想暗示她没有必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然而她却误会我在向她下最后通牒。后来蓉停止了哭泣,平静地问我,你爱她吗?电话那头蓉的声音缓慢而沉重地传来,几乎在一瞬间,你爱她吗?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闪过了好几遍,很久我也没有回答,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句话像刀一样割在我的伤疤上,鲜血直流。蓉问我为什么不回答,这个时候我的嘴里才吐出三个字:不知道。不知道,呵呵,我竟然不知道我爱不爱无香,而她却成了我的女朋友。我在内心耻笑自己,痛与悲哀如浪涛汹涌。
我竟然听到了蓉的笑声,我的回答真的有那么好笑吗?蓉说,你是不是在骗我,以有女朋友为借口让我死心,要不然,连这个最基本的问题也回答不了,为什么?我只好重申我没有骗她。蓉,我以前有拿过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吗?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蓉说没有,说不是。可是,那你为什么要接受她呢?蓉仍充满了疑虑。我说,因为她爱我。蓉听了又激动起来,那么,我呢?我不爱你吗?她有我这样爱你吗?而你又是怎样对我的?又把我摆在什么样的位置?我用简单的一句话回答了蓉所有的问题,或许这是天意吧!蓉终于安静了下来,很好,冷剑,谢谢你对我的坦白。从今以后我会把你忘记,我会永远地从你的生命里消失。蓉挂电话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如果每次坦白都会以失去一个朋友为代价,那么以后,我宁愿永远保持沉默。
昕雯和蓉都是执著的人,但是昕雯与蓉有着不一样的性格。昕雯执著,但拿得起也放得下,我一直比较欣赏昕雯的这一点,有着风一样的胸杯,而蓉是经常因为执著而陷入无法自拔的固执当中,很容易走向极端。
其实我并没有想主动地告诉昕雯我有女朋友了,只是有一次我在网上碰巧遇上了她,她打来一个笑脸,问我:
有女朋友了吗?
我知道是昕雯的戏言,但我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她。
有了,就在一周前。
昕雯显示很惊讶的表情,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说,是真的。
谁呢?是那个你上大学的时候追着你的火车跑的女孩吗?我知道她很爱你。
不是。是我的大学同学。
接下来昕雯有几分钟没有给我回信息。我问,怎么了,没事吧?昕雯。
昕雯抱歉地笑笑,没事,刚才死机了。
于是我问她,你呢?你有男朋友了吗?才貌双全的你一定有很多人追吧?
我一直在等待,等待我爱的人回心转意,可是花自飘零水自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终于绝望,可是我又不屑于找,对我来说,找是对情感的一种亵渎。这样也好,一个人过,无牵无挂,倒也潇洒自在,只是偶尔内心里感到特别的孤独与无助。
我理解你的心情,对不起,昕雯,请你也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好吗?
说什么对不起呢?你又没有错,只是我想知道,我这样执著也没有得到你的回报,那个女孩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地方。你一定很爱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