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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感情还是要靠日积月累的。今天你不知道爱不爱她,过一阵子就会知道的。听哥的话,别想多了,再给自己一些时间。
后来我问哥,哥,你呢?你爱你的女朋友吗?
我以为哥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爱,可是我等到的却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吧,也许吧。也许爱还是也许不爱?苍白的月光把哥脸上的无奈表情映照得一清二楚。我们往往是这样,能给别人指点迷津,而自己却常常陷入困惑之中。
我说,哥,我没事了,你还是去找你女朋友吧。
哥说她女朋友只不过是去超市买点日用品,没什么紧要的事。哥一直把我送到公寓楼下面,然后取下他的手表,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认我作哥,我还没有送个像样的东西给你呢。这只手表是我刚买的,你拿着,哥送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大学里所有的时间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哥不等我说话就把手表戴在我的手上,握了一下我的手腕,记住哥的话,有事来找哥,我走了。然后我就看见哥结实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这次以后我就很少见到哥了,哥很努力,考上了中国人民大学的研究生。不过哥常常打电话给我,哥常常对我说,记住,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来找哥。命令但充满关爱的口吻,亦如我对祥善说的每一句话,我感到很幸福。
我回到宿舍里,只有凌宇一个人在。凌宇说其他的人都看球赛去了,这个宿舍只有我和凌宇对足球不感兴趣。凌宇斜靠在床上,吸着我们湖南产的白沙烟,眼睛慵懒地看着一本破旧不堪的书。凌宇知道我对烟雾敏感,一闻到烟雾就咳嗽,我也常劝凌宇少吸点烟,凌宇笑笑,唉,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掉的。凌宇曾经戒过一阵烟,大概有七八天的时间吧,硬是没抽一根烟,理由是没钱买烟了,想趁着这把火把烟戒了,最终还是失败了,八天后凌宇把学校的补助取了,一狠心买了一包非常劣质的红梅,一个人在阳台上抽得昏天暗地。
凌宇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也是最了解凌宇的人,所以凌宇经常把他的故事讲给我听,而我也经常把我的故事讲给他听。我把我和无香的故事讲给他听,然后问他,假如是你,你会怎样呢?凌宇合上那本破旧不堪的书,说,假如是我,我会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后还是这种感觉,我想除了放弃就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我曾经也问过艾怜,你有没有这样一种经历,当你还不知道爱不爱对方的时候却已经答应对方了,于是一直处于彷徨的状态,不知道何去何从?哈哈,艾怜尖笑了两声,是不是在说你自己啊。你和无香是不是?我笑笑不置可否,你说说你的意见啊。艾怜故意把头摇得十分夸张,不行啊,阿文,我没经验,我不像你,你是被很多人追,你不喜欢,而我是追很多的人,不过她们都不喜欢我。不过我不在乎,反正我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多一次少一次都一样,嘻嘻。艾怜又习惯性地伸出两个指头并成V形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知道艾怜的用意,他想逗我开心,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艾怜总会说一些让我开心的话。我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解决,寻求别人的帮助只是想获取一下精神的鼓舞。
《爱在忧伤的日子》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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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泉杰
北京的冬天对我们宿舍的人来说是比较好过的,尽管外面的世界是如此地冰天雪地,而屋内始终温暖如春,热气融融。我们宿舍的人都不太喜欢外出,尤其是冬天,除非是迫不得已的时候,所有的活动都在这间不足50平方米的斗室里完成,很少有人去自习教室看书,躺在暖和的被窝里看书被他们描述得美妙有加,乃人生一大快事。never就经常劝我,阿文,外面好冷噢,你就别出去了,躺在床上看书不是也一样吗?
不去自习教室,连饭也懒得去食堂吃了,食堂离宿舍有一定的距离,解决吃饭问题倒有很多种方法。
第一种方法是泡面,这是最简单省事的方法。有一阵子我们宿舍的方便面一箱一箱的买回来,每当吃饭的时候宿舍就弥漫着一股无孔不入的面香,以至于他宿舍的人推门而入一时难以适应不得不拉门而出。原以为吃方便面可以减肥,可是我们宿舍的人倒越吃越胖,很多人至今也不明白方便面这么没有营养的东西怎么会越吃越胖呢?
第二种方法是叫外卖,一条短信,一个电话就会有人把香喷喷的盒饭送到宿舍里来。只是叫外卖会带来两个问题,一是花的银子太多,我们不仅要付比食堂高出一倍的饭菜钱,还要付给送饭的人路费,一顿下来要花去10块钱左右。对于经济不是很宽裕的人来说是不敢随意乱叫的,偶尔奢侈一回都心疼得不得了。当然never是不心疼的,人家有钱嘛!另外一个问题是叫外卖时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这边你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那边就是不见送饭的人到来。有时候人多了他们忙不过来要等上好几个小时。never有一次就深受其苦,上午10点叫的外卖,never望断秋水也不见送饭人的踪影,下午两点多钟盒饭才姗姗来迟,虽然盒饭色香味俱全,但never的肚子早已被怨气撑饱了。never发火了,说老子不要了,然后就把送饭的伙计晾在一边,躺在床上只顾着看自个儿的书。送饭的伙计陪着笑脸,好说歹说,就差点没跪在地上哭着求饶了。never仍不为所动,真正的一副铁石心肠啊,那伙计只好怏怏地走了。never甩下一句话,如果你们以后再这样,保谁你们会破产,打那以后送饭的人再也不敢怠慢了,实在忙不开的时候就回个电话说明情况。
第三种方法就是叫别人从食堂带饭回来。一般是叫与自己关系好的朋友,我和艾怜是经常被压迫的对象,因为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每顿饭必去食堂吃。艾怜一般一次要给几个人带,有我们宿舍的,其他宿舍的人也顺水推舟,艾怜心软推辞不过,每次艾怜提着大包小包的饭回来时总是对我说,阿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以后我们再也不能善良了。我一般是给never带,偶尔也给凌宇带,凌宇很少不去吃饭。
《跨越》的一个师姐曾经对我说,大学既是天堂,也是地狱,你想上进不难,你想堕落更容易,而堕落的标志之一是你会变得越来越懒惰。师姐的话反映了大学里很大一部分人的现实,我们宿舍就是最好的例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家都爱上了睡懒觉,大一的第一天每个人都起得非常早,被褥也叠得方方正正。只是好景不长,一个月后大家睡得越来越晚,起得也越来越晚,睡着睡着连课也不去上了,反正上课也是睡觉,躺着比趴着舒服多了,何苦为难自己。被子也不叠了,never说被子本来就是摊开来盖的为什么要叠呢?他的床上一片狼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一大堆换洗的衣服搭在床架上,臭袜子床头床尾各一只,枕头边散乱地堆着CD碟,还有怎么也看不完的小说,手纸扔得满床都是,俨然是一个狗窝。
大家恋床的心理越来越严重,每次早上我起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惟恐惊扰了他们的好梦。never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大声地问,兄弟们,明天有不去上课的吗?很多人都会附和着说,有。结果第二天早上大家集体睡懒觉,集体逃课,当然艾怜不包括在内,艾怜虽然也喜欢睡觉,但他确实是因为困起不来,是真睡。而never不同,never到八九点钟的时候就醒了,醒了就睡不着了,睡不着就躺在床上看小说,就是不愿意起来。never的视力本来就不好,这样一来更是每况愈下,不到半年的时间never就换了度数更高的眼镜。我曾经说过艾怜是一个好学生,虽然喜欢睡觉但从来不逃课睡觉,迟到也很少,用艾怜的话说,我宁愿去教室趴着睡,这样心里踏实,不担心学校突然查房被抓。
never他们还算是比较幸运,睡了这么多次懒觉只被学校抓了一次。那一次,我们宿舍除了我、凌宇和艾怜,全都被系学工办的老师逮了个正着。其实never完全可以避免的,来查房的时候never正在上厕所,其他的人都被吓醒,慌乱地起来。never上完厕所来到宿舍门口听到里面乱哄哄的声音还以为兄弟们都起了,推开门大大咧咧地骂了一句,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许老头子的《古代文学简史》又不点名!接下来never就傻了眼,never看见了学工办的老师,看见了他的眼里盛满了怒火。更要命的是当时never只穿了一件裤衩,从来不脸红的never低下了头。never说,这是最丢人现眼的一次了。幸好,学工办的老师没有为难never他们,毕竟是自己系的学生,内部矛盾还是要内部解决的。学工办的老师说了他们几句就走了,特别强调了一点,要他们把自己的窝收拾好,把宿舍的卫生打扫干净,明天迎接市里的检查!
《爱在忧伤的日子》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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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泉杰
有了这一次经验教训之后,never学乖了,以后每次打算逃课睡懒觉的时候,never都会等该走的同学走光了之后把门锁上,这样就高枕无忧了。任他在外面如何敲门我就是不开,看他怎么着。还真有一次,公寓管理人员在学工办老师的陪同下去学生宿舍收缴电饭锅、热得快等一些禁用电器。据说其他宿舍的损失惨不忍睹,隔壁宿舍刚合买了一只大锅还没有煮一顿饺子就被没收了。同学们敢怒不敢言,只有我们宿舍万无一失,因为他们根本就进不了宿舍。当然对never来说也算是一次惊心动魄的冒险。
never当时正在看小说,突然听见有人咚咚地敲门,还很急。never警觉地感到这肯定不会是兄弟们回来了,按常理他们应该在上课。never于是装作没听见继续看他的小说,后来敲门声越来越大,never有点心虚了,又不敢问是谁,惟一的办法就是用被子蒙着头,这样刺耳的敲门声就听不见了。大约过了十多分钟,never才掀开被子,舒了一口气,查房的老师走了。中午同学们回宿舍的时候都发现自己宿舍的电器没有了,怨声载道,大骂学校没人性。而这时候never就得意了,还是咱聪明,任他们怎么敲,我就是铁了心不开门。never这次逃课挽救了我们宿舍的公用财产,我们自然对never的牺牲精神感激不尽,晚上系里学工办的老师问起此事,说谁在宿舍不开门,我们都说不知道,老师没有办法,只得不了了之。
为了制止逃课睡懒觉的行为,我们系出台了一些严厉的措施,措施之一就是每天早上6点30分之前必须去操场点到,否则就会扣综合评分,我们称之为出操。班委轮流值班,一人值一次班,点操。
never知道此事后,气得暴跳如雷,把系学工办的老师骂了个遍,never的愤恨情绪很快传染给了宿舍的每一个人。很多人都站在never这一边,跟着他一起骂,表达心中的不满。他们说都什么年头了还学这个老把戏。都是大学生了,还像对待小学生一样对待我们。兄弟们很快达成了统一战线,坚决抗议系里的残酷决定。他们声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规律和习惯,6点30分起不起床都是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学校没有权力这么做,这是对他们的自由的禁锢。而且其他系也没有这样做。我虽然没有加入他们的统一战线,没有为他们呐喊助威,但是我心理上还是很支持他们的。我算起得比较早的了,但要6点30分之前就要去操场点到,特别是北京寒冷的冬天,我也受不了。北京的夏天我5点30分就可以起床,但北京的冬天我一般7点起床。况且系里这样做也未必禁止得了学生的逃课行为,不在乎的根本就不去,在乎的点了到之后回来继续睡。
都说我们系是最散漫最没有集体主义精神的一个系,而尤以我们班为甚。上次学校举办了拔河比赛,我们班本来已经说好的5个男生临阵脱逃。系领导怪罪班长没组织好,班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最后弄得班长急了,把艾怜也给拉上去了,凌宇最后也上了,never打死也不去。好不容易凑足了人数,包括班长大人在内,我们班的队伍颇为滑稽,要么浑身是肥肉使不出劲,要么瘦不拉叽的,根本没劲。比赛的时候人家那边啦啦队喊得热火朝天,我们这边稀稀拉拉的像鸟叫。结果可想而知,人家三下五除二就把我们班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