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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妃:菊花王朝的囚徒-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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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离开后,德仁独自一人住在东宫,面对他的内侍、侍从、厨师和女仆。1991年,他正式受封为继承人,成为皇太子。31岁时,超过他自己公开设限的结婚年龄一岁,他成为史上年纪最大却尚未结婚的皇室继承人。他没有结婚,也不开心,父母和家臣越来越担心:他也许会在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就先过世,导致屹立超过2600年的王朝就此闭幕下台。

第六章 缘定三生(3)
新娘挑选委员会不断地递交棕色信封给德仁,他也很尽职地同意与他们所提议的年轻女性见面。有一阵子,“明仁朋友之女”是杂志的热门内幕消息;“漂亮又有才华的大使之女”拒绝了他的友好表示;“三井财产的女继承人”说“不”;然后还有“学习院大学生”,在消失之前,偷窥的八卦媒体就报道皇太子和她约会4次,享用了蛋糕、茶和荞麦面,坊间窃窃私语说,这个家族的名声被玷污了。
  有些相亲是在德仁信赖的朋友兼音乐家同伴蒲田勇的家中举行。蒲田跟我说:“当雅子说‘不’后,宫内厅建议了不少名字,我也是。(学习院校友)管弦乐团中有许多不错的女孩,不过不是他没有兴趣,就是她们拒绝。她们的父亲会说:‘如果他不是皇太子的话,我就会同意。’这不是白雪公主的故事,他们知道女儿会像囚犯一样丧失自由。若是她想来这样子的酒吧(他比了比外籍记者俱乐部所在的会所)、美容院或百货公司,都是不可能的事。”
  德仁每年生日都必须忍受记者会中相同的温和拷问,极其有礼的词汇用语都已经事先由宫内厅审核过,却无法回避:他什么时候才要结婚呢?有一次,一名记者害羞地请皇太子比较物色新娘与攀爬富士山(位于东京西边的神圣山峰,德仁爬过不止一次)。皇太子打起精神,预估他现在攀爬到这座险峻页岩山峰的“第七或第八”个阶段,总计为十段。他说:“我可以见到山顶,但我还无法轻易抵达那一端。”然而,对于身为退休皇家记者的松崎及其他观察家来说,可以越来越明显地看出皇太子根本心不在焉。他的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身为皇太子的德仁开始履行官方职责:接待大使、参加宴会、偶尔出国访问,同时也努力撰写论文。有时候,他会独自跑去登山,唯一的同伴是几位随行人员和零星散乱又?不过气的记者。通过这项嗜好,他认识了克拉克(Gregory Clark)。克拉克以前是澳大利亚记者,已定居日本多年。他也是积极的登山家,在19年前后,也曾为默默无闻的登山家期刊撰写了篇关于特别登山地点的文章。有一次,他接到德仁随行人员的电话,询问他和妻子是否能前来东宫小聚,令他十分惊讶。
  克拉克发现德仁很想沿着克拉克熟知却人迹稀少的路径,攀登南阿尔卑斯山脉的北岳(Kitadake)。当他们聊完登山的事,德仁似乎也不急着让他们走,于是他们就继续聊着德仁在牛津的快乐时光。克拉克对他的印象是:
  他看起来就是个生活无趣的人,优秀但是无聊。所有话题都是由我来想。你会猜测他整天到底做了什么事。在他四周围绕着随行人员、仆佣等,在门外不断窥视,他们似乎控制着他的生活??皇室成员几乎没有独立的能力——即使他们想见父母,也无能为力。他们坐在那里,就好像岩石上的草。我真的很同情他,他真的就像被关在金色牢笼里的鸟。
  时间继续流逝。1990年夏天,德仁的弟弟文仁,在皇室中留着八字胡、喜好鲶鱼、快乐的男孩,迎娶了学习院大学教授之女川嶋纪子,成为第二个与平民结婚的皇子(亲王),此事在多方面皆严重违反皇室先例。皇室规矩明令结婚顺序有长幼之分,不过这不可全然怪罪于不情愿的单身汉德仁。文仁在东京夜店之间巡回狂饮,在曼谷过着奢华的生活,所有都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记者克莱因说,文仁因此获得了“快手”的外号。同志社大学新闻系教授、长期以来也是皇室评论家的浅野健一说,他知道亲王和两名女子交往,其中一位是他好友的女儿。川嶋家也坚持亲王不可破坏女儿的名誉,因此亲王必须在为皇室招致更多永久性伤害之前,采取决定,终止传言。

第六章 缘定三生(4)
无须多说也知道这些传闻都不是出自于日本的新闻报道,日本媒体对于皇室成员有着尊敬或几近虔诚的态度,完全不像在英国和欧洲的同行。身为日本国家新闻局京都分部局长的浅野说,在某种程度上,这反映出对记者工作分类精细的记者俱乐部,对于所报道的组织对象具有相当的义务。浅野喜欢教训学生说:“政治记者多数是向显要政客摇尾乞怜的奉承者。社会记者则是拿着笔的警察。京都所输出的产品中,有百分之九十是新闻。”
  经官方认证成为皇室记者俱乐部成员的300位记者,不只要承受宫内厅的压力,自己还要有超乎寻常的自我审查制度。我在皇宫对面的豪华饭店里,与一名记者俱乐部成员相约共进早晨的咖啡。这名穿着黑色西装、年轻又认真的记者正等着今天的重大任务,拍摄清子内亲王赏樱的照片。我问他,如果他拿到了真正的皇室独家新闻,例如证明德仁与雅子有试管婴儿的明确证据,他会怎么做。他说,会试着向本人确认是否属实。那么,如果无法得到任何响应呢?“我就不能报道,我不能破坏他们的幸福。”《爱尔兰时报》驻日记者麦尼尔也曾在答应对方匿名的前提下,访问另一位俱乐部成员,该成员说皇室记者受到更严格的限制,所报道的故事必须是“百分之一百二十”属实。他解释说:“如果在商业或社会新闻报道中,我出的错就由我出面道歉,但如果我在皇室新闻中出了差错,那报社负责人就必须出面致歉。”
  俱乐部成员的基地位于皇宫宫内厅大楼三楼,多数时间都是在等待记者会或拍照的机会。只要从皇宫走露一点风声或稍微违反规矩,他们马上就会成为箭靶,或者更惨。联合记者团仍无法忘怀某位摄影师的举动,他在文仁亲王的婚礼上拍了一张完美无害却“未经批准”的照片(新娘梳理着额头上掉下来的一撮卷发),于是就被开除了。他们必须遵守好几页的行为准则规定,例如禁止走在皇宫走廊的红地毯上,那是为天皇而设的“皇室之路”,其余人等必须蹑手蹑脚地走在边缘处。这是麦尼尔两年前得以进入皇宫报道明仁天皇接待爱尔兰总理艾亨(Bertie Ahern)时的发现:
  接待我们的是一名超级讨厌又自命不凡的官员,他似乎认为没有必要对我们微笑或用一般正式的日式礼仪向我们打招呼,他抱怨我们没有穿着正式服装来觐见天皇,非常“无礼”。然后就斥责我不应走在前往会议厅的走廊中间,他说只有天皇可以走在中间,然后马上把我赶到地毯边缘,我们被告知只有90秒的时间可以拍照。进入会议厅后,不可发出声响,结束后要立即离开。
  而我个人与宫内厅的进一步接触确实十分扫兴。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通过电话和信件安排第一次会面,却遭对方断然拒绝。直到宫内厅满意我的信用时,才有了第二次的会面。我抵达最近的二重桥前地铁站,走过一排流浪汉,他们光脚睡在硬纸板上,鞋子则整齐地摆放在一旁。皇宫就在横跨混浊、绿油油“内护城河”的桥头不远处。澳大利亚的游泳冠军选手佛莱瑟(Dawn Fraser)在东京奥运期间,曾潜入护城河,拿了一把国旗作为纪念品,结果遭到国际禁赛的处分。而今天,只有一只白色天鹅轻巧滑过水面。
  尽管是闷热的夏日,我还是穿着正式衬衫、黑色西装外套,并系上领带。我想,根据麦尼尔的经验,要获准觐见宫内厅,这才是合适的服装。我在管理员室领到有皇室桐花纹①的访客证。一名守卫对我指了指一栋灰色阴暗的石头建筑,也就是皇室新闻人员的基地。我爬上三楼,走在有点陈旧的桃红色地毯上,朝办公室瞥视一下,在标准配备的政府家具及一袋袋饮料罐、筷子和纸盘中,发现了派对狂欢后的垃圾。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 缘定三生(5)
三位谦虚的中年男子出来迎接我,都穿着舒适的开领衬衫,分别是灰衣人和白衣人。我试图营造正式拜访氛围的尝试完全失败,自从我上次来东京之后,时髦的小泉纯一郎首相发起了引人注目的运动,称为“清凉商务( Cool…biz)”,主要是鼓励东京受到严格规范的上班族可以吹着冷气,穿着与季节更相衬的衣着,借以保存更多精力,但此举却让领带制造商气得跳脚。
  经过相互鞠躬行礼与双手交换名片之后,我询问采访皇太子夫妇的申请是否已经获准。他们表示可能“有困难”——“不”的同义词。我可以问问理由吗?其中一人回答:“以前从来没有先例。”我的请求有上传给德仁和雅子知道吗?他们沉默地相互对望。很明显地,我根本尚未突破宫内厅的外部防护机制,那么到这里来又有什么意义?
  其中一人提议说:“也许我们可以提供照片给你的书使用。”这其实是宫内厅处理皇室相片的狡猾方式。新闻报社的照片每张要价日币1万至3万元不等,但宫内厅提供给合格对象的官方照片一张只要日币800元,而且他们的照片都呈现出古怪有趣、矫揉造作、“看看这些小鸟”的天真无邪。为了取得同意,我签了两份文件,一份日文、一份英文,严正声明本书绝不会涉及任何无礼或诋毁的内容,幸好文件里并没有明确定义这两种行为。
  照片终于抵达了,而宫内厅在我撰写此书的过程中,也乐意地回答了不少问题。如果说他们没有丝毫帮忙的话,就太过失礼了。然而,我所面对的是媒体办公室的低阶官员,而非麦尼尔和其他人所遇见的高傲首长。宫内厅不是个庞大的组织,但却充满派系斗争,有人希望逐渐将君主制度现代化,其他人则力保维持现状。
  举例而言,日本并不像泰国还有法律规定所谓的欺君罪。现在批评皇室成员并不会坐牢,虽然很久以前的确可能会被处以死刑。而宫内厅对于皇室新闻报道的官方限制,坊间还是普遍担心任何对皇室的批评——就算再怎么轻微——也会招致日本极右翼民族主义分子的报复,他们都曾穿着军服在靖国神社①以木造步枪进行操练。
  这些右翼团体与黑道财团皆有联系,很多都靠着敲诈勒索等低下手段维生,例如保证不打扰公司年度会议所征收的保护费,其中的坏蛋行家就是“总会屋”。1960年,激进作家深泽七郎写了篇讽刺的模仿诗文,描述左翼分子攻进皇宫,砍下了明仁和美智子的头。于是,自封为爱国者的右翼帮派中,竟有名年轻的狂热分子因此闯入出版社社长嶋中鹏二家中,用刀刺死了女佣并造成其妻重伤。甚至在几乎过了50年的现在,这起恐怖事件仍被作家和出版商引证作为温和对待皇室的借口。
  目前右翼分子最引起公愤的就是开着黑色喷漆的巴士,上面装饰着旭日国旗,用扩音器大声放送爱国口号。至少,是在当地政府采取狡诈的手腕下令禁止柴油卡车进入东京市中心强迫他们闭嘴之前。他们以前最爱的口号是“归还北方领土”,指的就是苏联政府在战争末期夺取的千岛群岛①。有时候,更为激进的成员会被电视或报纸的新闻激怒,最近的例子是左倾的《朝日报纸》指称雅子为雅子女士,而非尊称为雅子皇太子妃殿下,进而遭到威胁。不过,那已经是自1989年以来唯一的一次事件。1989年长崎市长本岛等提出,昭和天皇应该为日本涉入第二次世界大战负起责任,导致右翼暴徒枪杀市长,本岛等差点伤重身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缘定三生(6)
日本皇室的报道存在着坚固的自我审查机制,日本媒体总是自视为政府当局的一分子,因此很少需要提醒自己什么“适合”播报。然而,这套自我规律的行为却不适用于不羁的外文出版品。在日本,若出版的内容胆敢显现对君主体制的不敬,就会成为高压审查制度的受害者。
  1993年,担任生动活泼、结合新闻与娱乐的《东京期刊(Tokyo Journal)》编?的史达(Greg Starr),想要刊登以折纸、棋盘游戏、拼图、纵横字谜来戏弄德仁和雅子婚礼的文章,但他们的出版商凸版印刷公司却拒绝印制如此大不敬的资料,来回协商多天,直到做出充分修改,最后才达成协议。史达回忆主要的争论点是天皇应为战争负责的隐晦暗示,以及将当时未婚的皇室“丑小鸭”清子以漫画方式呈现,把她的头发画得和麦当娜一样。其他人则认为问题在于棋盘游戏影射了德仁的“小弟弟”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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