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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 (GL)-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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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谁知那殷离又摇了摇头,叹道:“我并未随身携带,你明日晌午过来取吧。”她面上装作无奈,心中却在暗笑,哪有什么蚀心丹,当日给上官钰吃下的,不过是粒参丸罢了。然则,这个误会似乎也不错,起码可以让启甘心卖命,待到明日,再给他一粒参丸充作解药好了。想着想着,殷离又露出了得意神情,继而问道:“到底谁派的刺客?”

    启面色冷峻,引着殷离走至偏僻廊下,用手指蘸水在石板上写下两字:赵彦。

    殷离一惊,盯着启道:“为何说是他?”

    “这个刺客我见过,他在赵彦手下办事。”启一边说着,一边朝留在院中的玄卿望了一眼,略微皱眉。殷离一言不发,仔细回想过往诸多事宜,渐渐地,一些原本被忽略的细节很快被串联起来,真相慢慢浮出水面。

    启说的是实话,刺客既是赵彦所派,那么站在他身后的多半就是殷重了。试问朝野上下,谁个不知殷重与明昭太后势成水火,而她殷离乃明昭最得力的臂膀,殷重无法正面抗衡,便将矛头指向自己,着赵彦派人多番行刺,从未放弃。

    她对殷重素来戒备,之所以一直想不到赵彦身上,只因他对太后的态度太过模棱两可,七分认同之外尚有三分保留,引着众人去探寻那三分保留的根由所在,却忽略了七分认同里的假情假意。也许就连与萧力的不和,亦都真假掺半,叫人难以捉摸。

    这老狐狸!

    殷离用力啐了一口。

    这时,裨将刚从府衙找来了花名册,正拉着众人逐一核对,冗长无味,宾客无处可去,只好坐在椅子上枯等。不经意间,角落里传来小声抱怨:“这些公主是怎么了,个个都那么能惹事。”旋即有人接口道:“嘘,十四公主出嫁可是好事,跟今夜这桩不同。”

    殷离耳尖,一字不落听了个全,当即一个箭步跨到那人跟前,沉声道:“说清楚,要出嫁的十四公主是谁?她要嫁给谁?”那人见她满脸怒容杀气腾腾,立时唬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道:“十四公主,就是十四公主,她,她要嫁给腥罗苍狼世子,好像是个,是个望族。”殷离咬紧下唇,强行压下心头震惊,转而走到玄卿面前,恨恨道:“如今你们还要瞒我么?”玄卿望着她,幽幽道出了实情:“太后已颁下懿旨,十四公主殷语默,将下嫁腥罗的苍狼世子水岳。”

    殷离眼前一黑,险些栽倒,耳旁嗡嗡作响,周遭一切嘈杂均都听不到了,脑子里反复浮现的,只有一句话:水岳已然阉人一个,可皇姐还是要嫁他!

    “我要觐见母后,领兵踏平腥罗!”殷离恨恨道,握着银剑的手不住颤抖,刚走出两步,猛地喉咙一甜,接连呕出几口淤血,然后眼前看到的东西开始移位、翻转、颠倒……

    僻静庭院内,突兀传出药碗破碎的脆响,接着是殷离恼恨的声音:“酒!”所谓觐见明昭、踏平腥罗不过气话罢了,她独断独行的母后,从来都落子无悔,即便自己,亦难逆其意。她痛恨这种感觉,更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于是用力推开身侧围拢着的丫鬟与家丁,直奔酒窖而去。

    “罢了,由她吧。”随后而来的玄卿遣散了惶惶不安的下人,站在门边安静看着,看她敲开一埕埕的烈酒,喝水似地死命往嘴里灌。殷离酒量本也不差,奈何重伤初愈,又兼心情激荡,很快就有了醉意。喝到第三埕酒的时候,终是倒了下来,趴在地上半天不动。玄卿上前欲扶,殷离似又清醒了些,猛然将她推得一个踉跄,随后提着酒埕,摇摇摆摆重新晃出门外。

    夜风清冷,吹得整个人浑身一颤,她大眼睛努力辨认着方向,摸索着朝廊道左边走去。酒窖挨着西厢苑,西厢苑就在酒窖旁边,在那里面,是上官钰的住所。

    “上官!陪我喝酒!”殷离一边继续灌着酒,一边嘟囔着道,往常不如意的时候,总能在这里得到慰藉,所以她想也不想就闯了进来,直到撞开房门,一跤跌坐在地的时候,才恍惚忆起上官钰已然不在。她心头益发悲愤,抽出银剑疯狂胡砍,桌椅纷纷破碎,木屑横飞。半柱香过后,复又颓然坐在床头边上,一口接一口继续喝着闷酒。

    一直以为,上官钰是最不可能离开自己的一个。她的喜怒哀乐全因自己而起,她的安静温柔也尽都围绕着自己,可最后还是走了,走得毅然决然。平常唾手可得的东西,此刻竟那样地遥不可及。

    如果那天没有开口将她骂走,结果还会不会一样?

    笑话,从来都是别人乞求着自己,断不可能因一个上官钰而委曲求全。

    殷离不住呢喃,眼前物事慢慢变得模糊,分不清哪里是门,哪里是窗。她从未试过像现在这样矛盾,也从未试过像现在这样热切渴望着见到上官钰。

    月上中天,斑驳树枝映着皎洁月光在屋子前后洒下婆娑碎影,寂静而幽深。半醉半醒间,一个窈窕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照着她的背,在地上拉出道细长影子。那个人慢慢靠近,朱唇轻启,说了什么完全听不清楚,独有一点,她的语气很轻,洋溢着无尽温柔。

    那一瞬间,殷离觉得上官钰回来了。

    “上官,别走。”

    上官钰毕竟和殷语默是不同的,殷语默可以毫不犹豫地挥刀相向,而上官钰从来都是护着自己,并且在自己需要她的时候及时出现!失魂落魄的殷离死死抱住想要避开的人,贪婪闻着她身上的气味,想要将她狠狠和自己揉做一处,想要更多更多……

    玄卿面上掠过丝轻笑,情知殷离认错了人,却并不尴尬,面对这高傲无比的十七公主,自己实在有足够的理由不去拒绝。她连拖带拉把浑身无力的殷离扶了上/床,然后跨坐其腰上,慢慢除去两人衣物,对着那红润双唇,吻了下去。

  

    第26章 野心

    

    第二天,清晨。

    鸟雀轻啼,花开露浓。

    殷离看着与自己赤身相拥的玄卿,先是一阵错愕,旋即也明白发生了何事,脑袋登时清醒不少。

    玄卿的底细殷离查过,十五岁卖身在得月楼,两年过后奉为花魁。第一次见着时,她刚被赵彦赎下不足两月,诚如赵彦所说,她并非墨者。本来也无法肯定,如今既已识破了赵彦身份,那么一切就都变得简单而直白,那赵彦压根没有要拉拢自己的意思,玄卿不过是被摆上台面用以迷惑世人的手段罢了,与墨府从来都没有任何羁绊。

    想通这层,殷离情不自禁笑出声来,是时候去做一些原本该做的事了,那种将悲伤展露无遗、怨天尤人的日子,向来不是她所钟意的。而殷语默即将回朝,自己当在皇城恭候才是,届时再好好问问,为何偏要嫁那水岳。

    这时,旁边蜷着身子的玄卿动了动,睫毛轻颤。

    “醒了?”殷离收回飘荡的心思,俯身在她耳吹了口气,满是暧昧。当初上官钰就提到过,若想要试探赵彦,或许可以由玄卿入手,没曾想今日还真就应了那话。既然赵彦故布疑阵,那便将计就计,杀他个措手不及好了。殷离冷笑,忽然很想知道,如果上官钰尚在,此刻该作何感想,若不曾负气离开,那么陪着自己的,理应是她才对。

    她可会后悔?

    殷离不禁有些出神。

    玄卿睁了眼,面上飞红。殷离回头,旋即复了常态,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赵彦是不是还嘱咐过你,要长留在我身边?”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验证一番。玄卿点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赵大人希望公主能记住玄卿的好,记住……他的良苦用心。”

    殷离暗笑,嘴上道:“你差事办成了,可以回去邀功了。”玄卿闻言,看了殷离一眼,然后慢慢起身披衣,动作轻慢,不见犹豫,将风尘女子所固有的无奈苍白演绎得淋漓尽致。殷离想了想,忽尔促狭一笑,伸手拉住她道:“昨夜你占尽了便宜,这就想走?”

    玄卿嘤咛一声被重新拉回床上,扑面而来的是殷离的温热气息,还有一句看似认真的话语:“你随我回皇城好了。”她并不介意身边多这么一个女子,同时也好让上官钰知道,自己并不是离不了她。

    深秋叶落,为苍茫林野披上一件硕大的暗黄袈裟,深灰色的云低沉沉坠在天幕上头,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老树阴郁地站着,褐色的苔蔓延得再广,也难以掩盖树身固有的皱纹。

    皇城外一个半高不矮的小山头上,殷语默收回了远眺的目光。故地重游,心境已然迥异,遥想一年前,秋猎的惊心动魄仍旧历历在目,那个时候,自己对明昭敬而远之,任由她驱使无从反抗,而如今,背负着一身的仇与恨,只想要置她于死地。

    “带回去给你的主子。”殷语默将一个锦囊交给了暗处的墨者,里面的药丸混有她的血,功效奇特,只消是曾经中过的毒,俱都能解。水岳一直站在旁边,这时忽然说道“听说殷离已经回到皇城了。”他恨不能将殷离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奈何尚不是时候。据探子回报,明昭已将手握重兵的六王纳入麾下,除此之外,还有掌西南铜铁矿脉的落河疆城、掌东南商贾的琅琊粮道,再加上固守皇城的儒门,可谓根深蒂固。若非早知赵彦乃殷重一脉,水岳根本就看不出这场权力之争有何胜算。而或明或暗,将这些势力逐一串联起来的,正是殷离。

    殷语默看着对面的老树枯枝,心情沉重。

    明天,便是莫汗收复故土入殿受封的日子,也是她携水岳重返大洛皇城的日子。在那里,皇帝将隆重赐婚,普天同庆;在那里,水岳和赵彦编织了许久的大网将悄然收紧。若殷离执意要挡,自己是再伤她一次,又或者,就此断送一切,重新变得一无所有?

    翌日,皇城内万人空巷,热情洋溢地迎接归来的远征将士。

    莫汗与殷语默策马同行,水岳紧随其后。关于水岳的身份,莫汗早有耳闻,此刻却很是不屑,想当初,自己向殷语默求姻缘时,可是被一口回绝了的,不料她居然选择这样一个卖主求荣的小子。不过,在夹道相迎的众人眼里,水岳早被粉饰成不惜大义灭亲的不世英杰,赐婚乃理所当然,而这样一个貌似潘安的美少年,更是配得起他们心目中完美无缺的十四公主。

    玄武门下,皇旗招展,凤舆内,明昭太后盛装打扮,端庄威严。见了殷语默,她板刻的面上竟是有了笑容,然后快步走下风舆,伸开双臂,大声唤道:“皇儿!”

    是眼花了么?为何那人的神态如此着急,甚至有种失而复得的关爱在内?

    殷语默扫了周围一眼,旋即释怀,这里人声鼎沸、万众瞩目,那明昭贵为太后,自然要做些门面功夫,并不稀奇。她夹紧马肚,驰至凤舆跟前,旋即翻身下马,双手合十,做出谦卑模样:“母后圣安!”语调音量,与之前几乎并无二致,仿佛还是从前那个郁郁不得志的十四公主。

    旁边有人发出一声冷哼,似笑非笑:“恭喜皇姐,嫁了这么个好夫君!”她特意将“好”字拖得很长,讥讽十足。殷语默抬头,就见殷离走出凤舆,正居高临下望将过来,装扮却与往日大相径庭:顶上一抹白玉紫金冠,将长发高高束起,眉端银鎏抹额斜飞入鬓,身穿紫锦对襟长衫,腰缠雪白蟒带,手持银剑,体态潇洒、形容风流,活脱脱一个趾高气昂的少年郎!

    对着殷语默几乎没有表情的苍白面孔,殷离暗自咬牙,她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大打出手,又或是冲上去用力将人抱住,尽述那离别之苦。但是没有,此刻的她冷静得出奇,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也没有自以为是的凄苦,就连之前那场宿醉所带来的痛彻心扉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里唯独剩下殷语默与她的孤清冷漠,然后才是湛蓝天穹、广阔大地,无尽延伸。直到莫汗带着水岳走上前来,向明昭叩拜行礼,那一瞬间,她面上才重新露出不屑神态,继而目空一切。

    殷语默目光扫过水岳,忽然明白了殷离如此打扮的因由,她分明是想要压过水岳一头!从未见过有人能像殷离这般,以女子之身自然而然地带出男子的不羁气魄,偏又不失美艳,还有那不经意间所流露出来的仄仄倦容,的确分外使人着迷。

    “水岳,又见面了。或者,我是否应该唤你做‘苍翎’才对?”殷离微微含笑,睥睨着道。苍翎乃水岳在儒门的旧称,她刻意提起,便是在暗示自己贵为儒门之主的身份,主子面前,即便儒将,亦不过奴才罢了。水岳不去看她,只恭敬行礼:“腥罗苍狼一族水岳,拜见太后与十七公主!”殷离益发傲慢,银剑轻嗑在地,便算是应了礼了。

    明昭将一切看在眼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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