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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对生活的满意程度显然并没有因为生活在*制度下而提高。
*国家常以其*制度自诩,然而很多具有批判精神和社会良知的知识分子从未放弃过对典型*国家黑暗一面的无情鞭笞。在铁幕拉下、两大阵营对峙的冷战时代,*制度下的西方世界一度出现大规模的社会动荡。20世纪50年代的学生运动有向社会主义国家靠拢的倾向,毛泽东、切&;#8226;格瓦拉等共产主义的理想主义者一度在西方享有崇高声誉,甚至中国的*灾难激发了*社会里很多人的革命热情。很显然,处于典型*社会的感受并没有*主义者对专制制度下的国民所宣称的那么完美。
*社会下存在的诸多社会问题与专制社会存在的社会弊病有很多往往被忽略的共同之处。事实上仍然存在阶级,只是昔日的奴隶主被今日的CEO取代。社会主义以消灭剥削、建立大同社会为已任,然而实践中无一不是以国家作为最大的垄断机构,曾经的无产者名义上是一切公共财富的主人,实质上却一无所有。*主义提倡自由、平等、*,只是改变了生存资源寡头占有的形成机制,使世袭或专制行为制造的寡头转为均等机会下自由竞争形成的寡头。享有*权利与*权利理论上对应的生存权利并没有现实联系。尽管*主义宣称人人生而平等,但是广大民众仍然处在被*机制下合法化的强者剥削和压制的位置,事实上的*权利仍如空中楼阁,无力得到切实执行。提倡机会均等而非结果均等为制造两极分化提供了理论依据,使大多数人合理的沦落为社会底层,而这种局面的严重性又由于典型*国家的强势和相对发达而被忽视了。
这些是与*主义的宗旨相违背的。*主义崇尚人的权利,以为最广大公民创造福利为要旨,它的服务对象是所有人而非始终存在的极少数寡头,然而就现状看,*如同它所反对的所有社会体制一样,受益者仍然是少数人。
概而言之,如果*制度是既成的,那么*制度下国民的福利感受程度的变化将不依赖于*,亦即这种情况下*将不能再为国民带去更多的福利。社会总体福利水平同样如此。*只有依赖平行发展才能得以真正实行,然而平行发展同样是与*相生相伴的社会弊病的平行发展。所有既往事实表明存在难以避免的错位,使*社会的公民不能感受到*带来了总体福利的增长。在*制度成为社会固定的一部分后,*国家的总体福利也不再由*决定其变化。*在其实行之前可以解决相当多的社会问题,但此时*往往不具备实行的条件;随着*进程的深入,平行发展中的其他因素包括人们愿意看到的和不愿意看到的都在不断变化;当*成为社会制度、与*相关的社会优长都充分呈现时,原来的问题大部消失,而此时与*同时经平行发展的新出现的社会问题也逐渐制度化了。这些新出现的问题与*同生共长,*对其无能为力。这样的错位始终存在,因而*作为社会整体因素中的一分子,只能改变社会福利的内容,而无法改变它的总体水平。
四.*和增进*社会整体福利的道路无关——对*的心理分析
1。
*可以反映民意,然而*可以代表民众整体福利提高的正确道路吗?事实上,*并不代表*参与者的利益,也不代表社会总体福利水平提高的正确道路,*运行只是大众对自身观点表达的诉求,它是意志的释放,代表的只是意见而已。*只反映多数人的意志,是大众在解决了衣食之虞后对自身观点诉求的表达,或是在*主义的价值观指导下进行追求自由、平等、*的努力在公共意识领域内的形式体现。
*受到赞誉是因为它反映了大多数人的意志,而非意志所要求的利益,它只反映民意,却不一定实现民意。在无物质匮乏之虞或有追求*历史和价值传统的社会中,追求*权利自然成为时尚和必须;然而如基本生存条件艰难或民众生而不知*为何物,则纵有最大限度的*权利,公民也不会参与。
*是社会优越性的表现,而非社会优越性是*的表现。然而*仍然常被视为优越性的原因,视为始源因素。对于伊拉克、阿富汗人民的幸福之路,很多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化”。这其实是大众对自身持有的价值观的再一次本能而非理智的维护,是对机制而非被机制代表的利益的维护。
*由于直接体现了更多人的意志而被更多人追捧,但其原因并非*真正意味着体现他们利益的正确道路,而是*体现了他们认为的正确道路。*体现了他们的观点,提供了找到相同观点者并成为群体一员的机会,在群体中他可以成为一员并发表观点并感受到支持。这些观点他认为是正确的,虽然往往也愿意承认那是由很有限的能力做出的,但经由*途径表达出来便不再顾忌这一点。
并且,*之所以对任何重大决定都是个不错的选择,部分也是因为权力行使者此刻不愿承担风险,即采取“风险发散”手段而避免成为风暴中心。没有人对*运行结果表示非议,尽管它仍然可能是荒谬的。*被宣称优越的地方之一是它虽不能导致最优结果的出现,却可以避免明显的过错。然而不是*决策不犯错误,而是错误不再被追究,在*思想指导下也无法被追究,始于无形又终于无形而已;而同样的结果若是发生在专制体制下,则必然要被大加挞伐。
权力寡头或其集团的任何决定——无论是雄才伟略还是荒谬绝伦——都难免受到长期的抨击,抨击的真正原因往往不是因为权力行使的结果是否真正符合了民众的总体利益,而是此权力是少数人行使的,只直接体现了少数人的意志。在很多人眼中,这便意味着相对于*的重大缺陷。而*之所以在很多场合尤其是重大事件(如立法、选举、欧盟宪法在各成员国的通过)中得到运用,并不是因为它能为社会带来总体水平更高的福利,而是它可以“避免”过错。全民公决的结果往往狭隘而短视,然而即便一个只代表几百万人的区区小国的全民公决的结果是领土、人口、国民生产总值大于它几十倍的其他成员国都不愿看到的,*机制下这样的运行结果仍然受到极大的尊重,即使这样的结果由为数众多但无知肤浅、但求饱食终日而非能从历史和全局角度作出抉择的大众做出的。欧盟宪法面临的困境就是一例。
*能体现多数人的意志,但是意志数量的多少和实现意志的正确道路之间没有必然关系。*之所以能被认为是优越的,事实上仅仅是因为它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志。多数的意志通过*机制表达出来,使多数人中的单个人获得安全感:对自己的观点愈加确信,对可以获得安全感的通过*形成的意志集体更加认可,成员之间相互有意无意的渲染使每个成员都更倾向于维护使他们获得成员资格的这一机制。他们确信从该机制中会迅速得到响应和支持,从而能有效地表达诉求并获得安全感。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能实现以提高福利为目的的意志。
2.
*只是使大众拥有了权力,而不能保证这样重要的权力被恰当的行使。因而*虽然能体现公众的意志,却并不能体现公众实现意志的能力。作为*制度关键部分的选举充分体现了*在这方面的局限。通过对诸次重大选举的观察,媒体的偏颇和公众的无知都导致*选举的结果并不符合*价值观所应有的真义。例如台湾在2004年大选中,两粒子弹而非执政结果和政治道德最终左右了台湾两千多万人未来四年的政治方向。而在政治动荡时刻进行的选举(如美国等西方诸强暗中操纵的乌克兰大选),民众的意志往往受一时判断所左右,而这样的判断往往由选举时刻的诸多不可预见的事件和非常的外界环境促成。即便是在多年实行*的西方发达国家,选举也并非只是大众对利益攸关的执政能力的检验,还包括对事实上无关痛痒然而能严重影响选举结果的仪表、风度、宣传的检验,如果没有雄厚的财力支持和成功的选举团队,候选人在现代大选中将很难只依靠自身的执政能力获胜,而执政能力(而非助选资金和选举团队)才是选民真正需要的。*选举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只是理论上的利益体现,实际上相当程度上只能体现意志。
*机制能使参与者充分表达利益诉求,然而这与获得符合当前或长远利益的途径并无关系。历史上由*促成的治世很少很少,事实上,只要可以代表群体的利益并具有实现该利益的能力,制定决策的是一个人或一亿人是没有实质区别的。正如被批判的专制那样,*也不能像预期的那样代表民意,“少数服从多数”作为*的通行法则,部分牺牲了少数人的利益,甚至造成多数人以多数的名义对少数人的*。
而且,与专制制度相比,*制度下公众所享有的权利相当程度上同样只是名义上的,公众只有在既成的框架内选择的自由,而没有选择既成现实的自由。例如员工只能选择被哪个CEO剥削,而不能选择不被剥削;只能选择接受某个寡头公司如通信公司的霸王条款,而没有拒绝霸王条款的选择。这些与生而为奴的专制制度下的广大底层民众又有多少区别?*社会也永远存在广泛的弱势群体,弱者事实拥有的*权利始终是很有限的,*所能提供给他们的只是一层糖衣而已。
因为为大量存在的弱者成为强者提供了获得广泛支持的理论基础,*具有迷人的道义色彩;并且因为它使事实上始终存在的压迫和专制在*框架内合法化,*制度中的强者也乐于接受*。因而只要布什以捍卫*推翻*为道义口号发动战争,战争便依然在被公众认可的道义口号中进行下去。*名义下许多丑恶的国家行为与专制政权的没有任何区别,但是这些行为所受到的抨击却较专制行为少得多。
*其实只是群体的一种组织形式,是文明道路中的一支,它不应成为普适的制度方向,也不应成为不同发展方式的统一标准。*只有和特定的社会对应才有意义,并且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从目前的现实看,它为*社会提供更多福利的能力也应受到质疑。社会整体福利提高的可能性姑且不论,这种提高的可行性和*之间也没有联系。促成*的是群体的心理需要,这种需要和福利提高的目标符合,但和实现目标的途径则没有关系。因而*不导致必然符合群体利益的决策,它不能为*社会整体福利的提高指明道路。
五.*在国家局限之下的狭隘化
1.
*主义在理论上是宽容的,它脱胎于专制的黑暗,崇尚自由、平等、博爱,能够包容不同价值观,对生命给以极大的尊重,这些为它构筑了道义基础。在实践中,典型*国家内部能比较好的体现*的上述精髓,从而使*能够获得广泛的支持,也因为相对专制的优长,*被更多数量的弱者接受。然而同时也始终存在*狭隘化的现象。狭隘*只是特定群体的*,享受*的该群体对待群体之外的人则与它激烈批判的集权专制下的人受到的对待毫无区别。*社会内部存在的*狭隘化表现在种族歧视、性别歧视、投票权的差别对待等等方面。
*的狭隘化更主要存在于广泛的国际社会中,其中尤以国家对*的局限为甚。国家在*之前就已经存在,并且毫无疑问国家政权而非*制度才是保障国家利益的关键,因此*很难超越国界。*虽然具有普世价值,却始终以国家为边界,而由国家为单位组成的国际社会又恰恰是最不*的。国家间的利益竞争永远在*价值之上,以国家利益而非*理念作为国际法则使国家对*的扭曲愈演愈烈,非*的价值观和文明体系往往受到强势*国家在利益驱动下以意识形态差异之名实行的强力压制。*非但不能在国家间落实其自由、平等、博爱等具有进步意义的理念,反而因为强势*国家在处理国际事务时背离*的伟大精神而使其受到损害。发达*国家以*之名行霸权之实的外交手段被一再施行,国际间流传的*已经成为专属于特定国家的*,成了被扭曲的工具*。
由于国家的局限,今天的*在为更多人而非仅仅*国家的国民谋取福利的能力方面,甚至比它曾经激烈批判的超脱了世俗事务的宗教还要有限。在国际事务中,*被国家扭曲到了几乎完全丧失其本来意义而沦为纯粹狭隘功利的实用工具的地步。丘吉尔说的好,国家间“只有永远的利益”,对此*不仅完全无力改变,而且只能畸形顺应。*是人性的文明程度在当代的最高表现,是人性善的集中释放而非人性恶的又一块*布。将*作为国家间利益竞争的一个口实,使*背离了其真正伟大之处。与*政权相比,*国家的暴力、阴谋等丑恶国家行为的表达主体不过是由不体面的*者演变为堂皇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