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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愁绪,一向善于言辞的他,此刻竟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说服她,回到自己身边。。。。。。
是的,他要她回来。
这个决定无论是在看到诊断书之前,还是看到诊断书之后,都从未改变。
没有孩子,没关系,他们可以领养一个。
爸妈的遗命,可以让云双去完成。
因为他爱她。
不管诊断书上说她如何的不健全,在他的心里,她依旧是那个完美无缺的林琴筝,并且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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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敏坐上出租车。
在看到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自己的打扮后,那种小死过一次的惊恐模样,她满意地笑了笑。
看来今天的打扮很好,很符合陈锋提出的“好好打扮”的要求。
够汉子,够惊悚。
十几分钟后,她就到了约定的咖啡馆,按照张阿姨说的桌号坐了下去。
服务员看着她以后,脸上的色彩变化,丰富得犹如毕加索的油画,那叫一个色彩纷呈,如梦如幻。
李爱敏知道,自己的打扮真的是成功了。
气定神闲地坐下,点了一杯蓝山给自己,然后拿出包里打火机和香烟,放在手边。只等海归二号一出场,她的表演活动就开始了。
边等就边想起了昨天回家之后,和老妈的争执。
昨天的陈海龟真的是个小人,估计是一出了爱琴海餐厅就打了电~话告状。
害得李爱敏昨天一回家就被李母一顿狂骂,骂得她找不到北了之后,依旧觉得不解气,抄起笤帚就要往她身上招呼。
一旁的张阿姨叹了口气,假惺惺地拦住了李母,然后又悠悠开口,“爱敏,楼下向阿姨有个世侄刚从国外回来,一表人材,相貌堂堂,事业有成,家大业大。。。。。。”
李爱敏顿时头大如牛,这年头海龟都泛滥成灾了,而且都都是光棍海龟,母海龟们都灭绝了吗?
然后嘀咕道,“这么牛掰的人也需要相亲?”
李母立刻大声问,“你说什么?”
李爱敏立即说,“没有没有。”
“听你向阿姨说,对方那人也老大不小了,一直专心事业,所以一直没时间考虑个人问题,现在年纪也一大把了,对方家里的老人也愁得不得了,你向阿姨就给你们约了个地方见面。就在那个,你平时最喜欢去那个什么,迪欧咖啡馆。”
不过这年头,都兴女人等男人吗?
她准时到了,对方却姗姗来迟。
正思及此,对面沙发上就有人落座了。
对方身材修长挺拔,眉目倒也清朗英俊,比昨天的海龟一号强了许多。
对方看了看李爱敏的打扮,只那么微微一愣,随即便恢复了温雅依旧的表情,淡淡地看着她,“李小姐?”李爱敏看了看玻璃窗上映照出一个衣着得体的男子,和一个五颜六色得像游乐场一样的女子,有些得意地开口,“正是。”
“你好。”
“好。”她有气无力地哼了哼,算是回答,心想什么时候能结束这场闹剧回家去?
“李小姐。李爱敏。二十七岁,大学讲师。家庭背景良好,云英未嫁,脾气温婉,性格娴淑。”
海龟二号如背书一般陈述出向阿姨给他的资料。
当他说到最后两句时,眼里的笑意就那么毫不掩饰地蔓延开来。
李爱敏觉得那一抹笑,怎么看,都怎么刺眼。
却也不敢再度放肆,因为李母在出门之前,拿了把菜刀追在门口,问她晚上要吃荤的还是素的。
傻子都听得出来,那是母亲大人对她赤果果的警告。
于是强打起精神,以对方感兴趣地话题为核心,开始了攀谈。
海龟二号的职业是软件工程师,所以三句话不离本行,李爱敏犹如鸭子停雷,只得嗯啊哦咦,聊表应付。
外人看去,便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景象。
最后天色擦黑,海龟二号暗示天色已晚,应该送自己回去了。
李爱敏心中暗喜,终于可以回家了!
于是她优雅起身,结果优雅结完账的海龟二号也跟着她一起,优雅地站了起来。
她却突然心中大惊,一个趔趄,因为此时她才看到,海龟二号脚上踩的,居然是一双足有十公分的艳色高跟鞋而且此刻还在不停地朝她抛着媚眼。
刚才细嚼慢咽才下肚的阿根廷牛排顿时在她胃里汹涌澎湃地翻滚如潮。
立刻将出门前老妈反复交代的十六字嫁人方针抛到了九霄云外。
没有丝毫犹豫,李爱敏一咬牙,直接端起桌上尚有余温的蓝山咖啡直接就泼到了海龟二号白如雪的衬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咖啡馆。。。。。
哪怕被剁成肉酱,也不能如此糟蹋自己和一个娘炮交往。
李爱敏突然有些恶心地想,娘到如此地步,不会打~飞~机都要翘着兰花指吧?
心中恶寒了一下,然后在那个海龟二号追出来之前,成功地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连尾灯都不想要给那个娘炮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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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她怎么还没醒?”
又是一夜过去,关漠尧看着依旧纹丝未动的宋诗颖,眉头紧锁。
连续四十八个小时,眼睛都没有合一下,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一向整洁的白衬衫上除了袖口的滴滴血渍,连领口都有了一圈黑黑灰灰的污渍。
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
他只是一个担心妻子的丈夫,如此而已。
医生拿小手电照了照宋诗颖的瞳孔,又量了她的血压,才取下听诊器,“关先生,你太太失血过多,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来修复的。”
关漠尧这才木然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窗外阳光刺眼,提醒他又是新的一天了。
用手胡乱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关漠尧才起身,拿过床头的脸盆毛巾等物,想要去外面打一些热水来给宋诗颖擦一擦脸和手。
清晨时分,医院的茶水间已是排起了长龙,大家都等着热水洗漱。
前面的女子带着口罩,瘦削的肩膀藏在宽大的衣袍中,看起来犹如一朵随风飘零的花。
不过关漠尧顾着低头沉思,不曾注意到前后之后,只随着人群的挪动一点点往前挪。
直到对方打好热水,经过他身边,却因为地上湿滑,一个踉跄,眼前就要跌倒。。。。。。
关漠尧出于本能,直接伸手,拦住了那个女子。
对方甫一抬头,“关漠尧?”
他皱眉,这才听出对方是谁。
许久未见的夏云双,看身形,还真是瘦了什么,此刻又带着大口罩,如果不叫他,哪里看得出来是她?
关漠尧轻轻颔了颔首,算是打招呼,目不斜视地往热水间走去。
夏云双却是拉住了他,用深凹进去的眼看住他,“关漠尧,我们谈谈?”
他拂开她的手,不理不睬。
她却不肯就此罢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了,几分钟就好。”
已经有人看向他们这边,开始窃窃私语。
关漠尧不耐,抬手看了看表,“三分钟。”
夏云双忙不迭点头,然后示意关漠尧跟自己来到了茶水间旁边的小露台上。
然后见她摘下口罩,两颊竟是比眼眶凹陷得更深,看来这段时间她的日子也比他好过不到哪里去。
夏云双分秒必争,“关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嫁给你吗?”
关漠尧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倒是愣了愣,随即露出讽刺意味十足的一笑,“不会是因为爱我吧?”
“关先生洞察世事,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之间毫无情爱可言,何必还如此说笑呢?夏家的事,想必你也早就有所耳闻了吧。”
关漠尧这才点头。
夏氏地产疯狂圈~地,结果遇上国家政策一夕突变,对楼市打压得厉害非常,直接导致了夏氏的资金链断裂,集团主席夏天明,也就是夏云双的父亲,经不起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的打击,直接从夏氏的顶楼一跃而下,一代商场传奇就此成了一缕亡魂。
这就是当关母找上夏云双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嫁给他的原因。
他从来清楚,只是懒得理会。
见他点头,夏云双忽然像是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热水瓶往地上一方,随即便给关漠尧扑通跪下,“关先生,请你救救夏家,救救我的妈妈。”
关漠尧来不及阻止,只得看着她跪下,却抿唇不语。
市场经济,盈亏自负,每天从眼前这个光鲜城市里消失的企业成千上百,如果每一个都这样跪在他面前,那他岂不是每个都得去救?
夏日的太阳出得极早,此刻的地面已经开始灼烫她的皮肤,可夏云双依旧诚恳地跪在他面前,“关先生,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多番为难,实在是不应该,你就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吧。。。。。”
说起以前,关漠尧心里立刻闪过躺在病床上宋诗颖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既然她夏云双爱跪,那就让她跪个够吧!
毫不留情地转身,他可不要错过宋诗颖醒来的那一刻,因为他要让她醒来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自己!
夏云双跌坐在地,看着他冰冷得如同雕像的背影,心中的绝望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将她吞噬殆尽,让她看不到一线生机。。。
出精出力
更新时间:2013…10…14 8:50:48 本章字数:5291
林琴筝眸光幽幽地扫过整间屋子。
所有的地方,都藏了谈云平的身影。
在沙发上,他们曾经带着微醺,把酒言欢;
在露台边,他们曾经借着如水月光,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地看着彼此;
在餐桌旁,他为她夹菜,盛汤,不停地被他逼着多吃点,再多吃一点;
在浴室里,他趁她不备,泼得她一身是水,而她却不甘示弱,马上还击;
在厨房中,他也总是喜欢下班回来,抱住正在炒菜的她,静静汲取她的颈间幽香。。。。。。
。。。。。醅。
一切发生在昨,不可多得,不能再有。
风起,撩动窗帘,拂得她心中烦乱,只得快步过去,将窗户合上——屋内属于他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少了,她怎么还舍得让风再进来,吹走自己唯一的念想?
静静地在黑暗中坐了许久许久,细细地望着这里的每一个细节出神,仿佛要将这里的每一粒尘埃,每一丝气息,都深深镌刻在心。
最后她终于起身,拿起旁边的行李箱,带着自己孤单而又清冷的决绝背影,往楼下的出租车走去。
司机等了好一会儿,正欲发作,却突然看到一袭深紫色长裙的美女款款走来,精致的吊带将她细巧的锁骨映衬得更加纤瘦动人,一时间到也忘了发脾气,只迎了上去,“请问是叫车的林小姐吗?”
林琴筝点了点头,将手中行李尽数交给司机,放进后车厢,然后优雅低头,跨坐了进去。
车子很快驶离小区门口。
司机十分敬业,在面对美女的时候,语气又柔和了几分,“林小姐,请问到哪里?”
“机场。”
轻轻吐出两个字以后,她不再言语。
选择晚上的航班,因为黑夜可以让她看不清这个城市的脸,所以离开便没有那么难。
捏住包带的手几乎要变形。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往回看的冲动。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林琴筝。。。。。。,为了他好,永远不能回头。
在心里默默念着,然后侧脸,看着车窗上闲花碎影后的那张容颜,这才发现,泪,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爬满了整张脸庞。
幸福是美丽的蝴蝶,一不留神就会振翅而去,凡人永远留不住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吧?
所以林琴筝,你曾经有过,便是余生受用的所有温暖了。
她对自己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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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舱只有她一个乘客,自上了飞机开始便闭目养神,尔后沉沉睡去。
空姐前来询问几次有什么需要,都被她沉静安稳的睡颜止住,只轻轻在她身上盖上了一条轻薄的毯子。
飞机起起落落,机舱内灯光昏暗,只能听到她绵长的呼吸。
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二十二岁的模样,刚刚踏出大学的校门,纯净得如学校老槐树上新开出的白槐花,还带着青春独有的香气,就那样志得意满地踏入了这个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