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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吗？我会给你所想要的一切。”
这个想法使他晕眩起来。“如果我想要的是——如果我想要的是和帕德米以及她的朋友们在一起？如果我想要的结束战争又怎么样？”
“那明天结束战争会不会太快了？”
“你怎么——”这句话看起来让安纳金已经惊讶到无法呼吸。“你怎么可能做得到？”
“现在，我们只是在讨论想要做什么。而如何去做则是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问题；当然，很快我们就会谈到这个话题了。”
安纳金一边让身体更深地陷到座椅中，一面让这一切更透彻地渗入他的头脑中。只要现在他那不断旋转的头可以停下来——为什么帕尔帕庭非要现在说起这些来！
要不是帕德米一直尖叫的景象一直在他头脑中挥之不去，要理解这些东西将会容易得多。
“那么作为交换，”终于，他问道，“我必须要去做什么呢？”
“你必须去做你想要做的事。”
“我想要做的？”
“是的，安纳金。正是如此。也只是如此而已。去做杰岱们最害怕去做的那一件事情：创造你属于你自己的思维。跟随你自己的意识。去做你认为是正确的事。我知道你一直渴望一种比起单单当作一个平凡的杰岱来，更加宏伟的一生。把你自己交付给这种人生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掌握任何杰岱都无法掌握的更强大的力量而生的；赋予你自己获得那种力量的权力吧，并允许你自己去使用它吧。你一直在梦想着离开杰岱教团，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一个以爱为基础建立的家庭，而不是强行的自我否定。”“我——我不能……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但其实你可以的。”
安纳金简直无法呼吸。他甚至连眼睛都不能眨一下。
他冰封一般地坐在那里。甚至已不可能让自己去思考。“你可以实现自己每一个梦想。从杰岱的谎言中走开，并跟随你真实的自我吧。离开他们。跟我一起迈向通往真正力量的道路吧。成为我的朋友吧，安纳金。成为我的学生，成为我的学徒吧。”
安纳金视野再一次坠入了隧道中，但是这一次在那远端没有任何的光明。当他将手收回，并抬起手来撑起自己的脸时，他那只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
“对不起，”他说道。“对不起，但是——就像我对那些事物的期望一样——就像我对你您的关心一样，阁下——我不能那样。我真的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行。因为此时此刻，我真正所期望的事情只有一样。其他的一切都必须等到以后再说。”
“我知道你到底在期望什么，”那个阴影说道。“我只是一直在等你自己承认这点罢了。”说道这里，一只手——一只带着同情温暖的人类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听我说：我能帮你拯救她？”“您——”
安纳金茫然地眨着眼。“您要怎么帮我？”
“你还记得我告诉你的那个传说，智者达斯·普雷吉斯的悲剧吗？”那个阴影低语道。那个传说——
……直接感应谜笛·克罗瑞安粒子来创造生命；借助这样的学识，要帮助某个活着的人维持已有的生命看起来不是什么难事……
“是的，”安纳金说道。“是的，我还记得。”
那块黑影是如此的靠近，仿佛它已经充满了整个世界一般。
“安纳金，那并不只是传说。”
安纳金咽了一口气。
“达斯·普雷吉斯真的存在过。”
而安纳金只能挤出一声窒息般的低语。“真的……？”
“达斯·普雷吉斯是我的师父。他传授给了我通往他那神秘力量的钥匙，”那块黑影用的干涩声音陈述着事实，“在我杀掉他之前。”
不需要明白他自己是如何移动的，甚至根本不需要打算移动，不需要任何实现的过程或猛然醒悟什么，安纳金发现自己站起身来。一条蓝色的咝咝作响的能量束停在了距离帕尔帕庭下颚一厘米的地方，它所发出的光芒将红边的阴影投射在他的脸上，并横过天花板，
逐渐地，安纳金回过神来，回想起那是他的光剑，而且它正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你，”他说道。突然之间他既不感到头晕，也不觉得疲倦了。
突然之间一切都变得有意义起来。
“是你。至始至终都是你！”
在他剑锋清澈的蓝色光芒照耀下，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对他来说，容貌就像他对自己的容貌一般熟悉的那个人的面孔，但此时此刻，这一副面孔看起来就像来自银河系外彗星的外星人一般——因为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些他所熟悉的容貌不过是一张面具罢了。
他从未见过这个人正真的面孔。
“我应该杀掉你，”他说道。“我会杀掉你的！”
帕尔帕庭又给了他那副和善的叔父般充满智慧的笑容，这正是安纳金自九岁以来一直看到的那种笑容。“为什么？”
“你是西斯领主！”
“我是的，”他坦率地说道。“我也是你的朋友。”
那束蓝色的能量束动摇了一下，仅管只是很轻微的一点。
“我同样还是那个一直会站在你这边的人。我是那个你永远不需要对他撒谎的人。我是那个希望你按照自己的良心行事并对你一无所求的人。如果那份良心要求你去谋杀，尽管这……只不过是在哲学上的说法有所不同……我绝不会抵抗的。”
他的双手张开，依旧展开在自己身体的两侧。“安纳金，当我告诉你，你可以得到你所期望的一切时，你是否认为我已经将我的性命也包含在其中了呢？”
安纳金脚下的地板看起来仿佛软化了一般，而整个房间也开始陷入黑暗的漩涡，并渗透出层层的混乱。“你——你甚至不会战斗吗——？”
“和你战斗吗？”在帕尔帕庭下颚上方的蓝色光芒所以映射出的阴影中，议长看起来对他会提出如此的建议感到惊愕不已。“但当你杀掉我以后，到底会怎么样呢？共和国会怎么样？”他带着通情达理的温和语调说道。“帕德米又会怎样呢？”
“帕德米……”
她的名字让他痛苦的喘不上气来。
“当我死掉的时候，”帕尔帕庭带着那种一个大人提醒孩子他应该已经知道的事情一般的语气说道，“我的学识将和我一起死掉。”
那把咝咝作响的剑锋战栗起来。
“除非，换句话说，我能够有机会将它们……传授给我的学徒……”
他的视野眩晕起来。
“我……”他的低语中充满了毫无遮掩的痛苦，以及绝望。“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帕尔帕庭看着他，尽管他依旧对那把靠在他胡须边缘的光剑剑端带有一丝的畏惧，他依旧像他一直以来那样，慈爱又温和地看着他。如果这张面孔并不是一张面具而已？如果西斯的面孔真的就像他在眼前看到的这样一般：一个一直关照他的人，一直帮助他的人，一个在他认为自己已经没有其他任何朋友的时候，还一直对他赤诚以待的朋友？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安纳金，”帕尔帕庭友善地说道，“我们谈谈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5= 犹他堡上的死亡 （2）
那四个保镖机器人在安纳金和格雷沃斯之间狭小的弧形空间里展开进攻位置，并举起他们的电棍。欧比…旺彬彬有礼地和它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他身上依旧带有被其中一只电棍击中的瘀伤，而他却没有感到任何希望增加自己收藏品的特别冲动。
“格雷沃斯将军，”他说道，“你被捕了。”
这位半有生半机械的将军毫不犹豫地大步穿过他那几位保镖所构起的庇护，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说道。“克诺比。不要告诉我，让我来猜猜：这步行动是你准备给我机会，让我投降的一部分。”
“可以是这样的，”欧比…旺稳健地承认说道。“或者，如果你喜欢，这步行动也可以是让我拆掉你的外骨骼，将你放在底卸式货舱送回克洛桑的一部分。”
“那我将选择第三种选项。”格雷沃斯举起一只手，他的保镖机器人立即展开，将欧比…旺包围在他们当中。“这就是我将亲眼看着你死掉。”
而伴随着他的另一个手势，顶棚储藏室里的机器人立即活动起来。
它们从头朝下的轴孔中展开身体，伴随着嗡嗡呼呼、噼噼啪啪的一阵合唱，将欧比…旺团团围住的机器人一层层地变厚起来，到后来，欧比…旺仿佛是在无意中，进入到了科瑞利亚猛蜂蜂巢中。然后他们开始从天花板上自由落下，开始只是少数，接着的大多数就如同夏日的倾盆大雨一般倾泻而下；最终他们降下的这阵倾盆大雨不断地颤抖着覆盖在岩石上的杜拉钢甲板，并使得欧比…旺的双耳耳鸣不止。有数以百计的机器人降下后立刻翻滚着站起身来；而更多的则覆盖在储藏室的顶部，靠他们电磁化的后颈倒挂在天花板上，并将武器瞄准下方，因而此时此刻，欧比…旺站在一个爆破枪所组成的圆弧的焦点上。
尽管如此，欧比…旺根本不为所动。
“对不起，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白吗？”他说道。“根本没有第三种选项。”
格雷沃斯摇摇头说道：“难道你从来不会厌倦这种可怜的玩笑吗？”
“我几乎从不对此感到厌倦，”欧比…旺婉转地说道，“而现在比起等着你在投降或死亡之中作出选择，我已经找不到更好办法来消磨时间了。”
“这个选择早在我和你相遇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格雷沃斯转向一旁，说道，“杀掉他。”
顷刻间，包围着欧比…旺的那一群保镖机器人挥舞起手中劈啪作响的电棍，以人类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到的速度抽打过来——然而这可没所预料的那么麻烦，因为在他们的包围中早已不见了杰岱的踪影。
原力让他如同自己突然晕倒一般倒下身来，然后在他自己顺势将倒下的身体翻滚到一旁时，将他的光剑从腰带中递到他的手上，并点燃了光剑的剑锋；这一翻使得他的光剑干脆地划出一道弧线，直接切断了其中一个保镖机器人的一条腿，然后原力使得欧比…旺站起身来，并同样轻轻地将那个已经残废的保镖机器人倾斜着推到了剑锋挥动的路线中，并将其一分为二，只留下两块冒着黑烟并闪着火花的碎片和落地时叮叮当当的破响。消灭一个。
剩余的三个继续强袭过来，但是却变得更加小心了；凭借着武器比起欧比…旺光剑长出一节的攻击距离，他们从欧比…旺剑身无法达到的远处发动攻击。欧比…旺则从正面直接避开它们，他敏捷防御速度使得他们不断放电的爆裂刃端几乎根本无法近身。
三个优等护卫，每个都配备着在两端形成有可以阻挡光剑进攻能量场的武器，每个都拥有几乎能以光速运转的反射系统，每个都配备有久经实战考验的启发式战斗算法，从而可以使得他们从经验中学习并即刻改变战术来适应任何战况，就其本身而言，他们远不是欧比…旺的能力所能打败的，但将要打败他们的并不是欧比…旺；欧比…旺甚至没有在和他们战斗。他只是一个腾空了自我的容器。是贯穿他全身的原力，以他的技巧为形，以他清楚的头脑为操纵，在战斗着。
在原力中，他已经感知到了他们的毁灭：那是在他身体上方和身后的某处，而且就在片刻之后。
他准备实现他们的毁灭，于是原力就像往常一样优美地将他举起来向后跃起，送到天花板储藏室里一个空空的机器人机器人轴孔中。那几个优等护卫紧跟着他跃起，但是当他们到达那里时，那里没有了欧比…旺的踪影，他已经跃到了更高处控制中心的上层建筑中，那由钢梁、缆索以及房间大小的储货仓构成的迷宫之中。
这里，附在他体内的原力说道，欧比…旺停下身来，倚着一根钢梁保持着平衡，皱起眉头看着那些即将到来的杀手机器人们，他们正沿着一根根横梁如心怀不轨的杜拉钢灵长动物一般不断地跳跃着跟在他身后。尽管他能够感到他们的毁灭即将到来，但他依旧不知道这到底会从何而来……直到原力给他展示了一条近在他剑锋所指处的支撑横梁，并在他耳畔低语道，就是现在。
他的剑锋一闪而过，那根杜拉钢支撑的横梁一分为二，刚被划过的边缘还带着炽热的白热以及原本由这根横梁支撑的一块舰船大小的储货仓，伴随着其他几根被撕裂的支撑梁，以及撕裂金属时使人痛苦的尖锐声，如同一颗最终直击而下的流星一般砸压在那全部的三个优等护卫身上。
二，三，四个。
噢，欧比…旺带着超然的赞许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