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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斯·维达站在穆斯塔法控制中心的司令部船桥上,在身后用他那只杜拉钢的机械手掌紧扣住那只健全的手掌,并透过钢化晶石制成的视线墙,看着自己将来某天会统治的星系。
他对自己双脚周围的那一堆死尸毫不在意。
他可以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他已经衡量过了他“师父”的力量;在帕尔帕庭将
达斯·普雷吉斯发现的秘密和他共享后不久,他们的关系就会经历一场突然的……变化。
一场致命的变化。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着。
可是……
他无法抖去一种不断蔓延的感觉……一种阴冷,如同黏稠的软泥般沿着他的腿部的纹理滑动,并如同黏湿的藤蔓一般穿过他内脏的感觉……
几乎就是他仿佛依然在害怕的感觉……
她会死去的,你知道的,那只恶龙低语着。
他不由得带着愁容,颤抖起自己的全身。不可能。他是达斯·维达。恐惧不可能对他有任何作用。他已经摧毁了自己的恐惧。
一切都会逝去的。
然而这就像是在他将那只恶龙踩碎在自己脚下时,那只恶龙却将自己的毒牙狠狠地咬入了他的脚后跟。
现在它的剧毒使他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
甚至是恒星也会燃尽的。
他再次抖动起身体,大步朝着全息通讯室走去。
他要和他的师父谈一谈。
帕尔帕庭总是会帮他镇住那只恶龙。
一只通讯器嘟嘟响起。
尤达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
“嗯,克诺比大师吗?”
“我们现在已经降落了。您已经就位了吗?”
“我已经就位。”
片刻的寂静过后。
“尤达大师……如果我们彼此再也无法见面——”
“不要想以后,欧比…旺。始终关注眼前,那么甚至永恒都会实现。”
又是片刻的寂静。
不过持续的时间更久一些罢了。
“愿原力与您同在。”
“是的。也愿原力与你同在,年轻的欧比…旺。”
通讯结束。
尤达站起身来。
他做起一个手势,打开了自己之前等待时进行冥想所立足的通风口栅栏,露出巨大圆锥井一般的银河参议院大型会议室。有时候这里也被称作参议院竞技场。
今天,这个昵称将会变得特别合适。
尤达将将血液重新伸展回他那绿色的躯体中。
这是他的机会了。
九百年的钻研和训练,九百年的教学和冥想,此时全部集中起来,经过精炼后,又溶解到这一刻中去;他那巨大范围存在的唯一目的已经让他准备好进入黑暗的中心,用他的光明来对抗黑暗。
他调整了一下他的光剑绑在腰带上的角度。
他将长袍盖过他的双肩。
带着尊严,带着感谢,没有恐惧,亦没有愤怒,尤达前往属于自己的战场。
当一架带着优美弧线的镜影从黑烟和煤灰中穿过,反射出白热的岩浆的光芒时,窗外一道银色的亮光引起了达斯·维达的注意。由于他单膝跪下,即便是在他继续进行报告时,他依然可以将目光穿过他师父全息图像。
他再也不感到恐惧了;要他假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实在够他忙的了。
“分离主义领袖已经不再存在了,师父。”
“那么,这就已经完结了。”那副图像传递出一副半嘲笑般的笑容。“你已经将和平和正义恢复到了整个星系,维达领主。”
“这就是我唯一的抱负。师父。”
那全息图像抬起头,它的微笑扭曲起来,却没有变成一副愁容。“维达领主——我在原力中感知到了一阵骚动。你有可能会身处险境。”
他朝着窗外那一缕镜影般的闪光投去一瞥;他认识那艘飞船。也许……是身处疯狂致死的一吻吧。“我怎么会身处险境呢,师父?”“我无法说明。但是那份危险是真实的;要小心啊。”要小心,要小心,他在脑海中带着一丝讥讽想到。这就是你能做到的极致吗?我甚至可以从欧比…旺那里得到这种程度的告诫……“我会的,师父。谢谢您。”之后,那阵影像随即消失。
他站起身来,而此时那阵讥讽已经浮现到他的嘴边和双眼中。“你才是需要小心的人啊,我的‘师父’。我就是原力中的那阵骚动。”
窗外,那艘圆润的小型飞船停靠在了甲板上。他花了片刻的时间重新集合起他那安纳金·天行者的面孔:他让安纳金·天行者的爱流过他的全身,让安纳金·天行者快乐的微笑重现在他的嘴角,并在他穿过那一堆混乱的尸体和被斩下的身体残骸,小跑着走向入口处时,让安纳金·天行者那年轻的活力为他的脚步带来一阵充满喜悦的弹力。
他会在室外见到她,而且他会将她保持在室外。他有一种感觉,她不会对他……重新装饰……控制中心的方式感到满意的。
而且毕竟说起来,他在脑海里耸耸肩,没有什么争辩的味道……
共和国最高议长支撑间的办公室同样包含了参议院竞技场的下层部分的天顶部;那不只是一个圆形的准备间,一块绿色的房间,在那里,议长的客人们可以在进入参议院发言台之前接受招待——那圆形的座位建在巨大的水压柱上,那里同样包涵了调整悬浮的参议员代表座位运动的控制器——然后升起到上方会议室的焦点处。
而在那座发言台的大型全息图像上,一名西斯领主正躯身跪在一个站在发言台下方的阴影前。身着深红色长袍的护卫守卫着那块阴影的侧翼;还有一个查格瑞恩的马屁精正畏缩在一旁。
“但是那份危险是真实的;要小心啊。”
“我会的,师父。谢谢您。”
当全息图像消逝时,就在那巨大的半透明图像单膝跪下的地方,现在出现了另一副图像,一副时机物理存在的图像,一个矮小且年长,身着长袍,并杵着一支螺旋形的木杖的身影。但是这幅屋里存在的图像只是幻象罢了;他的真身只有在原力中才能看清。在原力中,他是一股光明的源泉。
“我真为你的新门徒感到可怜;这么晚才成为一名学徒,却这么快就要失去他的师父了。”
“哎呀!尤达大师,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惊喜!欢迎!”那块阴影带着早有所料的声音低声吟诵着。“让我成为第一个祝福你帝国日快乐的人吧!”
“但你却不会从中感到一丝快乐。那个你称作维达的凶手亦是如此。”
“啊。”那块阴影朝着那股光明一步步靠近。“这就是我所感知到的威胁。如果我可以请问一下,那个人是谁?你派谁去杀他呢?”
“你只要知道自己的毁灭者就足够了。”
“哦,哼,尤达大师。该不会是克诺比吧,不会吧?请不要说是克诺比——维达领主对于要杀掉关心自己的人总是充满了惊恐……”
而在那块阴影后数米远的地方,马斯·阿门达——那个查格瑞恩的马屁精,银河参议院的发言人——从帕尔帕庭的声音中听到了一声低语。“快逃。”
他照办了。
而无论是那股光芒,还是那块阴影都没有对他的退场投过一丝的目光。
“欧比…旺是不会如此轻易地被杀掉的。”
“显然,您也是一样;但是这种局面即将改变。”那块阴影向前迈进了一步,接着又迈了另一步。
一把光剑伸展而出,散发出如同穿过森林的阳光一般的绿色。“那么今天就来测试一下吧。”
“甚至黑暗面的一小部分都比你们杰岱的傲慢持有更强大的力量;当一直生活在光明中时,你绝对无法看清黑暗的深邃。”
那块阴影展开双臂,就连他的衣袖也变成黑色的双翼。
“直到此刻。”
闪电从他伸出双手中直刺而出,战斗开始了。
帕德米跌跌撞撞地沿着降落斜坡跑下,跌入安纳金双臂的拥抱中。她的双眼已充满麻木的刺痛;当她登上飞船时候,她的自我情绪控制终于被击碎,整个航行的全程她都是哭泣着度过的,因为禁不住那无情撕裂她思绪的恐怖而哭泣,此时此刻,她的双唇肿胀着,她的全身不由得战栗着,她实在太感激了,无法想象的感激,使得她的热泪又一次决堤般地涌出:为他还活着而感激,为他蹦蹦跳跳地穿过起降坪来迎接她而感激,为他依然强壮且英俊,为他温暖的双臂依旧拥抱着她,为他的双唇依旧轻吻着她的长发而感激。
“安纳金,我的安纳金……”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颤抖着,“我实在太害怕了……”
“嘘。嘘,没事的。”他抚摸着她的长发,直到她的颤抖开始平息,然后他双手托起她的下颚,轻轻地抬起她的脸庞,让她的目光直射入她的双眼中。“你绝不需要担心我。难道你不明白吗?没有能够伤害到我。没有人能够伤害到我们俩。”
“不是那样,我的爱人,那是——哦,安纳金,他说了关于你的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朝她微微一笑说道。“关于我的?谁会想要说关于我的坏话呢?”他轻笑着,“谁会敢说呢?”
“欧比…旺。”她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他说——他告诉我说你转向了黑暗面,说你杀害了其他的杰岱……甚至还杀害了年幼的孩子们……”
只是说出这些话来,已经让她感觉舒畅了很多;现在她所需要做的就只是依偎在他的双臂中,任由他搂住自己,抱住自己,并向她发誓说自己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然后她展开了一半的微笑,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他的双眼——
但是她并没有从他的双眼中看到爱的光亮,而只是看到了岩浆的倒影。
他并没有说,我绝不会转向黑暗面的。
他没有说,杀害年幼的孩子们?我?这太疯狂了。
他只是说道:“欧比…旺还活着吗?”
他的声音低了整整八度,而且变得比从她的脊梁底部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寒意还要阴冷。
“是—是的——他,他说他正在找你……”
“那你告诉了他我在哪里了吗?”
“没有,安纳金!他想要杀掉你。我根本什么都不会告诉他的——我绝不会的!”
“太可惜了。”
“安纳金,什么——”
“他是一个叛徒,帕德米。他是国家的敌人。他必须死。”
“别说了,”她说道,“别再那样说话了……你那样让我感到恐惧!”
“你不是需要感到恐惧的人。”
“那就像——那就像——”她的眼泪又一次溢满了眼眶,“我从未认识你一样……”
“我是那个深爱着你的男人,”他说道,但是这些话却是从他那狠狠咬紧的牙关中说出的,“我是那个为了保护你愿意做一切的男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安纳金……”恐惧将她的声音压成了一阵低语:声音很低,脆弱,而且充满纯真。“……你到底做了什么?”
而且她在默默祈祷,他不会对此作出实际的回答。
“我所做的就是将和平带给共和国。”
“共和国已经死掉,”她低语道,“是你杀死了它。你和帕尔帕庭。”
“它不得不死掉。”
又一阵眼泪开始落下,但是它们已经不再重要;她的泪水再也不足以为此而哭泣。“安纳金,难道我们就不能……离开吗?求求你了。让我们离开吧。我们一起离开。今天就离开。现在就离开。在你——不测发生之前——”
“任何不测都不会发生的。任何不测都不可能发生的。让帕尔帕庭叫他自己皇帝吧。由他去吧。让他去干那些所有卑鄙的勾当,去制造那些所有的混乱,去进行那些所有最残酷的*——直到整个星系都联合起来永远地反对他的时候。他会使自己成为有史以来最招人痛恨的恶人之一。而一旦时机成熟时,我们就可以将他推翻——”
“安纳金,住口——”
“你没看出来吗?我们会成为英雄。整个星系都会爱戴我们的,然后我们就会统治整个星系。我们俩一起。”
“求求你别再说了——安纳金,求求你,住口,我受不了这些话了……”
他并没有去听她在说什么。他也没有看着她。他将目光投向了她的肩后。
从他的双眼中燃起一阵野兽般的喜悦,而且他的面孔再也不是一张人类的面孔了。
“你……”
而从她身后,传来一阵平静且清晰的声音,字正腔圆的发音中带着克洛桑的口音:“帕德米。快离开他那里。”
“欧比…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