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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能说明问题。这是一个陷阱。”
安纳金几乎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他低下头看着他带着黑色手套的拳头。他伸开拳头,握紧,再次伸开。来自他肩部的疼痛向下传递着,直穿过他右边的肱二头肌——
而且还在继续向下传递着。
他的肘部嘶嘶作响,前臂也是;他的手腕已经充满了红热的金属微粒,而他的手——
他的手炽热如火。
事实上那不是他的手,或是他的手腕,又或是他的前臂,抑或是他的手肘。那是一堆由杜拉钢和电子驱动的合成物。“安纳金?”
安纳金的嘴唇从咬紧的牙齿间收了回来。“很痛。”“哪里痛?是你的假肢吗?你什么时候给上面装备疼痛传感了?”
“关键是我没有那样做。”
“是你精神上感觉到疼痛,安纳金——”
“不。”一股彻骨的寒意袭上安纳金心头。他的声音变得像外面宇宙空间一样冰凉。“我能感知到他。”
“他?”
“杜库。他在这里。就在这艘船上。”“是啊。”欧比旺点头赞同。
“我肯定他在。”
“你已经知道了?”
“我猜的。你认为格雷沃斯无法找出帕尔帕庭身上的信标吗?在穿过所有的电子对抗信号后,议长的自导信号绝不可能那么接收得那么清晰。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为杰岱而设的陷阱。”欧比旺将一只温暖的手放在安纳金的肩膀上,而他的表情,则是安纳金未曾见过的严厉。“我个人认为很可能就是为我们而设的陷阱。”
安纳金收紧了下颚。“你在想当时在吉奥诺西斯的时候,他是怎么费尽心思诱降你的了。就是在他把你送去行刑之前。”“我们不是不可能再一次面对这个选择。”“这根本不是可选项。”安纳金提高了声调。他那杜拉钢制的右手紧紧握住,就放在距离他光剑一厘米的地方。“让他问吧。我的答案就在我的腰带上别着呢。”
“要留心啊,安纳金。议长的安全才是我们唯一要优先考虑的。”
“是的——那是当然。”安纳金感觉胸口压着的石头终于移开了。“的确,这是个陷阱。那么下一步怎么行动?”
欧比…旺面朝距离停机仓方向最近的出口,让自己挤出了一丝微笑。“和往常一样,我年轻的朋友:我们去引爆它。”
“我支持这个方案。”安纳金转向他的战机。
“你呆在这里,R2——”
小机器人发出呼呼声打断了他的命令,仿佛试图说服他。
“别争论了。呆在这里。我是认真的。”
R2…D2再次吹口哨回应他,不过很明显,口哨中带着生气的语调。
“听着,R2,必须要有人来保持和计算机的连接;你能在我身上找到一个数据插口吗?”
看起来小机器人在提出一个到哪里去看看的建议后,勉强接受了安纳金的方案。
而在等待入口打开的欧比…旺则摇了摇头。“说实话,你和那个东西说话的方式啊,真是的。”
安纳金的目光盯向他。“当心,师父,你的话会伤害到他的感情的——”他了下来,一副奇怪的表情浮现在他脸上,仿佛他试图在皱眉的同时又开始微笑。
“安纳金?”
他并没有回答。因为他无法回答。他正在观看他头脑中的一副图像。那不是图像,是现实。
那是对还没有发声事物的记忆。
他看见杜库伯爵跪在地上。他看见光剑穿过伯爵的喉咙。
疑云从他心头散开:无论那疑云是来自贾毕姆、阿贡纳、卡米诺,甚至是来在塔斯肯营。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年轻:就像他事实上一样年轻。
年轻、自由,而其热充满光明。
“师父。。。。。。”他的声音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从没有见过他所见,做过他所做的人。“师父,在这里——从现在开始——你和我。。。。。。”
“什么?”
他眨了眨眼。“我认为我们即将赢得这场战争。”
巨大的半球形显示墙上战火不断绽开着。复杂的传感算法将事实的战况压缩后尽数重现出遍及银河首都轨道的景象,以达到人类肉眼所能享受的极致:分散在数百公里内的战舰,以接近光速的高速不断的交火,看起来实际上就是船靠着船,由脉冲形的炮火所构成的缆线连接着。涡轮激光的炮火变成了轻盈的光之矛,将防护盾击碎成棱形的碎片,或者绽放成微缩的超新星而将整个船体全部吞入其中。而无法成像的如昆虫般成群星际战机空战的景象,则变成了在克洛桑短暂春季末期,在极夜暗处闪烁的舞蹈。
而在这展现巨大计算机过滤后的大屠杀图像弧形里面的唯一家具,则是一把固定在空旷地板上的长椅。这把椅子叫做“将军椅”,就像这间位于旗舰指挥顶最上部的屋子被称作将军指挥室一样。
背对着那把将军椅,以及被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一个人双手背在身后,放在他那丝滑的护甲斗篷下,是杜库伯爵站在这里。
站在这里的也是达斯·泰拉诺斯,一名西斯领主。
他抬头观赏着他师父的杰作,这太好了。
这绝不仅仅是好所能形容的,这简直太宏伟了。
即使是偶尔从他脚下传来的颤动,即使将整条战舰都敌军的鱼雷和涡轮激光的爆炸中战栗着,在他看来都感觉是鼓掌欢迎一般。
他身后的舰内全相通信开始嗡嗡响起,那带着噼啪杂音的声音变成了一种奇怪的电子声响:那仿佛是一个人通过机器人的电子发声系统发出的声响。“泰拉诺斯领主,克诺比和天行者已经到了。”
“是的。”杜库已经从原力中感觉到了两人。“把他们引到我这边。”
“领主大人,我必须再一次表示我对此的异议——”
杜库转过身,从指挥台上他向下凝视着那幅由那位运筹帷幄指挥官的无形的手所规划的蓝色扫描全相图。“你的异议已经收到了,将军。让我来对付这些杰岱。”
“但是把他们引导到你那里,这无异于直接把他们送到了议长那里了。议长究竟为什么还会留在这艘船上?他应该被藏起来,应该被警戒起来。我们应该在几小时前就将他送到外星系去了!”
“问题是这样,”杜库伯爵说道,“因为西迪厄斯领主希望他们这样;如果你还想要表示你的异议,你有权随意去追问他本人。”
“我,嗯,认为那就没有必要了。。。。。。”
“那很好。请将你的精力放在加强警戒,防止援军登舰上。只要他们没有可爱的克隆军队来支援他们,就不会有杰岱能对我造成威胁。”
甲板再次更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战舰的人造重力系统矢量突然移动,这冲击足以至使一些身材较小的人被绊倒;由于有原力来使他保持自己姿势的威严和稳固,杜库伯爵只是对这次冲击抬了一下眉头。 “此外,我能否建议你将部分精力放在保护这艘战舰上?如果你我都在船上时它被击毁了,这会给整个战争进行增加一阵痉挛,你觉得呢?”
“我已经完成这些工作了,领主大人。您是否希望观察杰岱的前进过程?我能把安全监视器转到这个频段上。”
“谢谢你,将军。这样很好。”
“和往常一样,承蒙礼遇,领主大人。格雷沃斯退下了。”
杜库伯爵露出意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那不容冒犯的谦恭——一位真正贵族的标志——总是毫不费力的显现出来,当然,不知何故这总会让给些庸俗的乌合之众留下好印象。当然,也要靠着那些庸俗的乌合之众的智力,无论是已有所成就的,或是默默无闻驻岗的家伙:比如说,那个让人厌恶的半机械人格雷沃斯。
他叹了口气。格雷沃斯有他的用处;他不紧紧是作为一个能征善战的战场指挥官,而且他即将成为这场让人悲痛却必须的战争所有残暴恶性的最佳替罪羊。总有人必须要去成为那个特殊的失败者,而格雷沃斯就是为此而诞生的。这个角色绝对不会是杜库伯爵。
这实际上,是外面那洪水般战争的一个目的。
但绝不是其唯一目的。
他身前的蓝色扫描图像现在变成了克诺比和天行者的缩小影像,就像他多次看到的他们那样。
在此之前:两人肩并肩。伴随着他们狂热地一个接一个地拆卸着机器人,光剑不断地旋转着。他们感觉似乎他们正在步步为赢,实际上在他们不断被机器人骚扰着的时候,他们正丝毫不差地靠近两位西斯领主希望他们去的地方。
他们真的还是孩子。杜库摇了摇头。
这样实在太简单了。
这就是杜库,同时也是达斯·泰拉诺斯,来自森瑞诺的公爵:
他曾经是一名伟大的杰岱大师,现在则是一名更强大的西斯领主,杜库就是高耸在银河系中一名黑暗巨人。他是*共和国的复仇之神,是具有强烈原则性的独立星系联盟的旗帜,他就是冲击和敬畏的化身。
他曾是杰岱两万五千年历史中最受尊敬、最强大的杰岱之一,然而在他七十岁的时候,杜库的个人原则使他无法让自己为那将政治力量贩卖给最高出价者的共和国效力。他永远地告别了自己之前的徒弟,魁刚·金,那个后来凭借自己才能成为了传说一般的杰岱大师的人;他永远地告别了自己在杰岱议会的密友,梅斯·温杜以及德高望重的尤达大师;他已经永远地告别了杰岱教团其本身。
他位列“错失者”其中:当杰岱不再对杰岱教团效忠,辞去了杰岱武士身份并且宣布效忠于一种高于教团教义的理想,教团就错失了他们。错失的二十人,是在杜库位列其中后才被人们所知,他们的荣誉和错失他们的遗憾被所有杰岱所铭记;他们的肖像,则是在塑成铜像后,矗立在杰岱圣殿档案中供人铭记。
这些铜制肖像的作用则是,忧郁地提醒着人们,某些杰岱有着教团无法满足的要求。
杜库早已脱身于他家族的庞大不动产,那是整个森瑞诺行星系。就从他继承的名号“公爵”来看,他本已是整个银河系中最富有的人之一。在对贪污*成风,毫无遮掩的共和国中,他巨大的财富足以使得任何数量的参议员对他效忠;他足以,或许已经将共和国的控制权买下来。
但是这样一个有如此传统,有如此原则的人物,是绝不会堕落成为一堆废物的统治者的。对他来说,共和国的政体只不过是一群不断为了废物而争斗不息的腐食部落的酋长在定期碰头而已。
因此,他投入他家族的财富的巨大力量——以及更多来自他无可置疑正直的力量,开始清理整个星系中被称为“*”的毒脓疮。
他是分离主义运动的图标,是它的公众面孔。他对于独立星系联盟就如同于帕尔帕庭对于共和国:所属势力正义力量活生生的象征。
这就是公众所知的故事。
对于杜库来说,这是即使在他没有如此强大的时候,都始终坚信的故事。
而真相则要复杂很多。
杜库和传闻中的。。。。。。有所出入。
他并不清楚地记得他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的;可能是他还是一个小学徒的时候,他被另一个声称是他他朋友的同学所背叛。罗瑞安·诺德曾经当着他的面说:“你不知道友谊是什么。”
他的确不知道。
他当然发怒了;愤怒的使他的名誉备受质疑。他生的是他自己的气,因为他的判断错误:相信一个装作是他同伴,而实际上是敌人的家伙。而整个事件中最让人吃惊的部分则是,在杰岱面前他被人出卖以后,那个男孩还曾希望他看在他们“友谊”的份上,参与编造一个谎言。
这一切太荒谬了,他不知道怎样回答——实际上,当人们谈论友谊时,他从来无法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爱,恨,欢乐,愤怒——即使当他可以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这些感情的力量时,其他人也是将他所感知到的转换成另外的形式。某种有意义的形式。
他明白嫉妒,他也明白占有欲:一旦有任何外人侵蚀到任何属于他东西时,他会变得暴躁。
不容异端,他无法容忍人们对世界所感到的无法驾驭,尤其无法容忍那些没有修养的原著居民:而这是他的常态。
而恶意是一种消遣:他总能从敌人的痛苦中得到相当的乐趣。
对于贵族来说,骄傲是一种美德,义愤则是他不能剥夺的权利:当任何胆大之徒妄敢打击他的正直,他的荣誉,或者他原本处在自然界顶端的权威之时。
而道德上的侮辱则对他有理想的的意义:特别是当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