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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蜂蝶繁忙,窗台一角突然冒出几线白色,然后是几片探出头的绿叶,很快,两棵根系缠在一起的小树苗摇动着枝叶完全出现在屏幕中。
林安脸色大变,苏舜钦却一脸冷静,盯着录像的眼睛除了一丝惊奇,更多的是审视。
豆苗一二号沿着金银花藤爬下窗台,跟怕光的老鼠一般,从一个树荫搜的窜到另一个树荫,根系偶尔还会打结,跑起来的速度不是很快,两株来到屋侧,停了下来,似乎发生了争执,枝叶剧烈晃动,但很快又达到共识,往右出了画面。
苏舜钦上前,准备切换录像,却看到,豆苗一二号又从右下角疯狂的晃动着根系,从右窜到左,奔向了大太阳底下。
快速切换录像,转到温室前的摄像头,只见屋后探出两棵小树的身影,似乎很是惬意的慢慢摇动着枝干,爬动着根系往前走,迎头撞上一个灰色的身影,灰影抬头,是只在啃青草的兔子,显然,豆苗一二号不认识兔子,所以它们很友好伸出枝叶,跟兔子打招呼,小兔子动动耳朵,三瓣嘴张张,将豆苗一二号伸出的枝叶一口啃了,还回味似的砸吧砸吧嘴。
豆苗一二号愣了,在兔子两眼冒光扑上来前,猛地蹦高三尺,往回一溜烟的跑,吃到了好味的兔子在后一蹦一跳的追着。
随着录像的切换,只见两树一兔的追逐渐渐升级,豆苗一二号速度很快,但根系不时绊倒脚,或是双方产生分歧,导致无法摆脱兔子,不时被叼去几片叶子,简直就像猫捉老鼠。
旁边的孟陶噗嗤一笑。
“好笑是吧,笑死你们。”
林安忽的站起,朝外奔去。
苏舜钦瞪了眼孟陶,看得孟陶被口水一呛,剧烈咳嗽,讨好的上前。
“头儿,这里我来,您追嫂子去。”
苏舜钦把位置让给他,朝耳麦对面说了几声暗号,冷冷看着孟陶说:“我以为你了解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发出疑问。”
“明白。”孟陶脸色一正,再无刚才的惊讶好奇以及忍俊不禁。
“豆苗,豆豆,苗苗,你们在哪?”
林安一路在小溪周围仔细搜寻,口中不停的喊。
“往下走,他们该往下去了。”
苏舜钦跟上,一面提示林安,自己更快一步的循着兔子脚印朝下追。那两棵小树天天被林安抱着,要是真的被兔子吃了,想想结果……苏舜钦心里抖了抖,脚下更快了几分。
玲珑果很哀怨很哀怨,天上太阳明晃晃的,脚下烂泥臭烘烘的,对面还有一只兔视眈眈的贪吃兔,欲哭却体内缺水,想跑又脚下无力。很后悔很后悔,为了几滴水木汁,还没结过果果,还没生过宝宝,短暂的一生啊,就要结束在今天了吗?
浇灌田地的水渠,两米多宽,渠底污泥臭水杂草丛生,玲珑草奄奄一息的趴在烂木头上,岸边的兔子不时用脚试探一下水面,紧盯着前方,三瓣嘴一动一动,似乎在回味先吃吃到的美味。
“唰!”
一个黑影铺天盖地而来,遮住兔子的视线,苏舜钦上前,将困在衣服下挣扎的兔子拎起来,看看渠水中狼狈的玲珑果,一动不动,已经死了?
“林安,这里。”
苏舜钦没有急着去拯救污水中的玲珑果,起身招手喊人。
“豆苗!”
林安一看到玲珑果,顿时悲恸喊着扑上去,赤脚踩在污泥中,捧起奄奄一息的玲珑果,可怜的玲珑果,身上枝叶十去五六,根系多数断裂,又是泥又是水,看不出原样来。
“还没死呢。”书虫看不下去,开口提示。
林安抽抽搭搭,用手聚灵气喂给玲珑果,又按书虫说的,用灵气包裹一团水养护他们的根系。
“呜呜……呜呜呜……”
缓过气来的玲珑果一看到林安就开始哭,简直是伤心欲绝。
“你们是植物还是老鼠,可真能跑啊,这都两三里路了,回去再找你们算账。”听见他们的哭声,林安反而松了口气,捧着水球上岸。
苏舜钦拉了她一把,问:“怎么样?”
“还有救。”林安喜笑颜开,看到苏舜钦手中的兔子,又气不过的说:“我要吃红烧兔肉。”
兔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竖着的耳朵耷拉下来,焉了。
“还太小了,你一定要出气的话,烧烤比红烧更适合。”苏舜钦说着,对林安的狼狈皱了下眉,问:“脚不痛吗?”
“嗯?”林安疑惑的低头,然后“啊”的一声惊呼,赤脚上满是污泥,及膝的裙子也没能逃过一劫,污水横流,而小腿被青草划出一道道红痕,看着让人触目惊心,也让人又痒又痛。
“哎呦。”林安眉心纠结,一心只想回去洗澡,抬脚就走,哪知乡间小道忐忑不平,来时心里慌乱不觉得,现在松下心了,赤脚踩在上面,碾得脚心生疼。
苏舜钦摇了摇头,弯腰,冲林安说:“上来。”
林安看看自己身上的泥水,犹豫。
苏舜钦抬头,眼中闪过无奈:“我背你回去,还是你更想要抱的?”
林安看了看也许有玻璃渣的小路,再想想前面的碎石子路,脚心的痛更加明显,有些扭捏,但还是豁出去的爬到苏舜钦背上,手绕过苏舜钦脖子,捧着玲珑果。
苏舜钦一手拎着兔子,一手托着林安,即使不时被玲珑果挡住视线,脚下依然走得很稳。夕阳西下,气温却依然炙热,两个紧贴在一起的身子汗水交融,不知道为什么,林安觉得头有些晕晕,空气闷热得连呼吸都喘不过来,导致缺氧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一回到木屋,林安急切的跳下苏舜钦背,冲进屋内,拎着个桶子一溜烟的跑到溪边,看得苏舜钦一时回不了神。
苏舜钦绝对有异能,不然怎么会让周身的空气凝固,害她差点窒息。
林安暗想着,用溪水拍拍因闷热而发红的双颊,临水自照片刻,才想起一旁的玲珑果,连忙打水,给玲珑果好好洗了一个澡。
“好疼,好疼……”
“好怕,好怕……”
被洗的干干净净的玲珑果不再只会哭,晃动着残枝败叶,伤心诉苦。
林安在书虫说他们没事后,焦急的心理就变成生气,趁机训斥:“做植物就要有植物的样子,谁见过乱跑的花花草草?”
“我见过。”书虫插话。
林安下头的话被噎回去,不敢得罪充当半师的虫子,咬了咬牙:“你例外。”
书虫可不会看林安脸色,懒洋洋的继续说:“修行界喜欢乱跑的灵药不少,是你见识浅,太大惊小怪,说起来,这也是好事,他们吃了这回苦,长了教训,下次定是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玲珑果连忙点头,他们可算懂了,一身都是宝,却没有自保能力,离开林安的保护肯定吃亏。
那只兔子吃了他们的叶子,得了好处竟然还想斩草除根,哼哼,灵草报仇,千年不晚。
等着瞧,兔子!
39、林二嫂,流言,书虫说教
话说林富民当了村长,林家日子越过越红火,要不是林峰还坐着轮椅,别人还当是他们家拜的金菩萨真的百拜百灵,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引得村里不少人红了眼,林富民的二嫂就是一个。
这世间,除了婆媳关系,次难处理的就是妯娌关系。
林富民除了一姐一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林老太爷去世得早,是林老太太将他们兄妹几个拉扯大,其中大哥一生未娶,十年前就死了,二哥林建民的妻子是个尖牙利嘴,惯会说闲话的,当年林老太太还在时,跟杨淑慧的关系就不怎么好。无非是谁家孝敬长辈多了几块钱,谁家的地越了几寸,还有就是林峰没出生时念叨生不出儿子是个绝户的命,让杨淑慧拼着超生罚款也要生出个儿子,零零碎碎,家长里短,两兄弟关系照旧,两妯娌却势如水火,直到林老太太去世,两家关系才表面上和睦些。
林峰出事时,林二嫂没少在外面说他三叔家如何如何,抱着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劝杨淑慧想开点,岂料风水轮流转,她远嫁的大女儿带着儿子回了娘家,说是男人死了,这一回就不走的。
林家日子红火,林二嫂心里就跟二十五只老鼠似的——百爪挠心,看谁都觉得谁在讽刺她。
“死老鬼,找个时间跟你兄弟说说,把小涵的户口落实落实,该上小学了,还有梨花妹子的工作,她也是上过高中的,能不能当村里的会计,他是村长,你去说肯定能行……”
“不去,要说你去说。”林建民是个老实的,却也是个倔强的,对于弟弟这个村长,虽然不知道怎么当上的,但知道不少人都在盯着,出了点差错就等着被指脊梁骨骂,他可不能去添堵。
林二嫂一计不成,骂骂咧咧的亲自去找杨淑慧,也没直接说让女儿当会计的事,拐弯抹角的诉苦,讲小外孙的户口问题,又期期艾艾的说家无余粮,要借钱。
杨淑慧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大见识没有,鸡毛蒜皮的小事最上心,早看这个闲极无聊喜欢唠嗑的嫂子不顺眼,并恨极了她的落井下石,这次来了机会,不乘机她奚落一顿算好的。借钱?没有!要攒女儿的嫁妆,要替儿子娶媳妇,要治病,要防老,哪来的闲钱?总之一句话,不借!
林二嫂悻悻而归,憋了一肚子火,转身就去往老姐妹欧大姑家走,这欧大姑也是个碎嘴多舌的,跟林家不合,两人说来怨去,最后认定林富民家的钱是不义之财,指不定是为了儿子卖女儿得来的,没看到那林安回来都坐小汽车,还带个公子哥,连国家领导来了都去他们家,指不定是傍上了大官,弄得一家子鸡犬升天……
两人越说越起兴,越说越觉得是真的,流言传来传去,有模有样,有声有色,这个说亲耳听见,那个说亲眼看见,一件莫须有的事硬冒出不少真凭实据,让杨淑慧知道了,气得不行,真把林二嫂给恨上了。
不管村里有怎么样的流言,林安这里却依然安宁静谧。
却说玲珑果吃了苦头,变得乖觉了,不再霸道行事,灵气也平均分配,偶尔还跟弟弟妹妹有说有笑,白钵内一片和气。
林安晚上到底还是没能吃到兔子肉,虽然苏舜钦已经磨刀霍霍,就要割喉,但被那双水汪汪的通红兔子眼盯着,还伴随着几滴可怜兮兮的眼泪,想着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兔崽子确实没多少肉,林安便喊刀下留兔,拿个竹笼关着,等往后用来试药。
苏二叔办事很牢靠,寻来的药材比林安单子上写的种类更多,常见不常见、珍惜不珍惜,所有的都分门别类标记好。苏舜钦带着孟陶几个,连夜在林安的指示下,挖地培土,忙了大半夜,终于让温室不再空荡荡。林安在书虫的指点下,学会一招‘漫天春雨’的法术,只要掐手诀,身边桶内的水便化作普天甘霖降下,看得苏舜钦笑言,她从半仙升级为真仙了。
书虫说:“用灵力催长的药草容易枯萎,不到万不得已,谨记慎用。”
林安倒是想瞬间催熟,但药草太多,她体内小小的金丹会承受不住,反正温室里埋了聚灵阵,药草的生长速度比普通的要强上数倍。
“林安,你来看看这些玉石?”
苏舜钦提来两个银白色的保险箱,进了林安的房间,复杂的密码锁打开,绿油油的光芒与床头橘色的灯光分庭伉礼。
林安不懂玉,关于玉的了解也就是小说电视剧里偶尔看到,倒是曾看过几本关于赌石的书,知道些翡翠分玻璃种冰种,颜色纯正透亮便是好的。这两个打开的箱子里,大大小小的不规则绿玉,晶莹剔透,青翠欲滴,小的鸽蛋大,大的柚子大,跟石头一样堆着,漂亮得不像真的。
“这些都是选出来比较好的,能用吗?要是不够,我妈还在让人收集。”苏舜钦拿着一个拳头大形状仿佛心脏的玉料,对光照照,在他看来,这就是一堆能换来神功仙法的绿石头。
‘书虫,你看呢?能用来刻聚灵阵吗?’林安一面用神念观察,一面问上了她脑袋就不下来的书虫。
“先说说你的看法。”
‘不看外观,灵气的浓郁度比不上百草仙……师叔那拿来的,但神识能留下痕迹,应该能用吧。’林安不太确定的说。
书虫晃晃肥脑袋:“说的没错,天然形成的玉灵气较弱,难以长久维持阵法,你要布阵,首要得学造玉。”
‘造玉?’林安不懂。
“若不造玉,你当灵心镯里的玉简从何处来?作为修行者,需随手搓石为玉,大能者,万物皆可成玉,不过现在的你,搓石为玉尚且不行,以天然石为原型,稍加改造倒是可以。”
‘嗯,多谢书虫,不,多谢老师教诲。’林安听了书虫的话,若有所思,朝正等待她回答的苏舜钦笑笑,点头:“能用,先放你那里吧,等拿到法诀之后再说。估计,明后两天就该到了。”
苏舜钦拿了那个心型的籽料放到水晶烟灰缸上,做了个简易手工装饰,让林安赏玩,欢欢喜喜的拎着箱子离开。
看来神功仙法的魅力很大,难得见苏舜钦将高兴写在脸上。
“你现在不学造玉?”因为林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