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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真的要犯罪了……
林安冷哼一声,趁看守者没回来之前,卷着洛阳放风筝般快速撤退。
从冰川回陆地,对比之下,西伯利亚的温度让人如同置身于春天,零下几十度的风雪是那么的温暖,洛阳迫不及待的钻进一家酒馆,大口喝着平日唾弃的烈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语言不通的林安给遗忘到一边。
林安也不在乎,她肚子不饿,对粗糙的食物更没兴趣品尝,拿着地球仪坐在角落里转动,全然无视酒馆内容各种炙热的眼神。
外国人,看起来很柔弱且狼狈的外国人,东方人的五官在这些大汉的眼中显得特别精致而有魅力,几番调笑和起哄后,有人拿着酒瓶靠近角落,而洛阳坐在壁炉边惬意的吃牛排,仿佛没看见另一边的情形。
“小姐,能请你喝一杯吗?”
带着口音的通用英语,若是平时,林安或许能听懂小姐一词,不过此时她正拿着地球仪与讨论大寂灭轮回阵另外几个分阵的可能地点,连一丝余光都欠奉。
大汉的酒友们见他吃瘪,轰的一声笑起来,或许是觉得很没面子,大汉伸手搭向林安的肩膀,“小姐……”
林安平地一移,避开,皱了下眉,抬头瞪向大汉:“滚!”
倒竖的枊眉,瞪圆的杏眼,那薄怒的风情让大汉骨头为之一酥,眼中冒光就想展开更进一步的近距离接触。
“滚!”又是一声沉喝,却是从大汉的身后传来,然后在下一刻,大汉熊一般的身躯飞了起来,带倒桌椅撞到墙上发出巨响,林安诧异的看向来人,迎上一双布满愤怒的双眼。
85、苏舜钦
来人拉起林安,用视线贪婪扫描,确认她除了衣衫狼狈了些人完好无缺,激动的将她抱进怀里,仿佛寻回最重要的珍宝般,紧紧搂着,又带着丝小心翼翼,下巴在她发顶摩挲,一声声叹息,敲进人心里。
“林安……”
林安乖顺的靠在来人怀里,贴着胸膛听那胸腔下结实有力的心跳,感觉腰间双臂如铁箍般的力道,心里这些天来的担惊受怕兀然消失。
‘老师,你说苏舜钦没一两年不能出关,这又是怎么回事?’
书虫沉默。
‘不要不说话啊!还以为血神晶是他需要的,原来另有用处啊!’
书虫继续沉默。
林安心内容暗叹,却又对书虫无可奈何,扬起头,朝来人露出开心的笑容,“苏舜钦,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我一出关,就发现你闹失踪,连个消息也没留,手机上的卫星信号也定位不到!你是不是又去什么危险地方了?”苏舜钦低吼,放开了她一些,却又舍不得全然放手,大掌摩挲着她的头发,叹:“等收到信号,却发现你竟然到了北极,真是……”
见到他溢于言表的关切,林安心内容欢喜雀跃,几乎是带着撒娇口吻的说:“我有正事要做……”
“正事?什么正事!跟洛阳那小子玩过家家似的当大众偶像?那些有别人去做,你只做自己喜欢的就好,不要参合,很多时候,台面上的人是注定要牺牲不少东西,你也不希望将来受制于人……”苏舜钦脸色一正,数落到一半,总算想起此地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便揉了揉林安头发,叹口气:“找时间我们好好谈谈,洛阳那小子呢?他带你出来明知道你外语不好还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该要松松皮了。”
其实是我带他出来的。
林安偏头想了想,没有解释,眼中闪过调皮神色,朝洛阳所在的方向一指:“刚刚还在那里,大约是看到你来先溜了。”
苏舜钦扬唇冷笑:“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低头温柔的看向林安:“我在酒店订了房间,你要不要去歇歇?”
酒店?
林安脸上一红,没有说话。
“怎么呢?”苏舜钦不解的问,突然想起什么,黑脸跟着一红,匆促的说,“只是找个地方谈一下最近的事,没,没别的。”
林安颔首垂眸,嘀咕:“我也没说别的。”拿起桌上的地球仪,率先走:“那就去吧,我刚好也有事要跟你说。”
苏舜钦眉眼一松,嘴角一扬,忙上前与她并排,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温暖的大衣口袋里。林安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温暖,仿佛暧进了心里,连体内的元婴她眯眼惬意的伸着懒腰,在丹田内容打着滚儿,几乎要舒服的睡着。
此时此刻,两人手握着手,屋外的暴风雪也被感染变得温柔起来,如同春日落花般绕着两人打着旋儿。
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也没什么好酒店,哪怕是最好的房间也显得有些简陋,唯一的特色就是熊熊燃烧的壁炉比空调更喜人。
苏舜钦脑中转过不少事,关于区心兰,关于徐家,关于林安的父母亲戚,最后却只是脸色沉重的说:“我没想到闭关会要这么久,原以为顶多几天时间,不过好在的是,我现在已经结出金丹。”顿了顿,“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都忙了什么?”
林安并不隐瞒:“我去东海找徐弱水。”瞟了眼苏舜钦,见他面现担忧,顿了顿,继续说,“我……我杀了她。”说完低头拧着自己十指,抿唇等待对方的反应。心内容是忐忑的,随着头顶传出的轻叹声微微颤抖,杀人,是很严重犯罪,苏舜钦会怎么看呢?即使是她自己,也有些厌弃自己的虚伪,明明已经做了错事,却妄想得到别人宽容理解安抚慰问,仿佛这样就可使自己站在道德的最高点。
苏舜钦总能从林安神色中看透她的内心,有力的大掌按在了她的手上,透过那炙热的体温,向她传递着——抚慰?爱护?心疼……
“你很在乎吗?”苏舜钦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他脑中闪过苏朝阳戏谑的话,眸色一暗,就势移到林安身侧,一手拢着她的肩,几乎将小小的身躯抱进怀里。
林安仿佛没注意到太过亲密的距离,只是嘟了嘟嘴,一副小女孩要糖吃的委屈样子:“她们欺人太甚,还安排人接近我爸爸。”想起区心兰,带着丝怨尤的瞟了眼知情的某人。
面对隐形的报怨,苏舜钦却勾唇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抱歉,我自作主张,看你太惯着家人了,想让你看看再继续惯下去的后果,比起徐家,家人更重要对不对?你做的没错,如果决定跟徐家对立,一定要从根子上斩断他们的希望,他们敢设计你,靠的就是徐弱水,你做的很好,只是不该一个人行动,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你的家人,关心你的人,还有我都会担心。”觉得说的差不多,便顿了顿,转而带着丝担忧的皱眉,“徐弱水的事,你做的干净吗?现在世道不比从前,就算断气了,还可能被人救活,或是变成鬼魂又出什么枝节。”
林安抿了抿唇,低头垂眸:“我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没有受伤,徐弱水修炼的是邪魔功法,我……我让她魂飞魄散,身体灰飞烟灭,别说鬼,连转世都没有……”嘟了嘟嘴,呢喃:“我是不是很可怕。”
“不。”苏舜钦直接将她抱到腿上,一手像哄小孩似的轻抚着她的背,“你一点也不可怕,修行界弱肉强食,你一定要习惯,他们先惹你的,你要千倍百倍奉还,这是常理,而且你并不是为自己,像为了家人对不对,连徐晓雯当初害你受伤,徐弱水强买你的龙珠你都忍了,这次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就算有天罚,也怪不到你头上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至于你的父母亲人,你可以再强硬些,对于未来,将要面对的并不是一片美好,作为你的亲人他们来之不易会牵扯其中,为什么不教他们修仙,你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不是吗?”
林安听他一说,心里果然好受了些,只是提到家人,不由微蹙了蹙眉心,有丝无奈:“我是有这个能力,但是修行不见得是好事,修行界并不安宁,而且,心声不坚的人得到过于强大的能力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说不准,我的家人我必须为他们负责,与其任意妄为将来被五雷轰顶,不如现在磨炼他们的心志,这点小诱惑都抵挡不了,将来遇到更大的诱惑怎么办?”
“所以?”苏舜钦扬眉。
林安也扬眉:“所以,好像唐僧取经要九九八十一难,他们在试炼当中,我任由他们去做,看他们能做到哪个地步,等他们经历得太多,看破了太多后再修行,就不必担心他们什么时候会心魔缠身无法渡劫了。”
“那我是不是要找人客串一下拦路虎?”
“必须的,在他们太过线的时候需要竖一堵墙,让他们试试撞墙的味道。”
苏舜钦若有所思:“我还以为你很愚孝,什么都惯着你父母,看起来,你这么对他们倒是比外人更加严苛。”
林安摇头:“不,我这是自私,他们是亲人我要对他们的未来负责,不单单是地球几十年,还包括修行后百年千年甚至万年,修行有种种劫难,所以必须慎重,如果吃几年十几年或者几十年苦会使将来修行一帆风顺,我不会心软。”
看着苏舜钦,眼中带着歉意与内疚:“不是给好处就是真心对人好,当初给你擎天枪诀时我对修行界很不安,需要找后盾,而我身边的人刚好是你,可以说当时我安的并不是什么好心,只是那时恰恰投了你们所好,并没想过你们修炼时会出什么意外……”
苏舜钦扬眉而笑:“我不介意,反而,很高兴,林安,你跟我说了这些,我很高兴。”脸颊贴着林安的额头,蹭了蹭,“不用说,我了解,我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你不是没想过,林安,你是相信我,相信我们不会有了能力后为非作歹,不会恣意妄为,不管前途多么坎坷也能走过去。对于修行界,我也是知道一些的,那里并不是乐土,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我还真放心不下,所以,跟以前一样,把你的身后交给我,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好。”
林安的心,仿佛被人吹起了气,醉得飘飘摇摇——世界,怎么就这么美好呢,就好像做梦一样!
说起来,林安是一个缺爱的人,从小被家人忽视被初恋王子无视让她极其渴望别人的关怀,而苏舜钦,恰好击中了红心,半年来的贴身照顾让林安习惯了他这个人,似有若无的暧昧更让林安心若小鹿乱撞,只是曾经在情路上受过伤害,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跨过那条线。
86、坏事的洛阳和惊天秘闻
苏舜钦不是林安,作为一个出色的军人,他做什么都喜欢讲究攻略。
以苏舜钦的家世长相能力方方出色,找女人是很容易的事,但兵营里呆久了,整天任务训练哪有时间谈情说爱?所以长二十七岁,他还没谈过恋爱,对感情的理解也不过是可有可无,或者未来孩子他妈,他出去做任务,孩子他妈就在家做家务带孩子。
林安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观众,他不解动心是什么感觉,但知道,他愿意给林安做饭菜赶苍蝇解决麻烦,顺便把林安养得白白胖胖,加上老爷子口口声声说让林安做孙媳妇,他一开始还会反驳,慢慢的,连他自己也认同了这个说法——林安是他未来老婆。
即使是老婆,也是要追的,苏舜钦没追过女人,却不代表没见过别人追,吃透了林安的生活档案,制定细水长流温水煮青蛙的计划,中途被苏朝阳奚落,被老爷子大骂,他都有还是依然固我,温吞似水的跟林安慢慢磨,一点也不体会家人着急的心理。
不过,耐心再怎么好,他也是男人,而且是私生活极其干净的男人,血气上涌是难以控制的。此刻,林安就坐在他怀里,温温软软,柔柔顺顺,没抵抗拒绝的样子,他笑出一口白牙,再也忍不住,抬起林安的下巴,低头抵上她的唇,慢慢的厮磨,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幻想已久的温润香甜的美妙之处——果然与梦里一般甘甜入蜜。
林安被迫的承受,鼻尖萦绕的是浓浓的男人气息,二十八年来,第一次与异性这么亲近,仿佛融成了一体,整个人酥软无骨,几乎瘫成一汪春水,此时她的脑中,一直压缩在某角落名叫夏天寒的阴影被闪电样的白光击散,几欲消无。
…………………………
洛阳拢拢大衣,贴着墙根溜达,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摸到怀里的某样东西,顿时胆子急速膨胀,咬了咬牙,一跺脚,置身大步回走。
“哼!今时不同往日,本少还怕你不成!苏大头,今日本少要出出以往的恶气!”
酒店,洛阳用钞票开路,找到苏舜钦钦定的房间,一脚踹开大门。
“呔!苏大头!速速出来送……”
“啊!”
林安尖叫着推开苏舜钦,猛地跳起来,钻进浴室关门落锁。洛阳被吓得一愣,连抬起的脚也忘了放下,傻傻的眨巴着眼,吐出最后一个字:“……死。”
苏舜钦对着空落的怀抱舔了舔唇,回味似地砸了下嘴,勾起一抹笑,转头危险的眯眼看着洛阳:“嗯——你想怎么死?”
洛阳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打了个寒颤,咽了口口水,缩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