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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三:1959—1961年,美国16—64岁丧偶及有婚姻之民众每十万人的死亡率
死亡原因白人女性非白人女性
已婚者丧偶者已婚者丧偶者
心脏病446783165
乳癌21211928
消化系统癌症20242541
脑中风193172147
交通事故114710147
高血压7105097
子宫颈癌7131734
肝硬化715923
自杀61236
火警事故16411
可以看出,妇女65岁之前的整体死亡率明显低于男性。跟男性一样,拥有婚姻者的死亡率总是比较低。种族之间也有重大差异。非白人女性罹患脑中风和高血压性心脏病的比例比白人女性高得多。丧偶者的罹患率是已婚女性的两倍。
1973年,北川和豪瑟试图纠正统计中无婚姻者死亡率较高的说法,他们在《 美国境内的死亡率差异 》一书中估计,35岁到64岁之间的白人男性,离婚者的死亡率是有婚姻者的两倍。白人男性里,死亡率增幅最高的是离婚者和丧偶者。心血管疾病位居所有死亡原因的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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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状态与死亡率(2)
数据同样显示,婚姻状态对于这些人群的生活影响甚大。离婚的白人男性因肝硬化而过早死亡的比率提高了7倍,所有无婚姻者因肝硬化死亡的比率也大面积增加——说明这些无婚姻者处于酗酒状态。
死亡率的明显增加也让人对这些特殊问题的本质感到疑惑。我们可以想象,在很多情况下,酗酒造成了离婚,然后又造成了死亡。而在另外一些情况下,离婚本身又会造成酗酒行为的增加,导致过早死亡。但问题是,离婚者死亡率的增加是如此迅速,即便是由两种不同的原因所致,结果之惨重也让两者的差异变得无足轻重。
此外,丧偶者死于车祸或“意外火灾”的比率也明显增加,其中男性增长了4倍,女性增长了7倍。白人男性丧偶者自杀的比率增长了5倍,非白人男性丧偶者、白人女性丧偶者自杀率同样增长了4倍,因谋杀死亡的人数也急遽增加。而离婚白人男性呼吸系统癌症罹患率倍增,罹患肺结核者也10倍于以往,卡特和葛立克据此推测:是不一样的吸烟类型导致了这种结果。
婚姻状态与癌症
在心脏病以外,癌症也许是最引人关注的死亡原因,它不但是第二大死因,而且在一般人眼里绝不会与其他病症搞混。然而,就跟本章讨论和表四显示的那样,几乎每种癌症都受到婚姻状态的明显影响,丧偶、离婚和单身者死于癌症的比率明显偏高。
表四:1959—1961年,美国15岁以上民众,依症状区域或肿瘤所在区域、
被调查者肤色和性别、是否离婚等标准所做的“癌症死亡率之比较”
癌症罹患部位离婚男性离婚女性
白人非白人白人非白人
口腔和咽喉410314167144
消化系统癌症153178115142
肺211246149189
乳癌250200113142
子宫颈238160
子宫颈以外的
女性生殖器官124145
前列腺130145
前列腺以外的
男性生殖器官179269
所有泌尿器官152183140170
没有具体的部位170195122137
淋巴及造血器官121165105171
在表四,白人男性口腔咽喉癌41的比值,指的是离婚白人男性死于这种癌症的人数是有婚姻者的41倍。李连菲德、列文和凯斯勒在《 癌症在美国 》中指出,这些数据明确显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白人还是非白人,被癌症打倒的离婚者,远比拥有婚姻者多得多。
婚姻状态与过早死亡
某些事情就像吸烟与健康的关联那样明白。我还是想重复前面提及的现象——日本本土居民的寿命要比移民到美国者长,虽说前者吸烟的比率高出很多。
耶鲁大学生物物理学教授哈洛德·莫洛维兹也提请大家注意,在《 汉蒙报告 》的大量医学统计资料里,他发现了同样令人好奇的数据。1963年初版的《 汉蒙报告 》追踪了大约50万人的吸烟习惯。该份报告最后促成每一盒香烟包装上强制印上“吸烟有害健康”的字样。该项结论以为数甚巨的数据为后盾,不过莫洛维兹博士并没有为它们辩护,而指出其中有些关系并不单纯。例如选自《 汉蒙报告 》里的表五,显示出婚姻状态、吸烟和过早死亡的关系。
表五:年龄经统一换算过的死亡率( 男性每10万,40—69岁 )
不抽烟者每天抽20支香烟以上
已婚7961,560
单身1,0472,567
丧偶1,3962,570
离婚1,4202,675
婚姻状态对于过早死亡的整体影响,就像前面所说的比例那样巨大。单身、丧偶或离婚男子的死亡率两倍于有婚姻者。更耐人寻味的是,莫洛维兹博士指出:“离婚而不吸烟者,其健康上的危险性比每天吸一包烟的有婚姻者还要低一点。”接着他开玩笑说:“如果婚姻让一个男人大量抽烟,那他真要做出一个统计上的微妙抉择。”
这些数据绝不能误解为将吸烟的危险降至最低。报告指出,像吸烟这种行为变项在医学上的最终结果,必须放在个人生存的社会大背景里加以检讨。更重要的是,这份报告的数据,是为了试着在统计上找出吸烟和婚姻状态对于健康的相对影响。
婚姻状态与心脏病
即使仅仅对心血管病的死亡率匆匆一瞥,也很快就能看出婚姻状态的强大影响。森山、克鲁杰和史坦默勒博士是最早对婚姻状态和心血管病死亡率增加的关联性进行细部探讨的人,图二十六摘录自他们合著的《 心血管疾病在美国 》。
图二十六40—69岁美国男性婚姻状态、吸烟与过早死亡的关系
*这是年龄经标准折算后的死亡率。
请注意:有婚姻关系的吸烟者过早死亡的比率几乎与离婚或丧偶的不吸烟者相同!
图表显示,在1959年到1961年,美国死于心脏病的单身、离婚和丧偶者,比率上明显高出有婚姻者许多。对于男性或女性、白人或非白人,情形均是如此。在无婚姻族群里,某些群体死亡率增加的情形相当严重,有的甚至高出拥有婚姻者的五倍。差异最大的是年轻人和存活者越来越少的老年人。但是无婚姻者的死亡率从未低于有婚姻者。
无婚姻者死于其他各种心血管疾病的比率同样明显地增加。除了冠心病,死于高血压病变、脑血管病变、风湿热、慢性风湿性心脏病和心血管肾脏病变的情形,也呈现出同样的趋势。在美国,因为各种心脏病所导致的死亡率,无婚姻者总是比有婚姻者来得高,这种情形在男女两性、各个种族和年龄层均是如此,有时前者甚至是后者的5倍。( 表六 )
表六:1959—1961年美国死于冠心病的单身、丧偶和离婚者与已婚者的死亡率比较
年龄男性女性
15岁以上白人单身丧偶离婚单身丧偶离婚
年龄经调整134151179122145132
23—34152198283317517228
35—44147184247208234214
45—54139166216133169160
55—64128155192103148130
65—74137145167105135120
75—84135139156126135132
85岁以上127135137163156140
15岁以上非白人
年龄经调整153207188139194137
25—34224424264161237126
35—44204261242183242135
45—54177265232139215140
55—64133224191115208139
65—74146183179140187139
75—84155159149139156133
85岁以上142158173191191129
婚姻状态对高血压性心脏病的影响尤其耐人寻味,众所周知,黑人在成年初期及中年阶段很容易罹患此症,情形更甚于白人。然而,在关键性的25岁到50岁之间,非白人离婚者、丧偶者死于高血压性心脏病的比率,竟是已婚者的两倍以上——以教育程度作区分时,也出现类似的数据,似乎说明人际关系对于高血压性心脏病的强烈影响。
自从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发现婚姻状态和心脏病的关联以来,大量的调查研究不但证实,更详细说明了这些关联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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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居者死亡率增高
1992年,凯斯博士和他的伙伴筛选了1234名24岁到75岁因心脏病发作而住院的人,并在他们出院后追踪观察1— 4年,结果发现:独居者再次心脏病发作的危险性是非独居者的两倍。( 图二十七 )
同样的,莉萨·柏克曼博士和她的小组对194名因心肌梗死住院治疗的老年人( 65岁以上 )进行了研究,在1992年发表了研究报告。有76名患者( 占总数的39% )在出院后6个月内死亡。所有对猝死可能造成影响的生理因素都被小心控制后,研究小组观察到,凡是欠缺“社会支持”——即缺少朋友、亲密关系,或是独居的人,虽然健康情况相同,死亡率却几乎是无此欠缺者的3倍。
1995年,伦敦大学的医学专家公布了名为《 英国地区心脏研究 》的报告,这项研究一共追踪了7735名40岁到59岁男性的健康状况,他们散居在英格兰和苏格兰的24个乡镇。研究人员前后追踪了11年,结果发现:即便是控制了所有已知的心脏病致病因素,单身男性的死亡率依旧是有婚姻者的15倍;新近离婚者因心脏病猝死的例子更多,死亡率更是有婚姻者的两倍。这些医学专家的结论是:“对某些男性来说,婚姻给予的社会支持可能给他们的健康带来了保护。”
图二十七第一次心脏病突发后六个月内死亡率:
年龄、性别和年老患者感情支撑来源数目所造成的影响
资料来源:Berkman,Leo…Summers,& Horwitz,1992
瑞典心脏医学专家也在1998年公布了同样有趣的研究结果。他们给1290名即将接受冠状动脉绕道手术的患者做了一个标准化的问卷调查,然后连续五年追踪所有人的健康状况。专家们说, “感到寂寞”的患者远比其他人更有可能在手术后6个月内死亡。即使所有可能影响他们病情的医疗因素都得到控制,死亡率依旧日益增高。
1992年,杜克大学医学中心的瑞福·威廉斯博士和他的成员发表了研究报告,内容是针对1368名有案可稽的冠心病患者追踪多年所得的发现。跟同类研究相同,他们观察到,有婚姻关系的病人活得长久的机会远比无婚姻者高。他们将无婚姻者分为两类:一类拥有“知交密友”或朋友,另一类两者都缺乏。( 图二十八 )
图二十八第一次心脏病突发后的患者婚姻、知心密友与存活率的关系
资料来源:Adated from Williams et al,1992
*第一次心脏病突发后五年内,无婚姻关系且自称无知己好友的人有一半会死亡。这个数字远远高出其他三类自称有某些情感支撑的人,后三类人的存活率在80%—85%。
他们发现,存活期最低的是那些没有知交密友或朋友的无婚姻者。这种存活率的差异十分惊人。“和拥有配偶或知交密友的病人相比,没有婚姻也没有密友的病人,在5年内死亡的危险性要增加3倍。”
《 芝加哥论坛报 》曾经指出,在许多方面,威廉斯博士的研究澄清了一点:关键因素并不在于一个人“结婚总比死亡好”。倒不是说婚姻本身不是重要的健康因素,关键在于一个人有没有知交、朋友或其他的社会支持。威廉斯博士研究附带的说明数据让人看清了不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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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缺乏和心脏病
萧瑞尔和瑞秋两位博士指出,梅德里博士的研究可说是威廉斯博士研究的姊妹篇,他的调查涵盖了1万名未曾患冠心病的以色列成年男性。梅德里博士在历经五年的观察后指出,这1万名男性后来有一部分罹患心肌梗死,他们抱怨婚姻生活的比率远远高出了未罹患这种病的人。何谓不满意?举例来说:觉得太太在情感上不支持自己——有这种感受的丈夫,成为心脏病牺牲品的几率远远高于别人。
另一方面,在同一批人( 心脏病的高危险群 )里,梅德里和高伯特博士也发现:妻子的爱和支持是一个很重要的平衡因素,它可以降低心绞痛的危险性。相反的,爱荷华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患有心脏病的男性,如果对太太隐瞒病情的话,一旦疾病发作后果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