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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原来他的内心深处,竟然如此的龌龊!
任晓雯僵在那里,任凭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脑海里一片空白,绝望,绝望!
夏晨正好从走廊前经过,看见了端坐“花丛”中的于飞,也发现了呆立在房间中央的任晓雯的背影,他立马顿住了脚步。天哪,她都干了些什么?
丁彪就在旁边,指着任晓雯问:“怎么,你认识她?”
夏晨镇静了下来,点点头说:“认识,还不是我带来的那个臭婊子,反天了她。”
他径直走过去,一把拉住任晓雯的手,大声责备说:“娟娟,酒喝多了吧你?在这儿干什么呀?不是说过了吗?今天夜里我把你包下了,还瞎叽吧乱跑啥呀?不好意思,小丫头不懂事,扫几位大哥的雅兴了。”
说完,他点头哈腰地给在座的又是陪笑又是敬烟,一圈过去,总算换来了陈老六的一句“出去吧”,这才连拉带拽地将有点麻木的任晓雯拖出了包厢。
因为看到丁彪跟夏晨一起进来的,又一直站在夏晨的旁边,很明显他俩认识,那么这个夏晨就很可能是同道中人。再怎么扫兴,陈老六他们也不好再计较什么。
于飞端起一杯酒,大声说:“这事都怪我,来来来,我敬各位一杯陪罪,别为小事扫了兴致。”说罢一口倒了下去,李振军他们也举杯干了。
吴奇猫着腰靠了过来,小眼睛盯着于飞问:“这小姑娘谁呀?这么冲。”
于飞显得有些懊恼地说:“别提了,也就前几天认识的一个小妹,上了床之后就非得说要跟着我,死缠着不放。你想啊,我这儿正经的还要跟哥几个创一番事业呢,哪有闲功夫再理她呀。这不,还要死要活地找这儿来了,真他妈的衰!来,不提这破事,喝。”两人碰杯喝了。
陈老六这时加了进来,舌头有点大地说:“要……要不要我找人剁了她?一句话的事儿,省……省得老来烦你。”
于飞大咧咧地一挥手:“就这点小事,哪敢劳烦您六哥出手呀?呵呵,您放心,回头我就摆平她。”
又碰了一杯后,他扭过头问刚坐下的丁彪:“彪子,刚刚进来的那个男的谁呀?好像你跟他熟?”
丁彪喝了杯酒,掩饰道:“也不算很熟,点头朋友吧,还好久以前的。这回突然找过来,尽在我面前哭穷,想找我借钱做生意,我没给。他妈的连飞哥的马子都敢泡,回头我教训他。”
“你要教训他那是你的事,一码归一码,我的事可不用你搅和。”于飞冲他摆摆手,“唱一个?”他将话筒递了过去。
于是继续鬼哭狼嚎,杯来杯往,一派歌舞升平的大好景象。
可就在第二天的傍晚,陈老六慌慌张张地跑来公司告诉周雄,丁彪失踪了,很有可能是被边防部门给逮去了。
第七章 蹊跷的广告
第七章 蹊跷的广告
进入公司后的这段时间,周雄待于飞是相当不错。平时总嘘寒问暖的,还给他专门配了辆小车,供他四处遛达之用;安排了一套面积虽小、但五脏俱全的公寓,再没有人一到月末就猛催房租了。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天,任务来了,让他这个总经理助理去负责联系海城市的一些纸质新闻媒体,在边边角角的地方刊登招聘广告。
同时,印制上万份的小传单,雇几个社会小混混到街头巷尾的电线杆、火车站、汽车站、公交车站的,到处乱贴一通。贴一张算两毛钱,每人每天再发两瓶矿泉水,城管撕掉了再贴。关键是要到处可以见到“大鹏外贸大招聘”这几个字。
广告上没有写单位地址,只留了一个“林经理”的联系人和他的手机号码。于飞曾经问过,周雄解释说,具体都是由吴奇跟外面办事处的一个姓林的业务经理具体操办,随便他们怎么弄,叫他也不要管,只管照发广告就行了。于飞也就不再多问。
其实这事情好做,纸质媒体这块联系一次,能管好几个月大半年的。张贴牛皮癣这玩意儿也轻松,现金交易,待遇从优,好多人都抢着干的。
刚开始接到任务时,于飞本来想好好表现表现,显点交际本事。谁知,还没等他动手呢,吴奇主要请战了,说业务对口的事还是都由他去安排好了,“于总大人”吩咐就行,不劳亲自出手。
于飞的具体操办权无形中被剥夺,他干脆当起甩手掌柜,乐得逍遥。
广告词于飞在打印的草稿上见过,都是鼓吹这大鹏外贸公司效益是如何的好,随着业务的扩大是如何的人才紧缺,诚招天下有识之士、共谋发展大业之类的话,看得于飞头皮直发麻。
通过这段时间他看出来了,这家靠制作加工服装的外贸公司的业务量其实并不多,效益自然不是很好。每次开会的时候,都是听业务员发牢骚。
于飞也到位于城郊的厂房去看过,原来占满两层楼的三个大型车间,机器大部分都闲置了。只剩下一楼的半边车间还有二三十个工人,每天坐在机床前裁剪、缝制、加工那种加长加大型的、所谓专供出口的服装。
一般情况下,公司得两三天才运一车货出去。有时业务多一点,生产来不及,就从周边的小厂里调货,标签换一个,就算是自己的产品了,产品质量根本无法保证。
不过,听那位长得小巧玲珑、笑起来眼睛弯弯显得特别甜的小姑娘、公司财务小鲁说,这些领导都不必要担心,因为基本上每过一段时间,账面上就会有一笔资金流入,保障了公司的正常运作。
于飞问她这资金从哪里来的,她也说不太明白。好像是那位一直未曾见过面的董事长另外还有其他的业务,那边大赚,这边小赔。因此,除了那些奖金与业务量直接挂钩的业务员之外,没有人为公司的效益担心。
至于董事长为什么要维持这个并不赚钱的公司,公司这段时间又为什么大打招聘广告,那她就更说不清楚了。因为她年初才到这个公司,时间才半年多,只比于飞来得稍早几个月。
再说,由于以前公司财务经常更换,交接又不及时,早先的一些主要账目早就不知所踪了,她哪里弄得清?
董事长是谁?这是于飞自到公司来后,就一直关心的问题。按照陈老六的说法,周雄的后台老板是那个叫“洪哥”的人,周雄是总经理,那么,洪哥应该就是那个董事长了。
然而,这个洪哥就是不露面。公司里除了周雄,也再没其他人见过他,这让于飞很头疼。
这天,他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可尹秘书好像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看样子也不怎么爱搭理他。于飞郁闷得紧,又不好意思主动拉话,左思右想找不到事儿做。
好容易熬到下班时间,于飞正准备将摊了一桌的报纸收拾一下,打算下班后就找陈老六玩去,可巧陈老六的电话就来了。
陈老六在电话里有些火急火燎,他说自己正在赶往公司的路上,让于飞马上到周雄办公室去,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丁彪有可能被边防给逮走了。
丁彪给逮走了?边防?
听到这个消息,毫不知情的于飞着实给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总经理办公室跑。
才进去没几分钟,陈老六便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周雄坐在他那张宽大的椅子上,很是纳闷地问陈老六:“怎么可能呢?又没走货,又没送人,以前的事也做得干净,就在你那个酒吧里面待着,还会跟边防扯上什么关系?”
“我猜……这可能跟他……他背着我们搞的一些事有关。”陈老六嗫嚅着说,看神态是知道内情的。
“什么事?”周雄铁青了脸问,眼睛冷冷地扫了过来。
“可能……可能是……他又偷偷地走了趟白货。”陈老六感到脖颈有点出汗。
“走白货?你说他偷偷走白货?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周雄突地站了起来,冲上前一把揪住陈老六的前衣襟,把于飞和陈老六都吓了一跳。
“雄哥你别急,我也是听他说的,具体怎么回事还不知道。”陈老六被吓一下,话倒说得顺溜了,他小心地指了指前胸。
周雄狠狠地摔开他的衣服,又坐回椅子上,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给说清楚了,不然你今天就甭出这个门。”
陈老六的腰立马弓了下去,小心翼翼地说:“是,雄哥,你说过让我们别再沾那白货,容易掉脑袋,我都记着呢。可前段时间,彪子突然对我说,一个要好的朋友回来了,带了点高品白货,托他出手。我看货还挺好、量也少,应该一把就可以搞定,也就答应他了。只嘱咐他别在酒吧里交易,尽早脱手,免得让雄哥您发现了要骂的。
“谁知道他不知从哪里联系的穷买家,一次只能买一点点,卖到第三次才告诉我,可以全部出手了,定了今天下午在外面交货。他也做得稳妥,每次临出去时都会告诉酒吧里的小弟阿东,说是如果过了两个小时还不见他回来,那肯定是出事了,得赶紧通知我。
“前两次都没事,哪知道这次一去总不见回,手机关机。阿东急了,给我打电话,我就马上来报告雄哥了。您看……到现在都快三个小时了,还不见回,手机也还是不通。”
陈老六一口气说下来,有点喘,声音越来越低。
周雄听了,紧皱着眉头,半天没出声。陈老六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脑门上全是汗。
于飞也在紧张地想着这个事,看来昨天在酒吧里碰到夏晨跟任晓雯,应该不是巧合,一定跟丁彪今天的失踪有关。支队怎么招呼都没打一个就动手了?
不应该呀,相对于当初设想的目标,即使丁彪有贩毒的行为,也只能算是毫无份量的陪练型轻量级选手,一直就是在视线范围之内的。突然这样的轻率动手,就不怕打草惊蛇吗?
“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呢?反复讲了总是不听。连手下都管不住,还养着你干什么?要是因为这件事打乱了我们接下来的部署,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洪哥还不把你我都给吃了?”周雄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那雄哥您看……您看现在怎么办?”陈老六又开始结巴了。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洪哥才布置的任务,让我们尽快招人,这次要搞一回大的。才刚开始呢,你他妈的就捅漏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前面连续几次都没成功,洪哥都发火了,你知不知道?这次再不办成,母老虎真的发起火来,咱们谁的日子也别想好过,魂都没地方找去我告诉你!”
周雄有些气急败坏,披头盖脸发泄了一阵,才稍微平静下来,接着说:“彪子知道的事情不少,要是真被逮住了,我怕他扛不住。得想办法捞出来,最好是今天晚上就捞,免得夜长梦多。”
“今晚就捞?怎么捞?”陈老六有点傻呆呆地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赶紧想办法,搞清楚彪子他现在到底在哪儿。你要再等到明天,黄花菜都凉了!”周雄气得又吼了起来。
陈老六哆嗦了一下,答应着退了出去。周雄冲于飞挥挥手:“你也赶紧想办法打听去,晚上一定得捞回来。对了,你以前不就是边防的吗?可以想办法吗?”
“我得想想,离开后就再没联系了,也不知道成不成。”于飞谨慎地回答道。
“死马当活马医,你总有几个要好点的吧?嗤,你也就这点出息,对部队有意见也不至于混得这样差吧?找几个人聊聊天嘛,套一套不就出来了?”周雄满脸的不屑一顾。
“那好吧,我试试,应该问得出点名堂。”于飞显得有些信心不足。
周雄更是烦躁,摆摆手说:“去吧去吧,有情况赶紧回话。记住,不管用什么办法,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彪子弄出来。”
“哎。”于飞答应着,也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得赶紧与肖震取得联系,搞清楚他们突然行动、将彪子捕去的真实用意。
如果只是意图从丁彪那里着手打开整个案件的突破口,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这次他只是涉嫌贩毒,而且是那种小剂量毒品案,根本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丁彪很可能就利用这一点,来个“沉默是金”,让你面对着“零口供”干瞪眼。
再说,即使丁彪开了口,作为下层打手级人物的他,又能清楚多少内幕资料呢?恐怕能够追究的,也只是以前几起并不成功的、只有口供至少在目前还没有其他证据支撑的、尚未涉及到组织者高层的“低价值”走私和偷渡案件。
这样一来,他于飞不惜牺牲名誉、色相甚至爱情,含辛茹苦地成天浪迹江湖,只为有朝一日能够直捣老巢铲妖除魔、谋得天下太平的伟大举动,顷刻之间不是全部都变得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