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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不忘挖井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优良传统,啥时候都不能丢,尤其是所谓得意的时候。
她的挖井人是谁?该报谁的恩?这不废话吗,杰安呗,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
相信大家还记得,前面介绍过,兰馨梅是个凡事喜欢主动的人,特别是在“报恩”这个牵扯到大是大非、可以借此评判一个人人品是好还是不好的重大问题上,她更不会含糊。
普通的报恩方式分几种:
第一种是以钱报,属于最下品。你帮了我的忙,事儿办成了,我给你多少钱,交易到此为止,咱谁也不欠谁,两讫了。
第二种是以权报,做得不好的仍属下品,做得好的勉强居中品。何谓不好?利用手中职权,为对方牟利,或者为他的家庭解决什么难题,符不符合要求不管,事得办成,名为照顾,实为偏袒。何谓好呢?不违反大的原则,关键时刻推一把,不是看他工作能力强,而是他于自己有过恩。
第三种是以心报,位属上品。受过你的恩,心里记你一辈子,可能有物质上的报答,也可能没有,但从来不会忘记。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贵、显赫或是卑微,在他的心里,你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这种心报方式,甚至会延续到下一代、再下一代。
这几种方式对兰馨梅来说都不合适,为什么?第一种、第二种都太肤浅、太物质化。第三种嘛,又嫌太抽象了点,不符合商场游戏规律。她想了个更绝的——以人报。在拼命给杰安同志赚钱的基础上,附送纪念品兰大美女一个,免费为他解除生理上的烦忧。
首先申明噢,这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后的一种自然选择,跟个人生活作风无关、跟崇洋媚外无关。她实在觉得光替他赚几个钱,无论如何都难以表达自己滔滔不绝如黄河之水的感激之情,只能人、钱一起来。
而且这种方式具有明显的可操作性:她离婚了没再嫁,允许;他结婚了但老婆在C国带孩子,还没打算举家迁过来,有些鞭长莫及,而且他还要在中国待上几天,以后也会时不时冒个头。如此以来,两人在某方面就都是闲着的,不如好好配合一下,了却报恩心愿。
需要提醒的是,怎么着她现在都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个受到普遍欢迎的人,你不能乱联想,不能因此就给她炮制八卦新闻,说她生活作风怎么的怎么的,然后到处给报社写文章赚稿费,要那样的话下回我啥也不会再告诉你。
一旦确定了报恩方式,兰馨梅就将它付诸行动了。没过两天,她就和杰安一起滚到了床上,互相探索不同人种之间的区别和秘密。
这个就不多讲了,兰馨梅现在的主要听众是于飞,是一个同样与她有着亲密关系的男人,其他的同学只能算是偷听者。
她当时本来很想说详细点的,毕竟也是一次难得的国际交流经历,有很多的感受需要表达。
但这时,于飞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有点不堪入耳的意思。她就立马打住了,转而说了一句:“就那么回事儿,皮肤像沾满了沙子一样,粗糙,手感很不好。都结过婚的人了,啥动作都不懂,就会跟头野猪似的拱啊拱,拱啊拱……哎,你别走呀,我不说了,不说了,总之没有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好就是了。”
于飞不是要走,而是憋急了跑到卫生间去尿尿,顺便吐一下。
第一百零五章 走上不归路(七)
于飞不是要走,而是憋急了跑到卫生间去尿尿,顺便吐一下。
回来了?好,咱接着说。说到哪儿了?哦,拱啊拱。不对,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没见于飞都吐了嘛。刚才谁提示我是拱啊拱的来着?捣乱!也想找吐是不是?
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兰馨梅却很快结尾了。
她打了个哈欠,突然间显得有些疲倦,皱着眉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房地产生意做得顺,自然就想到了往其他方面的投资,刚好这时候周雄同学的外贸公司濒临困境,极需资金起死回生,又刚好他们两个人认识了。所以第二年初,一个春寒料峭的日子,她就又成了大鹏外贸公司的董事长,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她的声音慢慢轻了下去,眼睛半睁半闭着,说得很快且含糊,听起来就成了“事情就是酱紫”。同时移了一下身体,好像是想站起来。
就酱紫?没下文啦?于飞本来还鼓起勇气,狠下心做好了接着听下去的心理准备,猛然间听到这么个老鼠尾巴似的结束语,不由得大跌眼镜。
辛辛苦苦地听了这么久,腿也坐麻了,吐也吐了,就听个酱紫?太那个了点吧?你不觉得有点虎头蛇尾吗?
现在我们把兰馨梅的叙述捋一捋,拎拎清再跟她摆道理不迟。
首先是被动阶段,被休——走出围城,变成离婚女人;被诱——大手笔投资,与人合伙踏入地皮圈,天天做数钱梦;被骗——一夜之间啥都没啦,还得替别人背黑锅;被逼——身负巨债,就差跳楼,关键时刻理智占了上风,及时悬崖勒马。
然后就是主动阶段了,喝酒——巧遇C国阔少;赴约——本来只想赚杯咖啡,却赚来个合同,签字画押,换来黄金万两;投资——畅通无阻,公司复活;感恩——以身相报,拱啊拱。不好意思哈,只是觉得这个词挺形象,方便表达,所以临时再借用一下,就一小会儿,千万忍住,别再吐了。
再然后就是,生意做顺了再涉足其他的行业,酱紫,句号。
各位作证,她是不是就说的这些?有没有遗漏?有没有讲明白?欢迎提问,现场解答。
好,现在开始收纸条,大家还比较踊跃,值得表扬。一个个念,一个个回答,不急。
第一个问题:“拱啊拱到底是什么意思?”谁……谁提的这个问题?俺可要发怒了,拒绝回答!自己体会去。
第二个问题:“不同人种之间在那什么什么上到底有何区别?请详述之。在场的均已成年,当事人做都做了,没必要遮遮掩掩。”这……这又是谁写的?看文笔好像还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这种问题也好意思刨根问底的?撕掉!
第三个问题:“不对啊,前面不是说过,世纪豪庭公司是设在北方云水市的,怎么搞来搞去还是在海城?兰妹妹糊涂了吧?还有,她到底是不是我们一直寻找的那个人?怎么牵扯上那些不法勾当的?都还没说清楚嘛。”好!这问题提的,啧啧,有水平,不错,真是太好了,问到点子上了,请小兰同学正面作答。
咦,人呢?说明一下,于飞听了兰馨梅的故事后当即想到的只有第三个问题,前两个问题纯属扯淡。
他正待提问,却发现大事不妙:刚才还动了一下身体、好像要站起来的兰馨梅,这时突然莫名其妙地倒在了沙发上,倒得悄无声息。推了推毫无动静,掐人中也没反应,竟是昏厥过去了!
其实当时的情形是,于飞喝了口咖啡,低头细想一下兰馨梅讲的创业故事,立马便发现了她在表述中的破绽疑点,想要直接问出的只有第三个问题。谁知还没等他问出口,兰馨梅竟然就昏倒在沙发上了!
怎么回事?
没时间去细想了,那谁,赶紧拨110、114、119、120、122、12315……不对,急糊涂了。不用一个个拨过去,单拨120就可以了。急救车,要快!
等按下了120三个数字,于飞才意识到一个要命的问题:自己身处的位置在哪里,具体叫什么,都不知道。他赶紧又将电话挂了,小心翼翼地将不省人事的兰馨梅抱出门,平放在自己车子的后座上,然后驾车连问带蒙地往市区离得最近的大医院赶。
一问之下才知道,自己昨晚一夜温柔的所在地位于海城市安平区东胜镇的林家村,现在改为东胜街道了,靠得最近的大医院就是协和医院。
于飞心急火燎地一路狂飙赶到协和,抱着兰馨梅就往里冲,边跑边喊:“医生,医生在哪里,急救病人!”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时兰馨梅的一双手,正下意识地环在他的脖子上,扣得很用力。
事实证明,于飞刚才确实有些过于紧张了。等兰馨梅被一帮护士安置在急诊病床上时,她的眼睛早已奇迹般地睁开了,并且声明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挣扎着就要起床回家。
于飞将她按住了——好好的突然昏厥过去,终归是身体哪个方面出了问题。病因必须得找出来,检查还是要做的,验血呀、CT呀、心电图呀等等,医生开过来的一堆单子,咱得一样一样地检查过去。排队叫号,安心候着吧您呢。
这里不是抱怨哈,确实见过的,很多医生常用的诊治方式就是排除法。小手一招,来来来,主要症状流鼻涕是吧,先擦擦。咦,刚擦干又流出来了?很严重呀,致发病因可能性很多,一下子说不清。唠,这堆检查单化验单先拿去,好好查查,到时候持报告单来见我。
折腾几个小时的,报告出来了,一对照,好,不是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什么什么,那就只剩下感冒了,确诊!
瞧,多负责任,借流鼻涕的机会,帮你排除了那么多可怕的病种,花几百两银子算什么?
有人举手提问,好,问吧。
第一百零六章 走上不归路(八)
有人举手提问,好,问吧。
什么?这位同学你再说一遍,想投诉?你没发烧吧?
提醒你一下,认真想想,你每天辛辛苦苦地挣钱是用来干什么的?甭想了,不就是用来看病的嘛!其他的用途都是扯淡。谁都知道,现代社会,身体才是第一位。有病不治,没有了健康,何谈革命工作?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想明白了吧?没搞清楚不要瞎起哄。
经过各种仪器的精心诊治和医生的耐心询问,结果出来了。病历书上狂龙乱舞地写着:颈动脉窦过敏性昏厥?一过性脑缺血,……,随诊!
不会吧?怎么诊断结果中还又是问号、又是感叹号的?于飞看不明白,让兰馨梅先在病床上躺着,自己跑去找主治医师。
面对他的疑问,那位慈眉善目的主任医师解释说,根据检验报告综合分析,这位病人的血糖、心脏、脑部等都没什么问题。之所以发生昏厥,是由于体位变化、头部突然转动引起的短暂性意识丧失,后来的清醒属于自然恢复知觉,时间在正常范围。
一般人平常也有脑部供血不足导致眩晕的,出现眼睛黑一下、冒星星、身子晃两晃等现象,那是轻微的。而她的严重些,是直接昏倒。
不过不用担心,问题不大,以后多锻炼,搞搞慢跑、经常做做下蹲起立运动,再注意一下营养搭配,就会没事的。
至于那个问号、感叹号什么的,那是因为,毕竟没有经过长期的跟踪观察,这次的诊断只能算初诊,最终结论还有待以后的调查和病人反馈。所以,又特意强调要“随诊”,再出现类似情况,必须马上再送到这里来。
哦,这么回事,明白了。不过,这人都送来了,好容易来趟三甲级医院,没挂瓶、没提拎几袋药啥的回去,总感觉有些不习惯,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
于飞有些不放心,谨慎地提议说是不是开点药吃吃,即使不用药疗,就算是预防或补充营养都行。
人就是这么矛盾,开药多了说医生宰人,不开药或者药开得少嘛,又觉得这个医生好像有些不负责任,怪别扭的。其实这也就是广大百姓在长期实践过程中形成的一种惯性思维,来趟医院不花个几百块钱出去,心里哪会踏实呀?
看着于飞欲言又止不肯离去的样儿,老医生想了想,说:“口服的药就没必要了,这样吧,挂个瓶,留院观察两个小时。”
挂瓶好,省事儿。于飞屁颠颠地回到病房向兰馨梅报告,转达医生的病因解释、注意事项,同时十分谦虚地讲述了如何才争取到挂瓶机会的“内幕”。兰馨梅听了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孩,不,男人,还真是有点傻得可爱呀。
既然于飞同学这么率直,小兰同学也就坦言相告了,她其实在来医院的半路上就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觉得有些疲倦,所以没敢乱动,仍躺在后座上休息。
车停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于飞已经抱着她往医院里冲了。她只好顺手环住他的脖子,继续装昏。
看着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竟然如此的着急、如此地奔跑,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幸福得想要再晕一次,就靠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脯上,不再离开。
这下轮到于飞哭笑不得了,合着刚才他是白急了一场呀?女人的小心思,看不懂。不过人没事儿,其他的都不重要。
看着一滴一滴的药液顺着胶管注进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