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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沙龙做邻居-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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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倒下了。然后又是一个人……在夜幕中,枪手安然逃逸。
  我刚得到这个消息,是抑制不住的震惊。袭击在以色列是经常的事,但我没想到他袭击的是我采访过的这个小小基布兹,而且因为和平主张最不应该受到攻击的基布兹。还有那个村庄,我只能一遍一遍体会他最后与我握手告别时的邀请:“欢迎你再来我们基布兹,我们一定请你喝咖啡。”
  而且,还有一位母亲,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位34岁的父亲突然间一下失去三个亲人,他悲痛欲绝。他说,他宁可自己死去。他也确实觉得自己已随亲人同时离去。
  他拿起一个孩子的塑料乳头吸吮器:“我也不过是一个34岁的孩子,但现在我却必须为我两个孩子,为我全家祈祷。”
  “我的两个孩子,一个嘴里含着吸吮器,一个拿在手里,谁竟能忍心杀害两个还使用吸吮器的孩子?”他向周围人呐喊。
  他说,他一定会将吸吮器埋葬在孩子们身旁,“在天堂,孩子们将会继续使用。”这使我想起了在另一个葬礼上,一个姨妈对遇害的孩子的祝福,“孩子,你们现在是天使了,在天国里你们再也不用害怕了。”
  请原谅,我没有去现场。看多了自杀式爆炸的惨状,我总是逃避着这样的机会。每一次出现场都要经历一次身心撕裂的痛苦。就在这两个孩子的卧室,所有的记者都留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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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与“人肉炸弹”亲密接触(1)
一群巴勒斯坦“人肉炸弹”在狭小的监狱院子里放风,左上方拄拐杖的已是垂垂老矣从另一个角度拍摄的这个“V”字
        平生第一次进监狱,就是在以色列,与巴勒斯坦“人肉炸弹”接触。当一个手拄拐杖的巴勒斯坦老犯人出现在眼前,我再度领略了两个民族的仇恨似海。较量继续在监狱中进行,“人弹”时刻谋划着暴动……
  走进监狱,与人肉炸弹亲密接触。我不知道这是我作为记者的幸运,还是作为他们的幸运:如果他们成功,又是一场鲜血淋漓,又有许多以色列人被杀死,死者将有很多可能,包括经常出入各种场合的记者如我。但身裹炸弹的他们,肯定粉身碎骨,成为巴勒斯坦城市大街上张贴广告的英雄。然而,他们最终失败了,他们活着,关押在以色列的监狱中。
  在以色列的采访中,我常为暴戾之气所感叹。两个淳朴的民族,至少在我交往中,都感觉非常的乐于助人,但彼此之间,却是仇怨深重。
  不只一个人对我说,在这块土地,“你永远看不到和平”。让我每次想为局势有所缓和而充满乐观的情绪顿时低落。
  即使是身系牢狱之所,这些“未能成仁”的肉弹仍然充满嚣戾之气,我感受到的依然是杀气沉沉:以色列狱警的子弹入膛,警告呵斥威胁不断;巴勒斯坦囚犯倔强喝骂,牢房内撞门声不断。
  作为一名记者,很幸运,2003年的这次采访,也是以色列被外界认为是“最神秘所在”监狱的第一次开放接受外国媒体的采访。
    与肉弹搏斗,生死在一线之间
  如果不是高墙、电网,以及墙头穿防弹衣、持冲锋枪来回巡逻的大兵,你不会想象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竟然隐藏着一个监狱。
  以色列方面显然知道我们对一般的监狱不感兴趣,于是主动将采访定在以色列中部的哈代林这是一个重犯监狱。刑犯刑期最轻17年,最高直到无期徒刑。以色列没有死刑,这也是以色列所能给予犯人的最高刑罚。
  接待我们的是以色列监狱国际关系部长多米尼兹少校,胖乎乎的脸蛋,满脸的微笑,也比较适合作外宣工作。以色列这块弹丸之地,有着世界上最密集的记者数量,外宣自然是政府高度重视的工作。
  我们参观的牢房位于哈代林监狱中部。牢房呈半圆形,分上下两层,有点像国内大学里的筒子楼,但狭小得多。唯一的出口处是坚固的铁皮通道,旁边是狱警的监察室,监察室里是一字排开的监视荧幕,可看到里面犯人的一举一动。
  这里860名犯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巴勒斯坦人,360人是“安全犯人”。安全犯人是以色列特有的称呼,实际就是指组织、策划或执行了自杀式爆炸的巴勒斯坦激进组织如哈马斯、杰哈德的成员。
  他们中许多人都是在临近拉响炸弹的千钧一发之际,被以色列军警制服后被送到这里的。
  这当中,有无数扣人心弦的惊险故事。一位以色列公共汽车司机就告诉我,他的一位“英雄”同行就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英雄”名叫巴鲁赫·纽曼,2003年10月10日早晨8时左右,已开车24年的纽曼像往常一样将车开到以海滨城市特拉维夫巴依兰大学附近,他打开车门,让等候在站台上的乘客上车。这时,车里大约有四五十名乘客,很多是以色列士兵。
  纽曼开的是一辆前后各有一门的大公共汽车。就在他将车门关好准备开路时,他从车右镜突然发现,一名正准备在后门上车的乘客由于没赶得及,一个趔趄跌倒在了车门口。
  乘客们都吃了一惊,纽曼心里也紧了。他赶忙下车,查看那个人到底怎么了。“和我同时下车的,还有一个女乘客,她说她是医生,另外还是一个男乘客。”纽曼回忆说。
  “我看到这个跌倒的乘客头部划了个口子,血正往外流,可能背部还受了伤……我们赶忙扒开他的衬衫——他身上竟然缠着炸弹……”纽曼说,看到这一切,当时他浑身震动了一下,完全惊呆了。
  “和我同下车的男乘客大叫:‘我们应该抓住爆炸者的两只手,不要让他动,这样他就不能引爆自己了。’”其实这也是纽曼的想法,两人于是一人抓住自杀式爆炸者的一只手,拼命往外拉扯,并压住自杀式爆炸者不让他起来。
  “爆炸者也完全清醒了,他拼命和我们搏斗。”这是令人窒息的时刻,只要爆炸者的手一靠近腰间的爆炸物,纽曼和那名乘客以及旁边的公交汽车,都将为爆炸所吞噬,“我们拼命张大嗓门喊,‘这里有恐怖分子’,‘所有人都赶快离开’。”
  时间就是生命,但对纽曼来说,每一秒钟都意味着危险的增大,都显得格外漫长。人们在慌乱中迅速撤离,十多秒钟时间内,原来挺满的公共汽车上已空无一人。
  “自杀式爆炸者开始蹿腿,我们害怕他可能马上就能引爆炸弹和我们同归于尽,我们决定同时放开他的手,然后迅速跑开。”
  

23。与“人肉炸弹”亲密接触(2)
这是一种高度紧张中的默契。两人几乎同一时间甩开自杀式爆炸者,然后拼命冲旁边开阔地跑去。
  “当我们回头望时,自杀式爆炸者站了起来,然后开始朝旁边人群冲去,接着他引爆了炸弹。”这时的纽曼,方才大舒了一口气。
  在这次爆炸中,一名躲闪不及的71岁妇女被炸死,另有16人受伤。但以色列警察分析,以这颗炸弹的威力,如果爆炸者能在公交汽车上引爆,车上将可能没有生还者。
  对以色列人来说,这是一个惊险的故事,但并不算太成功。几乎每天,以色列军方都会给我信箱发来邮件,有时是一种通告,但时间长了,则近乎是一种抗议或者炫耀了:我们又抓到一个肉弹。
  肉弹无止境,生活就永远无法安逸。对我们记者如此,对以色列人,更是这样。
    肉弹对记者怒吼:这里不是动物园
  “记住,他们都以死为荣,亡命之徒,没什么可失去的,过会进去时,千万不能和他们近距离接触,他们随时可能对你们发动攻击。”多米尼兹少校警告,顿了一顿,“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不要以为你们是记者就能幸免。”
  他并且瞪大眼睛说,不能与犯人说话,因为这有传递情报的嫌疑。如果执意不听,后果自负。这一点,似乎尤其必要,毕竟,我们这些都是记者。记者不问不说,怎么能作为记者呢?
  陪同我们进去的是多名以色列狱警,全副武装,先占据各个重要地点。看这种架势,许多像我一样头一次进监狱的记者,既有一份新奇,也有一份忐忑,毕竟面对的是曾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怖分子”。
  铁门“哐啷”一声打开,看到我们手持相机出现在门口,平静的牢房内顿时躁动起来,拉扯铁门的“哐哐”声不断,然后是狱警大声的训斥……
  这是一个上下两层的圆形牢房,里侧是一间挨一间的牢房,外侧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在狱警的“监管”下,我们只能站在走廊内观看。“为什么让他们进来,这里不是动物园,你们这是什么权力?” 在26号牢房,一位短发巴勒斯坦青年朝我们身边的狱警喝道。
  他显然不满我们这些记者来到这里。情绪激动中,他的一只手从青色牢门上方的铁窗伸出来,用力拽动着铁栏杆,发出“哐哐”的巨响。如果不是铁门隔着,他似乎马上就要冲出来。
  “走开,快走开,注意安全。”一位狱警拿着枪冲过来,冲我们嚷道。其实,在他呵斥之前,我们已赶忙躲开了。确实,刚才太靠近窗口拍照是很危险的举动。狱警就解释,囚犯完全可能通过窗口掐住你的脖子,把你劫为人质。以前就有狱警被这样要挟过。
  记者围聚在旁边,听巴勒斯坦青年咆哮着,他似乎越说越来劲,不停将手伸出铁门挥舞。狱警不断催逼着我们离开。作为难得进入禁地的记者自然难得离开,无法公开提问,听肉弹自己说感受也是一个难得角度。一位英国广播公司(BBC)的女记者就不停跟狱警磨蹭:“你听,你听,我们可没问任何问题,这都是他们(肉弹)在说,我们难道听听还不行吗?”
  碰到这样的女记者,狱警自然也没有办法,转过身去呵斥牢犯,警棍将囚门砸得“哐哐”作响,回声在监狱中散放不去。囚犯这时才领悟到似乎有点激动了,仿佛躲避灾星一样,赶紧退到角落处再不理我们。
    牢房小窗口,颤动的“V”字
  当然,囚犯中有桀骜不逊者,也有颇为友好者。为了能更好看看囚犯的生活,我特意走到一个拐角处比较偏僻的牢房口。透过铁窗,正看见一个30多岁的犯人,埋头整理自己的床铺。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回头,一眼看到正拿着小相机朝里拍照的我。他马上凑到铁窗口,急切地问:“阿拉伯语?希伯来语?”
  很可惜,这两门语言我都不会,看到狱警没有朝我这儿张望,我轻声说:“英语?”
  但很让我也很让他失望,他回答:“NO!DEUTCH?(德语)”很可惜,我的德语只限于能听懂有限的几个词。
  这些自杀式爆炸者,很多甚至都是很有文化的知识分子,在仇恨的焰火中,他们既杀害了对方的平民,也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我回头问他在这里几年了,半晌后,他似乎听懂了,然后举起多个手指示意着,那肯定意味着在这里至少已有多年。我甚至还在监狱中看到一个拄拐杖的老犯人,茫然地走在狭小的院子里,孤独的一个人。
  他颤巍巍的每个动作,更让我感到现实的严峻。这是两个仇深似海的民族。
  就在这个囚犯还正试图跟我诉说时,旁边的一个牢房的铁窗摇晃的直响。一个犯人看到我东方人的面孔,马上高声喊:“CHINA(中国)!”并字正腔圆地喊了声“你好!”。
  我忙朝原先的囚犯道歉似笑了一下,转过身来到旁边的铁窗。这是一个络腮胡大汉,虎背熊腰。他倔强似地冲我们伸出右手,作“V”字胜利手势,马上引来一片拍照的“咔嚓”声。
  显然,在牢房,大多数犯人还是相当忌讳狱警的。当狱警一出现时,他们会慢慢地把手放下,但狱警一走开,他们马上又举起“V”自手势,并示意你拍照。当我最后离开牢房时,看到一个囚犯将手从可能是送饭的小窗口伸出,空荡荡的走廊内,只有他那条伸出来的手臂,和那个微微颤动的“V”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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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与“人肉炸弹”亲密接触(3)
  在空前严格的重犯监狱中,竟有着较量的特殊工具
  从整体来看,哈代林监狱是平静的。但平静下面,依然是仇恨,甚至暴力。
  以色列监狱首席顾问哈依姆准将说,由于许多犯人来自哈马斯等激进组织,他们在里面串联,并得到外面接应,一着不慎,就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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