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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墨西哥美元证券和巴西指数化美元证券也都是属于同一类型的证券。
金融“海洛因”—利率掉期交易是借利息支付方式的改变而改变债权或债务的结构,双方签订契约后,按照契约规定互相交换付息的方式,如以浮动利率交换固定利率,或是将某种浮动利率交换为另一种浮动利率。订约双方不交换本金,本金只作为计算基数。这本来是一个避险的工具,但是一旦卖给了对其不熟悉的并非从事金融业务的实体公司,它的杀伤力就十分巨大。看看中国燃气集团的例子。
中国燃气集团(香港上市)截至2008年第一季度的年度净利润为亿港元,而2009年同期净利润却只有2008年的。2009年3月末,该集团每股分发红利分(港币),占每股净盈利的45%左右。让我们具体看一下中国燃气集团2008年度业绩。该集团年内燃气项目有110个,环比增长近62%;接驳住宅用户总数、接驳工业用户总数、接驳商业用户总数分别是2007年的倍、倍和8倍;天然气销量是2007年同期销量的两倍多。从利润表来看,截至2008年第一季度末,营业额为亿港元,当期营业额为上期的倍,达亿港元;上期毛利润为亿港元,当期增加到亿港元,但毛利率当期仅有,而上期则有。
通过对比我们发现,2008年度中国燃气集团毛利润并未随营业额同比上升,而当年席卷全球的次贷危机正是造成该现象的主要原因—2008年第四季度初开始,全球利率猛降,迫使与贷款有关的利率掉期合约及其他金融衍生产品大幅减值,这对利润表造成的影响是利润骤降。以中国燃气集团为例,不计减值利润应比上期增长倍多,而减值(亿)占纯利的近78%!
第三章 次贷危机:战争的新形式(3)
2008年10月爆发的金融危机迫使全球利率普降,这让为近两成贷款配置利率掉期合约的中国燃气集团大受其害—为其债务多负担2 360万港元的额外利息,合约约定利率与即期美元利率差额将该集团债务利率推升了个百分点。
而使得纯利下降78%的减值是如何来的呢?按会计准则,公司需将当期公允价值变动计入利润表,因此,2008年四季度发生的次贷危机恰好对中国燃气集团2008年年度财报造成极大影响,美元接近零的利率使得可换股债券及利率掉期合约等衍生产品公允值大幅降低,虽然与现金流无关,但该值计入利润表,造成利润减少。
金融“冰毒”—打包资产抵押证券(Packaged Asset Backed Securities)看上去也很诱人。不是害怕投资风险吗?好的,这种“毒品”中有资产抵押支持证券,放心来买吧!如果真的相信了上面的鬼话,你就等着被别人洗劫吧。这种经过复杂设计的产品包中的资产其实是不可告人的,而且在你购买时肯定是AAA级的,并被描述得十分安全。但是,等到它到期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中的资产已经降到垃圾级了,“杀人”于无形。还有很多相似的产品本质上是一样的,如信用增强期限票据、打包证券信托等,只不过是名字听起来更加好听。对于这些听起来十分诱人的金融鸦片,大家要小心。
金融“福寿膏”—股权收益掉期是一种投资协议,股东在一定时期内向对方支付特定股票资产的收益,而对方向你支付现金,通常采取预付的形式。股权收益掉期不是证券,可以不受监管,无须向投资人披露。
金融“吗啡”—股票期货合约是巴林银行倒闭的罪魁祸首。巴林银行的尼克·里森被称为国际金融界“天才交易员”,曾任巴林银行驻新加坡巴林期货公司总经理、首席交易员,以稳健、大胆著称。在日经225期货合约市场上,他被誉为“不可战胜的里森”。
1995年,英国乃至全球金融界发生的最令人震惊的事件莫过于巴林银行的倒闭。巴林银行创建于1763年,该银行经营灵活、善于变通。20世纪初,巴林银行以其悠远的历史及可靠的信誉赢得了英国王室的信任而为其服务。作为老牌银行,巴林银行在企业投资理财业务及融资业务方面拥有强大实力,同时巴林银行并不局限其业务发展,20世纪90年代初便开始向海外新兴市场扩展业务,频繁活动于拉丁美洲及亚洲各地。1994年,巴林银行核心资本位列全球千家最大银行的第489位。
然而,仅在其公布1994年高达15亿美元的税前利润之后不到一年,1995年2月26日,英格兰银行便宣布巴林银行破产,并以1英镑的象征性价格由荷兰国际集团收购。
谁又能想到,由辉煌到废墟,巴林银行的命运竟由仅28岁的交易员尼克·里森改写呢?
里森1989年由摩根士丹利银行清算部转入巴林银行工作,1992年被总部任命为新加坡分行期货与期权交易部总经理及首席交易员,兼交易与监管职能于一身。当年著名的“88888”错误账户便在里森的手中诞生。甚至巴林银行破产前两个月,里森还因其1994年前7个月套利获得的250万美元,在巴林银行金融成果会议上被称为巴林银行的英雄,各界同行认为他在经营日经225期货时“所向无敌”。
这场巴林银行的浩劫是怎样产生的呢?让我们从日本失去的10年开始看起。自1990年起,日本经济就在泡沫的持续影响下一直低迷。1994年年末,在新加坡进行套利交易的里森认为日本经济已自低迷中抬头,有机可乘,于是里森便自主在日本市场投入大量资金做多日经指数期货。而1995年1月18日的神户大地震造成随后几日东京日经指数大幅下跌,里森蒙受巨大损失,但他并未就此收手,反而疯狂购买更巨额的日经指数期货合约,妄想日经指数会按其预期上涨以挽回损失。至2月10日,里森已有55 000手日经期货加2万手日本政府债券合约空头头寸。没有最糟,只有更糟。2月23日,里森的日经期货多头及日本政府债券空头头寸已分别达到6万多手及万手,而当日日经指数收盘已降至17 885点,在高达几十倍的杠杆作用下,日经指数略微的波动都会带给里森上百万美元的损失。终于,2月24日,里森出逃,留下时值14亿美元的巨额损失,让巴林银行束手无策且孤立无援, 因为其随日经指数无限扩大的损失对任何金融机构来说,都是无法承担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次贷危机:战争的新形式(4)
233年的信誉与经营毁于一旦,巴林的悲剧不能说仅仅是由里森个人的判断失误造成的。金融衍生工具的高风险放大能力在这场浩劫里显现无疑,倘若期货等衍生产品没有如此强大的杠杆撬动能力,里森也许并不会孤注一掷,其失误也许不会造成如此巨额的损失。里森之前只是尝到了衍生产品成倍放大收益的甜头,却忽略了风险与收益总是相当的真理。这场惨痛的教训迫使全球金融业开始加强监管,并严密控制金融衍生产品的风险放大作用。
复杂金融衍生品“侵蚀”中国企业
次贷危机造成全球各国纷纷实施量化宽松政策,调低利率,使中国的对外贸易处于不利地位,但这给中国带来的灾难远没有金融衍生工具直接。究竟是怎样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让其拥有如此巨大的破坏力?
要分析复杂金融衍生工具对中国经济的“侵蚀”,就不能不提这些“毒品”的起源地—鼎鼎大名的美国华尔街。各大投资银行不断创新,各种金融衍生工具层出不穷,但是发明者发现,在美国各种严格法规监控下,产品投放市场需要承担极大的风险,而相对的金融欠发达地区的吸引力显著增大。1965年成立的信孚银行1998年被德意志银行兼并,而致使其信誉急剧下降的则是1994年前的一宗欺诈诉讼案。宝洁公司购买信孚银行的复杂金融衍生工具之后不但未能盈利,反而损失了亿美元,宝洁公司认为信孚银行采取了非正当手段隐瞒风险,诱使其上当,最终宝洁胜诉。
金融衍生产品数量繁多,且在当今社会广为应用,为什么复杂金融衍生产品却成为人人避讳的烫手山芋?答案就在于复杂金融衍生产品风险与收益的不对称性—其带给使用者的收益相对于成百倍放大的风险,显得极其微不足道,而一旦风险成为现实,信孚银行的悲剧将再次上演,因此美国没有哪家投资银行敢于再挑战法律的威严。来自金融监管相对宽松的中国的投资者便成为各投资银行下手的对象。
在近几次美国的金融危机中,金融衍生工具都扮演了重要角色,历经伤痛的华尔街对该类金融产品保持着高度警惕,第44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团队更是规定某些金融衍生产品除上市外不得进行交易等。重重监管及约束下,复杂金融衍生产品在美国本土根本没有进入市场的机会,各大投资银行更是对需要承担的重大法律责任避之唯恐不及,这时宽松的新兴市场投资环境让金融衍生产品的创造者们眼前一亮—仅在中国香港,就有近10家华尔街投资银行成功开辟了复杂金融衍生产品市场。
普通金融衍生产品(例如远期、期货等)定价原理简单,投资者不需要多高的教育程度,几乎人人都懂,且其风险相对小;要清楚地理解复杂金融衍生产品则需要极其专业的数理背景,定价者若非拥有深厚的数学功底,都无法胜任,其高风险与定价原理都隐藏在电脑屏幕上上千行的代码与诺贝尔奖级别的最新定价理论里,这样高端的金融衍生产品怎么可能让普通投资者理解透彻?复杂金融衍生产品所带来的风险隐患是无穷的,这与金融衍生的初衷—风险控制背道而驰,华尔街自然不允许该类产品在市场上投放,于是他们瞄准了起步较晚且管制相对宽松的中国金融市场。
让我们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解释创造复杂金融衍生产品的原因。当石油价格不断上涨时,把持巨额石油多头的高盛自然盈利不断增加,但为了消除价格下行的风险,高盛要求设立价格下限,风险对冲方在价格跌破下限时需按指定价格购买高盛的石油,高盛则达到了避免亏损的目的;当然,高盛需每月支付交易方定额费用以作出补偿。
第三章 次贷危机:战争的新形式(5)
华尔街避之唯恐不及的定时炸弹在中国却受到热捧,隐藏着巨大风险的复杂定价过程在一些中国企业家眼里却成为“高端”的象征,在他们眼里,这些投资银行是世界金融领军者,其产品必然代表最前端的金融趋势,却忘记了这些金融领军者并不是单纯的学者,而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中信泰富有限公司作为香港老牌蓝筹公司,只因2008年7月1日签订杠杆式澳元衍生品交易合约,在3个月后亏损亿港元(已变现部分亿,未变现部分147亿),成为著名的“澳元巨亏”事件,而这仅是中国企业受害于复杂金融衍生产品的案例之一。
第三次“鸦片战争”:金融鸦片战争
近代中国在1840年与1856年曾先后爆发两次鸦片战争,侵略者分别为英国及俄、美支持的英法联军。2007年8月起,席卷全球的次贷危机再次瞄准中国巨额贸易顺差,两次鸦片战争过去一个半世纪后,金融鸦片战争针对中国硝烟再起。
一个半世纪前,外国侵略者眼红于中国的巨额贸易盈余,用枪支大炮打开中国的大门,通过血腥战争巧取豪夺中国的巨额财富,使中国沦陷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一个半世纪过去了,美国依然不平于自己的巨额贸易赤字,只不过这次他们没有枪弹,而是加大马力印制带有“Washington”的纸张,然后便可坐视财富自中国源源不断地涌来。
自1994年以来,中国一直实行强制性的银行结售汇制度,在中央大力鼓励出口的政策辅助下,央行代表国家储备了巨额美元,其头寸相对于其他货币占绝对优势。为避免外汇储备贬值,中国购买了大量美国国债,这让美国感到非常不安。2007年蔓延全球的金融危机恰好为美元提供了“理直气壮”贬值的机会,外债成功实现大幅缩水。
美国因巨额贸易赤字而忧心不已,那么中国会因其所持的巨额贸易盈余而占绝对优势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保持经济持续稳定发展需要贸易账户维持动态平衡,过大的盈余或赤字会迫使经济偏离正常运行轨道,出现畸形发展,更何况当今国际间贸易不再以真金白银为支付手段,中国所持的美元实质上只是经过特制印刷机印刷的小纸片,瞬息多变的国际金融环境让这些“资产”显得无比脆弱。
以美元代替黄金与白银作为国际通用支付手段,给中国带来了怎样的危害?黄金货币体系下,我们出口货物换得黄金储备,但是现在我们输出货物、服务等,仅换回虚拟的美元符号,而目前脆弱的金融环境完全不能为我们换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