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束后再开机立马接到景焱的电话,他语气有点崩溃,在那头大吼:“你他妈最好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晚一秒我抽不死你!”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好声好气的应下来,抓紧时间往回赶,快到家时正遇上我爸,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我们俩撞了个正着,我爸正好抓住机会,把身后的女孩推到我面前,“韩昭啊,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玫,我带她来找过你好几次你也不在,正好今儿赶上了。”
我爸让我带她去家里坐,我一脸为难,“改天吧,今天不方便。”
景焱还在呢。
我爸咂了下嘴,很不满意的说:“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妈怎么教的你,人家都到家门口了,哪有把人往外赶的?”
我最受不了他说这种话,我长这么大他管过我一丝一毫吗?现在来埋怨我有什么用。
我绕开他们从一边走,迈出几步就发现不对劲,抬眼看到景焱坐在冬青树旁边的石凳上,满脸淡漠的抽着烟。
“今儿打扮得挺精神。”他冷冷的开口,语气里带着嘲讽,“我说怎么这么久,原来是相亲去了。”
景焱阴着脸靠近,那种表情让我背后一阵发冷。他伸手抓住我的领子把我扯过去,一拳砸在我腹部。
我嘶的吸了口冷气,下意识的弯腰,又被他用力拉起来,恨恨的说:“你现在没事了又能到处跑了是吧?还带个女人回来,我就不应该相信那个医生的话!”
我捂着肚子回头看一眼我爸,他跟小玫站在那都是一脸震惊,我咬着嘴唇拉景焱的衣角,“我们回家再……”
我话还没说完,景焱拉着我半拖半拽的把我拉上楼,在门口放开我。
他气冲冲的到卧室里折腾了一阵,再出来时抱了我一堆衣服,团成一团丢出来砸在我身上,连我放在客厅的几本书也扔了出来,在楼道里堆成一堆。景焱大步迈到我身边,动作粗鲁的从我身上摸出家里的钥匙,随手往屋里一扔,指着楼下冲我吼:“你现在就滚回你爸身边当乖儿子,听他的话跟那女的相亲结婚,我这儿容不下你!”
景焱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我,他一生气或者难过的时候,眼睛会很红,就像要滴出血来似的。
我咬着下唇委屈的跟他对视着,如果放在前几年,我一定会立马抱着东西走,可现在我不敢,我知道我走了的话,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景焱他不会再找我一次的,何况在他心里,有错的人是我。
我说:“我没去相亲。”
景焱当下就要关门,他力气大我推不过他,索性扶着门框挤进去。脚下乱七八糟的衣服堆着,没站稳往后滑了下,我这边一撤力,景焱那受不住,门关上时我手卡还在那,手指一阵钝痛,我眼里的泪花一下就浮了出来。
景焱几乎是本能的跑出来,笨拙的抓着我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眉头皱得很深,恼怒的骂我:“韩昭你就是个蠢货!”
我扑到他怀里大哭,胳膊收的紧紧的,哽咽的说:“我没想结婚,我今天只是去面试,回来才遇上他们。”
景焱没推开我,我哭得更厉害,说:“我不想看你一个人逞强,你能撑,可你的腿根本受不了。我就想帮你分担一点,哪怕就只有一点,我不想在你的朋友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沉重的包袱。”
我越说越想哭,景焱最后抬手揽住我,阴着脸把我拉出来擦眼泪,什么都没说。
后来我爸一个人上来时,景焱立刻放开我,独自进去把自己锁在了洗手间里。
我蹲在地上把衣服团起来抱回去随便塞在床脚,在客厅摸了一遍,怎么都找不到那把钥匙。
我爸脸色难看的很,把我拽过去,问:“怎么回事?那男的为什么打你?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低着头,保持缄默。
我爸急了,大概是想偏了,着急的说:“我知道你在外面不容易,但你可别学人家招惹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做不干净的事儿。”
“我没有……”
“那就跟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我脑子里浮现出那天在纸上写好的话,飞快的闪过一遍,我张了好几次嘴,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又觉得那些语言挺苍白。
“韩昭!”他提高了音量。
我把头埋得更深,小声说:“他是我……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我没告诉他我出去了,他是担心才……”
“他这担心过度了吧。”我爸冷笑,拉着我往外走,“跟我回家!我好好的儿子不是拿来给人出气的!”
他这话说得我难受,好像被灌了一匙甜砒霜。
我慢悠悠的被他拖了几步,景焱从洗手间出来,脸上湿漉漉的挂着水珠。他在袖子上抹了把脸,像在外面那样对着我鞠了一躬,说:“韩昭,对不起。”
景焱深吸了口气,淡淡的笑笑,对我爸说:“叔,您就让他住这吧,我过两天就得走,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会跟您儿子保持距离。”
Chapter 14:若无其事,原来是最狠的报复
景焱深吸了口气,淡淡的笑笑,对我爸说:“叔,您就让他住这吧,我过两天就得走,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会跟您儿子保持距离。”
我爸冷哼,没理会景焱,问我的意见,我说要留下,他还想再劝我,被他老婆一个电话催了回去。
他走后我锁好门,景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挡在他面前,盯着他不吭声。
电视里传来男男女女的争吵,玻璃瓷器破碎,尖声的叫骂,与此刻我们两人之间的沉静形成了令人厌恶的对比。景焱翻了翻眼皮,起身拖拖拉拉的去拿了个冰袋,按在我手上敷。
良久,他忽然问我:“亲人和朋友差别很大?”
肯定是不一样的,首先称呼上就看得出孰轻孰重,朋友间关系再好,跟自己亲人比起来总是差了点味儿。
景焱心里很介意我跟我爸的不坦诚,他觉得自己不被重视,会难过。在这方面我对他怀有愧疚,但总感觉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归根结底,还是我太软弱,鼓不起这份勇气。
他说:“我身边最亲近的长辈就是我大哥,他养了我十多年,我喜欢你这事儿还是他让我告诉你,嘱咐我好好待你。”
我蔫蔫的想辩解,“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即使我恩人,也是我的亲人。”景焱说。
我不明白他们的这种感情,就像景焱不能理解我口中的亲情一样。
我说:“你们两个毕竟没有血缘。”
景焱:“你跟你爸除了血缘还有什么?”
我一愣,把手抽回来,没办法跟他争论。
我该怎么对他说,爸爸妈妈这两个词,但念出来,就要比哥哥温暖的多,所以当有什么事时,也会更在乎他们的看法。我怕有一天我爸也会认为他的儿子是个神经病,是个变态。
景焱对我挺失望的,他也不愿意听我道歉,次数多了我的第一反应就变成了逃避,想找个别的事儿先把这次糊弄过去。
景焱问:“你去哪儿面试了?”
我就坡下驴,说:“舞蹈团。”
景焱瞧我一眼,我说是应聘主持,不是演员,他不在乎的嗯一声,喝了口水要走。
我随便揪了件外衣套上,跟在他后面出门,他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景焱开始跟我冷战,不管我做什么,他都是寥寥几字的带过。
晚上酒吧临下班前半小时,有人过来跟他聊天,看到我一直跟着景焱,对他使了个眼色,“谁呀?”
景焱正在擦杯子,头也没回,随意的说:“我朋友。”
我以为我不会在意他在外面是怎样介绍我,可当听到这个朋友时心里忽然好像堵了块石头,在家里听到我跟我爸这么说,他也是这种感觉吗?
我没资格埋怨他,只好对那人点了点头,待在一边发呆。
舞蹈团那边发了条短信,说我和另一个男生都通过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顿饭,大家好认识一下,后面写了酒店和包厢名。
我怔怔,对此感到非常意外,毕竟跟同一期面试的人比起来,我的条件只能算中等。惊喜之余,收了手机抬头想告诉景焱这个消息,却发现吧台是空的,他早就收拾好东西自己先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怅然若失的看着敞开的门,这大概就叫自作自受吧。
回到家,景焱没锁门,我依旧没有找到那把钥匙,从柜子里拿了备用的出来。
房间里没开灯,厚厚的窗帘把黯淡的星光隔在窗外。景焱蒙着头侧躺着,我钻到他身边,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他的身体。
“阿焱……”
我趴在他身上,试图让他面对我。
景焱依旧冷淡,推开我接着睡。
我垂头丧气,问:“你一定要这么狠么?”
我话音未落,景焱蹭的坐起来,顺手砸了我一枕头,“你玩够没!我们两个到底谁更狠?难道你一定要我在你可能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的时候,还笑呵呵的祝你幸福?韩昭,你以为我好受吗!”
“我不会娶小玫!你为什么不肯信我一次?”我无力辩解。
景焱嗤笑,咄咄逼人,“你现在是不会,可如果有一天你爸威胁、强迫,或者搬出你妈来打亲情牌逼你娶那个女人,你还能坚定的说不吗?”
我愣了几秒,景焱又给了我一拳,嘶哑的吼:“你不能!你根本就没法拒绝那种对你而言很珍贵的感情!你会放弃我,放弃我们这个家!”
我来不及回话,他便欺身压上来,粗暴的亲吻啃噬。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精味,挥发在空气中让人想吐。
我不停挣扎,反抗,都被他轻松地制住。
当晚景焱没有任何节制的索求满足,我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一个无比狼狈扭曲的自己,身体疼过之后开始麻木,担心着下一刻会不会被刺穿。
一切像个噩梦。
Chapter 15:他说爱似牢笼,将你我困顿其中
清晨,我仰躺在床上,像条缺氧濒死的鱼一样喘息着,四肢乏力,整个人倦得很。
景焱坐在床尾,望着地板失神,等手机的闹铃响起来,他才起身木然的对我说:“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中午想吃什么?我回来帮你做。”
我把头瞥向一边,不吭声。
他伸手探过来想抱我去洗澡,我摇头,侧过身抱着自己的肩膀哭,“你别碰我……”
景焱手掌攥成拳,最后帮我盖了盖被子去上班。
有过一瞬间,我甚至想躲起来,这辈子再也不要见他。可回过头来,还是怕他会爱上别人,如此作罢。
原来,我连在自己的想象里,都懦弱的离不开他。
外面天气不好,阴沉的。
我熬不住腹痛,爬起来简单的冲了个澡,把身上弄干净。床单上有残留的液体,我实在没有多余的体力去换,也不嫌弃,继续躺回去强迫自己睡。我需要精力来应付晚上的饭局,虽然现在说面试通过,但还有一个月的试用期呢,我现在还没进人家团,耍不起架子。
我裹着被子睡得迷迷糊糊,隔着窗帘,房间里一直是五六点的光景,多少有点天昏地暗的意思。
景焱回来时拎了一大袋食材,稀稀拉拉的在外面折腾,过了会进来说:“吃点东西再睡。”
我摇头,把耳朵蒙住。
景焱绕道我面前,蹲在地上拉我的被子,我抢不过他,冻得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他硬是把我扛到客厅使劲按在沙发上坐好,把一碗小米粥硬灌进我嘴里,灌得太快,呛得咳嗽个不停,喉咙和胸口特别难受。
茶几上摆了两个菜,西兰花和辣炒鸡块,天冷冒着热气,看起来挺诱人,但我被他那么一灌,再饿也没有胃口。更何况我吃不了辣,这他不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过两天回天歌。”景焱冷不丁的说。
他对我爸说过要走这件事,我还以为他只是为了当时应付,没想到是真的。
景焱看我没反应,又说:“得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问:“回去干吗?”
他说:“你别管那么多,就说去不去吧。”
我干脆的摇头。
“成,那我自己去,到时候别找我。”他把碗收了,去厨房洗。
我有点头疼,靠在抱枕上揉脑袋,跟他说:“我才刚找到工作,想请假怎么也得再等等。对了,艺术团那有饭局,我今天得出去趟。”
厨房里传来瓷片破碎的声音,景焱从里面出来,面向我说:“你刚儿没吃饱是吧。”
“晚餐。”
“少吃一顿饿不死你!”
他凶巴巴的盯着我,我抓过抱枕来在怀里抱着,景焱他不傻,他该清楚这顿饭的意义,饭碗丢了我以后怎么办。
我不舒服,跑回房里想继续睡,刚躺下没一会,喉咙疼又出来倒水。刚打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