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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看他吃鳖的脸色,笑得眉眼弯弯,从怀里拿出一包冰糖,凑到东方鼻子下面。刚刚过来时有个坛子挡着,没看到男孩竟将糖包塞在衣衫下。鼓鼓的肚子,加上男孩美丽得雌雄莫辩的脸,倒像极了一个怀孕的小少妇。东方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还有什么复杂的东西一闪而过。
庐临出现产的冰糖最有名,如今堂中的生意各方面都有涉猎,一应生活用品也很少用到教中的份例,都是手下们自动孝敬上的。这冰糖也不例外。比外面卖的要大块得多,还没分解开,易储存味道也正,厨房平时要用只要在上面割一小块。
用刀割显然满足不了郑东,不然也不必巴巴地再跑来东方面前:“用内力将它碾成末不成问题吧,你是我认识的最厉害的武林高手了!”他是听说过有人能徒手将珍珠碾成珍珠粉的,冰糖,应该没问题吧!
东方笑着摸摸小孩的脑门:“少拍马屁!你哪见过几个高手了!”另一支手将东西接过放到石桌上。单手旋空放在冰糖上方,上一刻还是整块的硬糖,眨眼的功夫成了粉末。
郑东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兴奋得窜上东方的身,搂住脖子在他下巴上胡乱亲了一通,得意地翘尾巴:“你真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法宝!”小脸还亲昵昵地蹭上东方的俊脸。东方不败明明被夸得很舒坦,对他的说辞还是不太满意,眼睛一眯,低沉性/感的腔调自胸腔发出:“嗯?”
郑东忙安抚:“当然是我专用的!”
眼前的男孩一副志得意满的小狐狸样,明媚又阳光的笑容,晃得东方心里热乎乎的。浅酌了下男孩花瓣般娇艳的唇,刚要深入品尝,已被推开,东方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郑东拿起冰糖粉倒了一些在碎葡萄上,知道东方很疑惑,解释道:“葡萄太多也吃不完,这时节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没必要送人,不如酿成葡萄酒,咱们喝着好了,再给爹和师傅他们尝尝鲜。”
东方没听过葡萄还能酿酒,不过,他对郑东向来有种盲目的信任。郑东说过的话从没食言过,信誉超极好,他既然如此说,东方倒是对这种酒充满期待。两人一起行动起来,也不用下人帮忙,亲手将剩下的大部份都洗了,放入几个大坛子里发酵,只等几日后的成品。
院子里空气清新,亭子四面环水,是个标准的湖心亭,足够凉爽,夏日里呆在此处到比室内还舒心。只逍遥了一会,林瑛和几个管事就找了来。这时无论堂中还是教中教中都是多事之秋,东方本来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想多陪陪郑东才翘了班。为了工作,两人只得移驾内书房。东方和几人讨论教中事务,郑东就坐在另一张书桌上写自己的作业。
他主攻的是药膳,不像一般的药方,用几次就能药到病除。而需要长期调理。且能入膳的材料还得俱备口味佳,成色好的特性,才能配出美味又营养的膳食,往往成本很大。换句话说,药膳可比中药贵多了。只有富裕人家吃得起,而天下毕竟普通人家占了多数,日月神教也不例外。这样一来,能让郑东练习的对象就少了很多。郑东经常在旁边观摹师傅诊断,常将药膳的方子也写出来,拿给师傅检查。
老人对他好学多练的态度极是满意。既然小徒弟如此好学,就每天交两篇文章出来。不只是单纯的方子,还要包括药材的性能,搭配的原由,病人的特征等各个方面,要有理有据,润色流畅。
郑东是欲哭无泪,没成想一时勤快给自己惹出这么多家庭作业出来。自此更是对师傅又敬又佩,连大学教授布置论文的手段,都叫师傅自悟了出来。如此心智,真不枉是一代神医。这里即没有电脑,也没有度娘,只好自已下功夫查典寻籍,长时间下来,医学的知识面不知不觉间拓宽了很多。
等他们议完事,已是日落西山,郑东想几人留下用饭,以林瑛为首的几人忙推辞了,郑东也知他们都有事情要忙,也不强留。东方和郑东两人吃了饭,席间,极习惯地相互布菜盛汤,下人退至一边,一点也伸不上手。
饭后又各自看会儿书,写会儿作业,晚上的灯火自然比不上白天的日光,所以他们总是早睡早起。郑东洗了澡湿漉漉地出来,东方体贴地将他的头发擦干。等人坐到床/上后,拿出个长盒子递了过来。
“打开看看!”
“礼物?”郑东挑眉,两人在一起快一年了,还是东方第一次主动送礼物。他压下激动的心情,轻轻掀开盒子。雍容鲜红的绒布上是一柄寒光流转的宝剑。剑刃线条优美流畅,锋利无比,还泛着丝丝寒气。剑柄处的设计顺应了人的手形,精美舒适,还镶嵌着许多细目碎的各色宝石,正中一颗极品祖母绿圆润通透,尊贵无比。这样一件神兵,若能流传后世,必又是一件极品珍宝。
东方看着男孩眼中的喜爱神色,就知道这礼物送值了。揽过还盯着宝剑不错眼的男孩,温声道:“早就想给你做把兵器,可惜一直没碰到适合的材料。你的轻功和掌法都练得极好,也该有把趁手的武器了。正好前些天寻到了块千年玄铁,给你做把长剑最合适。我知道你性子好,轻易不会与人交恶,但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件武器防身,我能更放心些。”
在现代的同性圈子里,郑东看惯了太多聚散离合,多少人因爱生恨,多少人求而不得。有个人能这样疼着护着自己,两人又能两情相悦,真正需要几辈子修来的运气。他看着东方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墨色眼睛,忽然间有些慌乱,轻轻一动,忘记了手还搁在剑刃上,一阵刺痛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迷散开来,打破了刚刚深情的气氛。
东方将他受伤的手托起,一滴血红湛出指尖,微微皱起眉尖:“怎么毛毛燥燥的!”
这家伙完全不将自己乱放魅力惹的祸当回事儿,反而怪起他来!郑东有些悲愤地抽出手,自然不会承认是被某人迷得神魂颠倒,顺口胡邹道:“听说神兵利器生来会有自己的精魄,我想试试看滴血认主是不是真的!”
起身要去找药膏的东方闻言停了动作,似笑非笑的睨着他看。郑东被看得心里发毛,顿时警觉,一点点向旁边挪去,东方不动声地慢慢逼上前,直将男孩堵进床角,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执起郑东还有些湛血的手指,郑东随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东方眼光一沉,“喔?那我们来试试
——滴血认主!”说着轻轻将他受伤的手指含住。还在伤口上吸了吸,咽下去。郑东的小脸腾地一下爆红。东方没再犹豫地扑上去……
第39章
青雷堂上下的改变低调地进行着,有心观察的人还是看出了门道。不只是年底供奉到教中的银钱物资比往年多了五成,青雷堂中众人与其他各堂部比,精神力也充沛很多,全堂上下欣欣向荣,干劲十足,这是别人想学也学不来的。
前来逢迎、送礼、打探虚实的人不在少数,一时间东方府上门庭若市。郑东白天跟着师傅学医,府内全由老管家打理。他偶尔空闲,回府一趟,被府前的阵势惊得倒退了一步。要不是清楚的记得这是自家门前,还以为走到了集上。
徐管家富态的脸孔在日光曝晒下不停流汗,还要不停地在不请自来的人群前面周旋,当真苦不堪言。他看到一身清爽的总管大人回家时,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也不再顾及身前的人是哪家权贵的仆人,拨开人群,直挤到郑东面前。手里还拿着块帕子擦着脑门儿上的汗。
郑东定眼一瞧,惊了一跳,“怎么才几日不见,您老就……啊,黑点也不错,看着挺健康的!”见了老管家那哀怨的眼神,他实在不能再刺激他了!
徐峥顺手将帕子塞给身后的小厮,向郑东行个礼,才道:“您就别挖苦属下,属下这么大年纪也不在乎黑点还是白点了!”
郑东苑尔,赞同地点点头,瞟了眼自打他出现,就向他这边探看,但碍于徐管家上前说话而止步观望的众人,眼里好奇的意味十足“这是?”
徐峥马上摆出个标准的对外表情,谨慎中带着恭敬地答道:“各府听闻堂主青年才俊,于教有功,特来拜会并送上礼品。要如何处理,还请总管大人示下。”说罢,谦恭的侍立于郑东身侧。
其他人看见这少年一出现,堂主府的管家就亲自迎过去,恭恭敬敬地汇报,知道他一定是青雷堂的大总管了。他们之来对青雷堂大总管位高权重也有所耳闻,只当是东方不败对外故意做出的不独揽大权的姿态,今日一见,徐峥和郑东两人的神情举止,倒真像是主仆关系,不似做假。来的人都是各府的心腹之人,回去后免不了又一场八卦。
徐峥对郑东是发自内心的恭敬,且不说郑东平日行事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徐峥很愿意被他统领。就单说他和堂主之两人的关系,早被徐峥这个老人精猜到个八九分,以堂主对待大总管的态度,徐峥早就拿郑东当自家主母一样供着敬着了。
郑东此时还不知自己和东方藏着掖着的暧昧关系被又被一个老头猜到了。他却知道了徐管家话里给他暗示的意思。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往别人家里送礼,要么就是有求于人,要么就是来打探虚实。
他当即对着众人笑道:“既然是各位大人家送来的礼物,晚辈不敢推辞,只得代我们堂主谢过。天气闷热还劳烦各位跑一趟,请进内喝杯茶水!”
有些人欣然入内,有些人是为了来谋个差事,自家并不显贵,不敢和众位大人家的家人一同入内,只说了所求之事,就匆匆告辞,郑东让人备册一一记下礼品和所求之事,日后斟酌。剩下的没走想继续探虚实的众人,丢给徐管家去应付,自己回了院子。平时侍候惯他的几个丫环纷纷迎了出来,端茶、递水、端点心,不一会儿还上了一盘红囊绿皮,冒着丝丝凉气的大西瓜。郑东享受般地咬了一口,叹道:“还是回家好啊!”
大丫环春兰抿嘴笑了,边摆点心边道:“谁不知道公子最得公孙老先生疼爱,少爷您在山下还能被亏待了不成?”她表姐嫁的相公正是公孙府的门房,听表姐说公孙老先生以前多不拘小节的一个人啊,自从他们少爷常住在他府上后,对少爷吃穿用度样样过问,那模样是比亲爹还周到呢!她虽然是个丫环,不懂得主人们在外面的事业成就,一直在府上侍候着,见过的达官显贵也不少,竟是没一个气度人品能比过少爷的。
郑东连啃了两块西瓜,又吃了几块点心,灌了一碗茶,总算觉得饱了,“你说得没错,师傅他待我很好。”对亲儿子也就这样了!由于他俩的年龄差距,师傅更像是拿他当孙辈的孩子一样护着,教导着。只不过……对于家庭作业的怨念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缓过来的。这是他前世就落下的病根,特别是师傅他老人家每日两篇论文的高压政策下。
“东方什么时候回来?”春兰答道:“堂主走前吩咐过,如果少爷回来问起,就说他今日一整天都在外面,晚上白虎堂堂主的千金摆满月酒,不回来吃,让少爷晚上也挑些清淡好消化的吃,小心存了食。”
“知道了,你去把这几日积累的教务整理了,放内书房的桌子上,我小睡一下,一个时辰后叫我,这里不用人侍候,都下去吧。”
春兰欲言又止地退了出去,堂主没想到少爷能午时就回,所以只吩咐了晚膳的事儿,要是知道少爷没吃午饭,定是不答应的。可见少爷疲惫的神色,也是真困了,她一丫环也不敢越矩提起,主子们都是自己有主意的,她只能一个命令一个动作。
这厢郑东睡饱了,就起来工作,处理起几天内手下呈上来的奏报,茶,丝等商品都已经打开市场,就等物价涨上去时,他批量转手大赚一笔。
那厢东方在白虎堂的贵宾席上,与众多堂主长老虚以委蛇。宴上一派歌舞升平之势,实则暗流汹涌。说是为女儿办的满月宴,大家谁也没见到那小孩子,还能凭空捏造出诸如“令千金真是个小美人,长大必定也是倾城倾国之姿。”天知道那小孩长得是圆还是扁。各人字里行间都带着陷井,相互试探着,从他人口中的话语分析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东方虽然不喜这些,也耐着性子与众人周旋,毕竟他还没当教主呢!再有野心,再有手腕,也少不了这些交际。原先他是想过将小亭培养培养,带他见识些宴会,只在请长老的寿宴后,再也没带他出席过,不仅看出了小亭不喜这些,不想让他为难,他自己也受不了众人时不时看向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