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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哭什么?快过来让爷爷瞧瞧。”元柳斋嘴上这么说,向我伸出的双手却不觉也在微颤着。
我向他走过去,投入他厚重的怀抱,“对不起,这么多年来,让您担心了。”
“没关系,回来就好,”元柳斋慈祥地抚摸我的头发,“回来就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元柳斋爷爷的怀抱中,我心中一直不住地道着歉。
——为以前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也为今后即将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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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终于……终于成功地把她们送去尸魂界了。
晴:不过为什么我们非要被“拘流”追赶啊?
紫:那个……你最好去问翡翠……
晴、翡翠:……
尸魂界篇
Kaleidoscope
走出一号侧臣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天色微微有些发暗。但尸魂界特有的与现世截然不同的红霞丝丝蹁跹在云层之上,看到这景象令我感到非常怀念,以及莫名的感动。
正转身欲走,却听到一声轻浮的“小晴晴~好久不见啦~你出落得比以前更漂亮啦~~”,随着这略显油腔滑调的声音由远至近,一个身影更是直直向我扑过来。
我连忙侧身,避过来人的熊抱之后才道:“京乐叔叔,你却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啊。”虽然和他照面只是一瞬间的事,但衣着上印染着如此艳丽的色彩,全静灵廷恐怕也只有一个人敢于这样特立独行花枝招展。
“哎呀呀,小晴晴都不让我来抱抱~”京乐春水扶正头上的斗笠说道,他身后还跟着八番队的副官伊势七绪,依然保持着她一贯的严肃表情。
我对她点点头,突然想起浮竹十四郎的身体来,“浮竹哥哥的身体还是不好吗?”京乐春水和浮竹一向交好,问他十有八九都能知道浮竹的情况如何。
“浮竹还是老样子,不过他是有说不能前来探望小晴晴你而深感抱歉,叫我代他向你道歉哦~”京乐春水柔软卷曲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身后,这时有几缕散落的发丝随风飘扬起来,“倒是你,小晴晴不公平哦~明明我和浮竹的年纪相仿,你就叫他哥哥,却叫我为叔叔?”
“这当然是因为人品问题了~”我学他的口吻,笑着解释,“况且,你们身为元柳斋爷爷的学生,我父亲的同学,我这做小辈的称你一声‘叔叔’也不为过啊。”
似乎是因为提到我父亲的缘故,京乐的眼神一刹那似乎闪烁了一下,但旋即就又恢复了他平日的样子,“这样啊~”他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外衣,继续说的时候已经换为一本正经的语气,“逝晴你现在有空吗?”
“什么事?”
“如果你有时间,”京乐春水紧紧盯住我的双眼,不给我逃避的机会,“我有点东西想给你看看。”
静灵廷,议事厅内。
盯着面前如放映器般的机器,我不由心里有了个底,大致知道京乐他要给我看的东西是什么了。
事实证明,即使是像涅茧利这种人神共愤的人,多多少少也还是有点用的。
拜他发明的记录器所赐,我现在才能像欣赏电影一样,将我不在尸魂界时静灵廷内发生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的通过眼前的大屏幕看到,当然其中是不包括死神们无权进入的中央四十六室的,但却仍可让我清楚地得知——那个事件发生的全部过程。
旅祸的到来,静灵廷的骚动,“双极”的发动及中止,护廷十三番队的内乱,蓝染温柔残酷的暴虐,以及……
我静静地坐在议事厅的主位上,望着如同万花筒一样正在放映着的大荧幕。
元柳斋爷爷在那之后就直接回去休息了——如果被浦原喜助知道一定又要抓住这点,来笑话他随着人老了感情也变得比以前脆弱了吧?但身为十三番的总队长,等待他裁决的事情还很多,况且以目前尸魂界的现状来看,几乎快等同于最高司令的他的威严与自尊也是一定要维持住的,因此绝不能在人前显露出丝毫的疏忽与软弱。
现在在偌大的议事厅中,在座的除了我,就只有京乐春水和伊势七绪,以及刚刚被他顺路叫过来的朽木白哉。即使不回头,通过现场略微紧绷的空气,我也能感受到他们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我,观察我的表情,我的脸色,以及我的反应。
他们陪伴着我,再次看到了旅祸的到来,静灵廷的骚动,“双极”的发动及中止,护廷十三番队的内乱,蓝染温柔残酷的暴虐,以及——
以及银被包裹在反膜中带离尸魂界时,最后的那个表情,和他的那句——“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想从我这里发现什么样的反应,是愤怒,是悲伤,抑或是知晓某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而微微露出的些许端倪?
但无论是什么,我都是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毕竟,隐忍,是我最大的强项。
既然面对从小便纠缠着我挥之不去的身体内部的巨大隐痛,我都可以神色自如地谈笑风生了,还会有什么是我所无法忍耐下来的?
即使我现在内心真的正处于极度动摇之中,我也还是控制住自己微笑着问他们:“我可以将这个记录器带回去吗?”此时此刻大概是我唯一一次衷心地希望自己是个天生的面瘫吧。
京乐春水用他看似慵懒实则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不知道他究竟想从我脸上剖析出什么来,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当然可以,这记录器我们还有很多,所以你随便想带到哪里都可以。”
“谢谢。”我拿起记录器,转身向议事厅外走去。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除了要回去休息一下,也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逝晴小姐,”在我就要出去的时候,朽木白哉突然叫住我, “你为什么不是随祖父的姓山本,而是姓九十九呢?” 这是他在执行任务之后第一次和我说话,本以为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却不料原来是与刚才观看的影象完全无关的话题。
原来他也是有一般人都有的好奇心的吗?
我对他微笑,心中却不由庆幸还好他问的是这种问题,而不是其他,“山本这个姓氏太俗,而九十九则比较有个性不是吗?这纯粹是我个人的喜好问题,并没什么意义的。”我转身,这次真的要离开了,“还有,我说过的,请不要叫我什么小姐,我承受不起。”
回到自己宅邸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下来。
我一点吃饭的情绪和胃口都没有,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进去之后便发现这里的陈设和布置一如我失踪之前,丝毫都没有改变。飘逸洁白的窗纱随风微微舞动着,壁灯散发出的柔和光芒打在四周的墙上与书桌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整个屋中一片温柔的暖意——看得出来是特地为我保留并打扫收拾好的房间。
深深吸口气,我以仰躺的姿势重重砸在柔软舒适的床上。闭上双眼,久违的绵软的触感自我背下渐渐蔓延而出,流经四肢百骸,最后遍布到我的全身。
与身体的舒适恣意不同,此时的我心乱如麻,整个思绪纠结成一团。
真是匆忙烦乱的一天,与亲人重逢的感伤,以及刚刚看到的那个事件的影象,全部化为零散的片段向我袭来。即使紧闭着双眼,却依然感到整个头脑仿佛在旋转般的那种痛苦眩晕感,我知道那是自己的内心深处犹自在挣扎不休——谁来告诉我我之前所见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巨大的,零碎的,纷繁的,苍白的,无数的碎片凌乱地在我脑海中闪过,我感觉自己就像要粉碎为万花筒中的一粒粒彩砂,细小的辗转的盘旋在狭小的空间中,由不同的排列组合拼织成各种各样的花案图色。
一直在我陷入深沉的睡眠前,我满脑子充斥着的都是银那张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苦涩笑容。
当你说那句“对不起”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银。
微微光亮的晨曦自窗外照射进来,透过轻柔质地的纱帘温柔地吹拂在我的脸上。
感到有些刺眼,我闭着的双眼不忍睁开,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下去的时候,耳边却依稀听到有些细微的声音在空气中浮动,还夹杂着微薄而细弱的呼吸声。
猛地睁开双眼,一张英气而不失温柔的脸孔立刻以超巨大化的面积呈现在我眼前。
“啊,翡翠!”我立刻睡意全无,伸手推开紧紧贴在我身上的翡翠,坐起身来,“你靠这么近干什么?一大早毫无预兆地就突然看见你这张大脸,会害我吃不下早饭的。”
“你什么意思啊?”翡翠推我一把,“人家我可是特地早起来看你的。”
“是吗?那真是多谢多谢了。”我没什么诚意的说,起身去洗漱。
翡翠跟在我身后,我看着镜子中的她很有精神,这大概是目前唯一能令我感到高兴的事了:“对了,昨晚你在哪儿过的夜?”
“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间屋子。”翡翠也约莫能猜出我在想什么,“放心吧,他们都对我很好,今早也是昨天那个温柔大姐姐型的死神带我过来的。”
“那就好。”我抹净脸上的水回头问她,“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当然。”翡翠即答,然后又反问我,“倒是你,还吃的下吗?”
“反正你那张大脸又不是吓了我一次两次,我早就习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翡翠望着我的目光里有些担心,“我刚刚看你好像睡得不是特别安稳。”
“哦?有吗?”
翡翠伸出手来指向我的眉心,“你睡觉的时候眉头皱得紧紧的,我从没看你睡得这么不踏实过。”
我抓住她的手,心里却不得不叹口气,原来认识太久也是会有不方便的时候的。
“你要不要今天开始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可以吗?”
“当然,”我对她笑,“顺便让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吧。”
“一切?”
“对。”我答道,抬头望向窗外。今天天气不错,天空呈现出一片澄澈的青绿,就像质地最好的碧绿翡翠。
“我来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以及,你最心爱的一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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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MS现在看起来男主是银子……
不过之后随着剧情的发展……难道我在文案里写的还不够清楚吗?(反省……‖‖)
至于翡翠的提议嘛~我会认真考虑滴~
如果最后我女儿真搞不定男主的话==就去和翡翠一起GL吧~(被PIA飞~)
You Are No Where; You Are No
你的灵魂身在何处?
让我们手牵手迈向冥土吧!
别丢下我一人独自离去!
向翡翠讲述完我的身世,头脑中一瞬间便闪过这样的词句。
怎么回事?这就是所谓的既视感吗?
我确信我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没有听过或说过这样的话。那么,虽然没有根据,但我却还是坚信那是我仍在母亲的肚子中时,她所说过的话——那个追随父亲而逝去的母亲的话。
“喂,你没事吧?”翡翠伸手在我眼前晃上一晃。
我从自己的幻觉中恍过神来,竟然沉溺于那么肤浅的梦幻氛围中而失态,我不禁有些自嘲地笑笑。
“这么说来,”翡翠尤自在消化我告诉她的话,“晴你的父亲是昨天见过的那个总队长爷爷的儿子,而你的母亲则是尸魂界的王族中人,那么晴你不就也是具有王族血统的贵族了?”
“什么贵族,只是区区具有一些血统罢了。”我笑,口吻是刻意的鄙薄,“况且,谁又知道我母亲究竟是王族中的什么人?搞不好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侍女也说不定。”
“你……”翡翠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怎么这么说自己的母亲?”
“有差吗?”我无所谓地说,无论母亲的身份如何都和我没多大关系不是吗?她是她,我是我,我们本就是两个独立的不同的个体。即使我是在她的身躯中孕育诞生,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是她的延续。
翡翠猛地贴近我,双手握住我的脸庞,然后——狠狠地用她的脸施展头锤向我砸过来。“哐”的发出巨大的声音。
“好痛……”翡翠一只手揉揉自己的额头,一边抱怨一边用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尖,严厉地说道,“我决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的母亲。”
我一愣,正揉着额头的手不禁停了下来。翡翠一般都是相当温柔的,虽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显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