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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皇长孙的妃子,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时时留意!我朝一向文武并重,又格外重视御史之职,这些人向来没事找事,连对皇上也可以直言上谏。你今天这样冲上去救人,在大庭广众暴露身份,实在是很危险。一旦被御史得知,你这个侧妃会被人诟病不说,连我们侯府也担个教女无方的罪名!” 欧阳暖亲自递了两块点心到林元馨手中,柔声道:“是啊,表姐要牢牢坐稳这个侧妃的位置,让别人知道,咱们镇国侯府丝毫也不比那定远公府差,这才是大家的体面啊。” 定远公府的周芷君被册封为皇长子正妃,将与林元馨一同进门,这一点一直是她闷闷不乐的地方,尤其是今天看到皇长孙。。。。。。她的心中就更加抑郁了,然而终究是少女心性,被欧阳暖几句话一说,当下起了相较之心,点点头,道:“我定不会被周芷君比下去,叫旁人看我家的笑话!” 欧阳暖失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表姐与周芷君一同嫁入太子府,自当和睦相处,同心协力辅佐皇长孙,只是别人多少会将你们一起比较,到时候表姐不要太过在意就是了。” 林元馨闻言,看了林之染一眼,脸色红红的到:“娘说过,若是我能早她一步生下子嗣——”这话本不该说的,但这里一个是最信赖的大哥,一个是最亲近的表妹,林元馨性子又爽直,也就毫无遮拦的说了。 林之染听着,深以为然,在男人看来,子嗣是很重要的,这话并没有错。 欧阳暖没有笑话她,却也不赞同,反而微微笑道:“大舅母这句话,总体上看是没错的,只是也要分情况。当初娥皇女英一同嫁给舜,娥皇无子,女英却生了商均,等到舜即位,要在他们二人之中选出一个正宫,一个妃子,若是按照大舅母所言,女英年轻更为受宠且有儿子,应该被册封女英为后,可是舜王却并非这样做,他要求两位夫人同时由平阳像蒲坂出发,哪个先到,哪个为正宫,哪个后到,哪个为偏妃。娥皇性情朴实,边跨了一头大马飞奔前进。而女英将排场,乘车前往,并选骡子驾车,觉得这样很气派。在行进中,女英驾车的母骡,突然要临盆生驹,因此车被迫停止了。这是娥皇的乘马已奔驰在遥远的征途,而女英受了骡子生驹的影响,最终落败,正宫娘娘的位置为娥皇所夺取,女英也因此立誓绝不容许骡子再生产,然而这件事终究还是流传的人尽皆知。所以表姐,子嗣和宠爱虽然重要,却并非最重要的因素。” 这样新奇的说法,连林之染都为之侧目,男人的宠爱和子嗣都有了,还有什么得不到呢?他不禁开口道:“暖儿未免言过其实了,除了这两点,馨儿何以立足呢?” 欧阳暖微微一笑:“我听说皇长孙伺母至孝,然太子妃身体不好,皇长孙事务繁忙不能经常承欢膝下,表姐进门后,若能替皇长孙多多陪伴太子妃,那可是至纯至孝的好事。”欧阳暖又追上一句,“表姐一旦嫁过去,内宅主事的还是太子妃,你的得到她的喜欢,日子自然会过的舒坦,到时候你想让大舅母经常去看望你,也就不是难事了。” 林之染凝目看着欧阳暖,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京城盛传周芷君容色绝佳,才貌双全,绝不下于蓉郡主,然定远公府是少有的百年世家,周小姐有早被皇帝定下,周家便从不让这位周小姐参与社交场合,故而在京都闺秀之中少有名声。越是如此,越可能是个冰雪聪明的厉害女子,馨儿这样单纯的千金小姐只怕不过一个回合就要落败。平常女子都以为只要拉住丈夫的心就能立于不败之地,欧阳暖教林元馨的法子,是在不得皇长孙的喜爱的情况下,绕道去讨好太子妃,只要能够赢得太子妃的支持,心儿在太子府就能真正站稳脚跟了。
林之染想了片刻,觉得欧阳暖举这个例子,并不仅仅如此,想当初舜父愚钝,后母嚣张,弟弟恶劣,曾多次之舜于死地,终因娥皇女英之助而脱险,欧阳暖用这个例子,也是在警告林元馨,妻妾之争无伤大雅,一旦牵扯到外敌,就要同仇敌忾。偏偏她碍于身份还不能直言,只能这样迂回的哄着馨儿,当真是为难她了。他眼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奇异光亮,犀利的目光似乎已经透过欧阳暖的话看透他的魂魄,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 欧阳暖不愿意看他几乎洞悉一切的目光,垂下头,喝了一口茶,静静坐着等林元馨明白。 林元馨听了这话,沉默良久,终于看着欧阳暖叹息道:“暖儿,若嫁过去的是你就好了,你一定能应付得来,而我。。。。。我真是害怕。。。。。。” 欧阳暖错愕当场,林元馨话还没说完,林之染已经一声极为恼怒的斥责,喝止了她的无心之言:“住口!”看见欧阳暖何林元馨惊讶的表情,林之染眼中明明燃烧着炽烈的怒意,却强自压下,皱起眉头站起身道:“婚姻大事你也这样胡说八道,从今天开始就好好在府内自省,若是在被我发现你行为有异,就将你一直关到出嫁为止!”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欧阳暖和林元馨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却都笑了起来。笑了一会,林元馨转头看向烛火里的欧阳暖,只觉得她眼神沉郁,神色平静,虽是身形单薄,却更显得不食人间烟火,一派仙人之姿,这样美丽柔弱的女孩子,却要一心谋划,天天算计,活得好累啊,她的心中,对欧阳暖更是怜惜了起来。。。。。 中极殿大学士钱学英的府上,此时正是欢宴之中。 一道道山珍海味端上来。一个个空盘撤下,魅力的侍女穿行不息,如同流水一般让人目不暇接。 钱学英殷勤地再举玉壶,亲自给明郡王斟了满满的一杯酒,笑道:“老朽寿宴,多谢郡王大驾光临。” 肖重华点点头,长长的睫毛掩住眼中的神情,容色平常:“父王原本要亲自前来,奈何皇祖父有事召见,他才命我替他来贺寿,请钱大人不要介意。” “说哪里的话,能邀请到郡王前来,我心里才真是高兴。”钱学英面露微笑,又举起杯子向在座的其他人敬酒。 坐在一旁的齐王世子肖子棋一双秋水眼好奇地看向周王世子肖清弦,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见清寒?他不是最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了吗?” 不提还好,肖清弦脸色顿时黑下来:“他听说欧阳家大小姐受了伤,非要闹着去看望,我说于礼不合,把他关在府里了。” 肖子棋:“。。。。。。”过了片刻,才嘿嘿笑起来,道:“关起来,省的闯祸。” “关着也不老实,半夜爬墙要出王府,结果被侍卫发现,从墙上射下来,差点摔断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 肖子棋:“。。。。。。”等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才强笑道,“你也真是,他要去就去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听说渐离那个木头都派人送了礼物去慰问。” 肖清弦的额头上隐隐有青筋跳动,似乎竭力忍耐:“我是怕他太猛浪,吓着人家小姐。” 想到肖清寒那个飞扬洒脱的性子,肖子棋点点头,道:“你顾虑的对,养好了伤也一定得关着才行。” 台下丝竹缓奏,歌姬们翩然起舞,然而他们两人的声音却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明郡王的耳中,他想起欧阳暖那张总是不动声色的脸孔,不由自主的微微露出笑容。 钱学英看台下的歌舞众人都没什么兴趣,立刻道:“这群庸脂俗粉不如诸位法眼,不如换个节目吧。”说着,轻轻拍了怕手,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淡淡的香味,芬芳四溢,浸人心脾。然后,一个身穿红色一群的少女缓步走下台阶。一头乌黑的秀发挽成一个发髻,容貌出众,气质脱俗,望之更是仙气飘渺,光彩照人。她面向众人,盈盈一礼,朱唇微启声音如娇莺出谷:“诸位光临舍下,香玉有礼了。” 钱学英一边观察着明郡王的神情,一边笑着介绍道:“这是小女香玉。” 肖子棋悄悄何旁边的肖清弦道:“听闻钱大人的女儿想来宝贝的很,怎么突然肯出来抛头露面?” 肖清弦笑着摇了摇头,道:“反正她出来不是给你我看的。” 这时候,就听钱学英道:“小女略懂琴音,今晚她主动请缨,为各位弹奏一曲。” 说着,钱香玉轻抚瑶琴,“叮叮咚咚”弹奏出了悠扬如梦的曲子,原本乱哄哄的大厅变得安静,大多数人的脸上都露出欣赏的表情。 肖清弦暗地里摇了摇头,若是没有赏花会上那两人的一琴一舞,这位钱小姐也算得上技艺高超,只是欣赏过那样出众的琴技舞蹈,再听这样的曲子,就并不觉得如何非凡了。 一边弹奏,钱香玉一边抬起头微微一笑,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首位上的明郡王。 “殿下,未知小女谈得如何?”钱学英试探着问道。 “我是武夫,不懂丝竹之道,无法评价,抱歉。”肖重华淡淡地道。 钱学英感到十分尴尬,钱香玉听见了这句话,顿时变了脸色,还在琴弦上的手几乎僵硬,琴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钱学英还要说什么,就看见一名侍卫上来禀报,很快肖重华站了起来,略带歉意地道:“钱大人,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告辞!”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唉,殿下!殿下!”钱学英要追出去,却不好丢下满堂的宾客,只能强笑着继续留下宴客。 肖清弦和肖子棋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一丝笑意。 宴会完了,钱学英送完客人回到自己的书房,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的碎裂之声,他吓了一跳,慌忙进去一看,竟然是自己那些古董花瓶被摔在了地上,碎片撒了一地。
“我的白玉红釉梅瓶,哎呀,我的和田玉壶,还有绛彩山水笔筒!香玉,你这是干什么呀!这可都是好东西,你怎么!哎呀,快住手快住手!” 钱学英不管不顾,将大半个架子上值钱东西摔了个干干净净,末了气呼呼的坐下道:“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爹爹,你答应我的,要让我做明郡王妃的。。。。。。” 钱学英赶紧赔了笑脸:“女儿,明郡王不喜欢你就算了,京城多得是俊俏风雅的少年郎。。。。。。” 钱香玉是他的独女,因此视为掌上明珠,随着女儿日渐成长,才貌双全,艳名远播,不知多少人来求亲,然而这个女儿却很有主张,坚持要自己选未来的夫婿。钱学英溺爱女儿,经常带着女儿出席各大世家的宴会,无奈不知看过多少俊俏少年,却没有一个能入钱香玉法眼,最后——她偏偏相中了刚刚回京的明郡王。 为了让钱香玉有机会靠近明郡王,钱学英不惜在朝中大力相助燕王殿下,没想到好不容易请来了人,女儿却因不曾亲近而生了气,便小心翼翼的道:“香玉,你也知道的,京中看重明郡王的人家很多,高门大户的惦记着做郡王妃,有财有冒得自荐枕席,可没一家如愿的,听说连太后要赐婚蓉郡主,都被明郡王婉拒了,你让爹爹怎么办呢?” 钱香玉满面怒容:“我不管。我一定要做明郡王妃,爹爹你要为我想办法。。。。。。” “好好好,我想办法!”钱学英忙不迭的点头,心中却叫苦不迭。 肖重华踏入书房,却早已有一个男子站在书房里等着他。 “皇长孙殿下怎么有空来这里?”肖重华微笑着道。 男子回过身来,脸上带了笑容,道:“你那对白狐尾呢?怎么不见了?” 肖重华那双细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脸上的笑容轻描淡写:“送人了。” “送人了?”肖衍一愣,清冷的脸上多了一丝诧异,“你不是很喜欢那物件吗?” 肖重华兀自做回自己的位置,捧起茶杯,看了肖衍一眼,道:“殿下今日来就是问这个?” 肖衍摇摇头,道:“不,我来,是为了告诉你,白天我遇刺了。” 肖重华眼皮都不抬,只低头喝茶,举止间从容优雅,肖衍奇道:“你怎么不问我结果如何?” 肖重华仍是嘴角含笑,“若是成功,你还会站在这里与我闲聊吗?” 肖衍看着他,叹了口气道:“的确如此,但今天也确实危险。我已命人全城布控,戏院的人也审问过了,那刺客十数日前停留京都,上门自荐表演的,戏班主见他技艺高超,便留了下来,然而我却是昨夜才决定去那里,你说奇怪吗?” 肖重华喝了口茶,道:“既然人在那里等你,自然知道你去戏院的目的,也很清楚你的行踪,你应该好好清理一下身边的人。” 肖衍笑了笑:“我以为身边都是再三盘查筛选的人,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却终究百密一疏啊。不过这个刺客倒也并非寻常之辈,居然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若非有一人当我挡了一下,我即便不死也要受伤。” 肖重华抬眼看了看他,道:“什么人?” 肖衍微微一笑,“镇国侯府的人。” “镇国侯府?”肖重华口中轻轻念了一遍,竟然继续道,“林之染?” “不,”肖衍笑道,“是一位年经的小公子,不过林之染兄妹也在场。” “原来你的那侧妃也在,”肖重华顿了顿,有道:“年轻的小公子又是何人?” 肖衍眸中带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你想到了什么吗”? 肖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