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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心蕊缓缓的摇头。程石还是走去厨房给她泡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然后也坐下来,“要说什么?说吧。”
苏磬简直就怀疑秦小鱼拉她来帮忙的目的,每次两个人正干着活儿,她不是跑去跟她的楚林海腻腻歪歪,就是吃这吃那,时间一晚,她一定是率先睡着的那个。秦父秦母也拿她毫无办法,倒是苏磬,认认真真的帮着准备核对各项事宜。
苏磬自从来到这个城市,认识了秦小鱼,秦父秦母知道她一人在外,总是对她很照顾。她很早便知道人要感恩的道理,所以秦家的事情总是不会推辞。只是,她从来就不知道原来准备一个婚礼是那么麻烦的事情,细小,琐碎,所有的细节都要编排好,统筹好,必须面面俱到。
几天里,苏磬总是觉得疲累。她知道自己是喜欢安静的人,对于许多热闹的事情一般都是避开了去。这段时间里,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多了,竟觉得那么不习惯。所有的感觉汇聚到一起,只剩了两个字:逃离。
中午的婚宴上。苏磬一直有些恍惚,婚礼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新郎新娘上台,诉说恋爱史,拥抱亲吻,互诉衷肠,许下诺言。苏磬怔怔的望着台上笑容可掬的一对新人,那么复杂,又那么简单,原本陌生的两个人,就这样,一辈子牵扯在一起了。
他们需要付出多么巨大的勇气?
婚宴结束后,跟秦天宇和秦小鱼打过了招呼,早早的便离开,他们知道她这几日也是累了,没有强留。一路慢慢悠悠的走回去,新年的第一天,虽是冬天,街上却也热闹非凡,苏磬双手插在口袋里,垂着头,淹没在街道人群里。她突然开始强烈的想念外婆的小镇,那感觉强烈到令她无法抗拒。
回到家,程石不在。她匆匆的收拾了一下,留了张字条在桌上,直奔车站而去。
母亲见到她有些惊讶,却也只是淡淡的说:“我以为你们都不回来呢。”
这一次见到母亲,苏磬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轻轻的叫:“妈。”
江唯的父亲见她似乎有话要说,留了空间给她们母女。
“妈,我见过爸爸了,”苏磬还是决定要跟母亲说,见母亲有些不解,解释道:“我是说,叶明远。”
“哦,是吗?”母亲低着头打毛线,语气虽淡,苏磬还是感觉到了她微微的震动。
“嗯。”苏磬看着母亲,知道她并不想谈,就只说:“他挺好的。”
母亲只是点点头,没有再接话。她抬起头看看女儿的脸,手上却没有停:“你都在忙些什么?脸色这么差。”
苏磬笑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一个朋友今天结婚,帮了几天忙,睡眠不足。”
“那等下吃了晚饭早点休息。”
苏林跟别的母亲不同,她从来不问苏磬关于恋爱,婚姻的事情。她是有些明白的,父母的婚姻,包括再婚,加上后来江唯的背叛,苏磬在这方面总是有些阴影的,这么多年,她很少回家来,多多少少跟这些事情都有关系,所以苏林不去强迫她,总是希望有一天她能自己明白过来,也希望能有这么一个人,能让她彻底的从阴影中走出来。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听到苏磬又在叫她:“妈。”
“嗯,”她答应。
“我想去外婆那里呆两天。”
苏林看看手里的毛线,答道:“明天一早再过去吧,这条围巾是打给你外婆的,我晚上赶一赶,你明天正好带过去。”
第 22 章
苏磬轻轻的关门,下楼。楼道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她细微的脚步声。一月的清晨,空气中笼罩着浅浅的薄雾,小区的大铁门还未开。苏磬走向边上的小门,看门的李大爷从值班室里探出头来,“小磬这么早就出去了?”
苏磬微笑着点头,“去镇上看看我外婆。”
一脚才跨出大门,苏磬便看到斜对面的街上,停着那辆她再熟悉不过的车子。这才想起,她除了给他留了字条,从昨晚到现在,竟然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他,此刻看到他的车子,心里早已一片柔软。
她走到车窗边,看进去,他靠在椅背上熟睡着,眉头紧蹙,一脸的倦意。苏磬沉默的看着他的睡颜,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吃早餐的缘故,胃里突如其来的闪过一阵钝痛,难以言喻。她深吸了一口气,轻敲车窗。敲了两三次,他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车外的她。
两个人隔着车窗就这么对视着。长时间的沉默。眼波间,此起彼伏。
过了好久,苏磬叹了口气,绕到另一边的车门,示意他开锁。她坐了进去,扑鼻而来浓烈的烟味,她低头看到若干个烟头,堆积在小小的盒子里。摇下了一点车窗,冬日清晨的空气一钻而入,她抬头去看他,他的眼睛直视着前方,神情阴晴不定,只留给她静默的侧面。她知道,他是在生气。
“程石,”苏磬轻轻唤他的名字。
程石一动不动,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她叹了口气,又叫道:“程石,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程石极用力的一把将她扯入怀里,牢牢的箍住。苏磬猝不及防的,他的嘴唇便侵袭上来,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呼吸,箍着她的手臂也越收越紧,猛烈的,不留丝毫的余地,唇齿间只剩浓重的烟草味道和他独特的男性气息。
苏磬知道,他是在用他的行动传递他的愤怒,所以,她没做任何反抗,忍着微微的疼痛,由他抱着,吻着,却情不自禁的,软软的唤他:“程石……”
听到她的呢喃,他的吻更深了,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似的,再也不要放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呼吸粗重,盯了一会儿,目光却又调开了去看窗外,一言不发。
好一会儿,苏磬的心情平复下来,脸上若隐若现的浮着红晕。她伸出手去覆在他的手背上,却被他拂开。
她无奈,想跟他解释:“程石……”
“我要睡觉。”他粗声粗气的打断她,脸却还朝着窗外,口气像个正在赌气的孩子。
每次他一这样,苏磬就忍不住的想笑,可是现在,她却不敢流露出丝毫的笑意,生怕加深了他的怒气。
“好,”她答应着,伸手去推门。
他一把死死的拽住她,低吼:“你要干嘛?”好不容易等到她,她又想跑到哪里去?
苏磬回过头,见他一脸怒容,眼底集聚着怒气,她缓缓的摇头,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主动去亲他因为生气而抿紧的嘴唇,轻轻的说:“你一夜没睡,去我家睡一会儿,好不好?”
他也不回答她,自顾自拔了钥匙推了门就下车,站在旁边等她。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小区里走,李大爷又探出头来,笑呵呵的打量着程石,语气戏谑:“小磬,怎么又回来啦?”
苏磬脸微微一红,只“嗯”了一声,便匆匆的往里走。
母亲听到开门声,从厨房探出身子,问:“你没走?我还以为……”说了一半的话在看到程石的瞬间卡住了。
苏磬领着程石走进门,对正在客厅看报纸的江父和愣在厨房门口的母亲说:“爸,妈,这是程石。”
程石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恭敬的叫:“叔叔,阿姨。”
江父站起来,“呵呵”笑,道:“来,坐吧。”
苏磬走到母亲身边,低声问:“妈,家里有早饭吗?我也还没吃。”
母亲却“噗哧”笑了,“你刚才出去之前怎么不吃?”
等母亲进了厨房,苏磬对程石说:“你先坐一会儿,吃点东西再睡。我去厨房帮我妈。”
苏磬走进厨房,轻声叫:“妈。”
苏林自顾自的忙碌,淡淡的回应:“怎么?”一转身却见苏磬沉默着,似乎不知如何开口,她摇头轻叹,把两碗粥,几个馒头,还有一些小菜放到托盘里,递给苏磬,“去吧。”
江父跟程石随便聊了几句,见苏磬从厨房出来,便站起来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出去走走。”
苏磬把托盘上的东西一一端到桌上,递了筷子给程石,说:“吃吧。”
程石看了她一眼,方才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从她手中接过筷子,一声不吭,埋头开始喝粥。苏磬看着他,知道他还在生气,便也不再说什么,坐下来吃早饭。
吃完了,苏磬正要收拾碗筷,程石却抢在她前面,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托盘,端起来走进厨房,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跟她说,苏磬呆呆的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以。
厨房里传来母亲和程石的对话。
“吃完了?东西就放这儿吧,我来弄就好了。”
程石笑容可掬:“阿姨,您忙您的,我来洗。”
苏林也不勉强,微笑着,站在一旁,看着他把碗筷都洗好,擦干净。苏磬和程石的事情,苏林不是没有听说过,她不太干涉女儿这方面的事情,是因为她总觉得,在感情上是她亏欠了苏磬。如今见了程石,心中的石头算是放下了一半。
“阿姨,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听到程石的声音,苏林回过神来,笑道:“没有了,你去休息一下吧。”
苏磬看着他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脸的倦容,叹了口气,走过去拉了他走进房间,关上门,对他说:“你在这里睡会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说完就要往外走,他却又拉住她,问:“你一大早出门是要去哪?”
苏磬笑了起来,“终于肯说话啦?”
程石见她笑得灿烂,气也消了大半,可是一想到他老老实实的在家等了她几天,才出去买个东西的功夫,回来就看到她留的字条说她回家了,心里就又不舒服起来。她总是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跑掉,全然不顾他的感受。他一看到字条,把赵秘书从家里拉出来帮忙查了她家的地址,飞车赶了过来,好不容易找到她家,却已经很晚,怕打扰她的家人,就打她手机,居然还关机,于是在车里呆了一夜。
苏磬见他脸色又阴郁起来,忙答道:“我是要去老镇看看外婆,”说着把他往床边推,“你先睡,然后起来吃饭,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顺便带你转转,好不好?”
程石也是累了,躺下很快便睡着了,苏磬蹲在他身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才走开,轻轻的给他拉上门,一抬头,便触到母亲的目光。
“睡了?”
“嗯。”
“他是在楼下呆了一夜?”
“嗯,车里。”
苏林摇摇头,叹气:“天这么冷,这孩子,待会儿中午给他熬碗姜汤喝了。”
苏磬在母亲身边坐下,叫道:“妈。”
苏林转过身子来面朝她坐着,伸手把苏磬垂在胸前的头发理了理,拢好放到肩后,“小磬,你从小就是能拿主意的孩子,也在外面东奔西跑了那么些年,妈从以前到现在都不太管你,是相信你自己绝对有辨别是非对错的能力。程石这孩子不错,”她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说:“很多事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苏磬望着母亲,点头。苏林笑着颔首,轻轻摸了摸女儿的脸颊,又说:“你爸爸那里,都在一个城市,有空就去看看他,怎么说他都是你亲生父亲。”
苏磬终于安心,微笑起来,“妈,我知道。”
第 23 章
苏磬轻手轻脚的在床沿坐下来,端详他熟睡的脸庞,此刻的他,睡颜里透着满足和安宁,又带着点儿任性和固执。凝视着他,苏磬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他宽阔的额头,她丝毫都没有察觉,自己轻柔的动作里,隐藏着无限的眷恋。
当手停留在他脸颊的时候,蓦地被他抓了个正着,程石一扯,苏磬便跌入他怀里。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他搂的紧紧的。
程石的声音闷闷的,哑哑的从她的肩窝里传出来:“你做什么?”
她轻笑,“起来吃饭了。”
程石不放手,也不说话。苏磬只感觉他热暖的呼吸细细的喷在她的颈间,她只稍稍的一动,他便揽得更紧,仿佛只要他一松动她就会消失不见。
“程石?”苏磬动弹不得,只能唤他。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又没了声音。
苏磬轻轻的叹气,不再挣扎,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半晌,她说:“昨天是我不好。”
程石突然一翻身,把她半压在身下,伸手轻柔的拂开她脸上的一丝乱发,不允许她回避的,直视她的眼睛:“你怎么不好了?”她休想再糊弄过去。
“唔……”她欠了欠身子,却被他牢牢的钳制住,“程石,这样我没法说话了。”
他不为所动,手下丝毫没有放松:“说话只需要用嘴。”
苏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想笑,却不敢,嘴唇抿得紧紧的。
“说吧。”
“说什么?”她故意的,看着他的双眸无辜起来。
程石皱眉,这么不老实?他微微的眯起眼睛,散发出危险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