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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的孩子,恐怕也没有时间照顾吧?
陆弯弯看着他唇角讽刺的弧度,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她说:“李主任,我的做法或许并不光明磊落,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请你体谅我一个作为妻子、母亲的女人。”
李亨闻言,面色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他转头看着她说:“纵然这样,你不觉得利用一个小孩子的感情很可耻吗?”
他最烦感的就是陆弯弯这样的人,带着目的而来,一旦达成目的,便转身走开。到时候只有安安失望的小脸,这种利用小孩子感情的行为简直可耻。
陆弯弯讶然,她没想到他是这样看待自己的:“李主任,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急急地解释,他却截断了她的话,说:“那你的意思是能做安安的妈妈吗?能永远照顾他?”
他看着她,目光就那样直直的,像利箭般看着陆弯弯,仿佛她是万恶的罪人,正在做着伤害他们父子之间的事。
陆弯弯哑然。
“没话说了?没话说就下车,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儿子面前,不然我非但不会救你先生,也许会加上一把火。”他威胁。
陆弯弯一听一下子就火了,她说:“李主任,我承认我接近安安的目的不单纯,但我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如果你允许,我照顾他未来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可以。”
她铿锵有力地说着,觉得自己并没有他说得那样不堪。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她这样死皮赖脸地跟在他儿子后面,就是为了容晔,他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那好呀,赶紧和容少离婚吧?和我结婚怎么样?”他身子突然倾过来,目光仍然那样犀利地直视着他。
其实他眼睛里并没有什么诚意,只有讽刺,只为了让她呈现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她没有她说的那么伟大,她只是利用一个孩子的感情而已。
陆弯弯自然也懂,尽管他说的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真实的,还是觉得羞愤,推开车门便走了出去。
李亨看着外面那个跑开的身影,脸色好久都僵着没有缓过来。
——分隔线——
外面,陆弯弯在为容晔四处奔波。
他在看守所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为难,但是被陷在这个地方也犹如困兽。案子已经移交法院,就等着听审判决。
别的他倒不担心,只担心陆弯弯自己在外面撑不撑得住,没有自己,容家又会不会为难她。
新新毕竟还那么小。
“容少,楚暮晚小姐过来看你。”
他虽然被困在这里,这些人还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十分礼遇。
容晔倒是不意外楚暮晚会过来,本不想见的,想想或许可以知道外面的一些信息便点了头。
接待室,一张桌子分坐两头。
容晔即便处在这样的环境,仍然一脸淡然、内敛的模样,睨着眼前的楚暮晚。
自相识,他从未好好打量过她。如今亦然,更不想见她这张自得的嘴脸。
“晔。”她喊。
即便他曾经为了陆弯弯那样对她,她看到他这个样子仍然止不住心动。
容晔却连她的眼神都没对上,只问:“说吧,什么事?”声音一贯的淡漠。
将近一年未见,她对他思念如痴,而他却连正眼不屑瞧自己一眼。她原本激动的神色黯淡下去,问:“你都到如此地步了,还是连看我一眼都不肯吗?”
“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糸?”他一直都觉得好笑,这个女人到底能自作多情到什么地步?
他说话一贯如此,楚暮晚的脸色苍白,揪着自己的胸口说:“我可以救你。”
“谢谢,不需要。”他很淡漠地开口。看着她那个样子,突然后悔见她,有些厌恶地蹙起眉,起身便要走。
“晔。”楚暮晚见他要走,起身上前,去拽他的手。
容晔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果断地甩开,说:“别用你那恶心的手碰我。”
本来这个女人干什么都跟他没关糸,可是想到她和楚幕天干的那些事,他还是觉得恶心。
“恶心?”楚暮晚一脸受伤地看着他。
她全心全意爱他,他怎么能这么形容自己?
容晔却不想和她多作纠缠,因为她怎么样都跟自己没关糸。
楚暮晚脸上却表现出怨恨,以及愤怒,她说:“那谁不恶心?曾经和别人同居过的陆弯弯吗?”
她和哥哥发生关糸就恶心?那么陆弯弯也曾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他为什么就能接受?
容晔的脚步因为听到陆弯弯的名字而停顿,转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果然,能够让影响他的,不管多么久也只有陆弯弯这个名字。不管她干了什么,他都能原谅。而自己,不管多么努力讨好,在他脸上看到的都是不耐。
楚暮晚脸上闪过嫉妒,嫉妒的咬牙切齿。“你把她当宝,她可是在外面急着给你戴绿帽子呢——”
她的话没有说完,容晔已经骤然转身,上前,一只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他不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侮辱陆弯弯。
楚暮晚看着他阴鸷的脸色,心里没来由的发悚。
门口的警员看到这情景,马上制止,喊:“容少。”
容晔却置若罔闻,警告楚暮晚:“别在我面前说我老婆的不是,在我眼里,你连给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说完放开她,楚暮晚的身子被甩到一边。
楚暮晚笑,笑得特别张狂、古怪。
“老婆?”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叠照片,甩到他的面前,说:“看看你的好老婆,在你困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些什么吧。”
容晔低眸,看着那一堆花花绿绿的照片。上面有陆弯弯牵着一个男孩手的照片。也有她与另一个男人在车里的照片,男人的身子将她困在车座之前,看来行为亲密,更有早上她从那个男人房子里出来的照片,上面标着时间。
“怎么样?你还相信她吗?”楚暮晚笑着问,等着看他灰败、失望的模样。
可惜容晔的目光只是在照片上停了几秒,然后睨着她。那一眼犀利冰冷的如同一把箭,仿佛瞬间就能穿插进她的内心里去。
他说:“楚暮晚。回去告诉你哥,让他现在趁着能在外面兴风作浪,他最好使劲折腾,别让我有机会出去。不然你们楚家一个也别想活。”
他的声音沉沉,并不高昂,可是就是这沉沉的声音,让人感觉到死亡一般的气息,将楚暮晚震住。待她回神时,容晔已经离开。
楚暮晚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照片,再看容晔踩着沉稳步子离开的骄傲背景,这一切完全不是自己预想的模样。难道他就那么相信那个女人,相信到半点都不存疑?
想到这里,涂了丹蔻的指甲,尖利地在照片上留下划痕,恨意在胸口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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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弯弯那边被李亨那样说过之后,心里一直不舒服,也就没出现在安安面前。可是让她放弃那是不可能的,为了救容晔,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只是接近安安似乎让她弄巧成拙了,只好想别的对策,正在办公室里头疼,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她也没有多想便接起来。
“怎么?容太太就这点毅力吗?李某人几句而已,你就打退堂鼓了?救自己的丈夫的决心也不是很坚决嘛。”那头传来李亨嘲讽的声音。
陆弯弯皱眉,觉得奇怪。
想着昨天他看着自己的样子,都恨不得自己永远消失在安安面前,今天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而且听这话的意思,好像还嫌自己不去?
“李主任都把话说得那么绝了,我的脸皮怎么能那么厚。”她说,其实是试探。
“既然如此,容太太就不要再出现了。”李亨果断挂了电话。
咔嚓一声,听得出来火气十足,弄得陆弯弯反而觉得莫名其妙。她咬唇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安安有事。还是拎了包出去,开车到了李家,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才按了门铃。
保姆看到她似乎并不意外,只是仍然皱着眉,一副并不待见的模样。
陆弯弯懒得和她计较,跟着她进了屋子,一直被领到楼上的儿童房,让陆弯弯觉得奇怪。
门是虚掩的,她看到李亨的背影,怀里好像抱着安安在哄。小孩子不听话,一直在闹着:“我要陆阿姨,我要陆阿姨。陆阿姨不在,我就不要上学。”
“安安乖,爸爸陪着你。”李亨一边拍着儿子的背一边哄着。
这些年身边的女人来了又去的,安安渴望母爱他不是察觉不到,可是那些女人给的只是短暂的,只有自己才是真正一直陪着儿子的人。
陆弯弯看着他们,尤其是那个男人的背影,仿佛感觉到他对儿子那深沉的爱。也恍然了解到,他昨天为什么那样对自己。伸手敲了敲门,引来两父子的转过来的视线。
“陆阿姨。”安安见到她眼睛骤亮,立即扑过来。
“慢一点,慢一点。”陆弯弯赶紧上前,接住了他的小身子。
“陆阿姨,安安好想你啊,你今天为什么没来看安安?”安安抱着她的脖子,吸取她身上的香味。
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加上全身心的信任,立即让她心上升起愧疚感。她摸着他的头解释:“安安乖,阿姨今天有事没脱开身,对不起,下次会打电话给你。”
抬头,便对上李亨讽刺的眼神。
她有些狼狈地低头,继续哄着安安。突然感觉到他搂着自己脖子的小手温度高得吓人,立即拉下来,手探向他的额头,问:“你发烧了?”
温度这么烫?
李亨闻言也是脸色突变,马上上前探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怪不得安安今天这样闹,原来是身体不舒服。
“楞着做什么?赶紧上医院吧。”陆弯弯说着抱起安安便往外走。
李亨回神,马上跟过去。
保姆本来正在厨房忙碌,因为安安从早上没看到陆弯弯就一直在闹,不但没上学,连饭都没有吃。却看到先是陆弯弯抱着安安下来,接着便是李亨。
出了李家,陆弯弯直直往自己的车子走过去,手臂却被李亨拽住,他说:“做我的车。”
陆弯弯点头,抱着安安做上他车的副驾驶座。车子驶出去,开往最近的医院。
安安生病喜欢粘人,整个过程都抱着陆弯弯的脖子,最后确认高烧,幸好发现及时,只是需要打点滴。
病床紧张,李亨还是找人安排了个床位,但没有要特级病床。整个病房里有三、四个孩子,个个都卧在妈妈怀里,脑门上扎着针。
安安就卧在陆弯弯怀里,倒也听话。
李亨打了电话给保姆,叮嘱送些需要的东西过来。转头见见了这情景,无奈地叹口气。每当这时候,他也总是希望家里能有个女人。
不为别的,能在给安安该有的爱,能好好照顾他便可。可惜这个女人只能是暂时的,她是别人的老婆。想到安安还没有吃东西,他便出去买了些吃得回来。拎着食物进门就见安安已经睡了,即便睡着还搂着陆弯弯的脖子,那样依赖。
才短短几天而已,唉!
“吃些东西吧?”好歹她在出力,李亨也不可能再那样冷言冷语地对她。
“谢谢,不用了。”陆弯弯拒绝,不是不想吃,她早上也没吃早饭,只是安安抱着她的脖子,她一动安安就哭,她只能维持这样的姿态。
李亨也没说别的,便将东西搁在床头的柜子上。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对六十岁左右的老夫妇推门进来。首先看到李亨,问:“阿亨啊,安安怎么样?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
问完,才注意被他身子挡在病床上的陆弯弯。她抱着自己的外孙子,安安死死搂着她的模样。
陆弯弯有些尴尬地两人笑笑。
两人眼中闪过意外,到底是有素质的人,也含蓄地朝她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安安刚刚睡着,老两口也不忍心吵他,便从病房里出来了。李亨送两人。
“阿亨啊,艳儿失踪那么久了,法院也判你们离婚了。你要再找我们也是支持的,就算为了安安。可是里面那个女人不行,她是容晔的老婆。”欧阳老太太到底没忍住。
自己女儿不争气他们都知道,当初挑这个女婿也没指望别的,家里能让人看上的也就是家势。婚后,他也依着欧阳家的背景平步青云。
他们老两口也没指望他们有多恩爱,只要他能给女儿个安稳的生活就行。哪知女儿生下安安后却执意出国深造,说是深造,自己女儿是什么货色他们能不懂?
不管老两口怎么反对,女儿还是出了国,把刚生下来的孩子交给李亨独自抚养,这一去几年都没有音讯。李亨也没说别的,对他们依旧孝敬,像个儿子似的,对外孙也好。
说起来,这些年欧阳庭在外面,这个女婿比自己的女儿、儿子对他们陪伴都多。
将心比心,他们也是真心心疼他,便劝着他让法院判决与自己女儿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