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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她的主动取悦了容晔。
他没有再跟慕少隽费口舌,便带着陆弯弯离开。走了两步又突然想起什么,脚步停下来,目光投向华澜身边的男子,说:“对了,高副局是吧?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涉嫌雇凶绑架,证据已经在警局了,那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他笑,这时脸上才有一点点表情,却吓得华澜脸色煞白,更令那位所谓高副局满头冷汗。
一众领导班子目送容晔与陆弯弯离开,个个面面相觑。这样被无视的感觉并不好,可偏偏他如今就算没有在国家任职,更别说压他们一级的头衔。就只凭那家里爷爷与父亲的职位,这样的背景足以令他们忌惮,哪怕心里不爽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至于慕少隽,陆弯弯都已经主动与容晔站在一起了,他的争也显得无趣。目光掠过桌面上被华澜弄湿的资料,铅字虽然被晕开了,但还是能捕捉到一些内容。
“慕少。”他的助理上前一步,走至他的身后低声提醒。
慕少隽回神,在助理耳边叮嘱了几句,然后唇角扬起笑,又变成那个八面玲珑的慕少,将一众领导送出去。
这场闹剧终于在咖啡馆里落幕,慕少隽倚在自己的车边,不久,助理从咖啡馆里出来,交给他那些处理过的资料,说:“慕少,只能抢救下这些。”
慕少隽冲他点了点头,伸手接过。
“对了,还有这个。”助理递上一个随身镜,说:“好像是陆小姐的。”那店员见他帮陆弯弯这桌收拾残局,以为他与陆弯弯认识,便将遗留下来的东西给了他。
慕少隽接过,点头,示意那助理可以离开了。
助理退了两步,然后朝自己的车而去。
慕少隽拉开自己的车门坐进去,资料随手扔在副驾驶座,将那个小小的镜子拿在手里把玩,指腹感觉到镜面的凹凸,细瞧之下才看出是弯弯两个字。
打开,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面镜子,大概长期使用,一点点磨损的痕迹。他将镜面举至自己面前,自己清晰的轮廓便映在里面,鼻翼间有股淡淡的幽香,很像是她身上的味道……
彼时的容晔与陆弯弯已经驾车离开,自然,在容晔的霸道下,陆弯弯是坐着容晔的车离开的,她的红色甲壳虫遗留在停车场里。
“你怎么在那里?”她问。
容晔将后座酒店里的外卖袋子顺手拿过来搁在她腿上,说:“我去医院时在路上看到你的车。”
他听说陆文华病情复发,猜想她肯定忙的晚上连东西也没有吃,早早结束了无聊的饭局,便顺道让人打包了几样她喜欢的菜过来。还没有开到医院,就看到她的车子便跟了过去。
容晔将车开得很稳,陆弯弯将菜饭打开,一点点往肚子里填东西。抬眼看到外面的路况,说:“我还要去医院的。”陆文华虽然醒过来了,身边不能没人照顾。
容晔点头,将车子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调了个头。
车内很安静,容晔调了电台,里面正在播关于慕氏的新闻。这事媒体得到的消息很快,一点没有给慕氏反应的机会,已经被大肆报道开来。
“华绕中心的事,不是你做的吧?”陆弯弯试探地问。
容晔侧目对上她投过来的眼睛,眉挑了下,问:“你关心他?”
他,自然是指慕少隽。
陆弯弯摇头,说:“我只是好奇。还有,毕竟他是我们写意的合作对象,我可不希望他就此倒了。”写意广告还要靠慕氏的广告合约活着呢。
容晔对这个答案似乎还算满意,说:“放心,慕氏暂时倒不了。”音落之时,车已经平稳地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里。
陆弯弯也吃得差不多,低头整理饭盒,打算一会儿下车时将它们拎下去扔进垃圾桶里。就听容晔又补了一句:“即便是倒了,你不是还有我吗?”
陆弯弯骤然抬起头,正对上容晔的目光。他的薄唇含笑,眼睛炯亮地看着她。
陆弯弯骤然觉得自己心跳漏跳了一拍,只怕自己会错意,所以赶紧狼狈地低下头,下巴却被他的手捏着抬起。眼睁睁看着他的唇一点点凑上来。并没有马上封住她的唇,而是舔掉她遗留在唇角的饭粒。
他用舌将它卷进自己的嘴里,说:“多大了,吃饭还像小孩子似的。”他的唇就靠着她的唇角,说话时薄唇时不时碰着她。
陆弯弯的脸顿时变得胀红,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他这样色情的举止,还是因为他笑自己吃相一向粗鄙。她有些着恼地动手想要推开他,下巴却被他捏得更紧,唇便结结实实地攫住。
陆弯弯也没有反抗,但是随着他的舌卷进来的似乎还有那粒米,她便觉得别扭起来,使劲扭动身子推他,说:“脏……唔……”
话没被完,唇再次被封了个严严实实,非被他逼着那粒米吃下去。当然吃下去之前,在两人舌间纠缠之许久,湿濡的感觉令人感觉怪怪的,却透出一种难言的亲昵。
好不容易被放开,她已经气喘呼呼,身子早就瘫软成一团。一只手紧紧揪着他胸前衣料,将他的深色商务衬衫抓出许多褶皱。
他似乎因为这个偷香很开心,唇角露出得逞的弧度,陆弯弯甚至能听到他胸腔憋笑的鼓动,嘴里呼出的气息痒痒地吹拂着她的发顶。
陆弯弯从他的身上起来,用力推开他,瞪着他的那眼格外哀怨。
“你自己吃的还嫌脏。”他捏着她的下巴,说着又要将唇覆上来。
陆弯弯偏头躲开,拍开他的手,顺手将手里的东西扔过去,然后推门落荒而逃。
容晔正得意,等他下意识地拍开她扔过来的东西,才发现是她吃剩的菜汤。砸在挡风玻璃里上留下一大片污渍不说,还有部分溅出来,弄在了仪表盘、椅座,以及他的身上。
“陆弯弯!”他气恼地吼。
已经进了住院部大厅的陆弯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其实在她下车时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可是已经干了,她不可能再跑回去等着挨收拾。
还好包一直搁在自己手边,下车时顺手拎了出来。打开包,手往里面摸了摸,却摸了个空。她疑惑地低头往包里察看,扒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有随身镜的影子。
只好借着电梯里模糊的金属壁照了照,确定自己嘴角不再有别的东西。不久后,电梯叮地一声打开,她走出去直奔父亲的病房。被告之陆文华已经脱离危险,她这才松了口气。
——分隔线——
彼时,慕少隽送那些政府干部时,华澜被那位高副局攥着手跟了出来。他尴尬地与其它同僚道了别,然后将华澜塞进自己车里,心里早就郁卒、气堵,将车子开出停车场后,便一路急驰。
“高副局,你不会真的要把送去公安局吧?”华澜坐在副驾驶座上故意扬着笑问,手已经摸上他粗壮的大腿,但还是让人看出她的不安。
因为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男人,此时却一改往日面对自己时色眯眯的模样,此时脸色冷凝,让她心里也跟着打鼓。
这回她的直觉倒没有错,这位高副局原本是不认识容晔的,就在刚刚听到别人的议论后,差点吓得晕过去。他这样的职位在容家眼里就是个芝麻小官,却是好不容易爬了半辈子才坐上的位置,可没想因为这点事得罪容家,所以现在连杀了华澜的心都有。
“你也听到了,容家发话,我也没有办法。”他冷淡地拨开她的手,当真不念往日半点情分。
华澜见他这般翻脸无情,眼眸中的神色闪过一抹凶狠。当初玩时爽了,就想这么甩了她,想得美。松开自己的安全带,动手就要去开车门。
“你干什么?”高副局发现他的举动,急忙捉住她的手问。
华澜也不是吃素的,她冷笑一声,说:“你今天敢把我送公安局,我就在这里跳车。姓高的,明天报纸上你高副局就是头条信不信?姓高的,你玩了我就想这么撇清,我看你怎么撇清。”
说到底,华澜这个人虽然素质不高,却是个狠角色。别的不懂,这时心里就像明镜似的,他不是在乎自己的前途吗?她就拿他在乎的前途威胁他。他这个国家干部若是沾上命案,就什么前途都毁了。
“你这个疯女人。”他气得骂。
“我就是疯,也是被你们逼的。”华澜喊。
想她一个女人跑来容易吗?十八岁时因为做着明星梦,所以被骗和不入流的经纪公司签了约,天天陪着那些称不上有钱的老板吃饭,被吃尽豆腐不说,最后还被骗失了身。
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年,除了一些三级片和跑龙套的角色外,啥也没演成,还好最后遇到了离异的陆文华。虽然没有名份,好在日子过得安逸。
只是这女人天生就有不安份的因子,好日子没多久,就耍心机怀了陆晨,进而进了陆家的大门。她生下陆晨后,就开始觊觎陆家的财产,所以连看着十几岁的陆希越来越碍眼。一次她趁着家里没人,将陆希带出去扔在半山腰上。
当时整个陆家都找疯了,甚至到后来报了警。
一天后,警察是在下了一场雨的山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陆希,他被送进医院后,华澜为了妄想掩饰罪行,居然丧心病狂地要用枕头捂死陆希,被本来去而复返的陆文华撞了个正着。
陆文华当时看着这个疯狂的女人,真不敢相信这就是跟自己同床共枕了多年的女人,怒极攻心之下,便将她跟陆晨送去了韩国。
开始华澜自然是不愿意的,后来眼见没办法便破口大骂,说自己背着陆文华与多少男人上过床,给他带过多少绿帽子。她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她不好过,便搅得别人也不好过,谁都别想安宁。
陆文华这一生只有两个女人,却都骗了他。虽不曾真正对华澜产生感情,也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痛心疾首之下,大概伤得太重,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
此时华澜脸上的疯狂神色,就是像当年面对陆文华时,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那个高副局不是没听过她的事,却没料到她对自己也来这一手,看着她脸上豁出去的神色,倒是真怕她跳下去。因为太在乎自己,所以不敢赌。于是态度软下来,说:“你坐好,姑奶奶你坐好,我不送你去警局还不行嘛。”
华澜就这样冷笑着,手一直扳着开车门的锁,直到那高副局将车子调头,开到自己的一处私产停下。
“进来吧。”那高副局一副无奈的样子看着她。
华澜则有些犹豫,怕自己下了车就没了威胁他的资本。
“这里是我的房子,你自杀在里面我一样脱不了干糸。”那高副局脸色难堪地提醒她,只为了让她放心。
华澜这才松开手,跟着他进了别墅里。
她坐在沙发上,问:“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那高副局现在看着她,真是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爱占便宜,沾上了这个么个祸害精。
“你得罪了容家,先在这里躲躲吧,我再给你想想办法。”他先稳住华澜。
华澜见他松口,态度也软下来,她身子坐过去,手搭上他的肩膀,嗲着声音,说:“高副局,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就救救人家嘛。”
别说,这华澜虽然岁数不小了,可是保养的好,尤其是那床上的功夫,更是能让男人欲仙欲死。当初也是个朋友试过介绍给他的,不然当初他也不可能跟她混在一起,还混了这些日子。
这不他还没玩够呢,谁知道就出了这档子事。这会儿见她收起泼辣的性子,手探到他的衬衫里去抚弄,撩拨,便渐渐的有点心猿意马。
“老高……”她撒着娇,动手将自己的上衣拉开,露出半个香肩和半只胸乳,这副模样早就勾起了那老高的馋虫,还没怎么样呢就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别着急,别着急嘛……”华澜咯咯笑着,心里嗤笑,男人还不都这样一副德行。
那高副局已经精虫入脑,哪里还管其它,一门心思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将华澜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火急火燎进闯进去,动了几下才发出舒服的喘息。
华澜现在有求于他,自然使出浑身解数伺候,于是两条赤裸的身子在室内疯狂地纠缠起来……
半夜,男人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摸黑从床上起来,开了台灯,窸窸窣窣地将衣服穿戴整齐。
听到动静的华澜翻了个身,手往身侧摸了摸,却摸了个空,不由睁开眼睛,然后看到男人的背影。她一下子警觉起来,问:“你干嘛去?”
男人回过头,还没回答,外面就传来一阵噪动。
华澜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人打开,一队穿着警服的公安闯进来。高副局给他们一个眼色,便有两个人朝着床上的华澜走去。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华澜挣扎,就那样赤身裸体地被按在床上。
“华澜,你别怪我,要怪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