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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啊,对这些家伙我一向不放心,只要涉及卖国、卖祖宗的有关业务,他们总是冲在最前线,树立文化标兵的时候我们不能忘记他们,包括秦桧。
“五大三粗就没卖国的?怎么话到你嘴里就那么别扭?文人本来就招人注意,里通外国的人多了,没名没姓的成千上万,可出现一个文人就成了众矢之的,就和两军阵前将领投敌和士兵投敌一个道理。”兰陵对文人还是很尊敬的,“我想来想去,总是没觉得有几个你叙述的那样文人,越是有名越有风骨,怎么和你说的截然不同?”
“哦,我举个例子,你算算啊……”谁呢?忽然脑子里那么多讨厌的名字都不适合这个年代,就是有也是几个不能当做典型来批判的人。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谁呢……通敌卖国的……对,有了,吕布!还有……韩信!”我历史知识不太好,历史上没那么多名人可以举例子,尤其唐朝以前的更少,有点为难。看来唐初以前的文人业务素质都还行,过几十年后会出现几个,但不太专业,再过几百年才会接二连三地涌现一批精英人物,一千年后达到一个文人集体卖国的高峰时期,然后源远流长。
“找打呢!”兰陵发射个豆子过来,被我灵活地用脑门接住,很有面子。“让你说的时候不说,不让你说比别人都爱唠叨,字都不认全还笑话人家。”
“我错了,”知错就改是美德,咱不能拿后世精英人士的行为一杆子把前面人都打翻,“可我还是不喜欢文化人,咋办?”
“人家也不喜欢你这号的,当别人都和我一样么?”兰陵翘个腿搭在软榻上,拿了个鞋样在脚上比划,“还当你兴师问罪呢,可一来就东拉西扯,心气像是也比往日好些呢。”
“当然,”有原因,就不告诉她。“今来偷跑出来主要来看看你,倒不是兴师问罪。想怪你,可处在你的位置想想,也就没多少怨恨了。”
“今太阳打西边出来。往日蝇头小利能拉扯三月半年的,内府都堵了门上,我都预备好你过来闹一场了,连墙上琴都换了全家的等你砸呢,反倒偃旗息鼓了。”笑了起来,“你打算什么呢?这么一幅样子到叫我不安心。”
“哦?你爱好还真不一般,受虐倾向?”不是不闹,有机会闹下,扳回点局面也合算。可按现在这个局势,发个脾气砸几样东西明显没有功效。内府能做出这个决定,那绝对不是一人两人的建议,是整个智囊团表决后的结果。兰陵作为决策者,只能选择一个对内府发展最有利的路线来经营。若将个人上的情感纠纷掺杂进去的话,只能说明她是个很失败的首脑,次品。
“等你闹闹,我说不定心里过意不去……”兰陵叹口气,抬头给我个哭丧脸,“是吧?”
“你过意不去啊,那就好,”她肯定过意不去。我了解兰陵,说起来比我看重情谊得多。要是我就不会有这么多想法,就跟我和达莱谋划坑害内府的织造行当一样,既然都是成年人,该有能分清其中利弊的能力,个人的感情和商业竞争是两码事,是个原则性问题,不能混淆。“说明这个年代的风气很好。也说明你的职业素养不过关。我劝劝你,不用为这个事感觉欠我什么,不过要保证一点,下次有和我一样经历的时候,要和我一样保持,不要去当事人家里打砸抢。”
“哦?”兰陵停了手上的工作,疑惑地看我半晌,“你存了什么心思?图谋报复呢?”
“去,你当这是两家打架,你扔我一刀,我就得剁回去两刀?损人不利己的事我懒得干。”这点上我比较看得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话适用于个人恩怨、家族纠纷,一旦裹挟到商业因素内,那就说明领导层的整体智商不过关。怎么能让产业健康有序地发展才是真正该考虑的地方,合作伙伴和竞争对手的角色在不停地转换,难不成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两家股东约好在旺角群P不成?也没见洛克西德开着自己竞标落选的高性能战机将波音公司所有产业夷为平地的报道,这属于违规操作。
就现在来看,内府和王家恩怨都属于商业纠纷,王家作为弱势一方就要学会逆境中求生存。怎么不失体面、不减少收益的情况下尽量避免和内府大规模冲突才是我应该考虑的,吨位上的差距让我这个司机在碰撞前的一瞬间迅速做出损失最小选择。当然,不排除兰陵开着土方车给我再撞回二十一世纪的可能。
“你到比我更适合领导内府呢,”兰陵知道我的看法后,感叹几声,“感觉和你有差距,说来到不是内府经营得好,而是顶了个皇家的招牌仗势欺人,若换了你来经营,或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蛮好啊,不要因为我就停滞不前,反正我这边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说的,尽是风凉话。”兰陵咬了咬手指,不知道和谁学的臭毛病,被我抽了一巴掌停止了。“你给说说,这么干是好是坏?我也不想因为这个引起别人的不满,可若不朝国内走的话……”
“是因为什么让你做的这个抉择?上次没问清楚,今天我跑得早,顺便和你分析分析,看看还有更好的解决途径没有,来势汹汹的,有没有刹车装置?”
“刹车装置?”兰陵不解,“什么东西?”
“不专业,一项大策划,尤其这种调整整体战略,决定企业命运的调整计划,都不能只有一份计划书。顺利则罢了,若中途遇见阻力或运转速度过快难以控制就能让一个庞然大物粉身碎骨。所以在总体方针制定后要有相应的副本措施出台,不能等出现问题才临时制定补救措施,这就是抓瞎,火上浇油的可能性更大。”就算是二十一世纪,有机会参与制定这么恢弘的战略措施的都属于高端人才,有幸听过些凤毛麟角,说是能说个大概,但受自身素养的限制,再难深入。
“说说,我不懂。”兰陵觉得有道理,拿起笔准备记录。
“我也不懂……”
“怎么还私藏?说说对我好,若能保险的话就不用这么鸡飞狗跳的,对王家不是也有好处吗?”兰陵不满地撂毛笔,“小气样子。”
“我不能胡说啊,真不懂。以前学过点,我得周全地想想。”想?这东西想不出来,没硕士博士的学问,想这个不如想彩票,“你也想想,现在不是才准备阶段嘛,不牵扯。不过话说回来,你考虑考虑老四的提议,就江南道的事。”
“哦,”兰陵笑了笑,“老四的提议啊,听起来不错,可想想,总觉得是骗人的话。”
是有点欺诈的意思,不过也不算太离谱,毕竟得有个替代产品问世填补中端市场的空白。王家亲自干的话风险过大,毕竟开拓一个新市场的投资不小,把内府顶前面趟雷再好不过,成了两家获利,王家还捏了配方,很划算;败了内府承担损失,王家从容撤离,更划算。
死皮赖脸道:“其实不错,是吧?”
“是不错,”兰陵点点头,“那风险怎么办?比方说……若失败了内府能落下点什么东西也行。”
“你觉得呢?”
“失败的配方?”兰陵学我的样子转了转毛笔,“还有工艺?”
“……”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急中生智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38:48 本章字数:6835
若答应兰陵的要求,假若两家合作失败后,内府得到一个有过不良表现的配方和生产工艺的话……
其实以内府的财力,可以毫不费力的承担一次失败的商业合作,用微不足道的损失换取一块进军香水制造业的敲门砖,我最担心的是内府为了获得这块敲门砖故意自毁长城。一旦他们得到想要的东西,凭借自身的优势,连带挖墙角搞商业间谍之类王家防不胜防的手段;就算大家本分老实地经营;自己下功夫培养这方面的人才也用不了几年就能推出换代产品,势必要和王家在分切香水市场这块蛋糕,针锋相对的时候……王家现在还不具备和内府这样的对手展开军备竞赛,前苏联就是榜样。
“不公平,你不觉得现在的形势对王家、对所有私下经商的家族都不公平吗?”
“公平?怎么也开始说这话了?套您一句话,这世上就从来没有公平可言,从生下来的那一天里就得接受这个现实。”兰陵知得像个女强盗,唇红齿白,大眼睛眯成弯月,精致的柳叶眉,五官搭配得恰到好处……我竟然还有心情欣赏这些,看来心理承受压力的能力比以往更胜一筹。
“哎,怎么说你好?你就不能独立思考问题?总引用我的话没点创意。”不屑地摇摇头,用拧成一团包子脸表述此刻的心情。
“所以我引用时候稍稍延伸一下——越是要求公平的时候,越是心虚。”轻轻卸下手腕上的大镯子,泰然自若地欣赏一阵,又缓缓套了回去,抬头盯了我半晌,“怎么不说话?”
“我在维护心虚的权利,难道底气不足也违法吗?”抱怨就算了,兰陵已经把我那套无耻理论学了个七七八八,我正在后悔。后悔当初不该将这么纯洁无暇美人带坏。很有意思的过程,我可能过于享受整个过程,所以对结果就……有点那啥。“哎,天赋问题,你资质太佳,我觉得你已经超过我当年的境界了,为师今日化羽而去,这往后的路……你还得踏踏实实一步一个邪恶地走下去。告辞!”
“恼了?”兰陵踢个绣鞋砸过来,嗔道:“怎么就没点当老师的样子,既然教了就好好教下去。还化羽而去,你以为自己能化什么羽?黑羽?”
“就是化泔水也无所谓,反正游戏规则都被你……内府破坏殆尽了,我回去好好卖我的花露水,挣一文是一文,什么时候卖不动了就再买俩庄子挖坑每天钓鱼玩,不趟这池子混水。”这是个办法,本来就是气话,说完却觉得眼前一亮,忽然间压在心头的阴郁一扫而空!妈的,老子本来就打算这么过日子,折腾这么多年,终于拥有相应的条件了,我还发哪门子愁?冲兰陵肆无忌惮地叫嚣,“靠,不玩了,明就回家钓鱼。真眼红花露水方子就给你写出来,方子多很,全给你!还有素蛋……哦,这个你知道,还有……没了,就这一样值钱的,赠送!”说完畅快啊,运足了力气一把给兰陵拨拉到旁边,架子上端了个拂尘大的毛笔就开写。
“真化羽了?”兰陵揪过毛笔甩了一边。撕着我头发给脸搬个角度,开始乱掐我门牙一带,“气糊涂了?没见过你这号的,就平时说说话,抽谁家的疯?”
“会不会掐?”太不专业,和人家电视上掐的方法根本不一样,手法也拙劣许多。还武林高手呢。给兰陵手打一旁,亲手在自己脸上演示一遍,“人中,懂不?会了?照我这么掐才对,重新来。哎呀,谁让你掐我肚脐眼?”
“不是人中吗?我怎么觉得你这丹田更像人中一点?”兰陵说罢运指如飞朝我猛戳几千下,“快起来,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这么自暴自弃?要你花露水方子就早拿了手里了,这个你写出来我也不看。”
“知道你不看我才写。”躺了软塌上做了个伸展,“你心眼比我多,学问比我好,家财比我厚,出身比我高,心肠比我黑,权势比我大,我还和你争啥?既然争不过还不许人缴械投降,非得等你过来剁成饺子馅才心满意足?”
“什么都能用,说到权势你可冤枉……”
“说啊,怎么不说了?我冤枉你没?没有内府这天字一号招牌,说真的,我还真不怕你。充其量就是个崔家的规模,没那么本事指了我鼻子要条件。再这么下去,我看别经商了,明抢更有效率,打劫嘛,亮了招牌谁敢不给?”
兰陵点点头,仰身靠我身边,半晌没吭声。
“不说了吧?这才开始,照你这么发展下去,我看往后说不定连招牌都不用了,直接动用国家机器横扫更干脆,你考虑过后果没有?”
“才不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我疯了吗?就算我疯了,圣上也不会纵容我这么干,言官、令官也不会视而不见。”
“是啊,现在你还能这么想,因为你的影响力还没有到达那个程度。可三年前你能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不?两年前你还因为几车烂花露水和我斤斤计较,如今呢?如今去怂恿我开足马力建厂房加产量,吞下十倍产量的同时还满足不了自己,等了自己研发新产品呢。”
王家尚且如此地步,那别的商人估计连找条活路都成问题,若干年后不知道唐帝国的商业朝什么地步发展,估计连二女最喜欢的麦芽糖上都得戳上内府监制的字样,崔彰等一干在商界叱咤风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