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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余,子墨又买来了一小把的烟花,那种小小的可以举在手里燃放的烟花。我们寻到了临近湖边的一处空地,远远地还可以听到那阵阵喧哗,却独有一番幽静。
“点喽!”子墨仰着笑脸将我们手中的烟花一一点燃,“呲”的一声,便冒出点点的火光,然后红黄蓝白诸色火花次第地喷了出来,撒发出绚丽的色彩。
置身此中,我不禁感慨生活在这个大千世界,面对纷杂五味的人生,人们总是在不断的追求更多更好,心底不断升腾的欲望,使人们越来越远离原来曾经纯真、善良的童心,当有一天,你得到了你所想要的很多东西,等你蓦然回首时,你才发现,原来生活最重要的,其实只要身边的人都健康快乐,便是一个人最大的幸福了。
夜色渐浓,一场秋雨一场寒,画儿不禁打了个寒颤。然而,未待我反映,子墨已是脱下了西装外套,穿在了画儿的身上,脸上满是宠溺的神情,然后微抬起头冲我笑了笑。
水能性淡为我友,竹解心虚尊为师。而子墨呢,应该算是知己了吧,我在心底默默的感叹道,只是……
“天色晚了,我送你们回去吧。”说着子墨便将已经睡眼朦胧的画儿抱了起来,站在我的身侧,并肩而行,脚步却放得极缓。
晴朗的月光,倾泻而下,将我们的人影儿拉得极长,望着面前的倒影,那画面使人心中一暖。
此时,身侧已经传来画儿轻浅的呼吸声,夜色如水,空气里仿若也融入了一片温馨。一路上,我们皆是默默无语,似乎都不忍打破着静谧的温情,静静感受着那份并肩而行的默契。
又一次行至了路口,我和子墨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白日里的狼狈,皆是轻笑出声,目光交触,似是多了分什么,又似什么都未曾改变。
“抓起来!”却在此时,突的从巷口里涌出数名警察,顷刻便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的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心中已是闪过无数计量。
“你们要做什么?”此时,子墨已是先一步护在了我的身前说道。声音却是不大,似是怕惊扰到怀中的画儿,而其语气中的那份摄人气势,已令面前的警察都止住了动作,皆是望向了带队之人。
那名带队之人微一停顿,便沉声命令道:“全部带回去!”然后又冲我略一颔首道:“得罪了。”
少时,几辆黑色的轿车便呼啸而去,今夜,似乎又冷了几分,染上了秋日特有的萧索。
劫难(一)
夜色深沉,月光也格外的清亮,宅院深深,堦下残花。
一条长长地甬道,通往一座地牢,所设的囚室没有想象中的窄小,却也并不宽敞。或许已是夜深的缘故,这里的灯光显得有几分昏暗。
我、画儿、子墨三人被关在了一起,并没有分开。幸好这间囚室的墙角处仍有扇天窗,刚好可以射进缕缕的月光,映照出细腻柔和的光亮。而这里的环境尚且算是干燥整洁的,且逮捕我们的那名警察领队稍后又送来了棉被和茶水,态度也颇为客气,不禁引人猜度目前的情形为何。
稍后,警察一一退出了地牢,四下一片的安静,我取过了放在门口的棉被和热茶,先将棉被叠好铺在了地上,大家方倚坐到了上面。稍后,我检查了茶水没有问题,便又倒出了三杯,直到手中捧上一杯热茶,才驱走了深夜的寒意。
望着窗外渐浓的月色,我低声说道:“画儿,快睡吧,没事的。”画儿刚刚在上车的时候便被惊醒,一路不曾吵闹,只是静静的牵着我的手。
“嗯。”此时,她正乖巧的依偎在我的怀中,一脸的困顿,却仍强打着精神。听我如是说只咕哝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怀中便传来了轻浅的呼吸声,望着画儿熟睡的小脸,我的心中也暗暗下定了决心。
“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一直沉默的子墨此时开口道,满怀关切的望着我。柔柔的眼光,深深的注视。
我心中一暖,却只回以他歉然一笑,说道:“不好意思连累你了,明天就会没事的。”
此时子墨眸光一暗,望向窗外,然后转向我释然的笑了笑,说道:“别放在心上,今晚也算是特别的经历了。”
关在在这牢房之内,子墨依旧笑得淡然,有着从容不迫的淡定。说来也是,子墨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足以堪称一声君子。
夜色悄悄地流过,天色渐渐透白,而这一夜我无心睡眠,心中一直都在盘算着。而在我微侧过头的时候,才发现身侧的子墨已经醒来,而且正在望着我。
“不多休息会儿吗?”我稍稍一愣,然后问道。
子墨摇了摇头,却是突的问道:“以后,我不叫你程姑娘了,好不好?”
“呃?”
“一直觉得那样显得很生疏,可是……”子墨有些为难的停顿住。
“可是什么呢?”我疑惑道。
“一直觉得翠屏这个名字不适合你。”说着子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你不要介意,只是我的一种感觉而已。”
“没有关系的,只是名字而已呀。”
恰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响动,然后是钥匙碰撞的声音,我和子墨噤了声,一同望向了门口。只见两名警察走了进来,打开牢门,对我说道:“程大夫,请您和我们出去一趟。”
“好。”闻言,我转头冲子墨笑了笑,示意他不必担心,然后转身替画儿掖好了被角方才起身。
于是,通过甬道,我被带回了宅院内,走过檐廊停留在了一间屋门外。而当我踏入屋内时,毫不意外的见到了姜姨太,我微微一笑便当做是打过了招呼,缓步上前几步便坐到了一侧的沙发上。
姜姨太也并不以为意,挥了挥手命那两名警察退了下去,合上了门,她便缓步走到了我的面前,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说道:“先把解药给我吧。”
“我为什么要交给你呢?”我状似不解的问道。
“不要忘了你的女儿在我手上。”语气的焦急,还是泄露了她此时的焦灼。毕竟,她的命在我手上。
“哦?那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
“你不要以为有警察厅长替你撑腰,就可以有恃无恐,今天我既是把你抓来,便没有人救得了你,即便我伤不了你,还有你的孩子和朋友,你最好想清楚这些。”她目光一厉,□裸的威胁道。
“你的意思是王局长没有办法制止你现在的行为?”
姜姨太嘲弄一笑,道:“远水难解近渴,现在你在我的手上,他也不可能知道。”
“是么?”这时门口传来一道男声,正是王局长推门走了进来,面色严峻。
姜姨太的脸色微变,脱口问道:“你怎么会来?”
“我不该来么?”王局长怒道,“你简直是胡闹!”然后走到我的面前,说道:“程大夫,真的是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我收到了讯息便赶来了,不成想竟是贱内。”
“没有什么,我想可能是一场误会,还有谢谢王局长特意前来。”我带着适宜的笑容客气的说道。
“是我不好意思才是,不过你的这只鸟真的是厉害,竟是可以不差分毫的寻来。”王局长惊诧的说道。
我但笑不语,王局长所指的厉害鸟儿,其实和一般的鸟无异,只是它被我下了一种名为“勾魂”的蛊,只要我散出蛊引,两个时辰内它便会有所反应,就似被勾魂摄魄般的寻至蛊引,所以王局长才会出现在此。
而我早在对姜姨太施毒之日起,便已找到过王局长,只与他说有人威胁于我请求他的帮助。不过是谢绝了他要派警卫给我的好意,而是交给了他一只鸟,而鸟儿狂叫之时,便说明我出事了,希望他能前来营救。而王局长自是对这一切都存着疑惑,但因着我救过他的独生爱子,他愣是一字没有多问便应允了下来,也真真算是难得。
“我这就派车送你们回去吧。”此刻王局长已是起身打开了门说道。
“慢着!”这时,自刚刚起便沉默的姜姨太突的喊道,脸上的神色已有刚刚的惊讶、担忧,变成冷然,说道:“我今天是一定要留下她的。”
“你说什么?”王局长沉声说道,语气中隐含着不尽的怒气。
姜姨太则是面色如常的悠悠道:“这是胡大帅的意思,一会儿他的参谋长也要过来的,所以我想这趟浑水您还是不要趟的好。”
王局长闻言则是面色一凝,几番欲言,最后只是颇为难的望着我,久久不语。
想来刚刚所说的那个胡大帅便是她可以不怕王局长的靠山,看来今日之事还是不可能就此了断的,而我也只得给王局长个台阶下,上前一步说道:“王局长,想来尊夫人只是请我来聊聊天,解解闷,我留下便是。”
“这……”王局长歉意的望了我一眼,终是没再说什么,只狠狠的瞪了姜姨太一眼便拂袖而去。
而姜姨太亦是面色一暗,失神的望向门口。
“咳咳……”而实是在失望的太专注的,让我忍不住出声提醒。
姜姨太面色一整,厉声说道:“你知道现下的情形了吧,所以乖乖交出解药还有药王神篇,我可以保证你们平安无事。”
劫难(二)
贪欲的光芒,在我对面女子的眼中炙热的燃烧着,而贪婪往往使人变得丑陋。
我面目一沉,问道:“你愿意保证我们的安全?”
姜姨太微微一笑道:“当然,我保证。”
“好。”我缓缓的应道,然后抛出了一枚药丸,那是七心海棠花蕊所制的解药,可解她身上之毒。
姜姨太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谨慎的闪身避过,任由其落在地上,然后走至近前,蹲下身去细细观察,确认无毒后方捡起吞入了口中,然后一道欲意不明的笑容划过了她的唇角。
须臾,她目光精锐的望向我,再次说道:“把药王神篇交给我吧,然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见我未语,她再次出言说服道:“自此咱们将再无瓜葛,你可以过你平静的生活,可好?”
“给!”我展颜一笑,似是受了她话中的蛊惑般,自身上取出一本蓝色的簿子,再次抛向了她。
这一次,她以手相接,急忙的打开,而脸上狂喜的表情渐渐被愤怒而取代,因为她发现一页页纸上均是空白,她立时凝眉望向了我,欲要质问,却又一下子惊觉,扔掉了手中的书籍,可是……
“上面有毒?”姜姨太震惊的问道,立时便取出银针封住几处穴道,只是触肤之际她便中了毒,为时已晚。
“是的。”我缓缓应道,然后望向了她眼底的恐惧,从狂喜到恐惧,仅仅只是一线之隔。其实世间早已无药王神篇,百年前,便已化作灰尘,燃尽过往,怎奈世人贪嗔之心不死。
“是碧蚕毒蛊?”姜姨太望着自己的手,腾的瞪大双眼再次惊道。
碧蚕毒蛊,是将碧蚕虫卵碾为粉末,误触,便会中此蛊毒,这算是苗人的三大蛊毒之一。
我就是将其置在那簿子之上,无色无臭,旁人决计不易察觉。此时,姜姨太的手呈现淡淡的碧绿,中毒的迹象甚是明显。只不过毒粉不经血肉之躯,毒性不烈,有法可解,须经血肉沾传,方得致命。
“正是。”我淡淡的答道,确认了她的猜测。而见她可以一眼识得此蛊,也再次确定了她是二师兄的后人,因为二师兄和小铁便是中了此蛊,既是留得后人定是当日解了此蛊的。
“把牢中的男子和孩子带来!”姜姨太望着我,发狠的说道,门口立时便有人应声离去。
屋内,无声的对峙。
少时,听闻门口传报之声,“报!”
“进来吧。”
门被打开,却并没有带来子墨和画儿。
见状,姜姨太才颇有些焦躁的问道:“怎们回事?”
门外之人显然有些胆怯,沉默了片刻才答道:“牢中的男子和小孩,我们都碰不得。”
“碰不得?”姜姨太闻言,狠狠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冲门外说道:“我随你们去看看!你也一起来吧。”最后一句则是对我说的。
再次回到了那狭长的甬道,牢房的门口斜斜的到这三人,均是疼的捂着手哀叫,却又有丝怪异,怪异的扭动着。
“赤蝎散?!”姜姨见状太再次惊叫道。
此时,子墨则正护在画儿的身前,敛去笑容,神情肃然。而我正是在子墨的衣服上撒了赤蝎粉。想来那些人硬是想要擒住子墨,所以才会碰到毒粉的。
子墨身后的画儿则亦是一副戒慎的模样,而她的手上残留的白色粉末,是痒粉?我不禁心中一笑,原来是这个丫头,所以刚刚那几人才会如此的怪异,既要受赤蝎粉之疼,又要受痒粉之痒,实在是难捱啊。
“娘!”画儿见到我,脸上漾出了喜悦的笑意。
“你没事吧……”子墨亦是神情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