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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也不见身后有任何声响,马依风迟疑地回头,见不着寸缕的应桐桐在无声地哭泣。
“贞素是谁?”应桐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马依风想了想,如果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说:“是我的老婆!”但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起白天秦良玉的反常,醒酒后的大脑再次被那种纠结的痛苦占据。
“是我的女人。”马依风底气不足地道。同时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点上,闷头抽了起来。
应桐桐被这句话刺痛,她做梦都想着自己能够成为马依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这是奢望,马依风怎么可能会看上像自己这样的女人?他那么完美,那么高不可及,他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Ren。
而应桐桐只希望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为马依风绚烂的人生添上微不可查的一点火星,让他能够记住自己也好。
想起马依风对自己的规劝,让自己做一个良家少女,这是她有记忆以来,包括自己的母亲都没有这样教导过自己。
今晚马依风完全可以不用露面的,可他还是在挂了电话以后火速赶去并解救了自己,还将自己收留在他的家中。这表示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应桐桐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将手从小背包的位置缩回来,拿起马依风给自己的那件大汗衫穿上。从马依风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陪着马依风坐在床边抽烟。
“驴哥,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应桐桐不死心地问。
马依风往床头位置挪了挪身子,尽量让自己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身体远离应桐桐。
“你还那么小,我比你整整大了14岁,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吃嫩草。”
“不都说爱是没有年龄和距离的界限吗?再说,我也没觉得你比我大那么多!”
应桐桐这才知道马依风的真实年龄。她紧盯着马依风被灯光折射的侧脸,硬朗的线条,笔挺的鼻,薄薄的嘴唇,应桐桐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向马依风的位置挪近了些。
“天快亮了,驴哥,我--”应桐桐想说,让马依风能够抱抱自己,因为她知道天亮后,自己与马依风将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去你的卧室睡觉!我要补眠!”马依风命令道。
同时他警惕地看着靠近自己的应桐桐,他在大脑里想着各种对策,如果应桐桐敢再次非礼自己,他是否需要用非常手段让这个女孩死心。比如,将她撂倒狠揍一顿,或者干脆将她给丢出大门外。
看着马依风戒备的眼神,应桐桐从未有过的难受。她轻叹了口气,默默站起身,拿起放在马依风床上的小皮包,向门外走去。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快凌晨四点了,马依风重新躺回床上,但他辗转反侧怎样都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秦良玉。他将自己与秦良玉相处的点点滴滴都逐一回想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秦良玉冷落自己的原因。
一直到天光大亮了,马依风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结果刚睡没一会,手机闹铃就响了起来。
顶着昏沉的脑袋,马依风来到洗手间门口,见应桐桐的屋门关着,他也没心思去管她是否在睡,便直接进了洗手间洗漱。
今天马依风没有去晨练,昨晚酒喝多了,加之晚上又被应桐桐那一闹腾,马依风无精打采的。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包切片面包和两罐牛奶,来到应桐桐的房间门口道:“起床了猪!”
连喊了三声,应桐桐才顶着俩青眼圈从屋子里走出,“早!驴哥!”
“吃饭,赶紧地,我一会儿去上班,将你顺便给捎走,我可不想让你一个人在我家里待着,让人看见了会误解!”
“哦--”应桐桐其实自马依风屋子里回小卧室后就一直没有睡,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该面对的终须面对。
向屋外走的时候,马依风发现应桐桐没有再穿她昨晚的那件透视装,而是穿着自己给她的那件非常不合体的大汗衫。
“你怎么还穿着我的衣服,这露着大肩膀子出门多难看,去把你自己的衣服换上!”
“驴哥,你昨晚不是嫌弃我那衣服不好吗,所以我就想把你这件衣服穿走,也算是留个纪念吧,毕竟跟你同Ju了一个晚上,呵呵。。。。”
应桐桐的笑里流露出一丝凄凉和诀别,但瞬间便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嬉皮笑脸。
习惯对任何事都观察入微的马依风以为是自己多心。想起她昨晚的那件透视装,还真的不如自己的这件大汗衫规矩点,所以干脆也就不再管她,锁了家门就下楼。
“你去小区门口那等着我,我去提车。”马依风一边往车位的方向走,一边叮嘱着应桐桐。他不想让人见到自己和应桐桐同进同出,那样带来的误会会非常麻烦。
“驴哥!”应桐桐喊住准备离开的马依风。
“什么事?我上班快晚了,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处理,你先去门口那等着我,一会上车再说!”马依风不耐烦地冲应桐桐挥挥手里的车钥匙。
“没事!”应桐桐留恋地看着马依风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地道:“如果昨晚你让我做一次你的女人该多好!”说完,毅然决然地向小区门口走去。。。。
“啊!!!”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小区门口赶去上班的女人们的惊呼声传来。
马依风车子刚开到大门口,就见到一个瘦弱的身影被一辆汽车撞飞起来,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嘭!”地一声落在马路中央,紧接着被一辆没来得及刹车的帕萨特从身上碾轧过去。
马依风惊呆了,那个被撞飞的身影身上穿的衣服,分明就是自己昨晚送给应桐桐的那件,他疯了般打开车门冲向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女孩。
“应桐桐,应桐桐!你没事吧?你醒醒!”马依风语无伦次地喊着怀里的应桐桐,同时目疵欲裂地对围观的众人喊:“赶紧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呀你们!”
人群中几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人,赶忙拿出手机拨打110和120求救。
应桐桐嘴里的血往外冒着泡地流淌,身子像一坨面条般软。她看着马依风,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她徒劳地咧了咧嘴,反而使嘴里的血向外像流水般涌出。
“驴哥,我、我对、不、起、你!”应桐桐吃力地低声说着,边说,嘴里的血边往外冒。
“别说话,一会儿救护车就到了!”马依风心痛地替应桐桐擦拭着不停流出嘴角的鲜血。
“不,我,我要说。昨晚、我、骗了、你。。。。我是、故意、要、要、要接近、你。。。。桃、子、知道、是、是我、向你、透、露了、宁子、杀、人的事。。。。他、用我妈妈、的性命、来、威胁、我。。。。让、我、接近、并、杀了、你。。。。他、还、给了我、一把、一把枪。。。。那、枪、就在、就在、我的、包里。。。。但、我、实在下、下不了手。”
咳出一大口血,应桐桐的声音越来越低,“我、真的、爱你。。。。驴哥。。。。我、我好希望、自己、能、够、做你的、女人。。。。哪、怕、就一晚。。。。”
一行清泪顺着应桐桐的脸颊和着满脸的血迹和脏污流了下来。
撑着最后的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般,应桐桐流着血泪冲马依风笑了下,舍不得闭上眼,就那样看着自己执着地爱着的男人死去。。。。
马依风摇着怀里体温渐趋流失的应桐桐,大声地喊着:“桐桐!桐桐!”
那个曾经与世无争、随心所欲的女孩,今早还在对着马依风嬉皮笑脸,此刻再无回应。
她仅仅在这世上走了短短的十九年路程,就这样匆匆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鱼头、梁子和闵卫赶到医院的时候,见到马依风正一身血污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里发呆。
三个人对视一眼,径直向马依风走去。
“查到了吗?”听到脚步声的马依风,见是自己的三个兄弟,用他那有些沙哑的嗓音问道。
梁子用胳膊肘捅了鱼头一下,示意让鱼头来回答。
鱼头咳嗽了声,清了清喉咙道:“那地方是个非常偏僻的群租区,非常难找。等我们的警员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被人勒死在自己家的椅子里,还有一丝体温,估计那凶手跟我们是前后脚离开的。”
梁子补充道:“尸体已经被法医带去尸检了。”
马依风听到这里,感觉自己的胸腔内被一股强烈的怒火炙烤起来般难受。
同一天,应桐桐母女相继遇害。如果当初自己找的不是应桐桐,这个年仅19岁的女孩现在依然会青春勃发、自由自在地活着。
为了保护自己深爱的男人,居然连生养她的母亲的安危都不顾,是她傻?还是她在抱着幻想?以为凭她自己的一条命可以换来自己母亲和马依风的命?!
“马队,他们连你的住处都知道,估计现在连你的行踪都在他们的掌握当中,你看,咱们是不是需要派出警力到你家附近?”闵卫不无担忧地问。
马依风噌地站起身,道:“完全不需要,如果被他们发觉,那我住处附近将会成为一潭死水,我要给他们一个沸腾的空间。”
说罢,对鱼头道:“送我回家换身衣服,我们立即去看守所。”说完当先一步向电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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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此时正在放风笼里跟邓洁和孙翊尔聊天,孙翊尔发觉自上次提审回来后,秦良玉的情绪就非常低落。
她试探地问:“明月,你这两天好像不大开心,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讲出来,说不定我们能帮你出出主意,心情还能好些。”
邓洁也附和道:“对呀,说说看,是不是那个姓马的欺负你了?”
秦良玉感到哭笑不得,“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就是自己有些事突然想明白了,也看明白了,所以心情受到了些影响。”
孙翊尔见秦良玉不愿提,也就不再追问,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女孩,有些事相信你自己会拎得清。但我还是想嘱咐你句,明月,那个马依风对你是真心的好,我能感觉到。”
“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不同,所以才会性格和爱好也不同,不能奢望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模子,只要他们爱你的心是一样的就可以了。以马依风的自身条件,相信外面倒追他的女孩子不在少数,而他又难得地迁就宠爱你。你千万别错过了,感情一旦错过,那将是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
孙翊尔的话让秦良玉陷入了沉思,她在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解了马依风对自己的感情。
正在这时,走廊里传来许勇的声音:“秦明月,提审!”
秦良玉握了握孙翊尔的手道:“我会记住你说的话,我先去了。”
说罢,便向监室里走去。
以往每次来提审,马依风都会站在提审室的门口等着秦良玉,但今天提审室的门口一个人都没有,秦良玉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马依风,他只是我夫君的后世,一个负责我案件的办案刑警,并不是我的夫君马千乘。想到这,她挺直自己的脊背,迈着均匀的步伐向提审室走去。
进到提审室,马依风没有抬头,也没有看秦良玉。倒是鱼头赶忙走过来,跟许勇商量着把秦良玉的手铐给打开,并将许勇给打发离开。
“嫂子,坐!”别的话鱼头也不敢说了,他知道这俩人在闹别扭。而此时的马依风还被笼罩在应桐桐的死亡阴影里,自己可别说错话被这俩人给殃及到。
秦良玉坐到铁椅子里,看了马依风一眼,她吃惊地发现,仅时隔了一日,马依风竟然眼窝深陷,下眼袋居然还泛着乌青,明显是睡眠不足。
让秦良玉吃惊的可不止这些,她居然在马依风的腹语里听到了“应桐桐”,一个明显是女孩子的名字,此刻反复在马依风的脑际盘旋。
“应桐桐是谁?”话出口,秦良玉便后悔。应桐桐是谁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即便是马依风的女人又如何?可她心里还是产生一丝酸涩。
马依风这才抬头看向秦良玉,他的心在为应桐桐流泪,此刻面对秦良玉,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与她交流。
“一个刚死去的线人!”马依风简短地回答秦良玉。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应桐桐,因为只要一想起那个可怜的女孩,他就剜心般地自责和难受。
但他却不为自己没有达成应桐桐死前的遗愿而自责,如果重来一次,即便知道应桐桐很快就要死,他也依然不会与她发生关系。
有些原则性的东西,马依风是绝对不会因为外在的因素,而改变并冲破自己的做人原则和底限的。
“提审我有什么事吗?”秦良玉的语调不带任何感□□彩。马依风脑际闪过的所有有关应桐桐的画面,都没能瞒得过坐在他对面的秦良玉,秦良玉此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