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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天阙0-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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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间已到了山脚下,不远处一个小男孩背着竹篓正一蹦一跳走来,嘴里还哼唱着小调。身后一条大黄狗看到她,大叫两声便扑了上来,围着罄冉快乐地打着转儿。
  男孩听到狗叫,抬头正见罄冉从身后袋子中扔出一只野兔,大黄旺旺叫着刁起那兔子,摇着尾巴一溜烟跑进了山林。他忙快步跑上,笑道。
  “冉姐姐,你今日下山好早啊。”
  “恩,小六,你爷爷的腿可好了?”罄冉点头问道。
  “差不多能下床了,我娘还说等爷爷的腿好了,可要请姐姐去我家吃饭呢,还说要买露芽镇老张家的点心呢。到时候姐姐可一定要来啊。”小六仰着头笑道,说到那点心,更是乌黑的眼珠一转满脸希翼。
  罄冉见阳光下男孩的笑容单纯而诚挚,心中一软抚摸着他的头发:“姐姐要出门办点事,怕是很久都回不来。你跟大婶子说,爷爷的腿再两个月才能拆石膏,可别忘了。”
  小六呆了半天,双颊一红,望着罄冉美丽的面容竟有些不好意思。见她直盯着自己,忙胡乱点了点头。
  罄冉见状,便迈步向山下走去。小六望着她的身影,心道冉姐姐今日真和善。他很喜欢这个美丽的大姐姐,只是她不爱笑,虽然对大家都很和蔼,可他却从不敢像对村口刘丫那般跟冉姐姐胡闹,总觉冉姐姐跟他们这里的人都不一样,她就像……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可是今日姐姐竟摸了他的头呢,真好。等等,方才姐姐说什么?出门办事,很久不回来?
  他这才恍神,忙快步跟了两下,望着已快消失在山道上的罄冉喊道:“冉姐姐,你要去哪里?去很长时间吗?”
  罄冉回头,见小六一脸焦急,不免心中一暖,脸上浮现一个柔和的笑:“姐姐回来给你带京城的桂花糕。”
  说罢轻轻挥手,回头跨步间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山道间。
  小六听到京城桂花糕,非但没有开心,反而皱眉,面上一阵哀伤,半响喃喃道:“娘说冉姐姐不属于这里,早晚会走的,原来不是骗小六……”
  罄冉回到村中,一路和乡亲们打着招呼,在巷尾一扇木门停下,推开院门迈进院子。将身后野味扔在大石桌上,打了水清洗一翻。拿起那袋野味便钻进了灶间,出来时一手拎着一个食盒,一手拎着酒坛子。
  她出了院子,身影一纵,如飞掠天际的雀鸟,身姿轻盈闪过,转眼便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峭壁。
  在峭壁上几颗苍松挺立,松间赫然有着一座孤坟,她一步步走向那孤坟。望了片刻,这才缓缓跪下,将食盒打开,一层层取出六盘热气腾腾的菜,一一摆在坟前。
  将那坛酒也打开,酒香扑鼻,她轻声一笑:“师傅,是您喜欢的冽水酿,这几个菜也是您生前爱吃的。”
  她微微一顿,眉宇微跳,这才又道:“师傅,徒儿要走了。这可能是徒儿最后一次来看您了,这酒徒儿敬您。”
  她说罢,扬起手腕,将半坛酒洒在地上,剩下的半坛便是一个昂头,手腕高扬,清酒细落,如一带白瀑尽数落入樱红薄唇间。
  清冽的酒灌肚带起一股股暖意,罄冉双颊瞬间嫣红,本是清冷高华的面容倒多出几分少女的娇媚来。
  她将酒坛随手抛下山崖,再望一眼那座连碑刻都没有的孤坟,纵身而起,回头便沿着来路而去。
  回到家,直接进入里屋,拿起床上早收拾妥当的包袱附在身上,携上软锦包裹的乌尾琴,扯过一顶帏帽带上,轻纱遮盖了视线。她望着这居住了十一年的小屋,一时间悲喜不辨。
  目光转向北面墙壁,那上面挂着一个木制的厚屏,上面用刀一点点刻出的“忍”字几乎占据了整面墙。
  她目光微凛,注视良久。那是她初到此地花了整整三日才一刀刀刻出来的,日复一日地对着这字,心由激狂到现在的平静,这便是成长吧。
  如今望着这字,十一年的点点滴滴竟如一场梦,微微自嘲,白色衣袖微晃。只听噼啪一声,那墙上的厚重木屏应声倒地,砸出一声巨响,忍字已是一分为二。
  罄冉傲然一笑:“隐忍至厮,无需再忍。”
  跨步再不多看一眼,直直便出了院子向出山的小道飞掠而去。古林村在身后渐渐没有了踪迹,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潮意,她深深呼吸。
  随着阳光层层盛亮,她心中也一丝一叶抽出坚韧,心头坚毅的念想更是如一粒种子般,见了阳光便再抑不住生长的姿态,苏醒,蔓延,成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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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章 再入帝都
  鹊歌城,战国帝都。
  物宝天华王气蒸蔚,金秋的城楼越发彰显宏阔,夕阳下显得格外巍峨坚实。城门外人流川流不息,昭示着帝都的繁华。
  罄冉一袭月白衣衫昂然马上,头戴帷帽仰望着城门上方的“鹊歌”二字,表情凝然不辨,帷帽上的青纱被风吹起,她秀美的下巴若隐若现,带着微扬的弧度,显出几分清冷的傲然来。
  十一年了,这城楼岿然不动,却不知其间又见证了多少世间悲欢。
  罄冉轻叹一声,迈步加入了入城的人流之中。
  京都,繁华之地,富贵之都。
  战国山河广阔,京城鹊歌更是南有霜南山逶迤绵延,北有层峦叠嶂的月翼山与霜南山遥相对峙,成为京城南北两道天然屏障。
  在两道山系之间,大片沃野中沉睡着这座百年帝都,沐源河蜿蜒千里,从鹊歌城中穿过,为这宏伟的京师增添了几分委婉。
  由于战英帝五十寿诞将到,京城中处处透着喜庆,路边几处一祭,几步一坛。红幡,明灯更是挂满了街头。
  罄冉走在街上,只觉鹊歌城比十一年前更加宏丽,屋舍连绵,大街上酒铺食店,林立两旁,车水马龙,行人如鲫,一派旺盛之象。
  眼见天色已晚,她在一家名曰“祥和楼”的旅肆驻足,站在门前迎客的的店小二忙机灵地迎了上来。
  “客官用膳还是住店?您嘞,里面请。”
  “一间上房。”罄冉将马缰交与小二,取下行李,迈步跨上台阶。
  “甲子房客人一位。”小二忙回身吆喝着,对罄冉再行一礼这才拉着马儿前往安置。
  罄冉步入酒楼只见楼上楼上皆是客人,堂中尚有一方小台月琴婉转,二胡低诉,一小生,一花旦正唱着《月霜桥》。
  那花旦有一把极好的嗓子,一抬眼,一甩袖,都是无尽的风情,听得楼上楼下客人彩声连连。小二穿行其间上菜布酒,倒是仅仅有条,不见惊乱。早有侍者听到迎客小二的呼声迎了上来,接过罄冉手中包袱将她带向后院。
  后院倒显清净,和前堂的喧嚣截然不同,二人穿过一条廊道便到了客房区。小二将罄冉带到甲子号房,放下行李躬身笑道。
  “热水马上送到,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罄冉从腰间摸出碎银打赏,小二眉开眼笑。
  “客官可要用什么膳食?小的给您送来。”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我素喜清净,没事别来打扰。”罄冉摆手道。
  听小二应声退下,她这才将帷帽扯下,将行李归置好,收拾一翻,推门而出。
  罄冉步至大堂直接上了二楼,在靠窗的角落坐下,随意点了两样小菜。刚欲执壶倒茶,却听窗外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嚣,她手上微微一顿望向楼下。
  “耀国的凤相来了,快看!”
  “真气派啊!看这架势!”
  “麟国的少将军,旌国的翼王都来了,这凤相一到,四国的少年英雄可就聚齐了。”
  ……
  罄冉心头一跳,挑眉望向街头,只见街上人群纷纷扭头拥挤着看向东面。不多时,一队骑兵开道,长长的仪仗队伍护送着一辆精美马车缓缓而来。
  一时间街上锣鼓大盛,吆喝声四起,在开仗兵的开道下百姓纷纷避让,拥在街道两旁向路中观望,那些个子矮又被堵在外围的人更是急得直跳脚。
  酒楼中亦又不少人纷纷跑出去观望,二楼的窗户口更是挤满了人。罄冉坐的靠窗,一时间小桌周围站满了人,皆一脸兴奋地盯着下面街道。
  大队行至楼前,罄冉只见数十骑侍卫个个高挺彪悍,驽马鲜衣,拱卫着一辆精美马车,那马车珍珠玉帘,车外更有数十名侍女前呼后拥,个个美艳不凡。那拉车的四匹马更是通体雪白,踏云名驹。
  罄冉不免微微扬唇,面有微嘲,怪不得百姓直呼好大的排场。
  马车中凤瑛侧卧在一张雕工精细的卧椅上,两名美侍跪于椅旁,其中一人正剥着一枚这秋季难得一见的水晶荔枝,一人则轻轻给凤瑛捶着双腿。
  那蓝衣的侍女剥好荔枝剔除果核,纱袖一扬将荔枝送到凤瑛嘴边,凤瑛张嘴接住,舌尖一卷便带入了口中,动作间说不尽的慵懒风流。
  果香入口他突然眉心一跳,微微侧身抬手撩起珍珠窗帘向外看去。
  目光一转落在一家酒楼之上,眉心微蹙来回搜寻着,眼中闪过几分疑惑,正待收回目光眼底却滑过一抹白影。
  那人对窗而坐,姿态淡然。凤瑛尚不及看清那人马车已是一晃而过,他微微掩眸,手一放珠帘叮咚,靠在软枕上闭上了眼。
  心中却兀自奇怪,方才心头那一触到底来自哪里?难道竟是那抹白影?
  随即又暗叹自己今日奇怪,微微一笑,睁眼挥手令两个侍女退下从案上取过丢置的书看了起来。
  第03章 酒楼闲话
  “啧啧,真是气派,瞧那些围着马车的小娘们水灵的!”
  “老袁,你就别艳羡了,你那第六房的小妾模样也不赖啊。”
  “那小蹄子哪能和那些仙女一样的耀国侍女比?”
  “那是,人家凤相权倾朝野,自是全国的漂亮娘们随便选,你那几房小妾是比不得。”
  罄冉听着对桌两个形容低俗的男子的对话不免心生厌恶,将头再次扭向窗外。
  “权倾朝野又怎样?皇帝的女人照样沾不得。”
  “嘿嘿,这话你可说错了,这凤瑛在耀国那可比皇帝要大。只有他跟皇帝抢女人的份,哪有皇帝跟他抢的理。”
  话语自动入耳,罄冉听到此处却是微微挑眉,凝神侧目。
  “此话怎讲?”
  “不知道了吧。这凤瑛在耀国现在可是一手遮天,耀国那小皇帝才刚刚六岁,皇太后又是凤瑛的嫡亲姐姐。年前凤瑛刚被封为氿乾王,百官对这氿乾王可是需行折腰礼的。”
  “氿乾王?这氿和九谐音,历来可只有皇帝的尊号能用啊。”
  “嘿嘿,懂了吧?皇帝的小命怕是早就捏在这凤相手里了。”
  这方话语刚落,楼上它桌也纷纷议论了起来,皆是在谈战英帝的五十寿诞,谈这次被请来的四国使者。
  议论声随风飘来,罄冉却似没有听入耳中,她垂眸轻抿杯中之酒,遥望着街上人头攒动,思虑着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
  此时却听一人走至对面桌前笑道:“请问兄台刚才说的什么战七、旌翼、耀瑛、麟郎指的是何意?”
  “这都不知道?来来,这我可得给你好好说道说道。这战七自不必多说,指的便是咱们战国七皇子狄飒殿下,旌翼说的是旌国的翼王燕奚痕,耀瑛就是刚刚过去的那位,麟郎指的则是麟国的清远候蔺琦墨,此人小名四郎,故有麟郎一说。这四个人那是当今有名的少爷英豪,哪个不是少年得志,权霸一方?这将来的数十年怕都是他们的天地咯。”
  罄冉听到此处不免微勾嘴角,轻饮酒水,这四个人却有三个都是相识的呢。她正兀自轻嘲却听那人又问着。
  “那这四个人哪个更厉害?”
  “哈哈,哪个更厉害?这我哪里知道啊!他们又没有比试过。倘若四国开战或可一较,不然可真不好说。听说这四人除了凤相以外,其它三人武功不相上下。咱们七殿下擅用飞轮,飞轮出手必死无疑。那旌国翼王擅枪,玄甲银枪战九州,听说至今都未曾遇到对手。还有那麟国清远候,他擅剑,一柄清茗剑横扫千军,帮其叔父扫湖州,震吴王,虽弱冠之龄,那在麟国可也是战功赫赫的。”
  问话的男子听得微微愣神,脸上浮现仰慕之意,不免又道:“那凤相呢?他的武功如何?”
  “凤相?听说是个翩翩君子,素喜琴弦,从没人见过他动刀动剑的。你没看刚才那架势?怕是连马都不会骑,还得用马车拉着。”
  那讲话之人有着一副好嗓子,声如洪钟,他的话声早压下了酒楼里其它议论声。现在他此话一出,楼中更是听者一阵哄笑。
  罄冉却又是一嘲,那凤瑛年幼时便深藏不露,武功不凡,如今又岂会差了?怕那翩翩公子只是表象罢了,一朝权相又岂会是良善只弄琴弦之人?
  此时,与罄冉一般面含嘲讽的还有靠近廊道而坐的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男人,他听到那汉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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