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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间传来的酥麻直入心扉,他竟愣在当场,失了心神。
罄冉半响不见凤瑛反应,心中微惑,轻轻抬起了头,凤瑛这才惊醒过来,淡然而笑,望着罄冉的双目更是黑不见底,翻涌着令人心惊的光痕。
“冉冉是要榨干凤大哥的血吗?”
罄冉面容一红,赶忙放下了他的手腕,喃喃道:“你又没说可以了。”
凤瑛却是笑容微敛,轻声道:“别动。”
罄冉只觉他目光柔和而专注,似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让她僵立在侧,正不知所措,凤瑛已是抬起了手臂,修长的手指轻轻触上罄冉的唇际。
“这里有血迹。”
他的声音微沉,似是压抑着某种情绪,罄冉只觉他温润的手指触上了唇角,莫名一股暧昧排山倒海淹没了她,她心生一惊,正欲起身,却听一声尖叫响在身后。
“啊!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凤瑛和罄冉同时一惊,回头去看,却见那红衣少女坐在地上,瞪大的眼眸中俱是难以置信,一脸见鬼般望着他们。
罄冉苦苦一笑,看来他们……被看成是断袖了……
第二卷 27章 真假凤瑛
由于昨夜旅社的动静太大,红河镇连夜呈报了州郡,翌日清晨旅社便被战国湖州守军围了个严实。
凤瑛一番交涉,小小郡守自是不敢有所怠慢,只是死伤太多,虽凤瑛言死者都是耀国人,可怎么说人是死在战国的领土上,麻烦事却也不少,这样便耽误了行程。
罄冉倒也无所谓,一整日都在房中看书,午后出门一会还碰到了那自称君儿的少女,少女一记毒眼扫来,显然还在那鄙夷罄冉不要脸玷污了她的凤哥哥。
罄冉也懒得解释,只回她一个冷眼,便转身回了房,调息运功,只觉得内伤已是好了七八,心下稍定。
自昨夜起这旅社便被风啸守卫首户地滴水不漏,罄冉心知错过乐套利机会,如今想要逃脱更为不易,可想到体内的凝露丹已解,便觉得值了,反正现在刚离开鹊歌城没多远,倒不妨就在风啸卫的守护下走远点。
凤瑛虽是心思谨慎,可对她却是有一个极大的弱点。那便是他一心想着将自己收为己用,对自己虽是心有算计,可还不至于伤害于她,这样她便不必担忧被下药,或者是阴险暗算,时间久了总有机会逃脱的。
其实罄冉也想过跟随凤瑛去耀国,可再三考虑,总觉得凤瑛此人太过老成,为人阴险,不适合相随。再加上耀国朝局复杂,凤瑛虽是一手遮天,可难免还有一群保皇派,昨夜的袭击便能窥探一二。罄冉再三考虑,实也不欲搅进耀国的内斗中,所以还是早早逃脱的好。
临近傍晚,罄冉推门而出,一场秋雨一场寒,眼见树叶纷纷落入泥土,天气又阴冷了几分,冬日已经瞬息而致,她挑唇一笑,似是在嘲讽老天爷的冷情多变。
正欲迈步回府,眼前墨色一闪,凤瑛迈着舒缓的步子进了庭院,寒风吹起他的袍角,落叶卷飞,他踏叶而来,面上依旧是晴朗如风的笑。映着天际的夕阳,整个人越发文若洗玉。
这厮一早随郡守出去,那郡守又连连相邀他入住驿馆,罄冉本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如今猛然见到他却是微微一愣。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辉,冉冉好兴致,”
凤瑛笑着道,目光点点幽深笼罩在罄冉身上。他这般目光让罄冉莫名想到昨夜的一幕,眉宇微蹙,却见西房房门被大力推开,红影一闪,君儿已是满脸兴奋奔了出来。
“凤哥哥,你可算回来了。人家的手臂都受伤了,你也不关心一下,早上醒来不见凤哥哥还以为你又抛下人家走了呢。”
凤瑛见君儿要扑上自己的手臂,借着抬臂捋发的动作避过,笑着道:“怎会,昨日死了那么多人,凤某这不是有正事要忙嘛。怠慢了君儿,可真是凤某的过错。”
君儿听他这般说,再见他目光含笑,只觉心头一甜,在他柔若清风的目光下不免红了双颊。
“凤哥哥,我的樱哥儿呢?怎么没有见到它啊,我这些日子没有它在身边都睡不着觉呢。”
凤瑛笑容稍减,面有难色,半晌才蹙眉道:“君儿,凤哥哥对不住你,樱哥儿……被歹人杀了。凤哥哥回京一定再补上你一只一模一样的,可好?”
罄冉倚在门上挑眉看着这一幕,不免都要为凤瑛的做戏喝彩了。她分明看到凤瑛眸底的不耐,只是却不知道这少女是何等身份,竟能让凤瑛这样的人如此费心对待。
眼见凤瑛软语哄着那君儿,而君儿已是泪水涟涟,罄冉想起那日凤瑛故意挑明樱雀肉一声,让她心中不畅的事。再听他讲自己说成歹人,罄冉不免轻勾唇角,冷笑一声。
“鹦哥儿?不就是昨日吃掉的那只樱雀鸟嘛,清蒸的呢,味道还真不错。”
罄冉说罢,眼见凤瑛微沉着面容扫向自己,她挑衅的扬了扬下巴。转身回房,君儿惊叫哭喊声适时在身后响起,罄冉不免心情舒畅,关门间却看到凤瑛面容清冷的对那君儿淡声道。
“回京后本王定会遣人陪送君主几只樱雀鸟,那只已经死了,君主是不是要本网亲往郡王府负荆请罪才算满意?”
罄冉将门关好,眼底划过凤瑛冷淡而俊面和君儿惊慌失措的笑脸,不免心中懊悔。那君儿看上去只是个天真不识世事的小姑娘,却不想自己的一句话未能令凤瑛如何,怕是到让这姑娘伤透了心呢。
当清雪初落,大队也到了耀国的边关重镇露州,露州乃是耀国有名的鱼米之乡,物产丰庶,民多商贾。这日十二月初三,正是露州每逢三、九之日的集市。
罄冉坐于马车上,亦能感受到城中的繁华热闹。身在马车另一侧的耀国录郡王之女陆悦君更是一脸兴奋,不停掀开车帘望向车外。还不时回头冲凤瑛笑语。
“凤哥哥,你看那边,是不是在玩杂耍。”
“凤哥哥,那个泥捏的小人是不是很好玩?年前父王给我买了好几个哦。”
……
陆悦君每每回头,凤瑛都回以淡笑,一派温润。他偶尔会望向冷淡坐于一旁的罄冉,目光深含探究,罄冉却也不甚在意,每每亦回之淡笑。这些日子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常常只有陆悦君不停说话。
相处数日,罄冉发现这陆悦君甚为单纯,乃是耀国录郡王的幺女。那录郡王手握重兵,是耀国首屈一指的异姓王,祖上曾得耀国王氏恩典,如今夹在皇权和凤瑛之间,却一直保持中立,也难怪凤瑛对陆悦君多有敷衍。
可陆悦君却是一门心思泼在·扑在了凤瑛身上,处处体贴,事事讨好。这次更是偷跑出来到战国寻找凤瑛,往往凤瑛一句温语便能让她高兴一天。罄冉不免暗生感叹,只觉得凤瑛利用一个小姑娘的痴情达到目的,未免太过不择手段。
可她却也亲眼看到,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官员争相将闺女引荐给凤瑛,各种理由稀奇古怪,只要能让女儿在凤瑛面前露露面,真真是什么办法都想来。
罄冉一时讥嘲,这整个耀国,不知有多少如陆悦君这样的女子便被他春风般温雅风流的外表欺骗,有多少女子痴了心,中了蛊,而他便冷眼任她们痴,任她们狂。真不知该说凤瑛无情,还是该骂那么多女子瞎眼。
马车要要行出露州城,再向东行,没多久便行至一处山涧。惨淡的东阳在东方厚厚的云层中若隐若现,转瞬间又被雾气遮没,寒风刮来钻入脖颈和衣袖,罄冉却不觉得冷,兀自依靠车窗望着外面的风景。寒风吹起她鬓边的长发,越发显得面容清冷。
“凤哥哥,好冷啊,让他把车窗关上好不好?”
一阵寒风灌入,将手中炭火吹的红光闪烁,陆悦君身子一抖,犹豫地望了眼罄冉,委屈着看向凤瑛。
这些日子陆悦君也看出来了,凤哥哥很重视这名冷艳的男子,她虽然是甚为不喜有他同行打扰自己和凤哥哥独处,可丝毫不敢多言。再加上莫名有些怕男子清冷的面容,此刻虽是心有不满,却只能可怜兮兮的恳求凤瑛。
凤瑛从书卷中抬起头来,兀自望了眼陆悦君,尚未去看罄冉,罄冉已经是霍然关上了窗户。与此同时,更是身影一动,起身钻出了马车。
他刚刚在车外落座,只觉肩头一暖,低头却见身上多了见雪白的狐裘,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何人所为。这些日子凤瑛多有关心,可谓事事体贴,罄冉心中雪亮,便也每每回头回以做戏的浅笑。
“谢谢凤大哥。”
“冉冉何必跟我这般客气。”凤瑛说罢,正欲在罄冉身边落座,却见迎面疾驰而来数十骑黑袍男子。他竟是忽而展颜一笑,回头道。
“仲卿倒是消息灵通,迎妹来了。”
话语方落,陆悦君便从马车中钻了出来,满脸开心冲着迎面而来的马队挥手。
“哥哥,哥哥。”
罄冉兀自坐着,目光却盯向前方,只见当前一人身着玄色镶金劲装,面容俊秀,乌发飞扬,御马从善道间俯冲而下,姿态英气勃发,神采奕奕。
罄冉早就听说耀国录郡王之子陆悦峰,表字仲卿,武艺超群,又深谙兵法,乃是耀国一员猛将,如今得见,不免细细打量着。
陆悦峰一骑远远甩出众人从山坡上飞冲而下,在马车前勒住骏马,望着站在马车上的凤瑛,脸上绽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随即身形一纵,落地时已到了马车近前,一撩袍角便欲单膝跪下。凤瑛纵下马车,将他一把抱住,二人同时爽朗而笑,身后众多风啸卫亦是满面欣喜激动之色。
罄冉只觉凤瑛这一笑与往日极为不同,竟是发自真心的笑,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变得很不一样,英朗不少,不免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确实凤瑛笑意腾腾的目光扫了过来,罄冉一愣,忙错开了目光,再望过去时正见凤瑛握住陆悦峰的双肩细看他几眼,笑道。
“还是这西边的水土养人些,仲卿再回京城,可是要把满城的世家公子比下去了。”
身后风啸卫轰然而笑,更有大胆的吆喝道。
“咱们风啸卫的一品武郎将风姿是那些个世家公子哥比不得的。”
罄冉双眸微眯,他心知翁晓薇·风啸卫乃是凤瑛的近身侍卫,却不想陆悦峰身为郡王之子,竟亦是其中一员。看来,那录郡王早就不是什么朝中中立力量,不知何时已被凤瑛揽为麾下了。
只是他却不明白,这样隐秘的事情,凤瑛何以对自己毫不掩饰,难道在他看来一入耀国,他云罄冉已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哥哥,你们说话都不理君儿,太过分了。”
陆悦君嗔声响起,凤瑛微笑道:“仲卿,你这妹妹凤瑛可是完璧归赵了。”
他说完竟微微侧头,意味不明的望了罄冉一眼,罄冉承接到他幽深重重的目光,微有不解,诧异间凤瑛已是收回了目光。
陆仲卿顺着凤瑛的目光瞥了一眼罄冉,只觉他清冷若雪,俊出尘。方才他便留意到这个气质超群的男子了,只是碍于凤瑛一直不加介绍,便也不好多问。如今见凤瑛的表情,更是心中生疑。眼见凤瑛收回目光,他强迫自己拉回视线,笑着到。
”小妹被娇惯坏了,多谢相爷担待。父亲已在庄中备好酒宴,相爷请。
陆仲卿说着回身牵过一匹通体漆黑名叫他·脚踏白云的骏马,一望便是匹神驹。马尔目光炯炯望着凤瑛,不断踢着四蹄,将头往凤瑛处蹭,显是认识他。
“飞傲可是日日盼着相爷呢。”
凤瑛抚摸着马儿明亮的鬃毛,眸若暖阳,面容越发显得清爽柔和。
“哥哥和凤哥哥都骑马,君儿也要骑,才不要回马车里呢。”
陆悦君语带委屈若有意的撇了眼一直冷漠坐在马车上的罄冉。
陆仲卿微微一怔,目光再次扫过罄冉,面有异色。
凤瑛却是微笑,侧身到:“这里可没有空闲的马匹,君儿想骑马,飞傲让与君儿便是。凤瑛正巧有些疲累,坐马车便好。”
他说着也不给陆悦君开口的机会,转身一纵便站在了罄冉身边。
陆悦君回头望了他两眼,满目委屈,可说出口的话总不能再收回,便只能不甘不愿的爬上了马背。
陆仲卿望一眼,见凤瑛在罄冉身旁落座,姿态娴雅,一时更加惊异。他自小和凤瑛相识,自是知道这位权倾朝野的少年程翔富贵奢靡,却从未见他这般不修边幅过,目光不免再次望向罄冉。
罄冉却恰如此时抬眸望来,清冷的目光扫过陆仲卿,他只觉得那目光冷冽如霜,却偏又澈如秋水,心中一跳,忙收回了视线。
罄冉垂眸,凤瑛却微微凑近她笑道:“仲卿和我甚为亲厚,他的妹妹我自是要多加照顾的,”
罄冉只觉他话语间带着解释的意味,莫名一怔,回头却看他近在咫尺的黑瞳中盈满了戏谑的笑意,映着自己清冷的面容在眼眸中轻轻闪动。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