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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毕,君莫言浑身紧绷的抱着林宣,嗓音喑哑魅惑,“为什么回来!”
“同生同死,我们说好的!”
林宣埋头在君莫言的怀中,闷闷的说着,回想起方才那让她呲目欲裂的一幕,林宣太庆幸自己回来。
“宣儿…好傻!”
君莫言瞬时紧闭了眸子,将那氤氲如水雾的一切全部隐藏在深处。胸口上传来的温热,让他叹息着呢喃:“宣儿…”
“莫言,这里的机关应该是连环的,触动了第一个,后面就会接二连三的产生机关,不论我们怎么走,机关都会如影随形!”
林宣环着君莫言的挺拔的蜂腰,目光如炬的抬眸看着他,此刻的地宫,一路走来的地方早已经狼藉一片,而在那木板闭合之后,地宫内再次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话毕,林宣和君莫言互看着彼此,此时的他们都懂,这短暂的平静一如之前,恐怕稍微动作之后,就会再次发生那些不可预见的事。
“宣儿,如果…”
君莫言话没说完,林宣便遮住了他的薄唇,熠熠生辉的眸子如璀璨夜星,柔情似水缱绻缠绵。
“莫言,没有如果!”
“好!一起!”
林宣笑靥如花,双手摩挲君莫言如玉的肌肤,“莫言,你能坚持到多远?擎苍和小宝在前面等我们,那里是这地宫大殿的另一侧!”
“你有什么办法?”
对林宣的了解并不比自己少,君莫言知道她能一路回来,自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而看着林宣放下手臂后,平摊的手掌中放置着四枚曾经见过的手雷时候,君莫言就明了。
“既然这地宫布满杀机,东陵天又故意引诱我们进来,那我就要让他东郡国的地宫,变成一片废墟。前方大殿之处,有一个岔口,大概三百米的距离,你可以吗?”
林宣精确的说出刚才回来时所观察的一切,而睇着君莫言,虽然问着,但那眸子里绽放的无比信任,让君莫言难以平静的轻吻了她的额头,“誓死相随!”
“好!”
说罢,君莫言铁掌猛地扣住林宣纤细的腰肢,随后双腿猛地用力,体内已经再次凝聚的内力如江水般奔涌而出。
抱着林宣踏云而起的瞬间,君莫言也借力将插在小腿上的黑箭逼出体外,而带着林宣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前方,身后是再次风云诡异而出的各色机关暗器。
当飞身而出之后,林宣冷凝的回眸,手中的手雷被她直接拉开了引环,顺势丢在身后,而在爆炸之际,林宣和君莫言早已经飞出了几十米的距离。
不得不说,君莫言深不可测的内力在此时发挥到极致,带着林宣狂飙而去,身后是隔着一段距离就被林宣投掷的手雷爆炸声,整个地宫在手雷不小的威力下,地动山摇,好似马上就要坍塌一样。
“莫言--左边!”
在将最后一枚手雷仍在了自己的前方之后,林宣娇喝一声,配合默契的君莫言倏地就转向左侧,而在地宫晃动不迭大石滑落的时候,抱着林宣两人猛地就闪入了左方的岔口内。
岔路的入口很小,坐落在地宫大殿的左侧的石壁中,若不是仔细观察,那与石壁融于一体的颜色,恐怕很难被发现。
而当林宣和君莫言闪入岔路之后,东擎苍正抱着小宝焦急的等在那里。当看到两人出现时候,猛然舒了一口气。
“你们有没有事?”
看着林宣和君莫言的身后,那摇晃轰隆隆如山崩的地宫大殿,恰在此时,一颗巨石从上面滚落,直接砸在了岔路的入口处,而这一刻开始,不论前方是什么,他们都只能从这里再次出发。
“还好!你的脸色好苍白?!”
林宣说着抬眸看向东擎苍,随即便发觉他的脸色好似又恢复到之前在洞窟内的样子,苍白无色没有任何温度之感。
“呵,担心你们…”
语气是淡然随性,但真实的情况却让东擎苍再也坚持不住,话说到最后,声音已如蚊呐,在林宣和君莫言双目相望的时候,便抱着小宝直接瘫软在地上。
而他晕厥的姿势是直接后倾倒地,被点了睡穴的小宝,依旧在他怀里安然无恙--
章百四二:臣妾但求一死!(一更)
更新时间:2013…11…14 21:36:09 本章字数:3487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
远处山脉一阵急促的晃动,让清晨刚刚下了早朝的东擎铎急忙赶到了上书房。看着东陵天紧张又担忧的问着。希望不是皇陵那边出了什么事才好。
东陵天眉头蹙拢,感知着连皇宫都受到波及的轻颤,道:“该是皇陵那边传来的!”
“是啊,难道他们逃出来了?父皇,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可能,加上在中燕国亲眼看到林宣那暗器将蓝瑾宸的皇宫炸毁的景象,东擎铎就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尤其是他好不容易才能坐稳太子的宝座,难道这么快就要拱手相让,他绝对不肯!
冷哼一声,东陵天抬眸看向上书房殿门之外,那远处可见一隅的山脉,极为肯定的说道:“逃出来?这皇陵内机关密布,就算他们涨了翅膀,也休想逃出来!怕什么,都是将死之人,何足为惧!”
说罢,便怒其不争的意味睇着东擎铎,而其内心中也深知,太子之位最好的人选,其实恐怕非擎苍莫属,可如今这一切都被他自己给断送了。8455124
“这…那…那就好!”
被东陵天训斥的有些汗颜,东擎铎垂立在龙案边首,不论对外他如何装模作样,但是在东陵天的面前,他依旧大气也不敢喘,他这太子之位到底是怎么来的,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
“皇贵妃那边如何了?”
想到六皇子东擎空变成了傻子,东陵天没由来的一阵烦闷,若是可能,他宁愿当初违背母后的意愿,也要将那瞒天过海的端亲王斩于马下。
若不是他搅乱了皇宫的一切,何苦六皇子会变成这样,而那皇贵妃又差点在养心殿中铸成大错。
东擎铎心头一紧,表面却故作镇定的回答:“还好,太医已经给她服过药了,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六弟他…”
说着,东擎铎便低下了头,而本就烦闷在心的东陵天,却并未注意到他晦涩的表情和阴狠的眸子。
“让太医尽量医治吧,若是不行,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这话说出口,东陵天自己也是十分难言的,他又何尝不知,空儿的病绝非寻常,就连宫内资历最老的太医都无法诊治出病因,最后的结果恐怕也就是痴傻一辈子。
“是!”
东擎铎双手紧紧的绷在身侧,害怕被东陵天察觉到什么,所以那极尽隐忍的怒气几乎要将他自己燎原殆尽。
若是林宣和君莫言还有那个该死的小孩死在了皇陵里面也就罢了,否则但凡再让他见到他们,定然要他们血债血偿。
东陵天斜睨着低头不语的东擎铎,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你先回吧!”
“儿臣告退!”
*
早朝之后,明明上书房内的奏折堆积如山,可是东陵天不论如何凝神,却根本看不进去一个字,满心担忧着熙宁宫内的人,她还好吗?
身边伴着太监总管,后面跟随举着遮阳金伞的宫人,东陵天声势浩大的来到了熙宁宫,果不其然就如他所想那般,熙宁宫的殿门紧闭,所有伺候的下人都在门外静候着。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
“皇后娘娘呢?”
深夜从皇陵回来,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两日。这两日来,东陵天刻意的忽略熙宁宫,可时至今日,却再也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娘娘在殿内休息!”
熙宁宫的女官站在宫人前面,跪在地上将皇后的情况汇报给东陵天。而说完之后,正当东陵天举步走上台阶的时候,那女官再次说道:“皇上,奴婢有事禀报!”
“说!”
女官眼里噙着热泪,先是对着东陵天三次叩首,再次抬头诉说的时候,脸上已经垂落了不少泪珠,哽咽的道:“皇上,奴婢斗胆,请皇上劝一劝娘娘。这两天娘娘滴水未进,整日将自己关在宫内,谁人都不见。奴婢不敢违背娘娘旨意,所以一直没有告诉过皇上。如今皇上驾到,还请皇上恕罪!”
看得出,这女官应该是皇后身边最贴心的奴婢,一心向主的她,简单的几句话,就将皇后的情况概括出,而东陵天也在听闻后,心里有怒气,也有彷徨无奈之感。
他自然是知道她这般举动是为了什么。
“嗯!”
开天辟地的算是应承了女官的话,在所有宫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中,东陵天推开了熙宁宫的大门,入内后随即关闭。
所有人等候在外,不知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熙宁宫内,处处可见装点绚烂的凤凰图案,雕梁画柱,软榻薄被,桌椅书案,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在彰显着熙宁宫所住之人的华贵和无上权力。
被斥退的宫人,都守候在外。当东陵天走入这曾经自己最为熟悉的殿宇中时,往昔的一幕幕都充斥在脑海中,他和宁儿的一见钟情,他们共同赛马,吟诗作画。那曾经最美妙的旋律如今却似地上尘埃般惹人唏嘘。
从主殿绕过偏厅,那屏风之后的软榻上,和衣躺着的人,正是皇后叶熙宁。
皇后身上依旧是那夜的酱红色的凤袍,裙摆处沾染的灰尘都还犹在,双手交握的放在身前的小腹上,脸颊苍白如纸的宛如沉睡中的美人。‘
“宁儿…”
东陵天有些发梗的喉咙轻声唤了一句,而不期然的就看到床上的皇后似是身体有一丝轻颤,但随即堙没在静谧之中。
叶熙宁的沉默,让东陵天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身为帝王,仅此一人能见到他无措的神态。可惜如今她却再也不愿看自己一眼。
“宁儿,朕知道你怪朕,但是苍儿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东陵天坐在软榻边,将叶熙宁的手放在手掌中揉捏,略有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剑眉愈发并拢。
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是心疼一闪而过。而软榻上,即便两日未进食的叶熙宁,此刻除了有些沧桑之感,却依旧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东擎苍是两人的第一个孩子,而能够成为天下间无人能出其左右的绝色容颜,自然是丰神俊朗的东陵天和绝美风韵犹在的叶熙宁最完美的结晶。
“皇上…臣妾但求一死!”
声如蚊呐,叶熙宁不曾睁开双眸。但是那蠕动的红唇和竭力从东陵天手中抽回的手,昭示着她决绝的决心。
“宁儿!”
东陵天…怒喝声不可抑制的喊出,他难以想象她当真已经讨厌自己到这种地步,甚至是一心求死也不愿听他的解释。
见叶熙宁依旧不理睬,东陵天自顾自的说道:“宁儿,苍儿的事的确是朕做的不对!”当东陵天极其困难的承认了自己错误的做法时候,叶熙宁便倏地睁开了眸子,血丝遍布的眼睛,看起来有些狰狞,但是其中却蕴藏着无比的痛楚和揪心。
“你终于承认了!”
由于嗓子干痛,叶熙宁的声音细碎微弱,唯独那双怒睁的眼睛,在表示着她的恨意和决绝。
“哎,宁儿。曾几何时,你怎么会用这种目光看待朕呢!若是朕告诉你,苍儿派人假扮他的事,险些毁了东郡,你还会不会一如现在这样呢!”
东陵天的语气颇为惆怅,而只有这帝皇帝后两人的熙宁宫内,安静的针落可闻,除了东陵天呢喃般的叙述着,就剩下叶熙宁脆弱的听着,却不乏怀疑。
“朕虽然不知道苍儿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那假扮的人在某一日突然闯进朕的上书房之后,亲眼让朕看见了他假扮了三年的情形。你能想到,朕在三年前恳亲大会之后,一直朝夕相对的最信任的儿子,居然是心怀不轨之人假扮的,你要朕面对这种情况如何自处?正是因为朕从未怀疑过苍儿,才会被他所骗,而这一骗就是三年!
宁儿,你有可知道,苍儿这三年在谁身边吗?”
叶熙宁眸子讥讽一闪而过,强忍着喉咙撕裂般的疼痛,说道:“所以,你就因为苍儿派人骗了你,而你皇帝的面子过不去,你就将他关进了皇陵,甚至不惜利用他,将西木月王和月王妃引过来?东陵天,我不管他到底做了什么,又做错了多少,但她是我叶熙宁唯一的儿子,你有你后宫嫔妃无数,你有儿子女儿成群,但是我只有儿女一双,赛雪你已经将她嫁给了蓝瑾宸,而苍儿如今…你让我死吧,你的天下我从来都不该参与…”
房铎书知。心神俱疲的叶熙宁,说完就再次闭上了双眸。而那眼角顺势滑下的泪水,一如她现在千疮百孔的心头一样,再也无法复原。
“朕并没有说,会要了苍儿的命…”
东陵天沉默半饷,五味陈杂的内心让他还是将原本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