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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杀戮并不适合你。从今后,都忘了吧!”
“那就修仙吧,成了神才能拥有超越为师的筹码。”
“……这‘玄天密印’只有神界之主可以结印,可自古来谁都不会下这血印。以神的力量,辅以自己的精魂之气,淬炼自己的心头之血,下于被施印者的眉间。下印者即得神主庇佑。神与天地同寿,不老不死,不生不灭。今下你虽不为神,可这六界之中,已没有人伤得了你……”
“雪儿,记住你对师父的承诺。为师说过,要动我苏慕卿的弟子,他得有这个能力。”
“‘万魔幽莲’么,那又如何!雪儿,有师父在,谁都伤不了你!”
“雪儿,师父,不可以!”
回忆里,谁的牵念?谁的追悔?零落满地的烟花灿烂。指尖的清冷,是谁遗落在风雪里的等待?我还未来得及,你却用那一生璀璨,明灭冬日里的漫天星辰!爱在,寂寞在!
一丝冰凉划过眼角,雪杀突兀伸出的双手,孤孤单单融进这飘渺的天麟夜色之中。回忆如尘,终是不堪回首?何时定格的记忆,何时牵绊的追悔?她只知道,其实苏慕卿可以一剑诛邪,寂灭她的一生。可是,他没有。那惑人的耀眼银发,那苍白中凄艳的红,成就了此刻她的安然无恙。那是一种生命的成全,一种不堪背负的沉重!
局迷了,心乱了!
琮华之巅,清幽岩上,圣钟长鸣,浮云凝止,庄严之声叫醒一方夜色。
雪杀缓缓起身,向着殿外走去,那迷离在夜色里的单薄背影,冰冷而决绝……
第三十六章 旷世玄天
蜀山之上,夜色渐浓。黑暗里依稀传来阵阵低吟,幽深而漫长,在这般的黑暗里,有种莫名的诡异。黑暗撕开一道缺口,宛如璀璨的焰火瞬间艳丽开来,红雾弥漫,依稀照亮了眼前的一方天地。干枯的右手,暗红的发梳,风烛残年的诡异老妇,单薄的背影更显神秘。
少顷,凄然喑哑的声音响起,竹林的红雾尽头,一身青墨色长袍的男子躬身而立。“森冉,去吧,我说过,我早已看破了。你,也不该卷进来。”
墨衣的男子语气恭敬,“恳请前辈出面,主上的大业,自是少不了前辈的助力。”
“呵呵呵……”被风干的笑声幽远而低迷,“晚辈后生,你道他果真算无巨细么?我说过,你们要的东西,不在我手中。你来找我,亦是枉然。”
森冉闻言正欲劝说,刚刚脱口的话语即刻被打断,“你修炼千年已属不易,下次,我这竹林,你怕是轻易来不得了。”
“前辈何须如此执着,没有谁可以避得开,我等能做的,唯有顺应时势而已。”
喑哑的声音里泛起隐隐怒意,“晚辈小儿,多说无益!去吧!”话音未落,耀眼红光闪动,哪里还有老妇的身影,唯有那憧憧竹影,在暗夜里斑驳一地。
森冉无奈地摇了摇头,瞬间没了踪影。
夜,恢复了无端的寂静!
缥缈之上,雾雨轻挠,圣钟齐鸣。各路仙童仙婢,早已齐聚天麟大殿。就连那蓬莱天君和那凰女清依也随立在侧。正殿上的鎏金宝座上空空如也,众人静候帝尊的驾临。
十二声长鸣之后,洞开的殿门前,一人娓娓而来。
雪杀一袭红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惑人的锁骨,艳丽的裙摆如三月烟花轻泻一地风华,华美而不失庄严。如墨青丝恣意飘洒,衬着那耀眼的红,魅惑而不容亵渎。螓首蛾眉,丽色天成。额间的金色樱花印记光华闪现。众人看进那双冰冷的眸里,三分清冷,七分魅惑。
雪杀目光直视前方,径直掠过众人,走向前方的鎏金宝座。
半晌,众人方从这般的绝色之中回过神来,眼里半是惊艳半是疑惑。
宝座之下的端木目光中意味不明,审视雪杀半晌方缓缓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混元之境’,你是雪杀?”
众人的心下大惊,在缥缈琮华,关于“混元之境”,无人不晓,那是众位修仙者晋升为神的第一阶,而这等跨越数年直接进入“混元之境”的例子,在仙界是从未有过的。”
端木的眼里满是惊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可以从那浮云涅槃之中羽化而出。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端木转身看向众仙婢,“自古显‘旷世玄天’之印者,帝尊之下,众仙神之上,吾等叩拜雪尊!”
众人看着蓬莱天君诚心敬拜,再看着雪杀额际和帝尊如出一辙的“旷世玄天”之印,心下再不多疑,顶礼跪拜,“参见雪尊!”
雪杀的袖袍轻摆,“起吧!帝尊闭关清修,这期间,一应事物,暂交由我处理。尔等需各司其职,违令者,绝不轻饶。尔等明白?”
众人闻言齐声称是,雪杀嘱咐完便径自遣退众人。
空空的大殿里,此时只余蓬莱天君端木和那凰女清依。
清依的眸间深不见底,唯有那白衣下泛白的指节宣泄了她此刻的心情。雪杀缓缓走下台阶,看进清依的眸里,一场交锋不过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七章 强劲物种
清依的眸里,即刻转为清明,看向雪杀的神色里多了三分病弱的娇羞之色。
雪杀径自掠过清依身旁,用着只有清依能明显看见的唇语轻言,“你瞒得了别人,却唯独瞒不过我。”
清依苍白的脸上瞬时多了分无辜之色,“雪主说笑了!”
长袖轻摆,恍若无事一般,雪杀的话语里,顷刻恢复如常,“后日便是醴泉之宴,届时天君兄妹,同我一道前往。”
端木二人点头称是,看着一袭红衣的雪杀缓缓出了殿门。端木的眼中多了分意味不明的气息。
“王兄在想什么?王兄……”
清依的话语瞬间让端木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哦,没什么?清依,你自准备下,后日与雪主一同离开。”
清依点头,眸中有着不解之色,“王兄,帝尊怎的不交代一声就闭关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端木径自朝殿门而去,“无碍,帝尊这般安排,必有他的考虑,帝尊的弟子想来也是差不了的,我们回吧。”
“嗯。”
灵鹤从沉睡中醒来,用胖乎乎的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蓦然看清站在床前红衣似火的绝色美人,只那眸间的气息越发熟悉。意识到这一点,灵鹤飞身下床,犹如离弦之箭冲进雪杀怀中,“呜呜,美人主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你进入混元之境了哇,而且比坏女人还好看。呜呜,美人主子,小灵想死你了。”
雪杀低眸,看着拉着自己裙裾哭得伤心的灵鹤,顿感无力。鼻涕眼泪映衬着火红的裙裾,尤为引人注目,“呜呜,美人主子,这下子咱们就是六界最俊美无敌的搭档了,呜呜,看小凤凰还笑话我,哼,想我小灵也是迷死万千仙鹤的无敌小帅男,今日刚好配个绝色无双的美人主子。呜呜,这衣服什么料子,很软和啊。”灵鹤一边絮叨,一边用雪杀的裙裾擦着眼泪鼻涕,“呜呜,天蚕云锦么,貌似帝尊的是白色的。”
第一次,雪杀有种想晕的冲动,不由得感叹灵鹤这一变异的强大物种还能强劲到什么地步。伤心?自恋?颠三倒四?乐此不疲?似乎总是那么轻易就能莫名其妙地沸腾。
雪杀的眸间蕴起怒气,眼光盯着还在自我沸腾的灵鹤。
灵鹤蓦然打了个寒颤,用胖乎乎的小手护住头顶的红发,“那个,美人主子,小灵的意思是,你没事的话,小灵很开心。那个,美人主子,小灵的毛发手感不好,拔起来不舒服。要不,等小灵将来娶个美仙鹤,生个小小灵,到时让美人主子拔一下。哎,小小灵啊,别怪你老爹我心狠啊,美人主子要把你老爹我的毛拔了,你老爹我还咋给你勾搭老妈去?勾搭不了你仙鹤妈妈,哪里会有你呢?乖儿子,你就为爹爹小灵我牺牲下了……”
雪杀整个头瞬间嗡嗡作响,她甚至开始怀疑,这只强劲的灵鹤绝对是师父用来惩罚自己的。谁说只有液体才会沸腾?事实证明,灵鹤也能,而且是莫名的沸腾?
“再磨叽,我把你浑身的毛都拔了!”
灵鹤即刻噤声,满腹委屈地斜眼偷瞥雪杀。眼神定格在雪杀额间光华闪闪的樱花印记之上,“不得了了啊,美人主子,你怎么会有帝尊的‘旷世玄天’神印啊。啧啧啧,哇哈哈,有这神印,咱们以后可以横着走了。哈哈,那些仙鹤看见我还不更加迷恋。可我小灵定是个专情的仙鹤,要是我爱上谁,那其他仙鹤还不得相约集体自尽。这可怎生是好,我小灵已经够风靡万千仙鹤的了,如今再跟了个有‘旷世玄天’神印的美人主子,哎,天生俊逸不是我的错,破碎一地仙鹤芳心就是我的不是了!”
雪杀无奈地瞪它一眼,“说正题,那‘旷世玄天’神印是怎么回事?”
灵鹤撇撇嘴,“美人主子啊,你没见帝尊么,帝尊额间的就是‘旷世玄天’神印啊,你之所以没有看见,那是因为帝尊只有在隆重场合才会显现神印,平日里是看不到的。自古以来,神印是帝尊威严的象征。每每帝尊亲阅的偰文都有代表帝尊的‘旷世玄天’印。”
“你所说的‘玄天密印’和‘旷世玄天’神印有甚不同?”
“前者是帝尊神力的维护之印,而后者代表的是帝尊本身。要在非帝尊人选之上印上‘旷世玄天’神印,所耗费神力可想而知,更重要的是,这是帝尊在向六界之人昭示主人的身份。美人主子,帝尊怎么了?伤得很重么?”
雪杀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我这次来,是告诉你,后日的天姆醴泉仙宴,你同我一道去。”
灵鹤听言,眼睛瞪得溜圆,“美人主子,醴泉仙宴,你万万去不得!”
第三十八章 死亡前奏
夜色,凉薄森然。
前方,一万无际的黯黑森林,淡银色的月儿,突兀地高悬在空中,完美应和着此地的高远清幽。迷离的重重黑影镀上诡异的月白,鲜明如画,暗夜张开巨大的口,无声潜入,在这夜色里寂灭,抑或升华。
夜,寂静无声。
黯黑的丛林深处,突然间传来急促的低吟,一声声愈发明晰起来。
随即,一道黑色暗影,突然自无际的黑暗森林里,缓缓升起。顷刻间红光闪耀,照亮了黯黑的天地,唯有无边落叶簌簌而落,劲风夹裹着红芒即刻射向无际的黑暗里。
黯黑里急促的喘息声渐渐消失,夜又恢复了诡异的寂静。
古老的大殿里,朱漆的栏柱已在岁月中斑驳,道不尽的沧桑冷寂。唯有那漂浮的嶙嶙鬼火,宛如黑暗的眼睛,狰狞地窥伺着空气中流动的生命与灵魂。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殿中的血鼎内,诡异的黑色莲花的光芒更胜。殿顶兀自而下的月光径自倾洒在血鼎之内,照得那鼎内血液愈加沸腾,喷勃而出。月华里,寂静的幽莲,恰似一个在摇篮内恣意贪睡的婴孩,贪婪地吮吸着月光的精华。
不过顷刻间,红光冲破殿顶,湮灭月色的银白,把鼎中的黑莲包裹在其间。寂静的大殿里,突兀响起阵阵骨骼碎裂之声。恰似熊熊跳跃的火焰,映得黯黑的大殿里一片炙热的红。
少顷,耀眼的红光渐渐淡去,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之声业已消弭。入目是无边的黑暗,没有一星儿光亮,往日里幽幽鬼火此刻也无端地销声匿迹。不知过了多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忽然间热闹起来,不时传来阵阵孩童嬉戏之声:
“大儿子搬家,二儿子宴客,三儿子推磨,四儿子喝汤,五儿子过冬……”
“不嘛,不嘛,搬家……宴客……”
“嘻嘻……嘻嘻……喝汤……喝汤……”(其中的恐怖推理,亲们试试看啊,哈哈)
欢快的嬉戏之后,稚嫩诡异的童声逐渐散去,嬉闹之声渐渐飘向远方……
血鼎中的黑莲,依然妖异地绽放,只是那黑得发亮的花蕊里,往外渗着丝丝血迹。
洛城,月色笼罩着空寂无人的街道,依稀传来阵阵打更之声,寂静里有种瑟瑟的诡异。
醉酒的王二麻子嘴里絮絮叨叨地骂着她的婆姨,“你个臭婆娘,老子,老子养只母鸡还能孵个鸡崽子。你他妈的是要断我老王家的香火啊!”
王氏擦了擦眼角,轻轻替男人盖上被褥,“当家的,可别气坏了身子。是我不好,我对不起老王家的列祖列宗啊。”
王二麻子骂骂咧咧的进入了梦乡,昏暗的油灯下,王氏的眼角红红的。正欲吹灯歇下,门外却听见了阵阵孩童的啼哭之声。出于自身不能生养的原因,王氏对孩子有种莫名的喜爱,那娃娃揪心的啼哭勾得她心里着实揪心。遂自打开了家门。
屋外的石榔下,月色中,俩个身着红色肚兜的粉嫩娃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