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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幽岩上,承影剑出,迎风而鸣。瞬间一道青光闪过,承影古剑业已牢牢握在雪杀手中。雪杀平静无波的眼中有了丝丝喜悦。
白衣飘飞,雾气氲蕴之中,更显淡定出尘。苏慕卿缓缓出声,“认主!”
雪杀旋即明白,右手划过左腕,殷红的血液浸染。古剑光华闪耀间,通体血红之色尽显。
苏慕卿微微皱眉,半晌才自怀中取出一本古籍,“以此书心法,辅以剑之灵气。十日之内,御云来见我。”
雪杀允诺一声,转身出了洞门。洞门之外,灵鹤扑腾着翅膀已静候多时。雪杀道也不客气,当下并不多问,旋即上了鹤背。灵鹤扑腾着翅膀,向天问峰飞去。云天之下,“幻海”之水,一望无际,水雾弥漫。天问峰上,一落朴素典雅的竹屋出现在眼前。雪杀知定是师父安排,径直向木屋走去。顷刻转身,看着忍在原地扑腾翅膀的灵鹤,语气冷然,“还有何事?”
灵鹤突然出声,声如三岁孩童,清脆悦耳,“帝君吩咐,雪主十日内要练得御云之术。”
雪杀并不出声,只是冷冷瞪着灵鹤。
灵鹤瑟缩了下身子,后退几步,“你瞪我干嘛,你若十日后修习未果。看帝尊不剥了你的皮。”
雪杀握剑的手紧了紧,一步步向灵鹤靠近,“好啊,那不如我先拔了你浑身的毛。真想想看看这秃毛的仙鹤是不是也如现在这般神气。”
灵鹤扑腾着翅膀飞入半空,“拔毛?拔毛?那还不被小凤凰笑死。人家还得每日辛辛苦苦给你送仙果。凡间的女人真麻烦,尤其是凶巴巴的凡间女人。”
雪杀看着这只脑子少根筋的仙鹤的自言自语,嘴角不经意间向上弯了弯,转身进了竹屋。
仙鹤兀自愣在当空,“什么情况?就这样走了?也不知会一声,不是要拔我毛么?”灵鹤终于想起雪杀刚才扬言要把自己变成秃毛仙鹤一事,“呜呜,拔毛,拔毛啊!凶巴巴的女人!”
天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灵鹤的身形渐远……
琮华峰上,仙雾缭绕,灵木珍禽,自成风景。一只五彩的凤凰,美丽夺目,翩翩飞舞在林木之间。奶声奶气的童音由远而近,一只硕大的仙鹤从天而降,蓦然扑进小凤凰的怀里,“呜呜,呜呜,拔毛,拔毛……”
……
清幽岩外,一朵白云飘过。男子一身紫衣,自成风华,容色天成,凤目微敛之中,多了几分洒脱之气。男子落下云端,立于岩洞之外,“帝尊,端木求见。”
洞门自开,男子缓缓而入,出尘的背影迷离在飘缈的云雾之中……
第十九章 金罗元婴
清幽岩内,云雾迷离,仙气氤氲。一袭白衣淡雅出尘。池中红莲,业已凋零,与这周遭的缤纷妍丽格格不入。苏慕卿看着池中凋零的红莲,宛若陷入了沉思,抑或是回忆。直到洞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才缓缓收回思绪,目光重新凝视身后白玉石桌上的残局。纤长如玉的手执起一枚棋子,落棋无悔,下一子又是怎样的路数?
紫衣男子躬身施礼,俊美的脸上温润之中多了些许邪魅之气,“端木见过帝尊!”
苏慕卿抬手示意无需多礼,“师弟,可好。”
端木瞬间恢复原本姿态,妖异的丹凤眼中多了七分笑意,话语之中自多了些戏谑之气,“师兄,当这蓬莱天君那等清闲么!哎,无趣,无趣得紧……”
苏慕卿并未理会端木的话语,目光旋即转入棋盘之上,“你,怎么看?”
端木瞬间恢复正经,目光之中有着浓浓的疑惑,“师兄这是为何?”
苏慕卿注视棋局的双眼并未移开,宛若没有听见端木的话语。
“师兄,你这样以身涉险,应该并不是单纯为考校你的新弟子那般简单。区区‘洛神醉’,对付寻常仙家和普通神族自是有用,可以说师兄决然掩没自己的气息,究竟为的哪般?”
“你察觉了?”语气依旧波澜不惊,手中白子缓缓落下。
“师兄,世人都知琮华帝尊身为九天之上神族之尊,却不知师兄百年前便已修得‘金罗元婴’。仙门古卷记载,‘金罗元婴’者,衍生身外化身,畅游六界而神鬼不觉。”
“想来师弟多年来修为精进不少,这‘金罗元婴’之气,六界之中为人能觉,师弟是怎么看出来的。”
“师兄飞身上神之前,你我相交数万年之久。每每师兄修为精进,哪次吾没有感念。而这一次的感觉尤为强烈,又与往次不同。而师兄以身外化身下界,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师兄故意泄露气息,然后又将计就计掩藏行踪。这些,我都能理解。”
平静出尘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看着端木的眼中有不加掩饰的赞赏。
端木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可是,师兄。你收她为徒在先,‘承影’剑出在后。师兄既已知道一切缘由,为何还要如此执着。这,一向不是师兄的作风。”
苏慕卿洁白的袍袖缓缓拂过桌角,顷刻间,手中多了两盏清茶,盏中不倒而自满。苏慕卿缓缓执起茶盏,轻抿一口,“端木,这是刚刚天帝送过来的‘瑶池仙韵’,尝尝,味儿自是不错的。”
端木依言轻抿,旋即摇了摇头,“这茶此前没品尝过,不想却是这般苦涩滋味。”
温和的眉间浮起浅浅的笑意,苏慕卿并未出声,“再喝一盏!”
袍袖晃动间,一枚黑子落在边角,整个黑子成合围之势。苏慕卿缓缓道,“端木,这,是‘心茶’。你如此急躁,怎能品出其间的味儿。正如这棋盘里的黑子白子,不入局,又怎能出局!”
端木缓缓摇头,“师兄,我不明白。不若我去看看她。若真如那样,师弟我也就放心了。”
苏慕卿并未言语,端木告退一声便出得洞门,顷刻间便踏上云端,朝天问峰而去。
天问峰上,白云之中,一只灵鹤从云间滑落,蹑手蹑脚来到竹屋之前。正欲窥视,竹屋之门却应声而开……
第二十章 血欲天藏
竹屋之门应声而开,灵鹤心下大惊,心中莫名地发毛。灵鹤曲颈向屋内看去,而就在那尚未消散的血色迷雾里,它清清楚楚地看到,倒地不醒的雪杀眼中流出的两行血泪,而她右手中的‘承影’古剑,此时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灵鹤硕大的翅膀拍了拍业已昏迷的雪杀,转身向门外飞去……
……
雪杀缓缓睁开双眼,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虚浮在空中,入目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唯有前方的一丝璀璨红光,正以一种不可预知的力量牵引着自己向前漂移。雪杀心中了然,缓缓按下心头的莫名。记得那时自己入得竹屋之后,遂按照古籍上的心法所说,开始逐步打通浑身筋脉,借以修习“内气”,道也进展神速。最后依师父所说,以“承影”的灵力,促进最后的“凝气”。法诀催动,虚化承影,光芒闪耀间,承影化身如蛟,刺眼的红光直射入雪杀的眼中。蓦然之间,雪杀心痛欲裂,似乎有什么早被遗忘的古老片段浮现在脑中:墓地旁苍老诡异的老人……残尸遍地的远古战场……金光闪耀的漫天神佛……日渐消弥的泣血之音……
心痛莫名,满目是记忆的碎片,句不成段!眼中灼热得难受,眼中似有滚烫的液体缓缓溢出,昏迷的瞬间,脑中闪过一张陌生的脸……
……
再次睁开双眼,眼前的红光已经消失,自己的身体依旧漂浮在空中。入目是粼粼鬼火,一望无际的血海上空,蓦然出现漫天飞舞的黑色帷幔,融入这一地阴森诡异里,居然丝毫不显得突兀。
帷幔的尽头,是紫黑的幻影,看不清身形。忽然之间,这一地幽静里,清脆的童音响起,“咯咯”的笑声弥漫在飘渺幽怨的血雾里。
雪杀努力平静下心中莫名的躁动,一步步向着帷幔尽头的紫黑色幻影走去。
“咯咯”的笑声里说不出的诡异,似是祈请又似召唤,妖异之声弥漫了这一方天地,听得人心颤栗,“天之魔魅,祭起漫天魂灵,妖异的血啊,以这天藏之音,祈请回归!归来……
归来……归来……”
雪杀捂起双耳,痛苦的眼神益加迷离。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渴望,一种对鲜血的由衷渴望。记忆里,是谁的白衣浸染?是谁的白衣蹁跹里写尽一世期待?
“……”
“我不信命,我只相信实力。你知道,我的世界,没有正邪,没有对错。但从今天起,我雪杀便认得你这师父……?”
“我苏慕卿的弟子,果真是不一样的。”
“……”
“吃得这苦,才配做我琮华缥缈之人。”
记忆如流水,瞬间在雪杀眼前浮过,雪杀心中恢复了几分清明,流年里的誓言,又怎能在这一方天地里淡忘!屈服于命运,不是自己的初衷!
黑幔飘飞间,迷离的紫黑之气中,依稀透出一张脸……
额间金光闪现,依稀觉得阵阵灼热,一股强大祥和的气息吸引着自己,快速远离这一方天地……
雪杀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依旧是天问峰上的竹屋,扑腾的灵鹤身旁,紫衣的男子俊逸出尘,邪魅的凤眼上挑,看不清眸底的思绪。
身旁的承影,安然地放在自己的身侧。雪杀缓缓起身,没有再多看眼前之人,径自打坐调息。
戏谑的声音响起,“小姑娘,你便是师兄新得的弟子么?呵呵,‘玄天密印’啊,师兄倒是真的大方!道也算是小女娃你的际遇。”
雪杀心下暗自思量,并不知道男子所说为何,想能将自己‘心魂’从一方血海中带离,必定和这男子方才所说有关。可这“玄天密印”和师父又有什么关系?
男子看着雪杀闭目不语,径直出得竹屋,眨眼间已飞入云端,消失在飘渺的云雾之中……
第二十一章 黑暗之手
漆黑幽森的黑暗森林外,散发着浸人心肺的寒意,一身青衣的森冉拭了拭额间的冷汗,邪魅妖异的脸上此刻苍白无色。想那桃源血海上的一方王者,此时由内自外的散发着浓浓的惧意,正是那种居于未知的强大力量的无端恐惧。
黑暗森林里,永无尽头,嗜血杀戮每刻都在上演,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恐怖凄然的森林里无端的寂静,唯有那低沉的喘息声声入耳,恰似一柄无形之剑,一下下地凌虐着人的身心。森林深处,看不清所有,唯有那充盈其间的妖影鬼魅发着森森幽冥之光,在这夜里恣意狂舞。黑暗无边,恐惧蔓延……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放上森冉的右肩之上,随之响起的声音幽森喑哑,宛若来自幽深的地底:“你……来了?”
森冉回首,黑暗的林子外空无一人。
无形中的声音似乎带着轻蔑和嘲笑,“纵是臭蛇幻化为人身,也改不了这蠢笨的脑袋!你……在害怕!”
森冉压下心头的怒意,语气一如既往的谦卑,“主人但请吩咐。”
幽冷的话语在森冉的耳边响起,是吩咐,更是命令。
森冉听得冷汗直冒,却难解心中的疑惑,“‘承影’既出,主人为何不依计行事。”
“这不是你该问的,自做你该做的就好。”
森冉躬身退下,瞬间便没了踪影。黯黑的森林之内,回荡着幽幽的喘气声,“雪……杀……”
人影晃动间,一人入得森林,在黑夜里看不清身形,唯有那青铜面具幽光灼灼。
……
皓月中天,空无一人的鲤城,早已荒废的江家大宅内,一团魔云缓缓落下,与这大院的冷寂凄迷融为一体……
蜀山之上,墨竹之间,白雾遍布。年逾古稀的老妇,一下下梳着垂地的长发,暗红的木梳在这夜里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天问峰上,正在凝气的雪杀,似乎听到了冥冥中的呼唤,兀自睁开双眼,心,却蓦然地疼痛起来,毫无感情的双眼中,留下两行清泪。
清幽岩内,苏慕卿一身的白衣里不见丝毫的疲倦之色。执子的右手缓缓放下,棋落无声。眼中冷然,深不见底。
白玉桌旁的端木片刻之后才缓缓出声,“师兄,她……其实并不适合这里。我不明白,那幕后之人能动用‘天藏’之音,绝非试探那般简单。可师兄明知承影的秘密,为何还要将这一纸断念植入她的心中?她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温和的声音波澜不惊,“不入局不能出局,不出局,又何言看破。这世间之事,你又深喑几分。她,是我的徒儿,我还能屈了她不成。”
端木妖异的桃花眼眯起,语气之中自带七分认真,三分笑意,“不若待她长成,师兄将她赐作‘蓬莱天妃’,如何?”
苏慕卿的眸中看不清颜色,半晌方缓缓道,“尽说浑话,倘不说你为雪儿师叔辈的身份,就说这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