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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 他低低地笑,突然伸指到她前襟,缓缓地轻解她的衣衫:“放心吧,我想好了,到时把责任全往姓君的身上推就是了。”
“你,你干什么?”苏越惊叫着护住衣襟,哪里还管他用什么理由去解释?
呵呵,终知道害羞了?她脸红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帮你换衣服啊,”他理直气壮地忘着她,眼波温柔,嘴里振振有词:“在生米煮成熟饭以前,我可不想闹得满城风雨。那样,说不得,我真的只能娶苏越了,你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吗?”
不要脸,居然拿秦秦的幸福来威胁她?
“替她嫁可以,但是我有条件。”迅速地权衡一下利弊,苏越极力朝后仰起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做出了决定。
苏秦已到了君默言的身边,相信宇文澈不会出尔反尔去找她的麻烦。
但是,如果她拒绝,万一激怒了他,双方闹僵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君默言就算有通天的本领,在宇文澈的地盘,想要全身而退,也不那么容易。
况且,这事毕竟是秦秦假冒公主理亏在前,事情闹大了君默言回国之后也难逃责任,秦秦自然更加脱不了干系。
既然这事是苏越闯下来的祸,她自然应该替苏秦承担下来。
如果要安静,快捷地解决矛盾,将一场争执消弥于无形,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她替苏秦嫁了。
“条件?”宇文澈挑眉,诧异地望着她:“嫁给我还要条件吗?”
那语气,好象他肯娶她,是一种天大的恩赐,她应该跪拜叩谢才对。
“是的。”苏越忍住气,淡淡地答。
“如果我不同意呢?”看出她不是开玩笑,他微微变色。
“那就一切免谈。”苏越神情笃定。
“要谈判的话,总得有所持才行吧?”宇文澈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不管她愿不愿意,反正她嫁给他已成定局,他不介意听听看她心里的想法:“你认为现在有什么优势来跟我谈条件?”
“无它,但胸中百万兵甲而已。”苏越抬头,傲然一笑。
他以区区三万兵马,大胜黑雪二十万大军,声誉与实力迅速崛起,直逼当朝太子。
现在藏月国内烽烟四起,就算他没有称帝的野心。她相信,有心问鼎之人,一定不会让他置身事外,必是极欲除之而后快。
更何况,以她对宇文澈的了解,他绝不是一个甘于寂寞之人。
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当此用人之际,他绝不会傻到把她往外推。
宇文澈静静地看了她半天,突然笑了:“好吧,你有什么条件,不妨说来听听?”
听到她那么理所当然地认定他娶她的理由,象被人掐住了咽喉,呼吸一窒,心往下一跌。
那种感觉就好象,小时候被指责克死了自己的母妃,那种含冤莫白的心情。
望着自信满满,神态笃定的她,他微微恼怒了起来。
那么急迫地想要娶她进门,当然只是为了她胸中的韬略,是吧?
“我会嫁给你,但是有效期只有一年。”一年的时间,如果君默言还摆不平秦秦代嫁之事,那就算她看走眼,他也不配娶她的妹妹。
“一年后,你想去哪里?”宇文澈蓦地眯起了双眼。
她怎么可以那么云淡风轻,毫不留恋地潇洒言去?
他对她而言,什么意义也没有,什么也不是吗?
“这一年中,我会倾尽全力辅助你。但是,你必需给我绝对的自由和尊重。”苏越假装没有看到他渐渐僵硬的脸色,不理他,继续提条件。
“绝对的自由和尊重指什么?”好,他忍。
且看她还有什么荒唐的念头?索性一次说完。
“意思就是,你不得勉强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任何事情。”
“包括上床?”他冷着嗓子,淡淡地嘲讽。
“是的。”苏越冷静地回望着他,迟疑了一下,明知道他会生气,还是加了一句:“当然,我也绝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
“你的意思,我可以娶一堆妾或光明正大的玩女人?”他面色铁青,气得口不择言。
别的女人都争着投怀送抱,恨不得独占他的宠爱。
她却一个劲的把他往外面推,一副迫不及待要跟他撇清关系的样子。
他宇文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行情?
他,真粗鲁。
她不相信他一个二十八岁的王爷,过往的生活里会没有女人?
她尊重他,体谅他,不干涉他,给他充分的自由,他生什么气?莫名其妙!
“那我何必娶你?”见苏越默认,他气极反笑。
“不娶就算了,”她沉下脸,态度强硬:“以上条件全作废,你尽可以与君默言斗个你死我活。”
这只猪,难道他满脑子就只想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他憋着气,握着拳头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趟,突然停在她面前,神情恢复了平静,一脸莫测高深地睇着她。
“不想跟君默言撕破脸?”苏越胜利地笑了:“那就赶快找另一个人来代替苏秦……”
“你的意思是,”他傲然地打断她的话,咧开唇,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笑得邪恶而魅惑:“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是可以上床的,对吧?”
糟糕,让他钻了空子。
“呃,”苏越怔了一下,硬着头皮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
实际上,其可能等于零。
只是口头上占占便宜,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瞧他笑得像个白痴。
“那就行了,成交。”宇文澈旧话重提,伸手就来解她的衣衫:“时间不多,快换衣服吧。”
“我,我自己来!”苏越按住他的手。
“你不是行动不方便?”他气定神闲,笑得狡猾之极:“再说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你的身体我早就熟悉了……”
“我说,我自己来!”想得寸进尺呢?别太过分哦?
她轻叩他的手腕,凛起容,提高了声音。
“好吧,”他撇了撇唇,站起来,极不情愿地取了嫁衣放到她手边,自嘲地笑了笑:“看来你不愿意的事情有很多,我得慢慢习惯。”
来日方长,不必急在一时。
他就不信,她真能抗拒得了他?
“你出去吧。”哪这么多废话?
苏越将嫁衣提在手里,仔细地研究它的穿法。
“要不要我把那两丫头弄醒,让她们帮你?”宇文澈瞧了瞧她笨拙的样子,淡淡地提议。
“不必了,我怕她们沉不住气,到时露出了马脚。”她想也不想,一口拒绝。
“好吧,不方便就叫我。”
“不必,你回王府吧,云飞不知急成……”
“阿澈……”说曹操曹操到,展云飞大呼小叫地朝这边来了。
“哼,这不是来了吗?”宇文澈说着匆匆走出去,反手将门带关,把展云飞堵在门外,冷冷地叱道:“喊什么?也不怕人笑话!”
“你没事吧?苏越那小子呢?一夜未归,你们两个人到底搞什么鬼?”展云飞神情焦灼地上下打量着宇文澈,大声地抱怨。
“走吧,我们先会回府去。”
“听说这里闹刺客?究竟怎么回事?”
“一个小毛贼而已,让我打发走了。”
“公主还好吧?”
“受了点惊吓,拜堂之事今天就先免了。”宇文澈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把苏越受伤之事掩盖过去。
“不拜堂?那怎么行?”展云飞惊叫。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哪这么多啰嗦?”宇文澈不耐地低叱:“走吧,别误了吉时。”
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苏越终于松了一口气,专心对付起手里这套大红的嫁衣。
古人的智慧还真不容小视,她忙得满头大汗,才终于搞定这一身繁复的嫁衣,只剩一头半长不长的头发不好处理。
想了想,索性用一条缎带扎起来,再戴上那顶沉重的凤冠,耳中听到房内隐隐传来西西簌簌的响声,估摸这那两丫头的穴道只怕是解开了,急忙抓了盖头往头上一盖,端端正正地坐好。
“天哪!已经这么晚了?这下死定了……”杂沓的脚步声响起,吉祥和如意从房里冲了出来,一眼望到收拾停当的苏越,不禁目瞪口呆:“小雪姐姐,你都弄好了?”
苏越轻轻点了点头,捏着嗓子学苏秦说话:“我想休息一下。”
“恩,”两个小丫头倒也机灵,马上乖巧地不说话了,踮着脚在房里悄悄地来回走动,也不知究竟在忙些什么?
苏越轻吁一口气,暗道一声侥幸。
她跟苏秦的身高相差了十几公分,稍稍细心一点,还是可以看出异样。
好在,她现在受了伤,采的是坐姿,又穿了嫁衣,两个心思单纯的丫头才没有看出破绽。
如意和吉祥不敢打扰她,她也乐得轻闲,当下摒气凝神,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内息。
体内的真气在各大经络内游走,她试着慢慢将它引导至足少阳经,缓缓地冲击着腿上各大要穴。可惜,内力练的时间太短,每次都功败垂成。
忽听门外锣鼓喧天,鞭炮阵阵。
“来了来了!”吉祥和如意紧张地跑到窗口张望:“天哪,晋王爷好俊啊!不过,比咱们王爷,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苏越忍住笑,端坐不动。
“呀!”忽然听得吉祥和如意惊叫一声,一双厚底官靴已站到她的跟前,她来不及反应,身子已凌空而起,被宇文澈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苏越不禁暗自皱眉,下意识地轻推他的胸:“你……”
这个人真是狂得可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一点也不知收
“嘘!别说话。”他没有理她,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容,附耳低语,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际,温热的气息拂到她的脸上,惹得她一阵燥热。
被动的偎在宇文澈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男人的体香,隔着衣衫传来他平稳有力的心跳,苏越不禁微微地恍惚。
原来,一个男人的怀抱与后背有那么大的差别!在他背上的安心和舒适,与在他怀中的心乱和窘迫,竟形成了如此巨大的反差。
“姑爷,这,这不合规矩……”吉祥和如意结结巴巴地追了上来,宇文澈哪里听得进去?
苏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宇文澈抱进花轿,再一路颠簸着到了晋王府。
“吉时到,请新郎踢轿门!”司仪高唱。
宇文澈如法炮制,踢了轿门之后,不等媒人来扶苏越,弯腰掀了帘子,在一片惊呼声里,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大踏步直接朝新房里走去。
这个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原本以为会是媒人牵她进房,或是侍女挽她进去,万万想不到他会亲手抱她进新房。
宇文澈这无意间的举动,令苏越情绪大乱。
她的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错综复杂的感觉在她心里纠葛缠绕。
乱了,错了!明明这个婚姻只是权宜之计。可被他这么抱在怀里,她的心里却怪异地生出了一丝淡淡的甜蜜。
仿佛,真的跟这个人走进结婚礼堂,彼此许诺会牵手一生……
宇文澈直接把她送到喜床上坐好,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语:“我去陪客人喝酒,你等我。”隘州的王公贵族,富商名流,江湖侠士,倾巢而出,云集于晋王府。今夜,王府门前车水马龙,府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笑语喧哗。奴婢仆妇,厨工杂役,穿梭往来,忙得脚不点地。
龙天涯置身于一堆孔武有力的武夫之中,他依旧是一身青色的布长衫,脱俗的气质,优雅的举止,与周围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他静静地饮着酒,并不与旁人交谈,冷淡的眸子在看到匆匆从后院走出来的宇文澈时,才渐渐有了些温度。
宇文澈身穿大红的蟒袍,更衬得他红光满面。
他自在地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恭维,痛饮着香醇的美酒。如一个任性的孩子,终于得到了一件梦寐以求的玩具般,笑得放肆而张扬。
在明亮的灯光下,在喧嚣的人群里,他是那么的峻拔出群,卓尔不凡。那由内心散发而出的喜悦,冲淡了他的狂傲,看上去更添了几分诱惑人心的魅力。
满园的大红灯笼,令整个王府都蒙上了一层红云,透着浓浓的喜气,象极了它的主人,张扬,霸道,放肆。
龙天涯远远地望着他,隔着朦胧的红雾,心里隐隐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这个宇文澈与几个月来与他促膝对谈,共研兵器的那个宇文澈,明明就是一个人,为什么他看上去,会如此的陌生?
“王爷,你可不能走!需得再饮几十杯。”偏偏此时,从宾客中摇摇晃晃地站起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是左将军斐敬。
他左手高举着酒杯,右手拉住宇文澈的衣裳,双目赤红,声音粗豪:“虽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可王爷与永宁公主反正早已双宿双栖,何必急在一时?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众人先是一怔,继而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整个怡静园热闹得如一锅烧开的水。
“胡说八道!”苏秦气得俏脸通红,不敢去瞧君默言的脸色:“哪有这样的事?神经病,不知道就别乱说话!”
静静地观察了他一会,她已能肯定,这个人绝不是她冷静淡定,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