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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它做什么?”宇文澈不笨,当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笑容从脸上隐去,当下变了脸色。
新婚之夜,新娘的身上竟然暗藏凶器?
对她来说,他就那么可怕兼恶劣?
她难道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要硬来,莫说只是一件暗器,就是百十个人也休想挡得住他?
“今晚晋王府貌似不太平,闲杂人等太多,带走身上,安心。”苏越淡淡地笑了笑,婉转地解释。殊不知这个解释听在他耳里,却越描越黑。
“那,现在没有外人了,你还要防谁?”宇文澈冷哼一声,弯下腰,漆黑的星眸里冒着点点火花。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对她来说,现在天底下最危险的人莫过于他了。
她情愿面对敌人十万铁甲,也不想与他深宵独处。
尤其,是在这么敏感的时间和地点。
新婚之夜,虽然明知道是假的,可她的心为什么依然会不安,会忐忑,甚至,有期待?
“我习惯了,”苏越垂下头,避开他的视线,无意识地摸了摸光滑的被面,低声下着逐客令:“夜深了,你不回房休息吗?”
“笑话!这里就是我的房间,还要我到哪里去?”宇文澈紧绷着俊颜,怒冲冲地低吼:“你想让我变成隘州城的笑柄吗?”
对,他说得没错,看来是她考虑欠周到。
“好吧,”苏越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说法:“那我走好了,我不介意让人笑。”
“好,有本事你爬出去。”宇文澈抱着臂,冷冷地俯视着她,嘴边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骄傲到什么程度?
会不会真的宁愿象条狗一样爬出去,也不愿意与他独处一室?
他气定神闲,似乎笃定没有他的帮助,她就走不出去一样。
“好主意。”苏越微笑,挪动身体,作势准备下床。
她在赌,赌宇文澈不会真的让她失去骄傲。
宇文澈冷凝着脸,静静地看着她艰难地移动着身体,慢慢地挪到了床头,再缓缓地把两条腿都移到了床边。
“苏越!”他终于沉不住气,一把按住她的肩,黑眸几乎喷出火来:“你非要跟我弄得那么僵吗?以前我们也是住同一间房,你从没觉得尴尬过,为什么成了亲,反而拒我于千里之外?”
那怎么一样?那时是为了防止他的臭脾气会露出马脚,替他遮掩女人的身份,才住到一起。
现在,男女有别,毕竟已无法回到最初那种无性别的相处模式中了吧?
“宇文,你不要混为一谈。而且,你答应了我不勉强我的。”苏越低叹,心中不无惆怅。
是啊,身体换回来了,可那种她中有他,他中亦有她的奇怪而模糊的亲密感也随之消失了。
世事,果然难两全啊。
“是,我是答应了你,而且也一定会尊重你的意愿。”宇文澈澈冷着脸,伸指捏住她的下颚:“可是,我没说要分房!我也不允许别人对我的婚姻状况说三道四,你明白吗?”
“那,你想怎么样?”苏越吸一口气,抬眸冷静地看着他。
他不肯走,她又无法走,难道这样僵持一晚?
“早这么乖,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他呵呵一乐,掀开被子,双手托住她的腰,把她往床里放:“挤挤吧,我保证不强迫你。”
但是,不保证不诱惑她,不勾引她,嘻!
他不相信,她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做为一个二十五岁的老女人,她只不过,比普通的女人顽固一点,倔强一点,害羞一点,自尊心强了那么一点……
好吧,他不介意让她一点。
苏越半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他:“你发誓?”
“恩。”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垂下眼帘,低下头用下巴温柔地蹭了蹭她的颊,放柔了声音:“小越,你真美。”
刚健中透着婀娜,成熟里抒和了妩媚,英气里有混杂着柔弱。
老实说,她的容貌并不特别出色。可她身上就是有股子奇特地吸引力,即使是沉默的时候,也带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宇文!”苏越极力仰起头,避开这种亲昵地接触,声音里含了些怒气。
他离她很近,近得可以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干净而清爽的味道,混和着淡淡的酒香,让她心跳加速。
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非常俊帅的男人,俊得带着一股杀气。
而现在,她感觉到了这股杀气地逼近,察觉到了危险。
“怎么?”他歪着头,望着她语气无辜:“我夸夸你也不行?”
“别耍花样。”她低声警告,不喜欢这种太亲密的接触,那会扰乱她正常的思维。
“这就算耍花样了?”他笑得很无辜,刻意把声音压得更低,更魅惑:“想不想知道真正耍花样是个啥样?”
苏越心一跳,板着脸不肯上当:“免了,没兴趣。”
他笑嘻嘻地凑过来,冷不防伸出舌头在她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没兴趣?”
“嘶!”她猛吃一惊,全身寒毛倒立,皮肤上忽然渗出细小的疹子,伸臂撑住他越逼越近的胸,厉声轻叱:“宇文,别过分!”
她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男欢女爱的事,在她眼里并不可耻。
可是,她不爱他,更没打算把自己的一生浪费在与无数的女人争一个男人的无聊的生活中。
宇文澈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她不想因为他愚蠢的冲动,坏了他们之间的友谊。
她明智而清楚地知道,做他的知己和谋士,比做他众多的妻妾之一,要愉快得多。
“我哪里过份?”他玩得起劲,不顾她的反抗,强壮的臂揽住她,性感地薄唇印上她的脖子和锁骨,暗哑微颤的嗓子透着说不出的慵懒和魅惑:“这样过份吗?还是这样更过份?”
她的双颊泛起激动的红晕,一双黑玉似的眼睛晶莹剔透,闪现的怒火让他兴奋不已。更何况,她的红唇在灯光闪着诱人的光泽。最要命的是,她柔软的身子偎在他的怀里,她身上的味道一再地窜进他的鼻子,那飘忽而独特的幽香,让他情难自抑。
“宇文澈!”苏越怒火中烧,不敢相信他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调戏她?更气的是,她似乎并不是真的厌恶他的碰触?
也不知究竟是太生气,还是太冷,她的身体像秋天将落的树叶一样不停地一阵阵地发抖。
他显然非常满意于他在她身上造成的这种效果,深情地望着她,眸子里闪着炙热而极富侵略性的光泽。
苏越永远冷静自负,从不慌张,从不情绪化,永远一副泰山崩于面前不变的模样。
看到她在他的挑逗下,开始恐慌,那种感觉,比征服占领一座城池更让他骄傲和满足。
苏越倔强地抿着唇,反着手悄悄地到身后胡乱地摸索。
“小越,不要抗拒我,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瞧,你的反应多美……”他低低地笑,左手拇指不舍地轻抚她的唇瓣,温热的大掌顺着她的腰线下移,慢慢地滑进衣衫,试图爬上她的胸脯,嘴里含糊地低语:“小越,我喜欢这样……”
苏越忍着怒气,颤着手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枝枪,攸地指向他的头部,咬着牙,冷冷地看着他:“让开,否则,我打穿你的头部!”
“小越!”宇文澈愕然瞪大了黑眸望着她,眼里氤氲着未散的情欲:“你来真的?”
“废话,我什么时候跟你开玩笑?”她乘他诧异之际,冷冷地推弹上镗,枪管缓缓移下来,用力顶了顶他的胸,偏了偏头,不客气地叱道:“出去!”
“小越,你别太过分!”宇文澈咬着牙瞪她。
再怎么不解风情,也不可能在洞房花烛夜把相公赶出房吧?
“到底谁过份?”她冷哧。
是谁不顾协议,欺辱她动不了,无耻地勾引她,想利用卑鄙的手段逼她就范?
她当然也可以选择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今晚是新婚夜,你真打算毁了它?”他的眸子在喷火,如果目光可以杀伤人,恐怕现在她已体无完肤。
“好!”话音才落,他忽地扑了上来,曲起两指,迅速扣向她执枪的左手,打算制住她。
就不信她真的舍得对他动粗?
“嗒嗒嗒……”可惜,他不明白,苏越单手玩枪很多年,闭上眼睛也不可能被他抢走,虽然被他扣住左手,但右手轻扣枪机,子弹如水银泻地般喷涌而出。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他的身形快,还是她的子弹快?
妈的!她居然玩真的!
“苏越!”他惊叫,就势一滚,躲过前一波子弹,身子攸地一弹,腾空跃起,如一只滑翔的大鹰,又似跃波的鲤鱼,姿态美妙,接连换了好几个方向。
“好!”苏越喝了声彩,停止了射击。
用现代武器挑战人力极限,胜之不武。
“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宇文澈低头瞧了瞧衣衫下摆上几个在灯光下变成深紫色的弹痕,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苏越倚着枪,冷冷地瞥着他:“不要再靠近我,OK?”
“你当我宇文澈没见过女人吗?”宇文澈脸色一变,眼睛里没有了半点温度,冷冷地望着她。
“抱歉,但是,我已警告过你了。”苏越低声道歉,心知他并不是个不讲理的人,现在他的热情被她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算是安全了。
“我从没见过你这种女人!”宇文澈悻悻地瞪着她:“莫名其妙又倔强好胜!一点也不可爱!”
彼此彼此。他那臭脾气,也未见得很讨人喜欢。
苏越笑了笑,把枪朝他扔了过去,算是主动递出求和贴:“这个你拿去玩吧。”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宇文澈伸手捞住那挺冲锋枪,怒极而笑。
“宇文,我真的很累了。”她摆低姿态。
“算了,谁让我瞎了眼娶了你?”他长叹一声,推开门融入了廊下那一片朦胧的暗红之中。
空荡荡的新房里,飘荡着淡淡的香味,到处氤氲着新婚的喜气。
是的,她如愿把他赶走了,用了最恶劣的方式。
以他的骄傲。应该再也不会纠缠她了吧?
可是,在送了一口气的同时,为什么会觉得若有所失?
第五章 真假公主
在啾啾的鸟呜声里,苏越清醒了过来,睁开眼望着满室红通通,喜洋洋的摆饰,几疑身在梦中。
随意扫了眼整整齐齐折叠在床头的大红彩裙,花了几分钟才想起她恢复了女儿身,嫁给了宇文澈的事实。
阳光明艳艳的从窗棂里照了进来,尘埃飞舞着,似一片淡淡的金纱。
往日熟悉的景物,礁在眼里,竟生出别样的风情。
就在一昔之间,一切,都变了。
晋王府远处边陲,却免掉了如面对公婆的尴尬,她实在没有必要勉强自己穿得一身艳俗。
“吉祥。”苏越提高了声音叫了一声。
吱呀一声轻响,吉祥和如意手里端着铜盆等洗漱用品,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显然是在门外等候多时。
“王爷回来了吗?”苏越净了脸,接过如意递过来的于净丝帕擦了擦手,装作随意地询问了一句。
昨晚他怒气冲冲地走了,不知睡在哪里,消气了没有?
“王爷昨夜没睡在浮碧轩?”如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他一大早出去了。”苏越淡淡地解释。
“那么早?我们……”明明天不亮就等在了门外,怎么没看到?如意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王妃有事吗?要不奴婢去请王爷过来?”吉祥轻轻撞了如意一下,机灵地抢过话头。
“那倒不必,我随便问问”苏越假装没有看到她们之间的小动作,微微有些失望。“到箱子里翻翻,看有没有素净一点的衣裳?找一件出来换上。”
“是。”吉祥到墙角那一排未来得及打开的樟木箱子里挑了一套藕荷色的裙子,转过身来,拿给她瞧。
苏越对衣着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要求,随意的点了点头。
在吉祥的帮助下,她换好了衣服。
去掉那身大红,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舒爽了好多。
“真漂亮!”吉祥由衷地赞叹。
“去。”苏越抚了抚微微带着褶痕的裙边,满意她笑睇了她一眼。
“那,王妃是先用早膳,还是等王爷来了一起用?”如意收拾了洗漱用品,笑着恭敬地询问她的意见。
“不等他了。”那家伙小气又爱面子,只怕没那么容易消气。
“好的。”
“啊,对了,看看展公子在哪里,如果他没事的话,请他过来一趟。”想了想,苏越叫住吉祥,低声吩咐。
昨天太过匆忙,根本来不及处理遇袭一事。现在空闲下来,是应该尽快地着手调查了。
“好的。”吉祥答应了一声,正准备去找展云飞 ,远远的已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阿澈,你小子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君默言那小子再怎么跟你投缘,你也不应该扔下嫂子一个人独守空房啊!我看你呆会怎么跟她解释……?”
苏越微微一笑,不知为什么,今天早上,展云飞的声音听起来竟然隔外的亲切。
“哼!我宇文澈做事什么时候还要跟人解释?”宇文澈冷着嗓子,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