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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明这种衣服并不是那个人在这里制作的,是穿越时空带过来的!
这并不奇怪,她不是也穿了迷彩服,带了一挺机关枪过来?
难道那个人是在潜水时传过来,却不知什么原因,这套衣服被别人捡到?
但是,夜魅却说水底下有四五个这样的人。
那么,她的这个推论又不成立了。
除非,这次传过来的不止一个,而是一群?
集体穿越,有可能吗?
如果是集体穿越的话,他们加入某一个组织,衣服被人传来执行任务,就勉强解释得痛了吧?
一念及此,饶是冷静如苏越,一颗心也禁不住怦怦狂跳了起来。
“……小越,小越?”宇文澈轻轻推了她一把。”
“嘎?”苏越茫然地瞪着他:“什么事?”
“想什么这么入神?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宇文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虽然她平时就很冷静,不喜欢废话。
但是,该发表一意见的时候,可从来也不曾沉默过。
今天这种奇怪的状况,她却一反常态地一言不发,只盯着那个古怪的帽子发呆,实在有些诡异。
“没什么,”苏越不自然地扫视了房间一遍,发现柯华生和龙天涯已不见了踪影:“柯总管呢?”
走了?什么时候?她竟然全无所觉。
糟糕,宇文澈一定对她起了疑心。
“恩。”宇文澈把潜水服重新装进盒子,盖上盖,率先走出了房门:“走吧,下去吃饭。”
不管她心里藏着什么秘密,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她说出来。
但是,不是现在。
苏越的性格,太过独立而有主见。
如果不能获得她全心的信任,不管他怎么发脾气,怎么逼她,都是枉然。
她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在碰了几次软钉子之后,宇文澈聪明地发现自己的错误,决定改变策略。
苏越哪知道他心里拐了那么多弯?
只在心里纳闷——他如此轻易地放过她,实在奇怪。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前一后下了楼,到大厅里落坐,埋头吃饭。
第三卷
第一章 无极老人
在春阳的照耀下,万物复苏。路边的杨柳吐着新绿,恣意地绽放着它们的青春,炫耀着它们的美丽。
经过五天的星夜兼程,宇文澈一行于日暮时分赶到了崔家峪。此处地势险要,北依磨镜岭,南望桐柏山,一条长达十华里的东西走向的峡谷,地势险要,离京城新月城只有一百五十华里。
因贪赶路程,错过了宿头,看看天色已晚,宇文澈下令就地安营。
众侍卫回应一声,搭帐篷,埋锅造饭,捡拾柴火,忙而不乱地开始工作。
也不知是因为他们一路上严加警惕,使对方无处下手,还是因为这一行有四十余人之众,太过抢眼照耀,对方未敢兴师动众?
总之,一路平安到达崔家峪,只要穿过眼前这条大峡谷,明天就可抵达京城,大家伙一直紧绷的情绪也开始放松,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苏越悄悄离开大伙,登上了营地附近的山头。
远远望去,一条大河滔滔东去,似一条玉带在群山之间萦回往复,时隐时现;狭长的山谷有如一条飞龙游走于山涧之中;一轮金乌渐渐西沉,极目北望,一座孤峰高耸入云,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在夕阳的折射下闪着金色的光芒,显得大气磅礴。
“漂亮吧?”裴依从她身后冒出来,热心地指着直插云霄的冰峰道:“前面最高的那座雪峰,那就是著名的磨镜峰了。据说江湖上最神秘的无极老人就住在那里。”
“无极老人?”如果没记错的话,似乎宇文澈对这个无极老人也是极为推崇,甚至在初见她时,还一度误认为她是无极老人的弟子呢。
“恩。”裴依来了兴致勃勃,讲得眉飞色舞:“江湖传说,无极老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呼风唤雨,可上天入地;学富五车,博古通今;精于暗器机关,奇门遁甲,通晓岐黄之术,妙手回春,医死人而肉白骨;最神奇的是,他还能改变四时节气,所住之处瓜果四季长青,花草终年不败......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听她吹得天花乱坠,一脸神往和恭敬的模样,苏越不禁哑然失笑。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仙,不过是无知之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扰乱视听的结果罢了。
古人见识短浅,才引以为怪。
这个无极老人,会不会就是一个误闯时空之门,进入古代的现代科学家呢?
那些水底的蛙人,十之八九,跟这个所谓的无极老人脱不了干系吧?
在她看来,所谓呼风唤雨,现代科学早已做到,无非是掌握云层的变化而已。
要令花果长青,花草不败,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的妈妈吴女士是一个生物遗传博士,家里的花房,就是一个四时不败,瓜果飘香的最佳范例。
等等......难道???
“依依,你老实告诉我。”苏越心中突地地跳,猛然升起一个怪异的想法,不禁心脏狂跳,死死拽住裴依的手腕,屏住了呼吸:“无极老人的传说,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啊,痛痛痛!”裴依捧住手腕连声呼痛,疼得小脸皱成一团。
“啊,对不起。”意识到情绪过于激烈,苏越急忙松开裴依的手,低声道歉。
“不要紧。”裴依顾不得揉捏手腕,好奇地追问:“越姐,你干嘛这么激动?”
“不是,我见那刺客十分古怪,所以......”苏越一脸尴尬。
“你怀疑是无极老人所为?”裴依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恩。”
“不会的啦。”裴依双手乱摇,连连否认:“像他这种世外高人,又怎么会卷入这种红尘俗事之中?”
“无极老人这号人物,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苏越固执地想要得到答案:“还有,他究竟多大年纪,是独身一人,还是已成家立室?”
裴依见苏越一脸郑重,偏头细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反正应该在我出生之前,就有种种传说了。不过,他老人家行踪隐秘,究竟多大岁数,谁也说不清楚。至于他的家人,那就更无从得知了。”
那就是至少已来了二十年来了?
那么,她心里猜测的那个可能,就被排除了?
苏越失望之极,脸上不自禁地流露出浓浓的落寞之色。
是,是她太过贪心了。
能见到泰泰,已经应该心满意足,怎么还敢妄想再见到爸爸和妈妈?
“是吗?难道没有人见过无极老人?”苏越不肯死心,继续追问:“比如裴相爷,难道也不曾见过?”
“无极老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哪是我等平凡人等想见就见得到的?”裴依愕然地瞠大了眸子:“越姐姐也太小看无极老人了吧?”
“我哪敢小看他?”苏越掩饰住焦灼,淡淡解释:“只是以为裴相爷交游广阔,或许曾经结交过,也不一定。”
“他是世外高人,不问俗事。”裴依无限惆怅:“几年前,爹倒也确实派人前去寻访,可在磨镜峰下转悠了两个月之久,也不得其门而入,最终只得败兴而返。”
“无极老人可有弟子?”忆及宇文澈的误会,苏越再次追问。
为什么宇文澈一口咬定她是无极老人的弟子?
如果无极老人真的存在了一二十年,那么至少也该留下一些痕迹吧?
他真的如此超然物外,足迹不入红尘的话,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传说?
“这个还不曾听说过。”裴依眼中露出悠然神往之色,“如果有幸能得到无极老人的亲睐,收为弟子,那才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呢!”
“那就是不知道咯?”苏越满心失望。
“对不起。”裴依一脸歉然。
怎么办,越姐好像对这个无极老人特别感兴趣呢!
可是,她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王妃,裴小姐,可以吃饭了。”夜魅远远地站在山坡上朝这边扬声高喊。
“走吧。”苏越携了裴依怏怏地下山。
她们走后,宇文澈从隐身的树林后走出来,若有所思地望着苏越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沉重的背影。
奇怪,她似乎真的对无极老人一无所知呢。
在她心里,本来以为无极老人是谁?
那么失望,显见得这个无极老人不是她心目中认定的那个人了。
如果所料不差,苏越应该跟无极老人颇有渊源。
他是不是应该派人查查这个神秘的无极老人呢?
他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若隐若现的磨镜峰,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快步从另一边绕下山。
刚转过一个弯,便见到龙天涯负着手,状似悠闲地在一块巨石上远眺峡谷。西沉的金乌,只剩一条细线挂在峡谷之间,恍如替峡谷镶上了一道金边。
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在这里,是偶然还是故意呢?
以他的功力,若是有意偷听,方才小越与裴依的对话,怕也是可以听个一字不漏的吧?
宇文澈微微一怔,大踏步迎上去:“龙世子好雅兴,在此独赏落日。”
“彼此彼此。”龙天涯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角,坦然自若地微微一笑:“若不是贪恋美景,晋王爷岂会登高望远?”
“哈哈哈。”宇文澈哈哈一笑,越过他大步下山:“景色虽妙,终究不能裹腹,我不打扰世子雅兴,先下去吃饭去了。”
“王爷说得是。”龙天涯抚掌大乐,飘身下了巨石,跟在他的身后,朝山下而去:“我也要去填我的五脏庙。”
篝火哔剥地燃烧着,蓝色的火苗跳跃着,舞动着,架子上的野兔烤得金黄,空气里漂浮着诱人的甜香。
四面高坡上各派了一人担任警戒。
其余四十多人分两处围着火堆或坐或站,低声谈笑。
龙天涯拿眼一扫,见相府与王府可谓泾渭分明,不由哂然一笑。
他两边都不坐,取了食物,独自走到一偶,慢慢咀嚼。
苏越心中有事,胡乱吃了两口,推说饱了,慢慢地顺着山路四处溜达,脑子里想着无极老人,装着无意,越走越远。
眼看拐了两道弯,宇文澈一行已被她远远抛在身后,她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遍,确定身后无人跟随,这才选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摘下手表,仔细地调整改变频率和波段,不间断地发出信息。
谁知道呢?说不定无极老人真的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也许这个电子信息真的被他接受到,那他一定会产生好奇,从而主动来找她,与她取得联系。
到那时,就算不能借他的力量回家,最少也多一个可以沟通的伙伴,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明知道希望渺茫,她还是把希望寄托在这微弱闪烁的红光上。
如果泰泰在,说不定真的就让她琢磨出一个回家的办法呢。
毕竟,她对穿越的了解,比她要多得多。
想到苏泰,苏越的神色不禁温柔了起来。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跟君默言应该过得很开心幸福吧?
如果离开意味着她跟君默言的永别,她还会想回家吗?
“好漂亮的镯子。”一道温润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刚刚远看,好像这只镯子不停地发出微弱的红光。
奇怪的是,走进了,反而瞧不见了。
苏越猛然一惊,下意识地握掌成拳,把手表收在掌心,回头镇定地望着龙天涯淡淡一笑:“小玩意而已,让你见笑了。”
“晋王送的?”龙天涯嘴角含笑,漫不经心地探问。
印象中,苏越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喜欢打扮的女子。
可是,她偷偷溜到山上,却一直在摆弄一只镯子。
可见这只镯子对她意义非凡。
他本不想骚扰她,可是她望着这只镯子的眼神,仿佛,在睹物思人。
这令他突然心生不悦,这才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她。
“恩。”苏越含糊地轻应一声,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胡乱地说了一句:“今晚的月色很好呢。”
“是吗?”龙天涯觑着她,促狭地笑:“王妃对月亮还真不挑剔呢。”
她今晚有些神不守舍,表现失常。
可是,这种异常,却给她增添了一丝女性的柔媚,让他移不开视线。
“嘎?”苏越不解。
龙天涯笑而不语,只伸出手淡淡地朝上指了指。
苏越抬头,望着天上那一弯半隐在云层的如眉新月,不禁红了双颊。
糟糕,她走神得厉害呢!
“龙公子。”苏越索性一脸严肃地望着他,眼睛里漾着淡淡的笑意:“这个时候,指出我的错误,好像不太君子呢!”
龙天涯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