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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一句。”
“你没见过,怎么知道没有?”
“也不是!”
“说不定无极老人是个水鬼,习惯住在水里面……”宇文澈偏头思索一会,小心地重复。
“ok!就是这句!”苏越啪地打了个响指,兴奋得双颊嫣红:“我知道无极老人住在哪里了。”
对,如果这样的话,那些蛙人的出现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
无极老人,为了方便自己出入,所以才制了一批潜水服。
一直以来,他都是通过水底通道与外界取得联系。
所以,他的行踪才会如此诡秘,让人无从追寻。
她相信,穿过那个湖泊之后,里面绝对是另一个天地!
就像孙悟空,穿过水帘洞,才是花果山。
至于那些刺客,或许只是受雇于他。
所以,他们没有听说过中国的领导人,根本不足为奇。
“不是吧?”宇文澈错愕得瞪大了眼睛:“我随口乱说的,你当真了?人怎么可能住在水里?无极老人也不可能是水鬼啦!”
“他当然不是水鬼!”苏越拉着他跑得飞快:“他也不是真的住在水里,他只不过利用了镜湖,巧妙地掩饰住了他的住处,让人根本无从寻觅。”
“什么意思?你可不可以说得清楚一点?”宇文澈一头雾水,犹如陷入了迷魂阵中。
虽然苏越难得对他表现主动,他是很愉快。
但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却很不爽呢!
“我现在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总之,咱们先上了磨镜台再说。”苏越跃跃欲试:“可惜,夜魅没来。不过,现在也不错,总算有些眉目了。”
“就算不能肯定,也把你怀疑的地方说出来,一起研究一下。”宇文澈很坚持。
“那个湖,我们暂且把它称之为镜湖好了。”苏越只得停住脚步,耐下心来解说:“记得抓住那个刺客后,留下来的那套奇怪的衣服吧?我现在,怀疑无极老人就住在湖底下,镜湖只是方便他出入的一条通道罢了。”
“对了,蛙人……是蛙人吧?”宇文澈恍然:“你怀疑那些蛙人与无极老人有关?”
“这个问题得下水里瞧了才知道。”苏越扼腕:“可惜,没有带那套潜水服来,否则,上到磨镜台,只要一下水马上就知道真相。”
“哼,夜魅就算不穿那劳什子潜水服,也能在水里呆上一刻钟。”宇文澈神色傲然。
“别说废话了,咱们抓紧时间上山吧!”苏越辨了一下方向,心急如焚地拉着他朝无名河边跑去。
“嗯。”宇文澈嘴角噙了一抹笑意,任苏越拽着他满山跑。
他还以为苏越永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原来,她也有这么冲动与急躁的时候啊?
四周的山坡上是各种参天的古树,浓荫如盖,拔地而起,掩映在群峰之间。
一枝山桃横生在乱石堆里,綴了一树粉红的骨朵,经过数月的酝酿,被春风一吹,盈盈地绽放在枝头,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似一个个娇俏的少女们羞涩的笑靥。
金色的夕阳照耀着平坦如镜的湖面,闪烁着万点金光。
淡淡的雾气,自湖面上冉冉升起,弥漫开来,似披着薄薄轻纱的舞娘,轻歌曼舞,越发显得神秘而清幽,风光旖旎,秀丽如画。
苏越欢呼一声,奔到湖边蹲下去试探了一下水温,那扑面而来的彻骨寒意几乎深入骨髓,令她好一阵哆嗦,不由惊叫:“好冷!”
“这上面是万年不化的雪山估计这湖里的水,是冰雪消融汇集而成。”宇文澈慢慢地跟了上来,笑吟吟地提醒:“玩一挥就算了,仔细着了凉。”
“这么低的温度?”苏越不禁微微失望。
连摸一下都觉得冷,怎么下到水里面去?
“先别急,咱们看看这周围有没有人出没的痕迹?”宇文澈自然猜得到她的心事,微笑着建议:“现在天色将暮,气温正急剧下降。不如等到明日正午,气温升高时再入水不就得了?”
欲速则不达,她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呢?
第五章 追踪
龙天涯与凌风远远地坠在宇文澈和苏越的身后,好在林中多得是参天的古树,他们倒也不必费尽心机地隐藏自己的身形。
跟了一整天,那俩个人一直在荆棘里打转,在林子里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折腾着,似乎乐此不疲。
“搞什么,居然跑这里训雕来了”当看到小厉又一次从林子上空回到宇文澈的臂上时,凌风终于忍不住了。
“晋王不是有闲情逸致的人,现在也不是悠闲的时候。”龙天涯摇了摇头,抚这下颌凝眉思索:“那只雕一定有古怪。”
“要不,咱们找个机会捉住它瞧瞧?”凌风跃跃欲试。
象小厉这么漂亮威风又极具灵气的金雕实在是万中选一,害得他心痒痒的,恨不得据为已有。
说得轻巧!金雕天性凶猛,能不能一举成擒先不去说。
就算被他们侥幸捉到,宇文澈如此频繁地传唤着它,哪有可能发现它的失踪?
到时露了行藏,岂不是前功尽弃?
龙天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从树叶的缝隙间瞧见瞧见宇文澈和苏越两颗头颅不时亲密的凑到一起,低声交谈,又比手划脚,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
他索性盘腿坐到地上,闭目养神。
从跟踪的情形推测,晋王象是真的单纯只是陪着苏越找传说中的无极老人。
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宇文澈为什么要放着京城里千头万绪的事情,跑这深山老林里来,着实让他大惑不解。
因为从此次的战役可以看出,晋王绝不是个浪得虚名,只知沉溺于女色的纨绔子弟。
他的霸道与豪气更充分证明了他的野心与欲望。
否则,他不会再战事结束之后,还大肆扩张手中的兵力。
那么,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凌风得不到反映,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悻悻地抱着剑依着树干站立,沉声抱怨:“这样没有目的的转悠,究竟要跟到什么时候?”
“如果不耐等待,你可以先行回去复命。”龙天涯掀开眼帘,淡淡地瞄了他一眼,又轻轻地合上。
“哼,把我支开,想独占功劳是不是?”凌风愤愤地握紧了拳头,愣愣地斜睨着他:“我没那么笨!”
就算打死也要跟到底!
他早就知道,龙天涯表面斯文儒雅,实际心机诡谲,狡狯,怎么会上他的当?哼哼,早防着这一招了呢!
“随便你了。”这一回,龙天涯索性连眼睛都懒得睁开,静静地做着他的吐纳功夫。
“你!”凌风气结,正欲发作,眼角余光忽然瞥到苏越拉着宇文澈开始狂奔。他一怔,讶然低语:“咦,那两个人要干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快跟上!”龙天涯低叱一声,恍如轻烟般从他身前掠过,迅速地追了上去。
在这么浓密的林子里,到处荆棘遍布,视野并不开阔,再加上宇文澈的功力高绝,怕被发现,他们一直不敢跟的太近。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甩掉。
“哦。”凌风略一迟疑,龙天涯已消失在密林深处,不见了踪影。
“呀,等等我!”他回过神来,也顾不上会被发现,纵身跃上树梢,急急地追了上去。
龙天涯疾若飘风,紧紧地盯着前面那抹浅紫的高挑纤细的身影,如鱼入水,在密林里曲折迂回,自由地穿梭。
蓦地,脑后劲风陡起,不待他闪避,利器破空之声已倏然而至。
他头也不回,屈指一弹,三枚铜钱脱手而出,叮叮几声脆响,将暗器击落身前。
“好身手,再接我几个。”一阵朗笑传来,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从树林深处冒了出来。
他黑巾蒙面,笑声起时,双手连挥,哧哧之声已不绝于耳,九枚铁蒺藜呈品字形分袭他胸前,脑部,下盘九处要穴。
就不信他这次不回头?
龙天涯只得顿住身形,发出三枚铜钱击落三枚攻向下盘的暗器,左手剑一横,当胸三枚暗器已被磕飞,这时剩下三枚暗器已飞抵身前,眼看就要刺入他的两只眼睛,百忙中,他霍地一个凤闪头,闪开了迎面而来的三枚。
“兄弟别慌,我来帮你!”凌风这才赶到,大喝一声拔出剑冲了上来。
“哎呀,帮手来了,这可打不赢了。”蒙面人低笑一声,双足轻点纵身跃上树梢,有如星掷丸跳般消失在密林深处。
真正的来去如风,行踪诡秘。
望着蒙面人的背影,龙天涯暗道一声好险,偷偷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
若是那人有意取他性命,在攻了一轮之后,立刻接着发动第二轮攻击,他想要全身而退,就难了!
“哪里逃?”凌风大喝一声,尾随着跳上了树梢,乘势就要追赶。
“回来!”龙天涯低声喝斥,把他叫了回来。
“师兄,那小子跑不远,我们从两边包抄,准能捉到他。”凌风信誓旦旦。
龙天涯来不及解释,顺着林子朝前疾奔,一口气追了几里地,却哪里还有宇文澈和苏越的影子?
他犹不死心,绕着林子跑了大半圈,终于低咒一声宣布放弃,慢慢地往回走。
不用说,刚才突然跳出来的黑衣蒙面人,定是宇文澈的手下。
对方蒙面而来,一击即走,并不恋战,意在惊扰,不让他再跟踪宇文澈。
可见大家心照不宣,并不想与他撕破脸皮。
他若是不知趣,执意纠缠,反而陷自己于被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他以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盯着宇文澈的时候,谁又料到他也成为了别人追踪的目标呢?
只是,他为什么早不阻止,晚不阻止,偏偏要在他们跟踪了一天的时候才阻止呢?
想到刚刚苏越激动的眼神,龙天涯眉峰一蹙,疑云陡起——难道,他们真的找到了上磨镜台的路?
“宇文澈呢,跑了?”凌风这时才记起此行的目的,跺着脚厉声指责他:“都怪你,现在跟丢了,怎么办?”
这一次在山里耗了一天一晚,什么也没得到,却反而被宇文澈的手下戏弄了一回。
龙天涯望着日渐低迷的夜色,哂然而笑。
好吧,宇文澈,这回算你赢了。
“你笑什么?”凌风颇为不悦地质问他。
跟丢了人还笑,有病!
“走吧。”龙天涯冷淡地低语,约过他朝山下走去。
“去哪?”凌风越发莫名其妙。
龙天涯不语,自顾自地大踏步朝山下走去。
“喂,你不打算找宇文澈了?”走了约摸一刻多钟,凌风才发觉不对。
都已经被人发现了行踪,看到的,还会是他们想看到的情景吗?
“快走,最好赶在天黑前出磨镜岭。”龙天涯没有多做解释,默默地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一旦天全黑了,以这边如此复杂的地形,深夜乱闯,很难保证不迷路,搞不好会困在山里。
磨镜湖畔,哔剥得火光跳跃着,与月光交织混合着,流动的光影投射在两张年轻的脸庞上,变化莫测——犹如他们此刻纷繁复杂的心情,捉摸不透。
“小越,你说实话,无极老人跟你,真的只是同僚或同乡的关系?”宇文澈投了一根柴火进去,迟疑片刻后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从刚开始,不!正确的说,应该是从知道“无极老人”开始,她的情绪就陷入了亢奋之中——就连与苏泰相认的那一刻,他也未见她如此失控!
如果只是同僚和同乡,冷静如她,怎么可能激动如斯?
“宇文,”苏越双手抱膝,静静地凝望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在没有找到他之前,我真的无法告诉你他是谁?”
这个很‘官方’的圆滑的回答方式,让宇文澈露了个苦笑。
“算了,等找到再说吧。”他放弃追问。
“对不起,”苏越把目光转向在朦胧的月色下越发显得妩媚和神秘的镜湖:“但是,我答应你,一旦确定无极老人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之后,我会一字不漏,连同我的来历身世,通通告诉你。”
“好,我等着你。”宇文澈定定地凝望着她的侧颜,倏然而笑:“希望那一天可以早点到来。”
“谢谢。”苏越悄悄松了一口气。
此刻,她心乱如麻,似揣着一只潘多拉的盒子,那种既害怕又渴望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描述。
如果他选在此时无理取闹的话,真的会令她倍感辛苦。
可是,他罕见的体贴,却让她倍感窝心与温暖。
在最无助和彷徨的时候,有一个人在身边毫无疑意地支持你,无条件地信任你。
那种感觉,真好!
“睡吧。”宇文澈伸手揽住她的肩,拥她入怀。
苏越没有挣扎,默默地偎在他的怀里,呼吸却瞬间停滞,身子僵得像块石头,一动也不动。
“哈!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宇文澈忍俊不禁,出言调侃:“奇怪,这么害怕,昨晚怎么睡得那么香?”
苏越红了脸,轻轻地挣扎起来。
那怎么一样?昨天她睡着了,自是任人摆布。现在可清醒得很,连假装不知道都不行,岂有不尴尬的道理?
宇文澈大乐,倒也不再坚持,解了外衣披到她肩上,低声催促:“快点睡,